秋清也是不出意外的搖頭,不過他也想到了什麽。


    還是點點頭,開口說道:“我之前提到過,我有一個擁有武聖力量的卷軸,擊殺一兩頭天災邪祟並不困難,唯一較難處理的還是那上萬的邪潮。”


    然而,聽到這裏,郝功成隻是搖搖頭,提了一句。


    “如此多的邪祟匯聚攻城,必然會引起邪月,屆時,若隻是武聖一擊的力量,恐怕無法徹底擊殺天災邪祟,邪月之勢已是滾滾車輦。”


    郝功成是知道的,那座百公裏之外的城池便是在邪月的影響下,被一頭天災級的邪祟覆滅。


    若是那頭天災級邪祟帶著所有邪祟趕到靈齋城,掀起的將會是另一場邪月,邪祟的狂潮。


    秋清皺眉,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邪月稱唿,上次也是從郝功成那裏獲得。


    不過他依然不知道邪月究竟是什麽。


    此刻他也沒什麽好顧忌的,當即開口:“邪月是什麽?”


    “邪月......邪祟匯聚,不祥的陰邪之氣彌漫天穹,蓋過天空月輪,化為猩紅之色。然而,這隻是表象......”


    郝功成神色複雜微微一頓,繼續開口道:“邪月實則是邪祟溝通另一方世界的手段。”


    天災邪祟本身就已經擁有部分智慧,已經化為了天武世界統治邪祟的存在,統治龐大數量的邪祟後,以它們的固有天賦,溝通了另一個詭異的世界。


    那個屬於邪祟的世界。


    但沒人能夠真正察覺到那邪祟異域的存在,隻能感受到空氣中不斷變得特殊氣味,還有一道道無法真正用五感探查到的目光。


    站在邪月籠罩的地域之內,緊張、恐懼、暴怒等等負麵情緒被徹底放大,行為舉止失控。


    異域的令人恐懼的壓迫感都能輕易摧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更別提近在眼前,那一頭頭實力暴漲的強大詭異邪祟,它們便是災劫與毀滅本身,無論意誌如何堅定的武者在邪祟麵前都會變為受驚就會畏縮的精神病。


    郝功成不僅僅是在介紹邪月的真相,更是將一次邪月危機所引起的慘絕人寰的悲劇敘述。


    他自己就參與過一次邪月,並不是在靈齋城,而是七年前,在另一處更為雄偉的城池。


    護佑城池的那一位,是真正的武聖強者,郝功成不過是其中最為平凡的一隻螻蟻,隻是一名普通的後天。


    引動邪月的也是一頭處於同等級,真正的滅世邪祟,一頭足以掀起滅世浪潮的恐怖邪祟,百丈之高的滅世邪祟,舉手投足之間,覆滅城池,山崩地裂。


    也正因為他的弱小和平凡,才能真正知道,一場邪月帶來的究竟是何等的災難。


    一場天災邪祟掀起的邪月,那個城池有百萬之人死於其中,處處都是煉獄,誰都無法確認究竟什麽地方會突如其來的冒出一頭邪祟。


    或是天災,或是地煞......


    當時的慘劇依然如同噩夢,繚繞在記憶之中。


    在當初的邪月之中,一個小人物隻是在那掙紮都是很費力的事情,他隻能咬牙廝殺,被邪月中的詭異力量牽動著自己的想法。


    揮舞著手中的劍,給予邪祟微不足道的一丁點傷害。


    或是有人擋了災,被邪祟標為目標,或是邪祟繞過他,跨入了城中,在城內開始新的夢魘。


    好在他是幸運的,最終活了下來。


    不幸的是,時不時在休憩之時都會夢到當初所經曆的事情他將要再次麵對當初恐懼的事情。


    偶爾的迴望,看見城內是一片暗淡,邪月的暗沉壓過了城內燭火點燃的火焰,隻能依稀穿透看見點點光芒。


    還能看見某頭怪異而強的邪祟突然出現,它們不需要鋒利的爪子就能撕裂肉體,不需要強大的力量就能抓住腦袋讓他爆炸。


    曾經無法麵對的邪祟一個個出現,將身邊的戰友轉化為傀儡,一同圍住他。


    那種情況,他就不得不帶著滿身冷汗醒過來。


    邪月之下,同境界的武者是無法真正殺死一頭邪祟的,就像是當初武聖與那頭滅世級別的邪祟大戰,最終的結果也隻是因為武聖拚著受傷,以恐怖戰力清理了大部分的邪祟。


    最終依舊憑借自己的力量擊退了滅世邪祟,根本無力殺死。


    一次天災級別的邪祟引發的邪月也必然相同,強大的邪祟無法殺死,弱小的邪祟化為最為猙獰恐怖的殺戮機器,對整個城池進行屠殺。


    秋清默然聽著郝功成將從前的往事一一提起,每當提起,他蒼白的臉上不由更加蒼白,邪月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隻有死亡才能徹底消泯。


    還有無法描述的痛苦。


    隨後郝功成還提到了這些邪祟的來曆。


    靈齋城以北數百公裏有一座同樣擁有不小規模的城池,邪月突生,災厄突然降臨,毫無預兆......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預兆,所謂的預兆也不過是那滿滿邪海奔騰地麵之時發出的轟動聲響,下一刻便是紅月高懸。


    血色的光芒讓整片大地都化為邪祟的世界,無限生機也被極力的壓製。


    除了個別幸運兒,在邪月初升之時,邪祟奔踏起始,便立刻從尚未被圍上的南城門離開,其他都葬身於那座城池之內。


    並將消息帶到了這裏。


    這件事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不過他們真正得到消息也不過是二十天前。


    就因為此事,段言卿還前往離靈齋城數千裏遠的州城求援,結果並不理想。


    眼下從北而來的邪祟,很顯然就是導致一城覆滅的罪魁禍首,那頭天災邪祟,還想要將一座人類城池化為死地。


    聽了郝功成的描述,秋清發覺在這個地方留著似乎是個錯誤的選擇。


    邪祟的生命力極為頑強,尤其是邪月之下的邪祟,它們近乎不死,一頭還好說,上萬的邪祟,都帶有更為恐怖的生命力,別說是此地的凡人。


    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先天武者,也不過是最為普通的螻蟻。


    沒有人能夠抵抗如此之多的邪祟,即便是千人、萬人,都無法真正阻止這麽多邪祟的入侵。


    它們展露的是數以百計,手段詭譎的e級邪祟,將是最為恐怖的殺戮機器。


    他隻是個擁有能夠讓自己存活手段的普通人,小地圖真正能夠籠罩的範圍也隻提升到470米方圓,距離下一個視野範圍,他也還差一百多本源點。


    守住一座城門還行,但守住整個城,即便是一麵城牆,他都無法做到,似乎一切都預示著這座城池的滅亡。


    秋清幹笑兩聲:“這裏確實有大事發生,我們預知的很準確,也該離開了。”


    從當初恐懼的記憶中迴過神來,又聽到秋清的話,他也沒什麽表情,無奈、苦澀、絕望都沒有在他的臉上重新出現。


    甚至心中都沒有對秋清的話有任何想法,並沒有對秋清的說法提出任何表態。


    畢竟天機殿確實隻是為了過來提醒他們。


    不過這件事,顯然即便警惕也不是他們能夠遏製的,全城的城衛軍也不過三千人,根本沒法抵抗那些帶著惡意與毀滅欲望的邪祟。


    探查至今,一共發現了三處天災邪祟,他們還提早處理了一頭,要是真的三頭天災邪祟出現,都不用抵抗,直接等死就好了。


    即便是兩頭也不容樂觀。


    連他都想脫離城池,立馬逃走,不過他是這座城池的駐軍,若他真的逃了,這座城才會是真正的毫無抵抗的失守。


    郝功成又和秋清了解了一些外麵的情況,秋清就離開了。


    從校場離開的路程中,秋清在思考這個副本接下來該如何進行。


    副本已經過去了十四天,還有四天副本才會結束。


    而看眼下的情況,靈齋城守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旦邪潮衝擊,邪月高懸,靈齋城的負隅頑抗也堅持不了幾個時辰。


    加上僅剩的幾名生存者,不僅大勢無法改變,連延長抵抗的時間都沒有可能。


    很顯然,這個副本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生存者改變靈齋城的命運,基本上就是,多他們幾個不多,少他們幾個不少。


    在秋清的猜測中,或許這場邪祟襲擊不會發生的這麽早,能讓他們堅持到副本結束的那一刻。


    也有可能這個副本打算讓他們進行一次荒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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