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信看著這小妮子的眼睛,等待她繼續說。


    辛未年、丁酉月、辛醜日、乙未時生人,八字辛金日元、酉金月令、年幹辛金共三金,日支醜土、年支未土、時支未土共三土,月幹丁火,時幹乙木,八字三金、三土、一火、一木,缺水,五行配五性,木、火、土、金、水對應仁、禮、信、義、智,此女三金最旺,所以義氣性情最明顯,又得三土,主守信,一火、一木主有禮、有仁而性弱,缺水主無智、愚蠢,金逢弱火亦不生水,所以性情為厚土生強金,蠢信傻義,遵守諾言,不出賣同夥。


    想了半天,又編了一套假話。隻要穿透她義氣、守信這兩層防線,她就要說實話了。看來還要繼續“七情療法”。


    “你是願意我相信,還是願意我不信?”老莫迴答張傾。


    “當然啊!我希望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啊!”張傾很無辜的說。


    “啪!”老莫一拍桌子。


    張傾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往後撤,但是凳子頂的緊,後邊沒空間。


    “你會打我嗎?”張傾語音顫抖。


    “你說呢?”老莫迴答。


    “你不會打我的,我這麽漂亮。我也喜歡你。”張傾說。


    “嗬嗬!”老莫冷笑。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傻啊!你跟張建華到底什麽關係?”


    “是……是兄妹關係啊!”張傾迴答。


    “啪!”老莫又一拍桌子,這妮子又一哆嗦。


    “恐怕你和張建華在一張床上睡覺,不是一天兩天了吧。還騙我說,在一張床上躺著什麽事都沒做,純潔的很呢。”


    “要不要看看你們倆的來往信息?”


    “看你外表純潔,其實是愚蠢。”


    聽完這話,張傾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其實,莫逸信也隻是從兩人的來往短信裏看到過“寶貝”“心肝”之類的詞語,這足以點破兩人的關係,戳穿她的謊言,一層層剝掉她的護盾。


    老莫看看表,過了淩晨一點了,到了醜時,該瞌睡了。


    他對兩位年輕民警說“你倆辛苦一下,陪她去上個衛生間。”


    兩名年輕警官帶著張傾,去了衛生間。


    “這效果不怎麽好啊!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羅宇翔說。


    老莫笑笑說“放心吧,隻有一線機會,隻要抓住了,就能夠迅速突破。放心吧!”


    過了幾分鍾,張傾和兩名警官迴到辦公室,張傾坐在椅子上。


    “小可愛,累不累啊!”老莫輕聲溫柔的問道。


    “有些困,剛才我洗了一把臉,還好吧!”張傾說。


    “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別累著,過度疲勞,會損傷你的美貌。”


    “好好,謝謝!”張傾迴答。


    老莫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機翻看著,也不再去搭理這妮子。


    張傾閉上眼,開始養神,過了一會,頭頸開始緩緩晃動,看來是犯困了。


    莫逸信也放下手機,上身仰躺在椅背上,臉部朝上,閉上眼,不一會,微微張開了嘴,唿吸減輕拉長變緩,睡過去了……。


    睡夢中一激靈,老莫醒了過來,拿起手機一看,淩晨兩點多一點,時間剛剛好。他看張傾幹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兩手墊在下邊,嬰兒膚色,黑絲如雲,得了一副好軀殼,靈魂卻不完美,偏偏做這種事,又讓自己碰上,無奈啊!


    老莫扭頭一看,羅宇翔和那位女同誌也趴桌子上睡著了,那位年輕男孩還在翻動手機。


    機會稍縱即逝。


    老莫湊上前,貼近張傾輕聲喊到“小美女,小美女!”沒反應。又喊“張傾,小可愛!”“到時間了。”


    張傾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睡眼惺忪,用手摸摸眼,四處看一下,肯定在想“這是哪裏呀!”這個狀態正好。


    老莫說“休息好了嗎?我們繼續。”


    張傾搖搖頭,撩撥一下劉海,坐在那,半睜著眼,說“好好!”


    莫逸信說“我們還討論你和張建華的關係,你說說吧!”


    老莫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


    這小妮子還沒清醒過來,眯著眼,如同夢遊,說道“我剛才說的張建華給我租了房,是真的。第一天就給我了幾千塊錢,說我是初來乍到,沒有收入,就當作預支工資。


    我剛開始在幼兒園上班,不熟悉,他經常來,很關心我,請我吃飯,還領著我去超市買衣服,有時候晚上還送我迴住的地方。不時的給我些錢。”


    “有一天晚上,我在住的地方準備睡覺,張建華給我打電話,說喝了點酒,心裏煩,想來看看我,我就同意了。他很快就到了,情緒不好,跟我說了很多事,又說喜歡我,不想離開我,那天晚上我們就住在一起了。後來他經常去我住的地方。我看他人挺好的,而且他老婆就是我們園長也沒什麽反常的表現,還對我不錯,也就那樣過著。”


    “自從我們兩個有了那種關係後,張建華對我更好了,時常給我錢,買衣服什麽的,關心無微不至,經常跟我說他攬工程的事。”


    “有一次,他迴到我那兒,也是喝了酒,不高興,我當然要問他怎麽迴事,他越不說,我越想問。接連幾天都那樣,他隻說愛我,不想讓我心煩。最後,我逼著他,必須跟我說發生什麽事了,他迫於無奈告訴我說,在某區承攬一個工程,主管領導的工作很難做,他安排了幾個漂亮女孩子去公關都搞不定,也沒多大事,就是這工程盯了很長時間,花費了精力物力,有些可惜。”


    “我當時想,他對我這麽好,這會碰到了困難,我該幫幫他,再說了,如果他的工程出了問題,他也不會再給我錢了。”


    “我就自告奮勇跟他說,我這麽有魅力,我上吧。他聽了很吃驚,說萬萬不可,又說我是他的最愛,不能讓我去幹這種事。”


    “我堅持我的意見,跟他講做好這單工程我們不就可以賺更多的錢。他無奈答應了,並告訴我那個工程主管領導的電話號碼,就是何建軍的電話。”


    “我說我打電話直接去找這個領導行嗎?”


    “他說不行,他告訴我讓我假裝打錯電話,給幼師同學打電話打給他了,如果對方有反應,見上麵,就由我自由發揮。”


    “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們一定都了解吧。”


    老莫聽了說“你跟何建軍接觸這麽長時間,達沒達到目的?那個所謂的工程有沒有接到手?”


    “沒有!因為競爭太激烈,有更大的關係打招唿,何建軍說他也當不了家了。”


    老莫又問“當時你是怎樣跟何建軍提工程的事的?”


    “其實那也是一個跟幼兒園有關的工程。我跟何建軍提起,不想在原來的幼兒園做老師了,想自己搞一個幼兒園經營,正好我有一個表哥想和我合夥,我說的就是張建華。何建軍告訴我這個工程的情況,說競爭的人很多,讓我等等看,後來告訴我弄不成了。”


    “何建軍你們兩個怎麽會鬧到這種地步?”


    “何建軍幾個月前開始疏遠我,我也搞不清楚什麽原因,就跟張建華商量,也搞不明白,最後張建華說肯定是我說話不注意,被何建軍察覺了什麽。”


    “你是個大美人,但智商堪憂,很多事情的決策,應該不是你吧!”老莫問。


    “凡事我都要問張建華,都是他來拿主意。”張傾迴答。


    “你和何建軍在一起的時候,總不會時時刻刻跟張建華保持聯係吧,那樣做也不方便吧!你單獨麵對他,就你這智商,不露馬腳才怪。”老莫調侃她。


    張傾低下頭沒迴答。


    “張建華和何建軍兩人,你是如何取舍的?”老莫問。


    “何建軍執意不再見我,我也沒辦法。況且他也不會舍棄家庭,跟我在一起,我隻能去找張建華,接受他的幫助。後來的事也隻能走一步說一步。”


    老莫尋思,張傾這次說的劇本也合情合理,不過一個女人這樣來迴在兩個男人之間,總覺得還是少差點東西。何建軍不知道張建華,張建華知道何建軍,不可能隻有這麽點事。這樣的劇本要構成犯罪還是遠遠不夠。


    莫逸信看看手機,淩晨三點半了,一扭頭,看到羅宇翔在瞪著眼聽,滿臉的失望,本來心目中純情的女子,突然成了亂情的蕩婦,心中不是滋味很正常。


    “羅隊,睡醒了!”


    “哥,我給你倒點水!”羅宇翔站起來,一邊說,一邊拿起老莫的杯子接水。


    “這樣吧!你再給她問一份材料,我先去休息一下,過一會我再來接班。”老莫說。


    羅宇翔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說“好的哥,你去休息一會。”


    老莫看了一眼張傾,說“給她也倒一杯水吧!”


    羅宇翔厭惡的說“好!”


    老莫迴到自己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三枚一元硬幣,合在兩手中,搖晃幾次,拋向空中,硬幣在空中升到最高點,動能喪失,迴落在桌子上,“當!當!當!”又在桌麵上轉動,慢慢的靜止下來,兩陰一陽,記作初九;又拋,得九二;三拋,得六三;四拋,得九四;再拋,得六五,六拋,得上九。終得到火澤睽卦,睽卦上離火,下兌金,兌為少女,金受火克,九二爻動,化火雷噬盍卦,得震木生離火。看來這妮子還要折騰,這個版本的敘述也不是真話,隻有等過了醜時,三點到五點為寅時,五點到七點是卯時,寅、卯主木,兌金化震木生火,而泄氣,要在三點到七點才能有結果。莫逸信把手機鬧鍾定時到五點半,安心睡一會吧。


    ……


    “叮鈴鈴!”鬧鍾驚醒了莫逸信。


    莫逸信從沙發上爬起來,一旦安眠,睡不夠覺,就頭暈眼花,不能耽誤時機。


    莫逸信來到五中隊辦公室,直接推門進來,羅宇翔說“哥,基本結束了,馬上收尾。”莫逸信答應一聲,坐到張傾旁邊,這小可愛滿臉倦容,黑眼圈都出來了。


    羅宇翔把詢問筆錄打印出來,拿過來給莫逸信。莫逸信說“天快亮了,你休息一會,我在這盯著。”


    “好的,哥!”羅宇翔打了個哈欠說。


    兩個年輕民警在桌子上趴著,已經睡熟了。羅宇翔把長沙發移動到門口,用沙發一頭頂住門後,躺在沙發上,很快打起了唿嚕。


    莫逸信看了看詢問筆錄,跟剛剛敘述的一樣,心裏想,這都快天亮了,還是這種效果,該怎麽辦?


    張傾坐在椅子上,頭盡量向後靠,保持舒服的姿勢,扛不住的睡意。


    “嗡嗡!”手機振動了,老莫一看,是狄山嶺打來的,正好可以跟他商量商量,隨即接聽,狄山嶺說“效果怎麽樣?”


    “稍等,我出去到門外跟你說。”莫逸信邊說邊走到門口,門被羅宇翔躺的沙發頂著出不去,老莫叫醒他,挪開沙發,出了門,叮囑他一下,來到大樓門口,開始和狄山嶺通話。


    “效果不怎麽好啊!”莫逸信說。


    “這小妮子說了三個版本了,我看還是沒交代實情,不好辦啊。”


    “能不能構成犯罪?”狄山嶺問道。


    “差的遠!”莫逸信迴答。


    “詢問難度大!”


    “天快亮了,如果不行的話,我通知下檢察院、法院的詢問專家提前介入,上午都來分局,一起會診一下。”狄山嶺說。


    “那最好,不過要快一點,二十四小時快到了!”莫逸信迴答。


    “你看叫誰過來……”


    莫逸信的手機振動起來,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這邊正通話呢,莫逸信就把陌生號碼來電給切斷了。想繼續和狄山嶺通話時,那個陌生號碼又打進來了,“嗡嗡!”


    莫逸信一看通不成話,就說“我先接個電話!”隨即掛斷了狄山嶺的電話。


    按下陌生號碼通話的接聽鍵,焦急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


    “怎麽迴事!是誰用嫌疑人的手機發信息了。”對方說。


    莫逸信沒聽出來對方是誰,他說的內容也有點不明白。問到“你是哪位?”


    “我是朱海鑫啊!”對方說。


    莫逸信一下沒聽出來,頓了頓,想起來了,說“朱大隊,你剛說啥?”


    朱海鑫說“誰拿那個女的手機發信息了?發給那個男的了。”


    這下莫逸信聽明白了,他想起了張傾麵前桌子上的手機。心一沉“壞事了”,忘了這碼事了,估計裏邊的人都睡熟了吧,這妮子拿手機發信息了。可轉念又一想,這難道就是那唯一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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