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鳩占鵲巢
劍風傳奇，貴族次子的全麵戰爭 作者：小黑鴨煤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1452年夏
盡管西南地區在米特蘭王國的曆史上是偏遠野蠻的代名詞。但作為西南地區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的大型城市，蒙德馬桑一直都曆代國王的明珠。
不僅僅是因為它擁有遠超周邊地區的人口與建築規模，更重要的是作為西南地區最大的王室領地，蒙德馬桑象征著國王對於這片土地的統治。可以說，蒙德馬桑就相當於地方版的溫達姆。
而作為蒙德馬桑城內眾多大型建築之一，專門接待國王特使的特使館一直都是僅次於蒙德馬桑會議廳的建築。除了建築本身宏偉壯麗之外，特使館每天都有人進行維護，流光溢彩的外表以及建築中央鑲著黃金的王室徽章，讓每個路過的人都會感歎於遠在千裏之外的國王所擁有的財富與權力。
在特使館內的一個房間內，已經作為元帥的霍斯伯爵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雖然桌子上散落著一些文書，但此時的霍斯伯爵並沒有心情去看這些，反而是用左臂支著頭百無聊賴地望向窗外，隻有他拿不停輕叩桌麵的手指才表明他其實心事重重。
“大人，有信使來報。”
門口衛兵的聲音讓霍斯伯爵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在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調整了坐姿之後便讓衛兵帶信使進來。
遠道而來的信使在向霍斯伯爵行禮後便將信件雙手遞到了辦公桌上，霍斯伯爵在拆開信件看完裏麵的內容後閉上眼輕吐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終於是來了啊。”
命信使退下後，霍斯伯爵便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仿佛之前接連的戰敗並沒有影響他此刻的心情。
霍斯伯爵事先便猜測這個新上任的西南總督可能是國王派來製衡自己的人選，但霍斯伯爵也對此做好了準備。
按照霍斯伯爵的計劃，隻要這個總督一來，他便聯係蒙德馬桑的市議會、商會等一係列與他交好的勢力共同給總督使絆子，讓任何總督的新政策都無法執行。
這樣長時間下去，國王就算是發怒霍斯伯爵也可以用“總督執行不力，導致軍隊補給困難”為擋箭牌，再加上溫達姆一些盟友的推波助瀾，到最後給自己的懲罰也頂多就是被撤銷官職從前線撤離，而這也正合他意，本來就隻是在大後方搞黨爭，結果一下突然把他調到偏遠地區直接打亂了他在溫達姆的布局，此刻他必須盡快迴到溫達姆主持大局，免得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蠶食屬於他的利益。
然而好事成雙，另一則消息的到來簡直讓他欣喜若狂，那便是這次的總督就是之前與自己結仇的約翰。當天法院坑自己五百金幣這事霍斯伯爵還曆曆在目，錢對於他來說自然是不缺的，但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以至於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霍斯伯爵成為了一些地方派貴族的笑料，甚至於連盟友都對此向他委婉地表示疑惑。
想到這裏，霍斯伯爵那顆形似貝黑萊特的腦袋露出了幾道青筋，並把信封攢在一起，畢竟這件事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失敗，而且還非常不光彩。
一時的屈辱在他的眼裏必須得用百倍的代價才能彌補，如果按照他能成功讓約翰在西南站不住腳，那必定會讓國王對他感到失望；要是再讓後果嚴重一些，那約翰也必將受到國王的懲罰。
作為宮廷伯爵，霍斯伯爵並沒有領地，隻要不是叛亂最多也隻會被撤銷官職，但約翰不一樣，他性質上是有領地的地方貴族，如果造成特別嚴重的後果是由很大概率被削減一部分領地。能夠以自己破皮的代價讓對手割肉斷臂，這個買賣怎麽算也不虧。
望著遠處蔚藍色的天空，霍斯伯爵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他走到窗前，俯瞰著蒙德馬桑城內的薈薈眾生，心裏暗想道：
“這次，一定要讓西南總督領，成為約翰名敗名裂之地！”
然而一周後，望著同一個窗口外的藍天白雲，霍斯伯爵內心卻無比的煎熬，原因無他，因為約翰失蹤了。
自從上周約翰進入了西南總督領後，往後關於約翰的消息就沒有了，任憑斥候們到處偵查也沒有見到約翰軍隊的蹤影，仿佛一瞬間約翰帶著軍隊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報大人！”
一名斥候推門而入，在對著正焦躁不安的霍斯伯爵行禮後便說道：
“已經查明約翰伯爵的去向了，他正帶兵駐紮在蒙德馬桑以北的喀斯城。”
“喀斯？”霍斯伯爵對這個地方並沒有多少印象，或者說整個西南總督領除了蒙德馬桑其他的城鎮就沒幾個認識的。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拉納王國的軍隊現在已經占領了邊境的山脈，整個西南總督領隨時都有可能被侵占，指望著他那些費拉不堪的軍隊肯定沒戲，必須得需要約翰那支長勝軍隊才能阻礙對方繼續推進。
“來人，準備馬車去喀斯城！”霍斯伯爵在一刹那就做出了決定，自己作為對拉納作戰的元帥要是在約翰沒到任之前就把蒙德馬桑丟了，那國王肯定先把自己辦了，到時候沒整治約翰不說，自己也會成為貴族口中的廢物。
想到這裏，霍斯伯爵立刻上了馬車，經過一個下午的顛簸，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到達了喀斯城。
而當霍斯伯爵見到約翰時，卻發現這個總督正悠哉悠哉地享用著本地的特色菜肴，好像他不是來這裏當官的，倒像是來這裏旅遊的。
“約翰伯爵，不，約翰總督，你在這裏幹啥呢？”
被問到約翰指向桌子上的菜肴說道：
“如您所見。”
此時霍斯伯爵的腦袋就如同一顆能變成神之手的貝黑萊特，隻見他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
“約翰伯爵，你就不怕國王陛下判瀆職嗎！”
“嗯？”
約翰此時不慌不慢地將一塊牛肉送進自己嘴裏，然後擦了擦嘴問道：
“瀆職？我哪裏瀆職了，我這不是在西南總督領境內嗎？國王陛下讓我到西南總督領任職，又沒指定我必須去哪個城市，你在這裏操什麽心？”
這話說的霍斯伯爵一陣語塞，然而很快他便繼續質問道：
“目前邊境什麽情況您難道不知道嗎，西南總督領現在岌岌可危，你卻在這裏享樂，這難道不是瀆職嗎！”
然而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發現約翰的眼神中短暫透露出了一絲奸詐，緊接著約翰繼續說道：
“哦，您的意思是讓我去蒙德馬桑是吧，我也想去啊，不過那裏不是已經成為前線了嗎？”
“什麽前線，我怎麽不知道，約翰總督你別惡意誹謗我！”霍斯伯爵不明所以，隻能繼續將話懟了迴去。
“不是前線嗎？那為什麽，作為本應該在西南邊境指揮作戰的霍斯元帥，為什麽卻坐鎮於總督領腹地的蒙德馬桑，難不成總督領的南部已經淪陷了？”
這話算是直接紮中霍斯伯爵的心窩了，因為他真的把邊境山脈給丟了個一幹二淨，不得已隻能迴到唯一能夠抵禦大規模軍隊圍攻的蒙德馬桑，雖然達不到約翰所說的那樣，但如果約翰不來，總督領南部的淪陷也隻是時間問題。
在霍斯伯爵汗流浹背不知如何應對的同時，約翰又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
“就算是邊境丟了，您也應該在蒙德馬桑指揮作戰才對啊，怎麽現在急匆匆地北上了？難不成，蒙德馬桑也要丟了？”
“不不不，請約翰總督慎言，您應該對國王的軍隊有信心，目前前線隻是受挫，還沒有到您說的那種地步，所以請您作為總督領的最高長官，趕快到蒙德馬桑就任吧。”聽到這話，霍斯伯爵立刻擺手說道，萬一約翰真要向國王說了這事，無論真假國王肯定是要派特使過來查看的，那到最後自己前線失利的事情還是會敗露出去。
“誒呀，我也倒是想去，隻不過可能需要您挪一下地方，畢竟您和您的軍隊一直在蒙德馬桑，讓我對前線不是那麽放心，而且我這新上任，帶的人有點多，可能特使館住不了咱們兩波人啊，所以請霍斯元帥帶著軍隊到前線打頭陣吧，我就穩住後方，為您提供物資，您看怎麽樣？”
麵對著這幾乎明示趕人走的提議，霍斯伯爵此時再想反駁也沒有什麽牌麵支持他了，再這麽拖下去，鬼知道什麽時候拉納的軍隊會打過來。
“行，那麽一言為定，我去前線，你坐鎮蒙德馬桑。”在商議完之後，霍斯伯爵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他走後，約翰命人將菜肴撤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幅西南地區的地圖，上麵標注著城鎮村落，河流渡口，甚至於山脈淺灘。
看著兩旁的眾位將領，約翰則開始向他們布置了之後的軍事任務：
“總督領的南部目前先不要管，剩下每個屬於王室領地的城鎮村落各命一名白狼騎士與十字軍騎士帶隊接管，剩下的士兵跟我進駐蒙德馬桑”
盡管西南地區在米特蘭王國的曆史上是偏遠野蠻的代名詞。但作為西南地區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的大型城市，蒙德馬桑一直都曆代國王的明珠。
不僅僅是因為它擁有遠超周邊地區的人口與建築規模，更重要的是作為西南地區最大的王室領地，蒙德馬桑象征著國王對於這片土地的統治。可以說，蒙德馬桑就相當於地方版的溫達姆。
而作為蒙德馬桑城內眾多大型建築之一，專門接待國王特使的特使館一直都是僅次於蒙德馬桑會議廳的建築。除了建築本身宏偉壯麗之外，特使館每天都有人進行維護，流光溢彩的外表以及建築中央鑲著黃金的王室徽章，讓每個路過的人都會感歎於遠在千裏之外的國王所擁有的財富與權力。
在特使館內的一個房間內，已經作為元帥的霍斯伯爵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雖然桌子上散落著一些文書，但此時的霍斯伯爵並沒有心情去看這些，反而是用左臂支著頭百無聊賴地望向窗外，隻有他拿不停輕叩桌麵的手指才表明他其實心事重重。
“大人，有信使來報。”
門口衛兵的聲音讓霍斯伯爵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在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調整了坐姿之後便讓衛兵帶信使進來。
遠道而來的信使在向霍斯伯爵行禮後便將信件雙手遞到了辦公桌上，霍斯伯爵在拆開信件看完裏麵的內容後閉上眼輕吐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終於是來了啊。”
命信使退下後，霍斯伯爵便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仿佛之前接連的戰敗並沒有影響他此刻的心情。
霍斯伯爵事先便猜測這個新上任的西南總督可能是國王派來製衡自己的人選，但霍斯伯爵也對此做好了準備。
按照霍斯伯爵的計劃，隻要這個總督一來，他便聯係蒙德馬桑的市議會、商會等一係列與他交好的勢力共同給總督使絆子，讓任何總督的新政策都無法執行。
這樣長時間下去，國王就算是發怒霍斯伯爵也可以用“總督執行不力，導致軍隊補給困難”為擋箭牌，再加上溫達姆一些盟友的推波助瀾，到最後給自己的懲罰也頂多就是被撤銷官職從前線撤離，而這也正合他意，本來就隻是在大後方搞黨爭，結果一下突然把他調到偏遠地區直接打亂了他在溫達姆的布局，此刻他必須盡快迴到溫達姆主持大局，免得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蠶食屬於他的利益。
然而好事成雙，另一則消息的到來簡直讓他欣喜若狂，那便是這次的總督就是之前與自己結仇的約翰。當天法院坑自己五百金幣這事霍斯伯爵還曆曆在目，錢對於他來說自然是不缺的，但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以至於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霍斯伯爵成為了一些地方派貴族的笑料，甚至於連盟友都對此向他委婉地表示疑惑。
想到這裏，霍斯伯爵那顆形似貝黑萊特的腦袋露出了幾道青筋，並把信封攢在一起，畢竟這件事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失敗，而且還非常不光彩。
一時的屈辱在他的眼裏必須得用百倍的代價才能彌補，如果按照他能成功讓約翰在西南站不住腳，那必定會讓國王對他感到失望；要是再讓後果嚴重一些，那約翰也必將受到國王的懲罰。
作為宮廷伯爵，霍斯伯爵並沒有領地，隻要不是叛亂最多也隻會被撤銷官職，但約翰不一樣，他性質上是有領地的地方貴族，如果造成特別嚴重的後果是由很大概率被削減一部分領地。能夠以自己破皮的代價讓對手割肉斷臂，這個買賣怎麽算也不虧。
望著遠處蔚藍色的天空，霍斯伯爵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他走到窗前，俯瞰著蒙德馬桑城內的薈薈眾生，心裏暗想道：
“這次，一定要讓西南總督領，成為約翰名敗名裂之地！”
然而一周後，望著同一個窗口外的藍天白雲，霍斯伯爵內心卻無比的煎熬，原因無他，因為約翰失蹤了。
自從上周約翰進入了西南總督領後，往後關於約翰的消息就沒有了，任憑斥候們到處偵查也沒有見到約翰軍隊的蹤影，仿佛一瞬間約翰帶著軍隊直接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報大人！”
一名斥候推門而入，在對著正焦躁不安的霍斯伯爵行禮後便說道：
“已經查明約翰伯爵的去向了，他正帶兵駐紮在蒙德馬桑以北的喀斯城。”
“喀斯？”霍斯伯爵對這個地方並沒有多少印象，或者說整個西南總督領除了蒙德馬桑其他的城鎮就沒幾個認識的。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拉納王國的軍隊現在已經占領了邊境的山脈，整個西南總督領隨時都有可能被侵占，指望著他那些費拉不堪的軍隊肯定沒戲，必須得需要約翰那支長勝軍隊才能阻礙對方繼續推進。
“來人，準備馬車去喀斯城！”霍斯伯爵在一刹那就做出了決定，自己作為對拉納作戰的元帥要是在約翰沒到任之前就把蒙德馬桑丟了，那國王肯定先把自己辦了，到時候沒整治約翰不說，自己也會成為貴族口中的廢物。
想到這裏，霍斯伯爵立刻上了馬車，經過一個下午的顛簸，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到達了喀斯城。
而當霍斯伯爵見到約翰時，卻發現這個總督正悠哉悠哉地享用著本地的特色菜肴，好像他不是來這裏當官的，倒像是來這裏旅遊的。
“約翰伯爵，不，約翰總督，你在這裏幹啥呢？”
被問到約翰指向桌子上的菜肴說道：
“如您所見。”
此時霍斯伯爵的腦袋就如同一顆能變成神之手的貝黑萊特，隻見他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
“約翰伯爵，你就不怕國王陛下判瀆職嗎！”
“嗯？”
約翰此時不慌不慢地將一塊牛肉送進自己嘴裏，然後擦了擦嘴問道：
“瀆職？我哪裏瀆職了，我這不是在西南總督領境內嗎？國王陛下讓我到西南總督領任職，又沒指定我必須去哪個城市，你在這裏操什麽心？”
這話說的霍斯伯爵一陣語塞，然而很快他便繼續質問道：
“目前邊境什麽情況您難道不知道嗎，西南總督領現在岌岌可危，你卻在這裏享樂，這難道不是瀆職嗎！”
然而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發現約翰的眼神中短暫透露出了一絲奸詐，緊接著約翰繼續說道：
“哦，您的意思是讓我去蒙德馬桑是吧，我也想去啊，不過那裏不是已經成為前線了嗎？”
“什麽前線，我怎麽不知道，約翰總督你別惡意誹謗我！”霍斯伯爵不明所以，隻能繼續將話懟了迴去。
“不是前線嗎？那為什麽，作為本應該在西南邊境指揮作戰的霍斯元帥，為什麽卻坐鎮於總督領腹地的蒙德馬桑，難不成總督領的南部已經淪陷了？”
這話算是直接紮中霍斯伯爵的心窩了，因為他真的把邊境山脈給丟了個一幹二淨，不得已隻能迴到唯一能夠抵禦大規模軍隊圍攻的蒙德馬桑，雖然達不到約翰所說的那樣，但如果約翰不來，總督領南部的淪陷也隻是時間問題。
在霍斯伯爵汗流浹背不知如何應對的同時，約翰又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
“就算是邊境丟了，您也應該在蒙德馬桑指揮作戰才對啊，怎麽現在急匆匆地北上了？難不成，蒙德馬桑也要丟了？”
“不不不，請約翰總督慎言，您應該對國王的軍隊有信心，目前前線隻是受挫，還沒有到您說的那種地步，所以請您作為總督領的最高長官，趕快到蒙德馬桑就任吧。”聽到這話，霍斯伯爵立刻擺手說道，萬一約翰真要向國王說了這事，無論真假國王肯定是要派特使過來查看的，那到最後自己前線失利的事情還是會敗露出去。
“誒呀，我也倒是想去，隻不過可能需要您挪一下地方，畢竟您和您的軍隊一直在蒙德馬桑，讓我對前線不是那麽放心，而且我這新上任，帶的人有點多，可能特使館住不了咱們兩波人啊，所以請霍斯元帥帶著軍隊到前線打頭陣吧，我就穩住後方，為您提供物資，您看怎麽樣？”
麵對著這幾乎明示趕人走的提議，霍斯伯爵此時再想反駁也沒有什麽牌麵支持他了，再這麽拖下去，鬼知道什麽時候拉納的軍隊會打過來。
“行，那麽一言為定，我去前線，你坐鎮蒙德馬桑。”在商議完之後，霍斯伯爵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他走後，約翰命人將菜肴撤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幅西南地區的地圖，上麵標注著城鎮村落，河流渡口，甚至於山脈淺灘。
看著兩旁的眾位將領，約翰則開始向他們布置了之後的軍事任務：
“總督領的南部目前先不要管，剩下每個屬於王室領地的城鎮村落各命一名白狼騎士與十字軍騎士帶隊接管，剩下的士兵跟我進駐蒙德馬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