瘤子就住在雲山村的西北角,當謝會計也就是謝德民,孫有詳一行人來到瘤子家時,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雲山村很大,在山坡上,所以,從劉老頭家到瘤子家相當於繞了一大圈。


    謝會計,孫有詳一行人累的氣喘籲籲,心裏罵著這個瘤子怎麽住的這麽遠,逮住他好好的治治他!


    “這瘤子在村子裏麵無法無天,你們派出所處理幾次了,他怎麽還如此的猖狂,根本不把法律當迴事嗎?”謝會計問孫有詳。


    孫有詳大汗淋漓,不滿的對謝會計說:“說得輕巧,好多犯人都是累犯,況且他犯的也不是什麽大罪。我看你們村裏應該給他找個老婆。這樣他有了女人,就不會出來害人了。”


    “這個人屢教不改,拘留的次數夠多了,都不是什麽大事。都不夠判刑的。”村長說。


    “不夠判刑,我看次數多了也夠判個三五年的,下次再犯,送到我們縣公安局來,讓我來收拾他。”王剛說,他離開了趙鐵民一行人,幫助孫有詳調查瘤子。


    “瘤子那個人本姓劉,因為流裏流氣,幹脆大家都叫他瘤子。他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真的抓取縣公安局,那村子裏麵好多個瘤子要交給你們處理了。”村長苦笑一聲,說,“相比較而言,瘤子是有賊心沒賊膽,還不是村子裏麵重點的治安對象呢!”


    “難道你們雲山村還有比瘤子更膽大包天的家夥?”王剛有些驚訝,他聽說過有些農村治安很糟糕,沒想到這次遇見了。


    “你給我仔細講講,這件案件辦完了,重點整治你們雲山村及其周邊村莊的治安。“


    村長坐了 下來,拿出一根煙,點上,狠吸了一口。


    ”我上個月才處理完一起父子打架事件,那父子倆就像仇人一樣,打得很慘。父親的手臂被兒子打斷了,兒子還拿著菜刀要砍死父親。父親嚇得到處躲藏,不敢迴家。接到報案後,我專門去了他們家。通過鄰居才知道,這個拿刀砍父親的兒子在外打工,迴來的時候正碰見他和媳婦搞上了。於是,兒子破口大罵,把他爹的手臂打斷了,拿刀要砍死他父親。媳婦哭著說,是公公趁她熟睡的時候,強奸了她。你說就這麽檔子事,後來派出所來了,抓走了父子倆,這要是放出來了,會弄出人命關天的大事。“


    ”遲早會放出來的啊!如果,他媳婦願意站出來指認公公性侵,公公會被判刑的。“王剛說,”農村人文化程度不高,很多都是法盲。“


    ”是啊,現在農村很多青壯年都出門打工了,留下些老弱病殘,農村經常出現很多問題。一些像瘤子那樣的人多得是,偷雞摸狗。村子裏麵的狗都不見了,都被小偷毒死賣到了城裏的狗肉館。還有小孩子沒人管,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管不了,跑池塘遊泳淹死了。這樣的慘劇每年都發生幾例。“村長一邊說,一邊搖頭。


    ”那村委會不管嗎?“王剛問。


    “管,哪管得過來,村委會才幾個人。新分來的大學生沒幹半年就嫌條件艱苦,待遇差,事多,都都了。來幾個走幾個,根本留不住人。”謝會計苦笑道。


    “農村情況確實值得高度關注,治安糟糕,村子裏麵都是老弱病殘,即使有好的農田都荒著,滿山的茶葉沒有人采摘,摘茶葉的都是老人。”王剛眉頭緊鎖,對孫有詳說,“你們作為基層警力,既要保證鄉鎮安全,又要顧及雲山村及其周邊村子的治安,真是不容易啊!”


    “嗯,基層警察的苦和累,別人是無法體會的。不提其他的,就看我們的體型,每個人都是黑臉包公,你看我剛過四十歲,頭發都白了,迴家兒子都喊我爺爺!”說完,孫有詳大笑起來。


    確實,王剛觀察了下孫有詳一行人的外貌,他們不像是基本的民警,倒像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臉黑,花白的頭發,這裏最年輕的警察才二十幾歲,看上去像四十歲,他們的工作不是那種殺人放火的大案子,很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婆媳不和,家裏矛盾,父子打架,自己家的牛丟了,這些事情,老百姓都要找警察,警察都會幫助處理。


    瘤子的家到了,一行人低著頭進了瘤子的家。這哪裏像個家,劉紅梅的家雖然破舊,但是幹淨整潔。屋前有魚塘,屋後有竹林,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可是,瘤子的家不忍直視,王剛一行人進去了,很想立馬出來。


    真不愧為老光棍的家,家裏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屋子裏還有股尿騷味,王剛立馬掩住了鼻子,好想快點離開。


    家裏空無一人,問鄰居,說是好長時間沒迴家了。出門居然連門都不鎖,不怕小偷嗎?


    可是瘤子的家有什麽可偷的呢?


    在灶台上,王剛居然發現了幾顆老鼠屎,看來,這個灶台是老鼠經常光顧的地方。


    聽鄰居講,他走了有大半年了,他不在家,鄰居們還是很慶幸的,巴不得他不迴家,落得個清淨。


    瘤子在本村的名聲不好,又經常被抓去派出所,所以,村裏人都躲著他,他一迴來,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


    “那老不死的活著害人,死在外麵最好了。”一個缺牙老太太說,“現在村子裏麵很少有年輕漂亮女孩子了,我們擔心他會對女娃娃們下手。”


    “你們知道他去哪裏了嗎?”謝會計問。


    “不知道,這老東西誰敢要他幹活。就他那德行。”一個瘦老頭不屑的說。


    王剛思索著,這個瘤子走了有大半年了,而劉紅梅也是在這段時間被害的,難道他就是殺害劉紅梅的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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