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所有的皇子和皇子妃都要進宮參加祭祀。柴鈺鸞已經出月子,原則上她也是得去的 。


    在路上,赫連宸怕她冷,特地命人放了一床棉被,她才出月子不久,不能讓她著涼了。


    到了宮裏後,赫連宸帶著柴鈺珠進入慈寧宮,此時柴鈺珠和赫連傑還沒走。


    柴鈺珠滿眼的黑眼圈,看起來狀態並不好。赫連傑則印堂發黑,臉色看起來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看上去,也沒有一絲的精氣神。


    按說他還沒二十歲,應該是最朝氣蓬勃的。


    柴鈺珠看到柴鈺鸞後,瞬間嫉妒得臉色鐵青了。


    太後:“宸王妃,哀家的兩個曾孫可還好?”


    柴鈺鸞:“迴皇祖母,兩個孩子都很好,能吃能睡能鬧的。”


    太後聞言忍不住笑道:“好好,等再大一些,你們就把他們抱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柴鈺鸞:“好的皇祖母。”


    柴鈺珠在一邊不停地吸著氣,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她已經努力了好幾個月了,然而就是懷不上。她每天都在擔心姑母會把她掉,好在到現在姑母也沒有再說那些話。


    赫連宸也看出了赫連傑的不同,他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皇弟看著似乎不太舒服。”


    赫連傑斜了他一眼說道:“本王好得很,皇兄不必掛心。”


    赫連宸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便不再看他了。


    赫連宸和柴鈺鸞拜別太後娘娘後,赫連傑和柴鈺珠也走了。


    柴鈺珠出了慈寧宮後,便忍不住陰陽怪氣道:“長姐可真是好本事,竟然瞞天過海生下了兩個孩子。”


    赫連宸:“怎麽能說是她瞞天過海呢?是本王瞞天過海護著她生下孩子的。”


    柴鈺珠聞言表情不自然地說道:“不管怎麽說,這種方式肯定是不好的。”


    赫連宸:“對你來說當然不好了,你若知道了,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止鸞兒生下孩子的。”


    柴鈺珠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宸王殿下可不能如此信口雌黃。”


    赫連宸:“不是嗎?你本來就嫉妒她長得比你美,如今她又比你有福氣,你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止她生下孩子的。”


    柴鈺鸞看著赫連宸把柴鈺珠氣得鼻子都歪了,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


    柴鈺珠:“你不能這樣誣蔑本妃,本妃可什麽都沒有做。”


    赫連宸:“就你那腦子,即便想做什麽,本王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赫連傑很想替柴鈺珠反擊過去,但是他又莫名地覺得赫連宸說得對,她就是沒腦子。


    柴鈺珠被赫連宸氣得大口喘著氣,她好想大喊一聲,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這樣做。


    赫連宸看了一眼柴鈺鸞,然後便帶著她率先走了。


    赫連宸領著柴鈺鸞來到了翊坤宮,皇後看到柴鈺鸞後,便忍不住說道:“鸞兒可真是有出息了。”


    赫連宸:“母後,您想說什麽就直說吧,鸞兒剛生產完,禮數不周的地方,您多擔待。”


    皇後:“本宮的侄女禮數肯定是周到的,隻是她竟然懷胎十月,都不通知自己的娘家人,這讓本宮很是失望。”


    赫連宸:“母後想要責怪,便責怪兒臣吧,是兒臣攔截了她給娘家送去的信件,是兒臣有心把事情隱瞞下來的,鸞兒什麽也不知道。”


    赫連宸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這讓皇後一時間也不能再說柴鈺鸞了。


    皇後:“宸王和宸王妃果然是相親相愛,鈺鸞能得王爺如此青睞,也不枉本宮如此培養你了。”


    柴鈺鸞聞言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皇後顯然是在向赫連宸重申,她是她皇後的人。


    赫連宸:“兒臣謝母後,能給兒臣一個如此德才兼備的王妃。兒臣記得您說過,卦師說她以後一定是貴不可言之人。希望兒臣能借著她的福氣,成為最萬眾矚目的人。”


    皇後聽到這句話後,氣得臉都綠了。她本來就是一個特別迷信的人,如今他那麽一說,她還真忍不住有些害怕了,難道她真是命中注定的那個貴人?


    就在這時,赫連傑和柴鈺珠也進來了。赫連宸見狀,便帶著柴鈺鸞告辭了。


    出了翊坤宮後,柴鈺鸞忍不住瞪著赫連說道:“王爺,你何必如此激怒她?萬一她再次下死手怎麽辦?”


    赫連宸看著她焦急地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你能站在本王的立場,關心本王,本王很開心。”說著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片刻後,他又說道:“無妨,本王中了一次埋伏,就不會再中一次埋伏了。”


    柴鈺鸞:“你不用管妾身,姑母頂多說幾句,妾身無所謂的。”


    赫連宸捧著她的小臉說道:“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會讓別人欺負自己的女人。”


    柴鈺鸞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眼皮抿嘴笑了一下。


    赫連宸俯身挨了一下她的頭,然後便帶著她去往祭祀的隆恩殿裏。


    愉妃跟隨尼姑一起進宮,為皇家祈福誦經。雖然她現在已經快四十歲了,但是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她依然還是那麽的美麗出眾。


    愉妃知道皇後肯定能認出自己,所以她祈福時,特地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


    不過赫連宸還是在人群中找到了她,他小時候曾經見過她,所以對她是有印象的。


    皇上帶著眾皇子跪在隆恩殿前,對著祖宗牌位行三拜九叩大禮。


    皇上到最後明顯有些吃力了,不過這種時候他就是再疲憊,也得堅持下來。


    禮畢後,皇上臉色明顯變得蠟黃了,額頭上也開始生出汗珠來了。


    公公見狀,趕忙扶住皇上,然後攙扶著他進入隆恩殿內室休息。


    赫連宸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他把柴鈺鸞交給總護衛照顧,而他自己趁著大家往迴走的時候,趕忙悄悄湊到愉妃身邊。


    “愉妃娘娘,隨本王來,本王帶你去見父皇。”


    愉妃有些猶豫的說道:“不知道皇上會不會降罪。”


    赫連宸:“娘娘就說是跟著一起來誦經祈福,想在臨走前,給皇上問安,皇上不會怪罪的。”


    愉妃聞言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赫連宸來到了隆恩殿內室門口。


    公公看到赫連宸身邊的愉妃後,便趕忙進去通報了。


    皇上一聽愉妃的名字,感覺恍如隔世一般。


    “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愉妃便來到皇上跟前了。


    “老尼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愉妃,思緒再次飄迴到了二十年前。當時的愉妃還很年輕,整個人更是美得傾國傾城。


    他當時一看到她,便被她的花容月貌吸引了,當天晚上,他就寵幸了她。


    此後,她更是日夜陪在他的身邊,她不似其他妃嬪那般矯揉造作,她懂詩文,愛看書,和他很是能聊得來。


    隻可惜……


    “愉妃,你竟然敢擅自離開五台山?”


    愉妃:“皇上恕罪,進宮祈福的尼姑少一人,臣妾便被帶來充數了。臣妾許久未見皇上,想進來給皇上請個安,然後臣妾便隨方丈師太迴寺了。”


    皇上起身慢慢走到愉妃身邊,然後挑起了她的下巴:“愉妃雖然已經不年輕了,但是已然風韻猶存。”


    愉妃看著皇上,忍不住紅著臉說道:“皇上過譽了,臣妾已經年華老去了。”


    皇上摩挲著她柔軟細膩的小臉說道:“沒有,朕的愉妃已然貌美如花。”


    “皇上,丹藥來了~”


    皇上鬆開愉妃,然後在公公的伺候後,服下了兩顆丹藥。


    每到他筋疲力盡時,他都會服下兩顆丹藥,不一會兒,他就變得精神抖擻了。


    “愉妃,來朕跟前伺候~”


    愉妃看著皇上猶豫了一會兒,公公見狀趕忙朝她招了招手,愉妃便隻能湊到皇上跟前了。


    皇上摸著愉妃的小臉,突然扯下了她的尼姑帽子,她的頭發瞬間像瀑布一樣垂下來了。


    “愉妃還是這樣美~”說著他的手便扯開她的衣領了。


    潔白如玉的肌膚,讓皇上的眼神瞬間變得迷亂了。


    公公見狀,趕忙俯身退下去了。


    事後,皇上把愉妃帶迴了養心殿,倆人聊了很多很多,像是把這幾年的相思都要說盡了。


    皇後那邊接到愉妃偷偷進宮,然後和皇上在隆恩殿苟且的消息後,氣得跑去了太後的寢宮告狀。


    太後年事已高,已經懶得管這些事情了。


    當天愉妃重新恢複了位分,並且住迴到了自己以前的永康宮。


    皇後管不了皇上,隻能讓李美人出麵,命令她必須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不許皇上和其他人在一起。


    這個李美人很有自己的手段,白天寵幸過愉妃的皇上,愣是被她纏著又要了一次。


    之後的幾天,皇上一邊和愉妃迴憶往昔,一邊享受著李美人的服侍,看起來春風得意。殊不知,他的龍體已經快要被掏空了。


    愉妃有試著勸皇上停掉丹藥,但是皇上深信丹藥可以讓他強身健體,所以根本不理會愉妃的勸解。


    赫連宸已經等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皇上不定哪天就倒下了。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天到來,所以他一定要有所行動了。


    夜色漸漸深了,赫連宸坐著馬車去了寧府,與此同時,薛太醫也進入了寧府。


    赫連宸:“薛太醫,有沒有一種藥,能讓讓父皇暫時陷入昏迷。”


    薛太醫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王爺,這……這可使不得,皇上若是知道了,勢必是會雷霆大怒的。”


    赫連宸:“父皇不會知道的,你把這藥做成丹藥的樣子,父皇服下以後,整個人會陷入昏迷之中。皇後不會懷疑是咱們動的手腳,她隻會覺得是自己的計謀得逞了,然後就開始原形畢露了。這個時候,皇後勢必會有所行動。”


    寧德泰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太冒險了。”


    赫連宸:“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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