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支度使詳細的交代了赫連宸如何貪汙十幾萬銀兩,又是如何讓他做得假賬。一切看起來都天衣無縫,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赫連宸就是貪汙了。


    第二天一早,刑部的審問的證詞就呈到皇上麵前了。


    刑部尚書:“皇上,刑部已經提審支度使了,支度使該招的都招認了。”


    赫連驍:“父皇,老六身為皇子,卻貪汙十幾萬銀子,有辱皇室聲譽,視大鄢國律例為無物,還望父皇重罰。”


    皇上黑著臉看向了赫連宸:“老六,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赫連宸來到殿中央,然後俯身跪在了地上:“父皇,兒臣昨日查了一下支度使。這個支度使在最近一個月每天出入怡紅院玩樂,還給自己的家眷在老家置辦了產業和宅子,那些東西加起來值二十幾萬兩銀子。按支度使的俸祿來看,他是不可能會有這麽多銀兩辦這些產業的,顯然,要不是他貪汙了,要不就是他受人指使,拿了髒銀後,就開始給自己的家眷想後路了。”


    赫連驍:“赫連宸,你再狡辯,明明就是你貪汙了。”


    赫連宸:“那皇兄請說,本王府上連個妾室也沒有,哪裏來的動機貪汙銀錢?”


    赫連驍:“你不納妾,不代表你不喜歡銀子,或者是你有其他的用途,所以就見錢眼開了。”


    赫連宸:“那為什麽本王的人,在支度使的府上找到了皇兄給他的親筆信?”


    赫連驍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胡說,本王怎麽可能給他寫信?”


    赫連宸:“信裏皇兄指使支度使誣陷本王,還說會替支度使保護好家眷,讓他放心上路。”


    赫連驍聞言忍不住惱羞成怒道:“赫連宸,你胡說,本王……本王根本就沒有給他寫信。”


    赫連宸見狀,直接把信從懷裏掏出來,然後舉著說道:“父皇,信就在這裏,有沒有您一看便知 。”


    赫連驍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封信,他確實給支度使寫了一封信,但是那信支度使應該燒了,難不成是他留了一手。


    不行 ,他不能讓父皇看到那個信,想到這後,他直接一把把信搶過來,然後瞬間撕了個粉碎。


    眾人見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柴坤林見狀,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二皇子顯然已經不打自招了。


    皇上看到這一幕,更是氣得臉色鐵青了。


    “本王不給你機會誣蔑本王,你這信肯定是假的,所以……所以本王不給你機會誣蔑本王。”


    赫連宸:“是不是假的,父皇一看便知,皇兄這般急著毀滅證據,顯然是怕父皇看到證據而怪罪於你。”


    赫連驍:“不是~父皇……父皇不是這樣的,老六心機深重,兒臣隻是怕父皇上他的當。”


    赫連宸:“是不是皇兄的字跡,父皇一看便知,皇兄怕什麽?”


    赫連驍對著赫連宸吼道:“萬一你找人模仿本王字跡怎麽辦?本王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赫連宸:“父皇,唯一的證據已經被二皇兄毀了,父皇英明,自然能看出誰對誰錯,兒臣全聽父皇發落。”


    皇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赫連驍,然後又看了一眼赫連宸。兩個人都是他的皇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是顯然老二布了這個局,但是被老六識破了,老二便沉不住氣了,遇到這點事都能沉不住氣,以後怎麽可能擔得起大任。


    倒是老六自始至終,鎮定自若,逼著老二發瘋發癲,然後趁機為自己開脫。


    “這件事朕會派人詳查,若是你們二人有一人撒了謊,朕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赫連宸:“兒臣謝父皇英明~”


    赫連驍滿臉通紅地看了一眼赫連宸,然後又看了一眼父皇,此刻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架在了火上,已經有些進退兩難了。


    赫連宸其實並沒有真的搜到信,那個信確實是假的,他知道赫連驍是個急脾氣,所以他拿出信時,故意舉起來,為得就是讓他撕毀那個信。


    如此一來,父皇就是不看信,也能看出來他心虛了。


    父皇讓徹查,徹查大概的結果就是,支度使扛下了所有。


    父皇不想皇室出任何醜聞,但是赫連驍公然誣蔑自己,父皇定然會給他一個警告。


    寧德泰到現在還沒給他消息,估計是遇到阻礙了。


    五台山裏,愉妃不願迴宮見皇上,她已經遠離世俗紛爭那麽久了,不想再迴到爾虞我詐的皇宮了。


    柴鈺鸞上午練習舞蹈,下午讀書畫畫,期間還能時不時看看孩子,這日子也算是歲月靜好了。


    她注意到了赫連宸說得話,她也一度想要打聽一下,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畢竟即便是她知道了,她也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況且,赫連宸出事,必然就是柴家的手筆。她是宸王妃,但也是柴家嫡女。即便是她能做什麽,赫連宸也不見得領她的情。


    到最後又會指責她胳膊肘往外拐,還會罵她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然她也不會幫著柴家害赫連宸,畢竟柴家值得她惦記的人不多,無論柴坤林如何教誨,保住柴家的榮光,都不會是她人生目標。


    所以他們就是打起來,她也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等著最後聽個結果便罷了。


    赫連宸進來看孩子時,柴鈺鸞正在抱著老大。


    他徑直走到柴鈺鸞的身邊,然後抱走了孩子。


    也不知道他有意還是無意,他伸手過來時,手指滑過了她的胸。


    柴鈺鸞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坐到了對麵的軟榻上。


    赫連宸抱了一下老大,然後又看了看老二,等他走向軟榻時,柴鈺鸞突然起身走了。


    “你去哪兒?”


    柴鈺鸞頭也不迴的說道:“妾身想去外麵透透氣。”


    赫連宸:“迴來~”


    柴鈺鸞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坐了迴去。


    赫連宸看了她一眼,然後抿了一下嘴角說道:“今天本王打了一個勝仗。”


    柴鈺鸞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他的話茬。


    赫連宸沒有等到她的迴話,麵上微微有一絲尷尬:“你們都退下~”


    丫鬟和嬤嬤聞言,趕忙抱著孩子一起退下了。


    赫連宸起身坐到了柴鈺鸞的身邊,柴鈺鸞見狀起身就要走,結果卻被赫連宸按住了肩膀。


    “聽本王說完~”他鬆開她的肩膀,然後沉聲說道:“赫連驍設局誣蔑本王貪汙建橋款,結果卻被本王詐出了他才是幕後主使。”


    柴鈺鸞再次沒有接話,赫連宸看了她一眼,然後湊近她說道:“還有……你姑母和你爹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狐媚子,天天誘惑父皇,這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父皇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連朝政都不想管了。”


    “到底還是你們柴家人有手段,不動小的,就動老的,反正哪個倒了,都對他們有益。”


    柴鈺鸞:“王爺給妾身說這些做什麽?”


    赫連宸:“他們控製父皇,而你……也讓本王心如刀絞,為什麽你們要這麽壞?”


    柴鈺鸞斜了他一眼,然後冷聲說道:“王爺可真是會顛倒黑白,是你一直在找事,為什麽到頭來,還要指責妾身呢?”


    赫連宸:“因為你的態度讓本王很不爽,試問哪個王妃會對王爺不聞不問?”


    柴鈺鸞:“妾身要怎麽問?妾身不問,王爺還把邪火發到妾身身上呢,妾身若是問了,王爺不就更沒完沒了了嗎?”


    赫連宸:“本王怎麽往你身上發邪火了?是你一直對本王有距離,是你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所以本王才被你激怒的。本王是你的夫君,本王對你夠好了,而你又是怎樣對本王的?本王對你有疑問的時候,你從來沒有想過好言好語的改變本王對你的看法,你永遠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柴鈺鸞看了他一眼,然後冷聲說道:“王爺不喜歡妾身,那就不喜歡好了。你想怎麽冷落妾身,妾身都能接受,妾身沒有抱怨什麽,王爺為什麽要像個女人一樣,沒完沒了的叨叨呢?”


    赫連宸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片刻後,他突然被她氣笑了。


    “柴鈺鸞~”赫連宸站起身,冷笑地說道:“你竟然說本王是女人,是不是本王嬌縱你了,導致你都開始諷刺本王了。”


    “來人,把王妃給本王……給本王關到柴房裏,餓上三天三夜。”


    柴鈺鸞:“等等……妾身可以餓三天三夜,但是……妾身怕黑……所以不能去柴房。”


    赫連宸聞言忍不住咬著牙說道:“現在知道怕黑了,好,你現在給本王認錯,把本王哄高興了,本王就不罰你了。”


    柴鈺鸞黑著臉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柴房就柴房,大不了就是一死~”


    赫連宸聞言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片刻後,他突然指著她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再哭著求本王,本王可就不一定有空搭理你了。來人,押王妃去柴房。”


    不一會兒,門外便轟隆隆來了好幾個護衛,他們微微猶豫了一下,見王爺臉色鐵青沒有說話,便直接走上去準備把王妃押去柴房了。


    “等等……”赫連宸對著準備上手的護衛說道:“王妃的胳膊也是你們能碰的?”


    護衛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柴鈺鸞看了一眼赫連宸,然後站起身說道:“本妃自己去柴房,不用勞煩護衛們了。”說完她便抬腳走出去了。


    赫連宸看著她就這樣走出去了,如今剛進入冬月,正是冷得時候,柴房都沒有炭火,她穿那麽少,肯定會凍著的。


    關鍵是她寧願去又髒又亂又黑的柴家挨凍挨餓,也不肯跟他認錯。


    王福安:“王爺,王妃剛出月子,您真忍心讓她去柴房凍著啊?”


    赫連宸:“廢話,本王逼她了嗎?是她自己強得很,本王就是該讓她吃點苦頭,她才懂得服軟。”


    王福安:“王爺說得有道理。”


    赫連宸斜了他一眼,片刻後,他突然衝著他喊道:“你在這傻站著幹什麽?在柴房周圍多點幾個燈籠,再丟進去三床新被子,就說是你自己的意思。”


    王福安:“哦哦~奴才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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