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不然他感覺自己都活不到今天。


    自從攝政王失蹤以後,他就感覺自己的死期越來越近了。


    他正想開口問站在營帳門口的這些人要幹什麽?


    被圍在中間的年輕男子,看起來還是少年身量的人,抽過了他旁邊的人手裏的劍,掀開營帳的簾子,大步走進去。


    在他旁邊的人反應過來,也連忙跟著進去。


    沒過多久,他隻聽到了幾聲慘叫。


    還沒反應過來的他,愣愣的站著。


    反應過來之後,他連忙的跑進去。


    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幾個人,現在已經倒在地上,地上有著一灘鮮紅的血,一看就是剛剛留的。


    幾個人已經死了。


    就連頭都要掉了。


    這足以看出揮劍的人有多麽的氣憤。


    他張開了嘴,張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這個人,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將軍和他的兩個手下給殺死了,而且他們居然不敢說一句話。


    林清這還是第一次殺人,他的手到現在還在抖。


    他剛剛的行為是下意識的行為。


    當時的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


    沒有多少考慮就把幾個人給殺了。


    現在他站在幾個人的屍體中間,感到了一陣陣的反胃。


    他想忍著胃裏的難受,走出了營帳。


    禁衛軍首領跟著他出去,隨後吩咐了其他人把這裏處理好。


    楊玨左看右看,沒有一個人出來迴答他的疑問。


    甚至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看著遠去的人。


    心想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這麽多人都在怕他。


    看著那個人遠走之後,才有人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嚇到了吧,我也嚇到了。」


    楊玨看著說話的那個人,心急讓他無與倫比。


    「那個人,究竟是誰?誰居然這麽囂張,把彭將軍給殺了?這麽流弊的彭將軍,說沒就沒了??」


    說話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他停一下說話的嘴。


    他風淡雲輕的說出了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另一個人當場石化。


    「這個人是陛下。」


    「陛陛陛下?」


    不可自信讓他提高了嗓音吸引了另一邊的人


    「你在開玩笑嗎?陛下怎麽會來這裏?他不是還在朝廷上嗎?」


    禁衛軍的人冷冷的看著他們,眼睛裏帶著殺氣。


    濃重的殺機甚至比他們在沙場上待了很久的人還要多。


    這真的是禁衛軍嗎?


    他們看著下一秒就要過來砍他的腦袋了。


    危機感讓他瞬間閉了嘴。


    「別這麽激動嘛,這個陛下可是如假包換的,至於在朝廷上的那個……」


    楊玨提起了心髒,這是說話的人,不再說話了。


    反而找了個方向走了。


    他氣得不行。他說在這個關口他不敢惹事。


    一旦惹事,他的項上人頭即將不保呀。


    他縮進了脖子做事,做一隻縮頭烏龜雖然沒有麵子,但是能保命。


    在這個每天都有人死去的地方,來保住自己的人頭就算不錯了。


    士兵們給林清搭了一個營帳,他帶來的人正在整頓,他們已經坐車勞頓了幾個月了。


    今天就讓他們放鬆放鬆,明天,他們即將會進入十分忙碌的狀態。


    甚至忙到沒有吃飯的時間。


    晚上,軍營裏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林清的麵前是烤好的肉,這是他沒有胃口,他把肉都分給了其他人,自己隻吃了兩口。


    禁衛軍首領擔憂得看了一眼他們家的陛下,在來時的路上,他早已被他們家陛下的聰明才智給深深的折服了,並且讓他對他陛下為首是瞻。


    這是屬下的身份,讓他不敢逾越。


    希望陛下能早點找到攝政王,不然他覺得,別想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陛下現在已經是10分的消瘦了,伸出的手一片青白,沒有一點血色,他的手瘦的看不到一點,像是白骨爪一樣。


    禁衛軍首領看在眼裏,心疼呀心裏。


    隻是他知道,他的陛下並不想聽這些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幫助陛下找到攝政王。


    經歷了一夜的整頓,林清第二天帶著人去尋找虞硯,隻是在尋找人之際,他也沒有忘記要訓練自己的士兵。


    再次迴到高強度的訓練,士兵們苦不堪言,這是沒有人敢說出半句抱怨的話。


    因為一旦說出來,留給他們的不是加倍的懲罰,就是人頭落地。


    他們害怕極了,他們家的父母妻兒還在等他們迴家。


    他們是在戰場上也認了,就是不能死在這個可笑的理由之下。


    就算訓練再怎麽樣的客戶,他們都堅持著下去。


    在尋找虞硯的路上,他們又打了幾場的勝仗,前來偷襲的匈奴人,紛紛丟盔棄甲而逃,這個狼狽的樣子讓士兵們都笑了出來。


    怎麽揚眉吐氣的時候,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


    大漠的雪比京都的更加冰涼,刮在臉上是刺骨的疼。


    他們在大雪裏麵已經找了半個月,虞硯他們的痕跡早被大雪掩埋起來,而他們來時的痕跡也已經消失不見。


    在這樣的環境下,找人無異是大海裏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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