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朱國照坐在書房裏，眼神玩味地看著桌子上的飛信，譏笑道：“嗬嗬，算他們識相。”
“告訴陳炎彬，此事暫時作罷，本王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他們周旋。”
他的心裏從來沒有把這些小世家當迴事，隻是有的時候，需要溫水煮青蛙，要不然青蛙會跳出來。
春兒躬身應道：“是，主人。”
“京都可有消息傳來。”
他轉頭看向外麵漆黑的夜晚，隨意地問道。
“有”
“暗閣前幾日派出兩名天級殺手，兩名地級殺手，正如主人所料，鄭元早有安排，兩名天級殺手以兩名地級殺手為誘餌，成功殺死鄭元妻子和鄭岩。”
春兒臉色一正，清冷的聲音緩緩敘述出事情的經過。
“嗯”
他點了點頭，沒有細問，他一向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主人，京都前些日子還發生了一件事。”
春兒神色猶豫，隨後輕聲說道。
“什麽事？”
他收迴目光，從桌子上端起參茶，喝了一口。
“京都傳出謠言說主人你暗養爪牙，滅門行兇，暗殺大臣家室。”
春兒低著頭，輕聲說道。
“嗬嗬，然後呢，還有什麽大動作？”
朱國照嘴角一挑，搖了搖頭，沒有在意。
“第二日，京都就傳出京都府抓到了兇手，一切謠言全部消散。”
“哦，鄭元那個老狐狸對我恨之入骨，肯定不會出手幫我，恐怕是有人讓他這麽做的。”
他微微詫異，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莫名一笑。
不過朱國照此時可以想象到，鄭元的心情是多麽美妙。
京都，鄭府。
鄭元神情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
思緒裏慢慢飄過一道道畫麵，眼中出現一抹迴憶。
“爹爹，你看我的大馬快不快。”
一個年幼孩童騎在一名仆人背上，一邊歡快地叫著，一邊雙腿不停地踢打著身下之人。
“快，岩兒騎的真快。”
年輕模樣的鄭元，神色寵溺的誇讚道。
“老爺，你看岩兒可真勇敢。”
一位美麗的貴婦，也在旁邊稱讚著。
“是呀。”
鄭元麵帶笑意，點了點頭，一副認同的表情。
“爹爹，孩兒打了李仁。”
十五歲的鄭岩，神色慌張地跑進房裏，對著父親驚慌說道。
“李文斌之子？”
鄭元麵帶狐疑地問道。
“是的，爹爹，怎麽辦，他肯定會跟他父親說？”
鄭岩臉上流露出一絲害怕。
“哈哈，沒事，他一會就會帶著李仁來找你賠禮道歉。”
鄭元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兒子不相信的表情，寵溺地說道。
過了一會，李文斌拿著禮物，帶著兒子李仁登門道歉。
“爹，孩兒失手打死了一名女子。”
鄭岩大大咧咧走了進來，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唉，你要氣死我不成。”
略顯蒼老的鄭元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阿成，你去處理下。”
鄭元在書房裏對著一名中年男子，沉聲的說道。
“是，老爺。”
中年男子麵無表情地朝著門外走去。
“爹，今日賢王在賞花大會上，讓孩兒跪了一個多時辰。”
鄭岩滿臉怨恨地走了進來，對著父親說道。
“爹，孩兒是不是成為廢人了，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鄭岩雙目無神地望著床頂，眼中流露著道不明的淚水，似悔、似恨、似絕望。
“老爺，叔祖公來了。”
管家的聲音，在鄭元耳邊響起。
“哦，快快有請，我收拾一下。”
他微微一顫，清醒過來，似乎感覺到臉上有東西在流下來，他伸出手摸了下臉，原來是淚水。
“是。”
管家不敢抬頭，低著頭，轉身走了出去，片刻間，一名步履蹣跚、風燭殘年的老者，在一名下人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伯父，您怎麽來了。”
鄭元神色恭敬，連忙迎了上去，扶著老者。
“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今日來看看你。”
老者慈祥的目光看著鄭元，說話聲顫顫巍巍，語言模糊不清。
“慢點，伯父，您要是想元兒了，就派人知會一聲，元兒親自上門拜訪就行了，怎麽能勞煩您老親自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老者，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語氣親昵地說道。
“無妨，我這把老骨頭，還走得動，你坐吧元兒，別站著了。”
老者坐在椅子上，仰著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親切地說道。
“好的，伯父。”
他應了一聲，走到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
“岩兒他們的事，我也聽說了，唉，你要節哀順變。”
老者神情悲痛，歎了口氣，安慰道。
“我知道，伯父。”
鄭元強顏一笑，低聲說道。
“前幾日，我聽說你動用了家族的底蘊。”
老者神色認真，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
“是的，伯父。”
他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唉，你知道每個底蘊都是家族花費了大量的物力、人力、時間才培訓出來的嗎？”
“你知道底蘊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嗎？”
老者一聲歎息，出聲說道。
“元兒知道，一是為了震懾其他家族，二是在危難之際可以保留家族種子不滅。”
鄭元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都說千年世家，百年皇朝。”
“你知道我們世家，為什麽生存的時間比皇朝還要長嗎？”
老者目光不變，緊緊地盯著他。
鄭元沉默不語，似乎不知該如何迴答。
“這些在你成為族長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隻是現在，你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我。”
“我們世家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參與到皇子奪嫡之中，勝、對於我們曆史悠久的世家來說，隻是幾十年的事，敗、則是千年的努力毀於一旦。”
“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老者目光深邃，喘了口氣，繼續說道。
朱國照坐在書房裏，眼神玩味地看著桌子上的飛信，譏笑道：“嗬嗬，算他們識相。”
“告訴陳炎彬，此事暫時作罷，本王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他們周旋。”
他的心裏從來沒有把這些小世家當迴事，隻是有的時候，需要溫水煮青蛙，要不然青蛙會跳出來。
春兒躬身應道：“是，主人。”
“京都可有消息傳來。”
他轉頭看向外麵漆黑的夜晚，隨意地問道。
“有”
“暗閣前幾日派出兩名天級殺手，兩名地級殺手，正如主人所料，鄭元早有安排，兩名天級殺手以兩名地級殺手為誘餌，成功殺死鄭元妻子和鄭岩。”
春兒臉色一正，清冷的聲音緩緩敘述出事情的經過。
“嗯”
他點了點頭，沒有細問，他一向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主人，京都前些日子還發生了一件事。”
春兒神色猶豫，隨後輕聲說道。
“什麽事？”
他收迴目光，從桌子上端起參茶，喝了一口。
“京都傳出謠言說主人你暗養爪牙，滅門行兇，暗殺大臣家室。”
春兒低著頭，輕聲說道。
“嗬嗬，然後呢，還有什麽大動作？”
朱國照嘴角一挑，搖了搖頭，沒有在意。
“第二日，京都就傳出京都府抓到了兇手，一切謠言全部消散。”
“哦，鄭元那個老狐狸對我恨之入骨，肯定不會出手幫我，恐怕是有人讓他這麽做的。”
他微微詫異，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莫名一笑。
不過朱國照此時可以想象到，鄭元的心情是多麽美妙。
京都，鄭府。
鄭元神情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
思緒裏慢慢飄過一道道畫麵，眼中出現一抹迴憶。
“爹爹，你看我的大馬快不快。”
一個年幼孩童騎在一名仆人背上，一邊歡快地叫著，一邊雙腿不停地踢打著身下之人。
“快，岩兒騎的真快。”
年輕模樣的鄭元，神色寵溺的誇讚道。
“老爺，你看岩兒可真勇敢。”
一位美麗的貴婦，也在旁邊稱讚著。
“是呀。”
鄭元麵帶笑意，點了點頭，一副認同的表情。
“爹爹，孩兒打了李仁。”
十五歲的鄭岩，神色慌張地跑進房裏，對著父親驚慌說道。
“李文斌之子？”
鄭元麵帶狐疑地問道。
“是的，爹爹，怎麽辦，他肯定會跟他父親說？”
鄭岩臉上流露出一絲害怕。
“哈哈，沒事，他一會就會帶著李仁來找你賠禮道歉。”
鄭元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兒子不相信的表情，寵溺地說道。
過了一會，李文斌拿著禮物，帶著兒子李仁登門道歉。
“爹，孩兒失手打死了一名女子。”
鄭岩大大咧咧走了進來，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唉，你要氣死我不成。”
略顯蒼老的鄭元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阿成，你去處理下。”
鄭元在書房裏對著一名中年男子，沉聲的說道。
“是，老爺。”
中年男子麵無表情地朝著門外走去。
“爹，今日賢王在賞花大會上，讓孩兒跪了一個多時辰。”
鄭岩滿臉怨恨地走了進來，對著父親說道。
“爹，孩兒是不是成為廢人了，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鄭岩雙目無神地望著床頂，眼中流露著道不明的淚水，似悔、似恨、似絕望。
“老爺，叔祖公來了。”
管家的聲音，在鄭元耳邊響起。
“哦，快快有請，我收拾一下。”
他微微一顫，清醒過來，似乎感覺到臉上有東西在流下來，他伸出手摸了下臉，原來是淚水。
“是。”
管家不敢抬頭，低著頭，轉身走了出去，片刻間，一名步履蹣跚、風燭殘年的老者，在一名下人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伯父，您怎麽來了。”
鄭元神色恭敬，連忙迎了上去，扶著老者。
“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今日來看看你。”
老者慈祥的目光看著鄭元，說話聲顫顫巍巍，語言模糊不清。
“慢點，伯父，您要是想元兒了，就派人知會一聲，元兒親自上門拜訪就行了，怎麽能勞煩您老親自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老者，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語氣親昵地說道。
“無妨，我這把老骨頭，還走得動，你坐吧元兒，別站著了。”
老者坐在椅子上，仰著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親切地說道。
“好的，伯父。”
他應了一聲，走到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
“岩兒他們的事，我也聽說了，唉，你要節哀順變。”
老者神情悲痛，歎了口氣，安慰道。
“我知道，伯父。”
鄭元強顏一笑，低聲說道。
“前幾日，我聽說你動用了家族的底蘊。”
老者神色認真，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
“是的，伯父。”
他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唉，你知道每個底蘊都是家族花費了大量的物力、人力、時間才培訓出來的嗎？”
“你知道底蘊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嗎？”
老者一聲歎息，出聲說道。
“元兒知道，一是為了震懾其他家族，二是在危難之際可以保留家族種子不滅。”
鄭元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都說千年世家，百年皇朝。”
“你知道我們世家，為什麽生存的時間比皇朝還要長嗎？”
老者目光不變，緊緊地盯著他。
鄭元沉默不語，似乎不知該如何迴答。
“這些在你成為族長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隻是現在，你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我。”
“我們世家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參與到皇子奪嫡之中，勝、對於我們曆史悠久的世家來說，隻是幾十年的事，敗、則是千年的努力毀於一旦。”
“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老者目光深邃，喘了口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