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湯仁鶴所說,喬朗在仙魔大戰前就已經和魔界互通往來。也是他提前串通趙霖光,讓他去攪亂星赤,他好趁機坐收漁翁之利,收了他們的靈泉。


    喬朗一早從魔君那裏得到修煉鳳蛟淨火的辦法,再讓趙霖光拿它去和宮錦雄作為利益交換。


    “喬朗讓趙霖光騙宮錦雄說如此修煉可以延長壽命。因為宮錦雄最在意此事,於是他從那之後就沉迷修煉此法。


    但這種神功根本不能延長壽命,它隻能讓他更加瘋狂。等功成之日,宮錦雄就會徹底入魔,成為魔界攻打天庭的利器。”


    即便宮澤雪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湯仁鶴提到她父親時,她也不由得麵色發白。沐勝藍扶著她的胳膊,低聲說道:“都過去了。”


    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湯仁鶴繼續說:“喬朗就是想侵占各派的靈泉。在季宸推倒撐天神柱後,他本想借機侵占靈清的靈泉。可不知道為何靈清的靈泉好像在一夜之間幹枯了。於是他就聯合宮錦雄對虛玄掌門下手,上官掌門的失蹤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我父親現在在哪?”上官星月急切地問。


    “不知。”湯仁鶴說:“這件事喬朗是派別人去的,我也隻是聽說。”


    這讓上官星月剛升起希望頓時又跌落穀底。


    虛玄內亂。喬朗自以為時機成熟,沒想到薑芷夏請出了司馬烈穩定局麵。後來賞鑒大會中,宮錦雄被捉拿,她又勸說宮澤雪出來接管星赤。喬朗幾次計謀都是被她破壞的。所以他才決定要先除掉薑芷夏。


    薑芷夏聽他說到這兒,心中不免疑惑,這人總說她做什麽?


    正在她不解之時,對麵隊伍中一身穿暗紅朝服的男仙站了出來。


    薑芷夏對他有些印象,此人名叫秦粱。她上天宮隻有兩次,但一個他,一個趙霖光,順利榮升她最討厭的人排行榜頭兩位。


    趙霖光針對她;而這人陰陽怪氣,總想踩謝澤之一腳。


    她聽謝澤之說,他們兩人本是一同升入仙界,但秦粱沒有他走的遠。


    這人平日裏多少有些恃才傲物,對於謝澤之這個位置垂涎三尺,恨不得早些取而代之,於是處處與他作對,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就在湯仁鶴說完喬朗有意針對薑芷夏後,這人立馬跳了出來,對天帝說:“小仙有一疑問,不知可否問他兩句。”


    “說吧。”張和裕嘴裏應道,但心裏卻煩死。這人隻要上朝就沒有一刻安生的,一天為了反對而反對,說一些沒用的廢話。


    秦粱走到湯仁鶴身邊,“我且問你,你剛才說喬朗針對靈清薑掌門,他用了什麽辦法?”


    “因為他沒有正當理由,所以無法對她下手。而且靈清眾仙一心向著薑掌門,他沒有辦法挑撥。於是……”


    他停頓了下,薑芷夏瞬間了然。她又看向謝澤之,很明顯他也根本沒想到湯仁鶴會說這些。


    “湯仁鶴……”


    “昭衡真君不要打斷他。”秦粱慢悠悠地說:“我看這裏麵另有隱情。湯仁鶴,你大膽說,天帝和眾仙都在,你還怕某些人一手遮天不成?”


    湯仁鶴聽完,立即向天帝叩首,“啟稟天帝,不是小人不願意說,實在是有口難言,此事牽扯眾多,稍有不慎,我族性命不保,我妹妹也……”


    他說到一半又拚命地磕頭,整個大殿中迴蕩著他用頭撞擊地麵的聲音。


    秦粱稍等片刻才將他扶起。此時湯仁鶴的額頭青紫一片,還有鮮血流出,看著十分可怖。


    “天帝,此事有蹊蹺!背後之事肯定不是呈交的供詞那麽簡單。”


    “湯仁鶴,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張和頌即便有心偏袒,現在秦粱把話遞到嘴邊,她也不得不接。但她能感覺出來這個湯仁鶴想“翻供”。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湯仁鶴說著說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我不能對不起我妹妹,我是個罪人……”


    “行啦。”玉蘭仙子很是不耐煩,“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陛下,反正他也說自己是個罪人,我看也沒有什麽再問下去的必要,殺了他了事。”


    “有道理!”張和裕趕緊借坡下驢,“來人呐……”


    “昭衡真君抓了我妹妹,逼我更改供詞!”湯仁鶴喊道。


    張和頌:娘的,還是說晚了。


    此話一出,大殿中一片嘩然。


    湯仁鶴哭道:“昭衡真君威脅如果我不隱瞞薑芷夏的事情就殺了我妹妹。無奈之下我才隱瞞了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喬朗不是魔?”張和頌問。


    “啟奏陛下。沐勝藍站了出來,“喬朗當日入魔乃是眾仙親眼所見,他隱藏昴蒼怨氣,讓我眾多弟子使用怨氣修煉,致使不少弟子入魔乃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真君何故因為這種事實而去威脅湯仁鶴,這根本就是他在顛倒黑白。”


    “我從未說喬朗不是魔。”湯仁鶴平淡地說:“我隻是說謝澤之有意威脅讓我隱去這件事情中對於薑芷夏不利的供詞。


    喬朗是魔,但薑芷夏也有問題。我已經犯了一次錯了,不能再替別人隱瞞第二次!


    陛下,薑芷夏體內含有煞氣,隨時都有入魔的危險。她在昴蒼時已經有過兩次征兆。可昭衡真君有意包庇,眼睜睜看著她入魔也要護著她。


    這位真君大人一心都在這個妖女身上,根本沒資格做男仙之首。”


    謝澤之輕笑一聲,問道:“所以為了這種事,我就抓了你妹妹,逼你隱瞞?可你所說的事情當日多少人看到,我光威脅你一人有用嗎?”


    “可上天庭作證的隻有我……”


    他們吵他們的,薑芷夏感慨自己的。至於湯仁鶴和秦粱兩人那邊一唱一和說她身上的煞氣和她入魔的危害,以及老天帝那道現在眾人皆知的“密旨”,她是一點也沒聽進去。


    薑芷夏心下明白湯仁鶴和秦粱聯手,想借著她的事扳倒謝澤之。


    昭衡還真是可憐啊。她想到這裏不由得搖了搖頭,但轉念一想她也很無辜。莫名其妙被當成黨爭的棋子。


    她說什麽來著,是不是一開始就不讓謝澤之太高調宣布他們的關係。這下好了,被人利用了吧。


    哎,沒出息的男人啊……她又搖了搖頭。


    淩玄澈看著她一會兒煩躁,一會兒不解,一會兒又歎氣搖頭,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不過隻要她稍後開口求他,他一定會幫她度過這個危機。什麽煞氣入魔,隻要他在,他就能保下她。整個三界能護住她的也隻有他。


    薑芷夏這會兒的思緒都不知道飄到哪裏了,甚至想到那炸油餅的小孩如果當官會不會也有人誣陷他。


    突然,何素素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她發現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向她。一旁的宮澤雪等人也是一臉擔憂的模樣。


    “師父,我說你心也太大了。人家正汙蔑你呢。”何素素指了指秦粱,示意他有問題問她。


    “啊?怎麽了?”她問秦粱:“你再說一遍。”


    “敢問薑掌門,你當初是否當著眾仙的麵說你跟昭衡真君有婚期,還要讓眾仙給你隨份子?”


    “對啊。”


    “你……”秦粱顯然沒想到她迴答得這麽幹脆,他還想著要傳喚他找到的人證呢,這下連人證都免了。


    他調整語言,可卻被薑芷夏搶了白。


    “我心悅昭衡,他也喜歡我。我選擇跟誰在一起,收多少份子錢,需要你批準嗎?”


    “那倒不用。”


    “天條上有規定,明確姓薑的和姓謝的不能在一起嗎?”


    “也沒有。”


    “那我倆想成親有錯嗎?”


    “薑掌門慎言!”淩玄澈隱隱帶著怒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把嘴閉上,跟你有關係嗎?你管我?!”


    她喝道,轉頭又問秦粱:“那你想問什麽?想證明什麽?想證明我跟他有關係,所以他違背老天帝旨意,沒殺我是嗎?還是想說他徇私枉法想害整個仙界呢?


    我倒有問題想問你。這道旨意當初知道的人可不多。除去謝澤之,還有老天帝身邊那個創造忘仙的仙皇,再就是我師父。這麽隱秘的旨意到底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秦粱被她接連幾個反問問得頭暈腦脹,以往他跟謝澤之“有理有據”辯論慣了,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個主兒。


    謝澤之心裏長歎:這人找他的麻煩不好嗎,非要拉他們家掌門下水,真是沒挨過毒打啊。


    薑芷夏來勁了,追著他問道:“我之前找我那幾個同門時,聽加入昴蒼的蜈蚣精說喬朗和仙界中人勾結共同為魔界辦事,為妖魔洗去身上的妖氣,讓他們幻化成仙。


    到現在那人還沒找出來,不會就是你吧?你跟那個仙皇合謀,是他把密旨的事情告訴你的?


    怪道你這麽激動,給湯仁鶴墊話把矛盾往我這裏引,原來是為了隱藏自己啊。”


    “我沒有!”秦粱跪下,“請陛下明察,還我清白。”


    薑芷夏走到謝澤之身邊,瞪了他一眼,意思要不是他那麽高調,她也不會被人拿來當發難的由頭。


    謝澤之向她遞去一個歉意的眼神,隨後開口說道:“我對薑掌門的心意天地可鑒……”


    薑芷夏:我求求你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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