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尋聲望去,心想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竟敢上台挑戰這力大無窮的郝大力,卻見是一位年輕道士,雖說略顯失望,但還是想這道士怕是內力高深,能用內力與其相抗。


    邱南修和小海都沒想到塵風要上台比試,以為蕭雲霆下台了,他也不想上去比試了。


    小海在一旁緊張道:“五師弟,這郝大力出手極重,你上去隨便出一招,然後直接認輸就好。”


    邱南修跟著說道:“這塞北雙錘郝大力無門無派,不受門中規矩約束,出手便要傷人,雖說你悟得劍道,但你自身毫無內力,定然難擋他一錘,如小海所說上去賣弄一招,便擲劍認輸,免得自己受傷。”


    塵風點了下頭撥開人群,徑直從台下的階梯走上去,他走得緩慢,似乎生怕從台階上掉下來一般。


    觀眾看著塵風都歎了口氣,心想這年輕道士連飛都飛不上這擂台,肯定內力極差,還談什麽與郝大力過招,這不是上去找死嗎,這郝大力出手無情,可別被一錘打得丟了性命。


    這時有人道:“我記得他,他上峰時走得也是極慢,當時還以為他是故意留內力比武,現在看來怕真沒什麽內力。”


    又有人接話道:“那彭烈內力起碼能飛身上台,但兩錘都抵不住,這道士內力如此差,怕一錘就不行了。”


    有人又驚訝道:“看,他拿的竟然是一柄木劍,這木劍能有什麽用?”


    “……”


    在觀眾的議論中,塵風終於走到了擂台上,來到郝大力麵前,拱手道:“在下三清觀弟子,塵風,請郝俠士賜教。”


    郝大力看著塵風手中的木劍,道:“小兄弟,你這木劍是什麽意思,是自恃武功高強,還是欺我雙錘無用?”


    塵風道:“郝俠士別誤會,這木劍乃是我大師兄所贈,雖比不上寶劍珍貴,但卻是他的一番情意,所以我一直佩戴在身。”


    郝大力雙手一合,兩鐵錘嗆的一下撞擊在一起,道:“那你可要小心你的木劍了,可別讓我一錘砸爛了才好。”


    台階上的冷無霜對淩月宮主小聲道:“師傅,當日在榆樹林就是台上這位塵少俠救了我和燕靈師妹。”


    淩月宮主點頭道:“塵少俠倒有幾分膽量,竟以一柄木劍敢上台迎接雙錘,聞月師姐說他已悟得劍道,我倒看他如何用木劍破雙錘。”


    這時郝大力已向塵風揮錘過去,雙錘雖重,但憑著他力大無窮,卻能在他手上揮動自如,那破空聲嗡嗡作響。


    塵風知道雙錘力道強大無比,雖能看出多處破綻,但一時還不敢去接,隻是撤步避開,郝大力看塵風已撤到擂台邊上,兩錘同時掄起,向塵風胸前砸過去。


    塵風本來想刺郝大力的手腕,但心想萬一郝大力手腕一痛,鬆開手中鐵錘,這鐵錘百斤重,砸到自己非得受傷不可,突然他靈機一動,向左一側身,木劍直刺左邊的大錘,這一招正是剛才蕭雲霆使的順水推舟。


    隻是塵風無半分內力,木劍一刺到鐵錘,隻覺一道勁力從木劍傳來,他隻好使出全身力道推過去,這才讓左邊鐵錘偏離一尺多遠,撞上右邊的鐵錘上。


    兩錘一經相撞,郝大力隻感覺有一股力道把他往右邊推,身形重心一下不穩,旋轉半圈,跟著踉蹌幾步,差點從擂台摔下去。


    郝大力站直身板穩了穩重心,對塵風怒道:“你這小子,明明說自己是三清觀弟子,怎麽使的卻是太極劍法?”


    塵風微笑道:“三清觀與太極宗都同屬道家,劍法自然有些相同之處。”


    台階上的藍玉竹哼了聲,道:“莫往自己臉上貼金,何來相同之處,若不是你剛才偷學這一招,破了這雙錘掄擊,怕早被砸飛下台了。”


    郝大力吃了剛才的虧,不敢在掄起鐵錘砸下去,而是左右平揮雙錘,慢慢逼向塵風。


    這正合塵風心意,這雙錘平向揮來,既便刺傷郝大力手腕,鐵錘落地也砸不到他,他看著郝大力左錘又揮來,揮到一半他木劍已刺中郝大力小手臂上。


    郝大力左手小臂一痛,鐵錘甩飛出去,剛好從塵風腰間飛過,落在身後的擂台上,他見塵風就在眼前,也顧不得左手疼痛,右手鐵錘快速揮出,誓要將塵風打飛擂台。


    隻是塵風的木劍已等候多時,郝大力鐵錘剛好揮到一半,木劍劍尖已指著他的小手臂往前揮的位置,他心中一驚,卻已收不迴右手,隻能眼睜睜看著小手臂撞向劍尖。


    郝大力右手小臂又是一痛,鐵錘脫手飛出,隻是這一錘他使出了千斤力道,尖劍雖刺破皮肉,卻刺不穿手骨,手臂勁力未消,塵風頂著木劍被推著後撤好幾大步。


    “左右落花?”藍玉竹見塵風剛才那兩刺像極了太極劍法中的左右落花,不屑道:“臭小子,不知道哪裏偷學得我門太極劍法,拿來這耀武揚威。”


    卓遠行道:“這塵少俠剛那一招確實像太極劍法中的左右落花,但又有些不同,太極劍法是左右進攻輕點兩下,而塵少俠的劍卻是等著郝大力的手自己撞上來的。”


    藍玉竹道:“卓大俠說的是,估計是這小子這招還沒學到家,不會進攻,隻會等著別人送上門來罷了。”


    淩月宮主道:“這等著別人送上門來,不比你那主動進攻強?這說明塵少俠已料到對方出招所在。”


    藍玉竹抬頭看了看天,假裝沒聽到淩月宮主的話,淩月宮主也不再說下去了。


    “塵兄弟劍法神鬼莫測,我郝大力輸了。”郝大力說完去撿起雙錘,提著雙錘走下台去,看來雙手受傷不輕,不便飛下擂台。


    這時一個身穿白衣青年飛身上台,手中拿著一把大刀,道:“在下番茄小說網的恨狐,請塵少俠賜教。”


    恨狐說完,揮起大刀就向塵風砍過去,大刀還沒揮出一半,塵風的木劍已指著他的喉嚨,他不信的退後兩步,欲揮刀在砍,卻發現塵風的木劍又在指著他的喉嚨,塵風收迴木劍,道:“恨狐兄,承讓了。”


    恨狐提著大刀走下擂台,還不忘嘟囔一句:“我可是作者,你就不能給我個麵子?”


    接下來擂台又連續上來幾個人,但都被塵風一兩劍製服,台下觀眾驚的連連叫好,看不出塵風用的是什麽劍法,隻覺得他出劍很是平常,卻又詭異萬分。


    這時藍玉竹轉頭對身後的蕭雲霆小聲幾句,蕭雲霆點頭走下台階,來到廣場太極宗眾弟子所站之處。


    “田兄,承讓。”塵風一劍把黃衣青年製服,收劍拱手道。


    黃衣青年飛身下台,太極宗的一個弟子立即飛身上台,對塵風拱手,道:“在下太極宗弟子,宋子澄,前來請塵少俠賜教。”


    塵風認得這宋子澄,在福來客棧一招撥草尋蛇就把那康通打翻了,在太極宗弟子中,武功算是很不錯的,便拱手道:“賜教不敢當,還請宋少俠手下留情。”


    塵風話剛說完,宋子澄已持劍刺來,這一招餓虎撲食和別的太極劍法有所不同,別的招式都是柔和軟綿,偏偏這一招以兇猛著稱,目的是要一招製敵。


    宋子澄占了先機,又是趁塵風不備,以為能一招製住,卻不料塵風後撤一步,低身弓步,避開宋子澄的劍,雙手反劍斜上一指,剛好對著他的胸膛。


    宋子澄嚇出一身冷汗,不知道塵風是巧合,還是看出了這招的破綻,心想要是塵風把劍往前一推,非刺到自己不可,急忙向後彈開。


    塵風立身把劍持正,宋子澄一招黃蜂入洞使出,隻見劍影翻飛,分不出虛與實,其實前麵全是虛招,重在最後一擊,這最後一擊也不固定方位,看敵方反應在伺機而出,靈活之極。


    塵風對著劍影一劍刺出,宋子澄欺塵風持的是柄木劍,直向木劍劈去,然而木劍刺到一半向右偏去,刺向宋子澄左肩,宋子澄急忙迴劍要格開木劍,但木劍已刺向他腹部。


    宋子澄急忙向後跳去,用劍在前麵掄了一圈,這一掄倒不是太極劍法中的任何招式,而是他遇到危險本能的一掄,他生怕木劍又會在自己身上刺來,心想塵風這三劍看似平常,卻是劍劍都能克在自己劍招之上,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練過。


    宋子澄又連出幾招,但也和剛才一樣,每一招都被塵風的木劍克住,他越打越心虛,額頭都開始冒汗了,心道,師傅本意讓自己上來教訓一下塵風,沒想到反被他教訓,自己的劍招在他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淩月宮主故意表情疑惑的道:“奇怪,這塵少俠明明學會了太極劍法,為何還要學一套專克太極劍法的劍法,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淩月宮主的本意是想嘲諷藍玉竹,塵風根本不用偷學太極劍法,他本身的劍法就比太極劍法還要厲害,但藍玉竹聽了卻毫無愧疚之色,反而道:“這有什麽好矛盾的,這小子偷學我門太極劍法後,又怕自己學得不精,被本門正宗克住,便又苦心研究一番,創了這套專克太極劍法的劍法,然而他才疏學淺,隻能找到破綻所在,看見破綻便刺,卻不會把刺破綻的劍式連成一套真正的劍法,以至於看起來他隻會隨便亂刺。”


    淩月宮主被藍玉竹說得啞口無言,一時竟不知從何處開始反駁,隻能先不作聲。


    擂台上的宋子澄退後幾步,一擦臉上的汗珠,他又被塵風的木劍給逼退了,忽然他的長劍指向塵風,劍尖射出半尺劍氣來,對著塵風的上身畫了一個圈,道:“太極奧義。”


    塵風剛才見蕭雲霆使用這招太極奧義時,就有在想這招該如何破得,但一時間他並不能想破解之法,隻因這招實在太奧秘,先是用劍圈把對方全身要害罩住,使得對方無法傷到自己,在把這個圈往前推,這個圈又可隨著長劍上下左右變動,根本難以進攻,似乎是無敵的存在,想到這他不禁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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