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黃老挑了挑眉,有些驚異的看著江凡說道:“這玩意我好像從哪兒聽說過,但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石頭而已,本身沒有太大價值,你找這玩意幹什麽?”


    “沒什麽,我比較喜歡收集稀有礦石,這天石從天外而來,想必極其稀有,我見獵心喜,所以才想尋他一尋。”江凡笑著說道。


    “哼,不想說拉倒,擱這兒繞彎子。我這兒消息不多,都是很很久以前的了,畢竟沒人關注一塊破石頭,我去拿來給你看看。”黃老轉身走進了裏屋,裏麵昏暗的沒有一點的燈光,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排排形色各異的櫃子。


    不一會兒,小白迴來了,她推著一個小車,車上裝的是支付的銀兩。雖說南王朝發行過一些銀票,但黃老似乎不信任那些輕飄飄的紙張,因此黃寶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隻能用銀兩交易。


    “黃老也太固執了,這麽多銀兩讓我怎麽拿?”李弦歌輕咳幾聲說道。


    “咋?嫌多,嫌多我給你去一半咋樣?”黃老略帶嫌棄的從屋裏出來,手中拿著幾張陳舊發黃的紙張,似乎還有類似信件的東西。


    “哈哈,黃老說笑了,白花花的銀子我就是拖也得拖迴去啊。”


    “死丫頭。諾,這就是全部了,裏麵的內容或多或少提到過天石,但最早的內容是幾百年前的了,來源我也不清楚了,你自己看吧。”黃老將紙張遞了過來。


    就在江凡伸出手要拿的時候,黃老卻突然縮了迴去。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懂?”黃老擠眉弄眼的說道。


    江凡無聲笑了笑,從袖子中拿出兩瓶歸元丹,扔給黃老。


    “兩瓶?兩瓶可不夠啊。”黃老笑嘻嘻的把玩著藥瓶說道。


    “嗬嗬,黃老可以打開看看夠不夠。”


    “嗯?”黃老一愣,他皺起眉頭,揮手彈開了瓶蓋,頓時一股溫潤的藥香傳來,淳淳的藥香凝結成碧青色實質,比剛才的歸元丹的藥香味還要濃厚許多。黃老頓時瞪圓了眼睛,驚聲叫道:“這,這種極品的歸元丹你從哪兒來的!”


    “你猜。”


    “咳咳,好吧,這確是夠了,不僅夠了,我還要倒給你點東西。”黃老捏著下巴,仔細思索片刻,輕聲說道:“天石的更多資料我是沒有了,不過你可以問我其他等價情報,我可以免費迴答。不過要記住,是等價哦。”


    江凡接過紙張,粗粗瀏覽了一番,不禁失望的搖搖頭,正如黃老所說,最近的內容也是三百年前的了,而且全部語焉不詳,憑這些根本無法判斷天石的位置。


    他稍微頓了頓,對黃老說道:“黃老,這個機會我能不能先留著,畢竟我剛來南王朝,尚不清楚需要什麽樣的情報。”


    “哼,隨你。”黃老撇了撇嘴說道。


    見江凡有些失落,李弦歌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般說道:“別灰心,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也會幫你找的。咳咳,咳咳咳。”


    掂腳這個動作似乎牽動了李弦歌體內的疾病,她隻感到喉嚨一癢,隨後便止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很難想象這嘶啞尖銳如同破風箱般嘈雜的聲音會從一個少女口中傳出,在整個長廊中迴蕩。李弦歌痛苦的彎腰想要靠壓迫肺部止住咳嗽,但卻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因為喘不上氣眼前忽明忽暗,腦子也昏沉沉的。


    “咳咳,呃咳咳咳!”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小白焦急的扶住李弦歌,她已經慌了神,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辦,她雖然服侍李弦歌有段時間,但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嚴重的事候。


    不過好在,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李弦歌的身體似乎得到發泄,終於停了下來。她拿開捂著嘴的手,隻見一抹粘稠的猩紅從匯聚在她的掌中,稠膩的鮮血從她的指縫溢出,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綻起一朵殷紅的花。


    李弦歌支起腰來,習以為常的掏出手絹擦了擦手,然後喘著粗氣,麵色潮紅的笑著說道:“抱歉啊,黃老,把你的地板弄髒了,不過應該不用我賠錢吧?”


    “渾丫頭,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種話。”黃老神情肅穆的說道:“我這麽大歲數了,可不想看著一個小輩死在自己前麵,我庫裏還有根千年紫靈芝,你先......”


    未等黃老說完,李弦歌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必了,而且那靈芝您是留給自己的吧,不需要浪費在我身上。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尋常靈藥已經不管用了。”


    “你....關,真不知道你一個女娃娃為什麽要遭這種罪。”黃老深深歎了口氣,他雖然萬貫家財,富可敵國,但膝下卻無一兒半女,能傳其衣缽,蹉跎了幾十年光陰,到老卻跟李弦歌這個小姑娘投緣的很,早已將其視若己出。眼見李弦歌被病痛折磨,他心中也十分不好受。


    江凡皺了皺眉,他早就發發現了李弦歌身體的異樣,隻是一直沒來得及說出來。他將靈力注滿雙眼,瞳孔的眼白盡皆融入碧光之中,在靈力的加持下,他能清楚的看到李弦歌體內氣息的流轉。隻見李弦歌羸弱的肺部隨著一次次唿吸隱隱抽搐著,在兩肺中間的心髒上一塊黑斑如同樹根一樣,盤根錯節的駐紮在心尖,不斷的侵蝕李弦歌的身體。


    這是什麽病?!


    江凡大驚,在他短暫的修士生涯裏,從來沒見過此番疾病。雖說他看不出個大概,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讓黑斑侵蝕全身,那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估計都救不迴來。


    正當江凡準備開口問詢的時候,長廊那邊忽然傳來一陣男聲,這聲音尖細,而不雄厚,高傲但不謙遜,聲音的主人帶著張狂的語調大聲說道:“黃老,又有什麽好貨藏著,我看了一圈都沒有想要的東西。對了,剛才是什麽聲音,吵死本公子了。”


    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身著黑紅色衣袍的青年走了過來,他那一身看上去十分沉重的黑紅長袍極為華貴,腰上掛著一塊黃褐色明亮玉佩,長發後梳紮成發冠,露出幹淨利落的臉,上翹的眼角看起來淩厲無比。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壯碩的人,江凡一愣,發現這人正是城外駕車的金丹修士。


    “陶公子?嗬嗬,不知你來了,老夫有失遠迎啊。”黃老一拱手笑著說道。


    “哈哈,不礙事,不礙事!這次隨父親來三山城公幹,這小破城市屬實無聊,隻能來黃老這裏解解悶啦。但我卻沒看到什麽新奇的東西,黃老是不是都藏起來了?”


    “陶公子說笑了,好貨都在這兒,能賣錢的東西不拿出來,難道藏起來發黴不成?”黃老皮笑肉不笑道。


    “嗬,”陶斂撇了撇嘴,正要說話,卻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李弦歌身後的小白。


    “好啊,黃老,你居然還藏了個灰兔族的奴隸。”陶斂急忙跑到小白身前細細看她的臉,仿佛撿到寶一般興奮的說道:“還是點子這麽正的,自從灰兔族被滅族之後,市麵上就很少有灰兔族的奴隸了。好貨,這個奴隸我要了,黃老你開個價吧。”


    小白被陶斂肆無忌憚的動作嚇得不敢動彈,尤其是聽到陶斂說灰兔族被滅族後,她仿佛想起來什麽,恐懼的瑟瑟發抖。


    “咳咳,陶公子,不是老夫不賣,隻是這個奴隸不是屬於老夫的,而是這個女娃的。”黃老清了清嗓子說道。


    “哦?”陶斂轉過頭,似是才發現李弦歌和江凡,他瞧了瞧二人的穿著,立刻不耐煩地說道:“這奴隸是你的?”


    “咳咳,小白確實是我的,不過我不打算賣掉她。”李弦歌笑著說道。


    小白一聽,雙眼湧現出淚珠,在燭光的映射下,那赤紅的瞳孔如同名貴的寶石般耀眼。


    此刻那名壯碩修士也認出了江凡,他皺了皺眉,滿眼警惕之色。


    而江凡恢複了慵懶的表情,風輕雲淡的笑著。


    陶斂陰沉著臉看著李弦歌說道:“賣不賣你這病瘍鬼說了不算。”


    他手一伸,那名壯碩修士立刻從懷中拿出一把銀票放在他手上。陶斂衝李弦歌揮了揮銀票,薄弱但強韌的紙張在空中嘩嘩作響。


    “識相的,拿著這些錢趕緊滾。否則.......休怪本公子不客氣!”陶斂厲聲道。


    “抱歉,陶公子,咳咳,不論你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咳咳咳!”李弦歌強硬的說道,臉上雖然是病態的蒼白,但卻依然堅強的笑著,病弱的神色極其惹人愛憐。


    陶斂心中一動,他突然伸出手攥住李弦歌垂落的發絲,輕輕嗅了幾下說道:“味道還不錯。”


    “你這病痧鬼倒還有幾分姿色,不如帶著你的奴隸跟我好了。若是伺候的本公子高興了,說不定就會請人治好你的瘍病。”


    李弦歌黑著臉拍開他的手,“不必了,陶公子自重。咳咳。”


    被李弦歌打開手,陶斂頓時惱怒不已,他眉頭緊皺,一對吊梢眼變得狠辣無比。他指著李弦歌二人大聲說道:“盛銘,把這兩個家夥帶走!”


    “是!”


    盛銘身上湧現出赤黃色靈力,一個閃身朝李弦歌抓去。


    但就在他的手掌距離李李弦歌的脖頸隻有一寸遠的時候,卻再也無法動彈,隻見一隻白玉般細膩的大手攥住了盛銘的手腕,碧青色靈力直接將盛銘的護身靈力打散,暴露出真正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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