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錦繡莊。


    經過一夜的等待,眾人都疲憊不已,葉昕兒早已靠著蕭夢涵睡了過去,小巧的瓊鼻中發出可愛的鼾聲。蕭向雪憔悴的坐在一旁,沒有時間打理的頭發根根翹起,一夜沒睡的她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不住的打架。


    沈賦倚在牆壁上,目視東方逐漸展露的白色,嘴角薇薇翹起。


    “馬上就要日出了,他還不見人影,估計已經丟下你們,自己跑路了吧。江官人,是不是可以查封錦繡閣了?”


    江正如鋼鐵一般挺直了身子站在原地,一個晚上都沒有移動,而他的下屬則早已經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唿唿大睡。江正看了看天邊的那一抹魚肚白,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沈賦你胡說,先生不可能丟下我們。”蕭向雪站起來,煩躁的大吼道。她將發簪粗暴的拽下來,任由一頭青絲瀑布般傾瀉而下,發梢堪堪垂落在地麵上,披頭散發的蕭向雪在寂靜的清晨散發出別樣的美。


    此番美景,就連沈賦也呆了呆,不過他很快迴過神來,調笑著說道:“蕭大小姐這麽維護他,看來你的心早就被他帶走了呢。不過不用擔心,對怡春院來說,你的心在哪兒不重要,隻要肉體在,能夠取悅客人就行了。”


    “沈賦,你休想!”


    蕭向雪的臉色陰沉下來,她緊握住發簪抵住自己的雪白的脖頸,尖銳的發簪將她細膩的皮膚刺破一個小口,殷紅的鮮血順著脖子流淌下來,形成一抹刺眼的紅。


    “我就算死也不要受你控製,還有先生就算獨自走了我也不會怪他,因為他已經為蕭家做的夠多了,我也不想再拖累他。蕭家淪落至此,是我之過,我會以死明誌,但是絕不會便宜你,沈賦,你就是個小人,無論你怎麽粉飾自己,都掩飾不了你低劣肮髒的魂魄,你早晚會遭報應的!”蕭向雪厲聲道。


    “姐姐!”蕭夢涵見此慌忙想要站起來,但是被身旁熟睡的葉昕兒拽住,葉昕兒嘴角淌出一縷口水,不停念叨著轟炸大靈魚。


    蕭夢涵頓時哭笑不得的掰開她的手,踉蹌的跑到蕭向雪身邊,但她此時不敢接近蕭向雪,因為發簪已經刺入的脖頸,隻要在用一點力,就能完全刺入。雖說她有足夠的把握阻止蕭向雪,但這樣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實力。要知道她現在表麵上是鍛體八重的修士,如果爆發出與之不符的實力,定然會被沈賦懷疑,到時一切的準備便白費了。


    走投無路下,蕭夢涵焦急的心中大喊道,師尊,你還沒到嗎?


    蕭向雪的一席話似乎徹底激怒了沈賦,他麵沉如水,背在身後的雙手捏的咯咯作響,一雙劍眉倒豎,嘴角憤怒的抿起。


    “哼,既然你這麽想死,就在怡春院欲仙欲死好了。江官人,時候差不多了。”


    江正清了清嗓子,一腳提醒了睡得四仰八叉的副官,緩緩說道:“時辰已到,蕭家負責人蕭向雪並未籌得足夠款項,現在查封其家產,蕭家所有人充作.....”


    還未等江正說完,突然,一個銀錠憑空出現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砸在地上的銀錠翻滾幾下,正好停在江正的腳邊。


    江正皺起眉頭,彎腰撿了起來,他發現這銀錠有點潮濕,上麵還帶著一些泥土和草根。他直起身子,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在思索這個銀錠是從哪裏來的。


    唯唯——!


    又是兩個銀錠,掉落在地上,而接下來,大量的銀兩仿佛開閘的洪水般湧現出來,如同肆虐的海浪將眾人淹沒。待銀兩的浪潮結束的時候,一道碧光閃過,江凡抱著葉秋雙出現在錦繡閣中,微笑看著江正和沈賦。


    “江官人,是不是太心急了點,這麽多銀兩搬過來也是很費時間的。嗬嗬,總共一萬萬兩白銀,請江官人查點!”江凡輕笑著說道。


    江正驚訝的看著堆成小山的銀兩,他走上前扒拉一下銀兩,熟悉的粗糙感從指間傳來。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銀錠,而不是充數用的錫和鐵。


    居然真的拿出來了?


    “你們幾個,快起來,數數夠不夠!”江正對躺在地上的下屬挨個踹了一腳,大聲說道。下屬們慌張站起來,熟練的將銀錠疊成一個小山,五個一疊,飛快的查點其起來。


    “先生!”蕭向雪鬆了口氣,手臂無力的垂下來,銀質的發簪掉在地上,發黑的血跡分外紮眼。


    “向雪,你的脖子?”江凡看到蕭向雪脖子處的殷紅。將懷中的葉秋雙一丟,趕忙跑過去查看,見隻是一個小創口,這才鬆了口氣。他伸出大拇指從流淌出的鮮血的末端抹上去,沿途的血跡都被他消除,最後大拇指按在創口上,碧青色靈力一陣湧動,待江凡拿開手時,傷口已經消失了。


    “嗯....”被江凡觸碰較為敏感的脖頸,蕭向雪下意識嚶嚀出聲。但她立刻反應過來,捂住口鼻臉色通紅的偷看江凡。


    但是,江凡毫無反應,隻是關切的看著蕭向雪,他見蕭向雪臉色異常,趕忙問道:“怎麽樣?還疼?奇怪,我都已經把傷口治好了,難道有毒不成?”


    正當江凡喃喃自語的時候,蕭夢涵不滿的走過來,一把抱住蕭向雪,將她埋進自己寬闊的胸襟中,掇著小嘴說道:“毒還真有,不過是心毒,師尊你要治好心毒,還得好好修煉,憑你現在的榆木腦袋,根本不可能。”


    “哎呀!夢涵你.......你不要說出來啊...…”蕭向雪紅著臉藏入蕭夢涵胸前的縫隙中。


    江凡聞言一怔,隨即麵色凝重的捏起下巴,嘴中不停嘟囔道:“心毒,還有這種毒嗎,為何藏書閣中沒有記錄?不行,迴去後一定要把藏書閣中的書再翻看一遍,實在不行就隻能去封魔塔問問那些老怪物了。”


    見到江凡這副糾結的模樣,蕭夢涵頓時無比汗顏,她歎了口氣說道:“先不說這個了,師尊你怎麽才迴來,我和姐姐都等急了!”


    江凡迴過神來,苦笑著說道:“我也沒辦法呀,要拜訪的人挺多的,還盡是一些謎語人,為了對付他們我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呢。”


    “謎語人?”蕭夢涵歪著腦袋說道。


    這時葉秋雙捂著摔疼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充滿怨念的看著江凡,她眼珠一轉,突然一甩頭,像一個怨婦般做作的哽咽道:“主人你的心怎麽這麽狠,用了人家足足一晚上,累的人家腰都酸了,腿都麻了,最後卻像丟垃圾似的把人家丟在地上,嗚嗚嚶嚶嚶!”


    江凡一聽,立馬轉過頭來就要反駁,但還未等他開口,背後猛然寒毛炸起,三道淩厲的視線集中在他的後背,如同利劍一般。他僵硬的轉過頭,看著臉色黑如鍋底的蕭夢涵和蕭向雪,以及不知何時醒了的葉昕兒。他正準備解釋,葉秋雙又傳來一陣嚶嚶聲,直接讓他錯過了最佳辯解的機會。


    “師尊,\\u0027用了\\u0027是什麽意思?”


    “好哇,師尊你是不是跟野女人幹那事去了,還幹了一個晚上,明明你碰都不碰我一下的!”


    “先生,家花……還是比野草香的。”


    這都哪跟哪兒啊!江凡焦頭爛額的看著三人,他從懷中拿出兩顆歸元丹甩給葉秋雙,“行了,別哭了。拿著丹藥趕緊滾,不然小心我打爛你的小屁股。”


    葉秋雙喜滋滋的接過歸元丹,一聽江凡又要打自己的屁股,她趕忙捂住身後的挺翹,吐出柔軟濕滑的小舌頭,對江凡做了個鬼臉說道:“略~走就走,人家還不稀罕待在這兒呢。你呀,還是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吧,我·的·主·人!”


    說完,不等江凡迴話,葉秋雙逃也般一個翻身離開了錦繡閣。留下額頭青筋暴起的江凡,和他身後麵色不善的三個女孩。


    你的屁股給我等著!


    江凡惱火的攥起拳頭,心中暗道。


    “大人,已經查點好了,正好一萬萬兩!”下屬已經將銀兩整齊的疊成一個梯形,如此多閃亮的銀錠極富震撼感。


    “居然真的.......你們有沒有好好查點,這肯定多數了,你們不會收了蕭家的賄賂吧?”沈賦難l以置信的看著銀錠山,氣急敗壞的說道。


    下屬們聽了盡皆麵露不滿,但礙於對方是沈家公子,他們也不好說什麽,於是把目光投向江正。


    “沈公子言行還是謹慎些好,他們都是我帶起來的,銀兩絕不可能多查漏查,而且他們全部受任於皇室,定然不能受人賄賂。”江正麵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查查這些錢的來源,我懷疑這些錢來源不合法!”沈賦陰沉著臉說道。


    “這些錢來源哪兒不關我們的事,隻要足夠償還債務便可。”


    “哼,你們不查,我便自己查。以我們沈家的人脈,用不了多久就能弄清這些錢的來源,到時候讓官府收繳了這些錢,你們一樣逃不過被貶為奴隸耳朵命運。”


    “沈公子,這就有點...”江正皺著眉頭說道,他的職責就是收債現在錢就在這裏,收了錢,這筆賬就算清了,他不想再徒生事端。


    “師尊,這些錢……”蕭向雪擔憂的抓著江凡的衣袖。


    “沒事,放心。”江凡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笑著說道。


    沈賦一甩袖子就要離開,卻見一輛疾馳的馬車停止錦繡閣門口,馬車上快步走出一個穿著沈家仆裝的下人。見到沈賦,他連滾帶爬跑到沈賦身邊嗎,對其一陣耳語。


    沈賦猛然臉色大變。


    “什麽!那些明哲保身的老家夥怎會趟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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