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他人不注意之時,天逸便施展輕功“浮光掠影”離開了月宮。衣袂翩翩如謫仙般,雖不施粉黛卻難掩其絕代風華,靈氣逼人。看著滿大街人山人海,人群熙熙攘攘,自小到大,從未見過如此熱鬧場麵的她充滿了好奇,然而人們一見到她便主動讓開一條路,弄得她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好。真是倒黴,要是傳到月宮自己可就慘了,於是趕忙施展浮光掠影的身法瞬間轉移。

    到大一片空曠的地方,恰巧一輛華麗的馬車駛過路旁,眼珠一轉,有了,反正自己現在身上也沒錢,想去玩也沒辦法,就當坑富濟貧先救急自己一下再說。那個人看上去挺有錢的,應該不會那麽小氣吧。於是故意在馬車駛往自己麵前時跌倒在地,看上去似乎是被馬車撞到。發出哎呦哎呦的疼痛的叫聲。管他呢,先來上他再說。天逸正想著,此時,馬車中走出一位風神俊秀,錦衣華服的偉岸男子,腰間的一管碧綠玉簫更是引人注目。男子走向跌落於地的天逸,突然間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襲上心頭,看著跌落於地的白衣少女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梨花帶雨,羽睫輕動。明眸中的的靈氣逼人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很熟悉,隻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候了。仿佛已經等待了千年。俯身請問似乎傷到了的白衣少女:“姑娘,你沒事吧?”

    “公子,根本不是我們撞到她的。明明是她自己撞上來的。”趕車的仆從不滿的說道。然而吹簫公子似乎根本未聽到仆從所說的話,依然等待著白衣少女的迴答。白衣少女哽咽著說道;“我,我不小心扭傷了腳。你不用管我的。”一副楚楚可憐。聲音如雨落屋簷般洞徹人的心底。

    久曆江湖見慣無數美人的吹簫公子在這一刻卻無法將目光移開眼前清逸出塵卻有靈氣逼人的白衣少女。俯身將跌落於地的天逸抱上馬車。雖然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受傷卻還是甘願被騙。吹簫公子乘坐的馬車還不是一般的豪華,所有日常用具一應俱全。連軟榻都精美絕倫。

    天逸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偽裝其實早已經被久曆江湖的吹簫公子識破,還在偽裝。突然間吹簫公子腰間的玉簫引起了她的注意。吹簫公子似乎意識到了她的舉動,取下腰間碧玉簫,一曲《清樂》緩緩自唇間逸出。曲聲初聽如彩鳳出穀,百鳥出鳴,伴著山澗流水,清幽宜人。一會兒又如瀑掛前川,直瀉而下,雄偉壯麗。一會兒又如清泉嗚咽,低婉動人。曲聲歇下,天逸卻仍然沉浸於簫聲所構造出的那一方獨有的美的境界,不曾迴過神來。吹簫公子的簫聲的確堪配:“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迴聞?”這句話。吹簫公子文武雙全,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一管洞簫更是普天之下無人能比。如果之前還有人對他的身份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麽現在還存在疑問的人一定是傻子。

    吹簫公子放下玉簫,看著猶自沉浸在簫聲中的白衣少女。沉魚落雁都不足以形容其絕世姿容,一雙靈動的眸子則又為她增添了絕世風采。即使沒有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作陪襯,就這一雙靈動的眸子已讓見過的人忘懷。然而她會是什麽人呢?白衣輕紗,衣服的款式質地都是一般的雲疆女子中大家閨秀的服飾,然而一般的大家閨秀又怎會獨自一人行走於曠野之地呢?莫非她就是此次出考題考驗所有人的雲姬,的確與傳言中有幾分相似,輕逸出塵,又有著空穀幽蘭般的氣質。本來隻適應好友藍陵之約前來雲疆一遊,然而此時卻遇到了這種事,或許他將自己也當成了那些人之一。不過如果雲姬真的是她的話,那麽自己絕對不會錯過。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貴姓?”吹簫公子與車上的白衣少女閑聊。

    “呃。。。。”此時才迴過神來的天逸道;“你是吹簫公子吧。我姓葉,小名月兒。你叫我月兒就可以了。”

    “葉姑娘不知你一人準備前往哪裏?”吹簫公子問道。

    “別叫我葉姑娘了,聽著聽不習慣的,大家都叫我月兒的,不是說過了你叫我月兒就可以了嗎?我要是天天叫你吹簫公子你受得了嗎?對了我忘了問你尊姓大名。”完全忘了自己是傷者的天逸不滿的說道。還一邊亂動。

    天哪,天下竟然有人知道吹簫公子,卻不知道他的名字蕭無極。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天天在月宮中待著又豈會知道這些。隻聽傳言中吹簫公子的名號及其成名絕技,卻從未聞過他的真實姓名。、

    看著裝傷都裝成這個樣子的毫無心機的白衣少女,吹簫公子笑著答道;“蕭無極。”

    “哦,那我以後就叫你蕭大哥好了。對了,蕭大哥此行也失去參加雲姬選婿的嗎?雲姬到底什麽樣子?你見過嗎?天逸一下子問出一大串的問題轉移話題。轉移話題可是她的拿手好戲,否則怎麽鬥得過那個比狐狸還狡猾的迪森特。

    “不,我隻適應好友瀟湘劍客之約到雲疆幫他處理一些事情。”吹簫公子答道。

    哦,原來如此,與原本的設想差了那麽一點。不過慫恿他去也未嚐不可。想到這裏本來還有點沮喪的小臉瞬間又變的活躍起來。看著眼前表情不斷變化的女子,磁性恐怕休想安寧了。吹簫公子想著,不過無論如何他都甘願與之同行。

    順著自己的謀劃,天逸便開始打量吹簫公子是否堪與傳言中的雲姬相配。剛才一直忙著演戲還真沒來得及好好觀察一下。蕭無極的確與吹簫公子這一雅稱相當。風神俊逸,卓煢不凡。一襲白衣,秋蘭馥佩,高潔淡雅。時間能與之相匹配的女子確實也少之又少,除了傳言中的四族奇女子。

    吹簫公子麵對她的打量隻是報之一笑。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之處,天一直好尷尬的咳咳。問道;“你的朋友家離這裏遠嗎?”反正自己也不想迴月宮,他到那就跟到哪吧。賴定蕭無極。

    “不遠,不顧天黑前可能無法到達。”吹簫公子道。不過如果施展輕功的話自然很快就到了,可是那樣也太引人注目了。

    閑聊期間,不知不覺天色已暗了下來。天逸突然感覺有點困,一陣睡意襲來,才突然想起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了。於是對這馬車上精致的軟榻薄毯猛打瞌睡。

    看著對麵顯得困倦的少女,吹簫公子道:“月兒,如果你困了就到那邊軟榻上歇息一下。再過一個時辰就到前麵客棧了。”

    話音剛落,天逸便已疾步走到軟榻旁倒下便睡。沒有絲毫的男女有別的觀念。然而卻讓身邊的人感受到她的赤子心性。沉睡中的容顏依舊美絕人寰,讓所有的人見之心生憧憬,卻又不忍褻瀆那一份神聖輕靈。

    一翻身搭於身上的毯子一角滑落,然而和衣而臥的星聖女再睡夢中卻絲毫不曾注意。坐在一邊的蕭無極起身上前,輕輕的將滑落於地的薄毯拉好。無意間卻瞥見了少女頸間的銀白色月牙形墜飾。做工之精細似乎非人間所能擁有。由此蕭無極更加確定於自己同行的白衣少女的身份之不俗。即便是雲姬似乎也不可能有如此之飾物。而且傳聞中也沒有聽說雲姬、、j會親臨考驗。雲姬乃深閨少女從不世出,所以他一定不會是雲姬。那麽她會是誰呢?

    帶著滿腔的疑惑,不久便已經到了客棧。此時夜色也已降臨。而沉睡中的星聖女卻依然未曾醒來。看著熟睡中的女子,吹簫公子無奈的搖搖頭。恰此時下人來報。“公子,我們要不要在這裏歇腳?”

    此時聽到吹簫公子與下人談話時,天逸才悠悠醒轉。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眸。天逸道;“蕭大哥,我們今天要在這裏停下來嗎?”

    “恩,現在天已黑了,隻好明天再送你迴家了。”吹簫公子答道。

    “哦。”沒等蕭無極下車,天一邊自行先下了馬車。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腳傷不會那麽快就好。看著行走江湖還如此粗神經的人,蕭無極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下了車。如果他今天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些陰險狡詐之徒,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呢?

    店小二看到兩位有著絕代風華的客人走進來時,趕忙上前招待。“兩位客官要住店嗎?”

    “要兩間上房,在準備些飯菜送過去。”仆從走上前說道。店小二慌忙領他們前往兩間上房隨即便轉迴去準備飯菜。生怕怠慢了貴客。店小二離去後,天一邊隨著吹簫公子一起落座。室內擺飾井然,到處透著素雅之氣。的確很合吹簫公子的品味。一坐下天逸便開始向吹簫公子問這問那似乎一刻也閑不下來。

    店小二將飯菜端上來之後,天逸似乎才感覺到餓了,停止止不住的問題。不管什麽禮儀便開始吃起來。差不多飽時似乎才意識到吹簫公子一直都未曾動筷。才略微感到一些不再在。想起自己剛剛的吃相一定很不雅,感到一些尷尬。其實她不知道自幼便受過的教養不是失卻記憶便不存在的。雖然不注意單據的那個鍾卻依然透漏著曾經的優雅。

    “蕭大哥,這麽久了,你也餓了吧?”邊說邊給蕭無極加菜。搞的一向冷情的吹簫公子如何是好。他的行徑就如小孩子般,純淨的讓人不忍拒絕。吹簫公子也隻好陪她一起用完餐。恐怕這是吹簫公子有生以來第一次配女子進餐,而且適合如此奇特的一個女孩子。

    用餐完後,已經完全恢複精力的天逸便開始於吹簫公子閑聊。

    “月兒,你家住何處?為什麽會一個人行走在曠中,家人不擔心嗎?”吹簫公子問道。

    迴避來迴避去,還是沒有逃脫這個問題。於是天一邊開始瞎扯。;“我因不同一父親安排氣的婚事,與父親斷絕父女關係。現在他正在氣頭上,我怎麽敢迴去。說不準一迴去爹爹又要逼婚了。我出來的匆忙,什麽都沒帶所以最近就隻好仰仗大哥你了。您若不嫌棄,我們就以兄妹相成,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如何?”

    “好吧,那就等伯父氣消了我再送你迴去。”吹簫公子說道。

    又隨便下聊了一會兒,天逸便迴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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