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下,一幢銀白色的城堡式的建築,在淡淡月光下披上一層銀色的外衣,更給人一種清冷神秘的感覺,周圍被鬱鬱蔥蔥的參天古木所籠罩,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一種森寒的感覺,除了鳥蟲的鳴聲,再也沒有任何聲息,靜得讓人內心發寒,這究竟是什麽地方呢?

    在這寂靜的深夜一個白衣飄飄,發帶飛揚的清麗絕倫的女子向著宮殿走來,女子全身散發著如九天仙子謫洛凡塵般的絕塵脫俗之美。瞬間,女子走入了這幢銀白色的建築。女子徑直走寫明”碧月軒”的居所。

    此時,一個侍女走上前來,說道:“聖女,該休息了,繼任大典快到期限了,大祭司希望你不要出任何差錯,請聖女不要隨意外出,以免發生意外。”

    “知道了,你下去吧。”星聖女淡淡得答道,不帶任何感情,一如她的人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人人都認為身為聖女高高在上享有無上的尊崇,又有誰知道作為聖女的悲哀呢?一生的孤寂,一:世的清冷,在這陰沉的黑夜裏,任憑寂寞侵蝕著孤寂的靈魂,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刻。“哎!”清冷夜空下隻剩下這一聲沉重的歎息。命運如斯,能怎麽樣呢/冷若冰霜的臉上,此時卻莫名地浮上了一層輕愁。

    “稟告大祭司,聖女 已經平安歸來了,刺客已被聖女殺死。”一個叫冰兒的侍女說道。

    “好好侍奉聖女,不準出任何差錯,下去吧。”雲天大祭司吩咐道。

    “是,冰兒遵命 。”青衣侍女退下。雲天大祭司的吩咐隻不過 是讓青衣的侍女監視控製聖女罷了,冰兒很清楚大祭司的意思,和自己一起張大的聖女,她的世界除了學習武功。法術外,還有什麽呢?若不是被選中成為下一任拜月教主,她又會怎麽樣呢?冰兒無奈地對自己幼時的朋友報以歎息。她一直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可是誰又知道是什麽造就了她冷冰冰的性格呢?是那無今的寂寞和那永遠的不快樂,她從不過問世事,隻努力的做好大祭司所吩咐的一切。“盡自己的能力幫她吧。”冰兒對自己說道。

    “怎麽又失敗了。”一個女子尖利憤怒的聲音響起。“每次都是失敗,再不抓緊時間,等那個賤人當上教主就一切全完了,一群廢物。”女子恨恨地說道。本來美麗的容顏也變地猙獰扭曲。

    “小姐息怒,下次一定不會再出差錯。”一個屬下顫顫驚驚地保證到

    這時一個黑衣人走過來道:“我倒有一個好主意,不知大小姐願不願意聽。”

    “既然如此,那我到要領教一下。”女子說道。

    黑衣男子趴到女子耳邊嘀咕了一翻,女子的表情漸漸的變地緩和了,並逐漸的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都聽鮑公子的吩咐,知道了嗎。”女 子向屬下吩咐道。

    “是,加娜小姐。”跪著的屬下齊聲應道。

    “都去準備吧,不準再有任何失誤。”說完女子便徑自離開了。臉上帶著愉悅地笑容。星聖女又如何。隻要還未舉行大典,教主的位置就依然是我的,女子得意的離開了。

    密林中,迪森特再次召喚血族中人。

    “有蕭隱的消息嗎?”一個個屬下聽到問話後都麵麵相覷。該怎麽迴答呢,找遍了整個南疆,都沒有隱小姐的消息,公爵會不會責怪呢?一發脾氣處死大家呢?此刻所有的人都處雜緊張中,因為血族完不成命令的結局是很慘的。所以大家都在等待著懲罰的到來。

    “怎麽會這樣呢?”迪森特想道。明明是在這個地方怎麽會找不到,而且連感應都感應不到。隱,該不會 遇到了危險吧。迪森特暗自擔心,久久沒有說話,其他的血族也戰戰兢兢的跪著等待不可預知的懲罰。

    而最後迪森特隻是簡單地說了句“你們認為隱會不會在南疆?”

    “我們不知道,但如果在的話,一定隻有月宮了。隻有月宮我們沒有找過了。”一個血族答道。

    “月宮設有結界,一般人是無法到達的,而且似乎惟有法力高強的人才能感應到裏麵發生的事情。”另一個血族說道。

    難怪,原來是這樣小隱的戒指上的法力可能被封印了。想到這裏迪森特說道:“好了,沒你們的事了,你們繼續尋找隱的消息吧,我去月宮找一下。”

    “親王小心,月宮中人絕大多數法力高強,而且星聖女己任大典快要到了,月宮加強防備,更難以進去 了。”一個血族說道。

    迪森特不屑地超他們看了一眼走開了,一個月宮他還不放在眼裏。

    再一次經過那片竹林,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再次浮現在眼前,“葉天逸”那個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難道她就是那個所謂的星聖女,再次想起突然有了種奇特的感覺,似乎很久以前就彼此相識。算了,怎麽可能呢,還是繼續找隱吧。

    沒多久,迪森特眼前便出現了月華最盛處的月宮,的確 ,離很遠就已經感覺到了月宮外布置的強大結界,可見布結界的人的法力非同一般,不可小覷,的確不好對 付,蕭隱的那點法術想要對付他根本就沒用,連自己似乎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也並不是就沒希望,結界雖然強大,難得倒別人,可是卻無法讓迪森特止步

    沒多久,迪森特便進了月宮,走到一處極其幽靜的地方,本想先感應一下附近是否有小隱的蹤跡,卻突然聽到一聲歎息,會是誰呢?在深夜歎息。此時,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天逸,早些歇息吧,這是你的命。”

    “婆婆,我知道了,您不用為我擔心,也早些迴去吧。”星聖女淡淡得答道。

    聽著這一老一少的對話,迪森特想,究竟是為了什麽呢,正在此時。看到一個白衣男子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等他走近天逸所在居所時,一陣說話聲傳來。

    “驚羽哥哥,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天逸問道。

    “以前都是加娜的錯,我替她向你賠罪,希望你看在我的麵子上能原諒她。”男子說道。

    “我從未怪過任何人,賠罪根本沒必要。”星聖女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不管加娜的事,我想問你一句話,之後我便離開,或許永遠都不 會再迴來找你了。”那個被稱為驚羽的男子說道。

    “你問吧。”星聖女簡短地迴答道。

    “我想知道,如果沒有加娜,如果你 不是被選中繼承教主之位的聖女,我們會在一起嗎?”驚羽略為哀傷的問道。

    “你所說的一切都存在,不是嗎?如果什麽事情都可以如果的話,那麽這個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或者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你在心中永遠隻是哥哥,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星聖女淡淡地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我也別無所求了,在我離開之前,你可不可以陪我飲下這杯酒,就當是為我餞行。”驚羽無限哀傷的說道。並且順勢用一個晶瑩如水晶的玻璃杯斟滿了自己隨身帶來的猩紅色的酒,杯中的酒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天逸舉杯一飲而盡,驀然間,一陣眩暈襲來,天逸以為是最近自己剛中過毒不久,身子虛的緣故,並沒想過多,隻是說道:“我累了 ,你請早迴吧。”

    而這時白衣男子卻並沒有立即離開,隻是說道:“我不會這樣放手的。”邊說邊走上前,準備帶走眼前一襲白衣的女子。

    這時一襲白衣的星聖女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凝聚起一點靈力。難道這一次真的無法再擺脫命運的惡意的捉弄嗎?在即將暈倒的那一刻,無邊的黑暗開始綿綿不斷的壓來。一絲光亮都找不到,隻剩下絕望如潮水般的湧來。,仿佛要將纖弱的女子徹底淹沒在那暗如永遠看不到底的深淵的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即將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忽然,一道藍光閃過,之後就什麽都不 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隻看到自己靜靜地憩在 榻上。,身邊一張俊美道極致的臉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欣慰,銀色長發隨意的灑落在肩上,給人一種邪肆不羈又俊逸不凡的感覺。“自己真的還活著嗎?那種讓人感覺不到的致命的毒,豈會如此輕易的被解除,是幻覺嗎?該不會是月夜的精靈來引導自己走向另一個未知的世界吧!無論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就這樣睡下去吧。對這個世界來說自己本就可有可無,就算真的永遠離開了,又有誰會為自己悲傷呢?從小一起長大的被自己視作姐妹兄長的人都一而再的設計暗殺自己,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是值得相信,值得留戀的 ?活在一群到處都是猜忌的人當中有什麽意義?或許如流星般在最光輝燦爛的時刻在天空灑下自己生命中最絢 爛的光華,才是最好的結局吧。”將要清醒的女子混亂的想著。

    迪森特看著麵前不願醒來的女子,無奈地笑了笑。什麽樣的悲哀竟讓其對生不抱任何希望,寧願沉睡永不醒來。望著沉睡中的清麗絕俗的容顏,恍惚中仿佛似曾相識,似乎已經等待了千年的感覺襲上心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間兩次出手救同一個自己從來都不 想救的人類,自己此次前來本隻打算救迴闖入月宮的蕭隱,卻一再遇到與眼前女子有關的奇怪的事,似 乎冥冥中已經注定,到底是為什麽?連自己都說不清。隻能靜靜地等待眼前沉睡的女子睜開眼睛醒轉過來。可是漫長地等待之後,沉睡中的人卻依舊沒有再次醒來。本想離開可是想到喝下龍血珠這種劇毒的人,醒來時也必定異常虛弱,於是便打消了立刻離開的念頭,於是,就再次靜靜地等待女子的醒轉。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終於, 沉睡中的女子再度醒來,望著周圍的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然而變了的似乎隻有人,已經不在是那個相信所有的人本性都是善良的女子,已經開始明白,隻有自己費盡心機才能保全自己,再也不 會讓自己迴到絕望的那一刻了,似乎在迷蒙中曾經有人對自己說過“既然你已經活過來了,那麽就要珍惜這一世的生命,因為有人在等待著與你重逢。”

    迪森特看著由痛苦轉向以往的清冷的女子,她在想什麽呢?這時女子似乎剛剛發覺身邊多了一個人,開始看向站在自己床邊的男子,怔怔地看了一會兒,仿佛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 起來。迪森特想都第二次見到自己了,怎麽還是和第一次一樣的表情,仿佛見到了陌生人似的。兩次救了一個瀕臨死亡卻又連聲謝謝都不會說的怪人。而且一醒過來就對著自己看半天的人。怎麽所有的女人一見到自己的第一次都這種反應。

    “看夠了嗎?” 迪森特調侃地笑道。

    “有什麽了不起,自以為長的俊逸一些就自戀到這種程度,月宮中相貌英俊的人比比皆是,值得如此自以為是嗎?”葉天逸不屑地譏諷道。

    原來冷若冰霜的容顏下也有著另一不為人知的一麵啊,看來以後找蕭隱的日子不會寂寞了。“哦。是嗎?如果不是我的記憶出問題的話剛剛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我看,我沒說錯吧。”

    迪森特邪笑著說道。

    真想不到如此俊逸非凡的外表下竟有著一張如此可惡的嘴巴,本想反駁,後來意識到隻有在婆婆麵前自己才有使小性子的權利,一個高高在上的聖女又怎麽能將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臉上呢?清冷才是自己最好的保護色。所有的人都隻顧著忙自己的事,從來沒有人會去注意到你?恢複了往日的樣子的星聖女很想謝謝這個人救了自己,可是從未說過謝字的自己,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隻是對著眼前一襲藍衣的男子抱之一笑。

    那笑容如冰山雪蓮初綻般的炫目,傾國傾城,仿佛能融化那漫山的冰雪。迪森特望著眼前女子那初綻的笑容,熟悉的感覺再次蔓延上來,仿佛等待已久,可卻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略微怔了一下,對著自己尷尬的笑了笑。怎麽可能呢?這隻不過是一個僅僅見過兩麵的女子。可是內心身處卻湧起了一種奇異的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從未有過的感覺。

    白衣女子看著眼前依舊笑著可是卻全身透著冰冷氣息的男子,開始疑惑,藍眸男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仿佛並不屬於人類所擁有的氣息,冰冷至極。到底是為什麽呢?

    仿佛看出了女子的疑惑,迪森特微微笑了一下,準備離開。

    此時,白衣的星聖女說話 了“等等,能不能告訴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麽?”

    “既然已經醒了,還要追究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哈有何意義?而且說起來會很麻煩的。”迪森特擺出一幅真的會很麻煩的表情說道。

    星聖女似乎仍然在堅持,於是,迪森特就搖搖頭說道:“以後自己小心點就是了,你不過是中了龍血珠的毒,你是修法術的人,應該明白龍血珠用來修習法術自然很好,可是若被研碎製成毒藥卻是絕對致命的,看來要製你於死地的人還真花了不少功夫,連稀有的千年龍血珠都用上了,你的命還真是值錢啊?就算你知道昏迷後發生了什麽又有什麽用,殺你的人還是會絡繹不絕的來報到的。”

    星聖女不在說什麽。於是,迪森特接著說道:“我很好奇為什麽那些人似乎不惜一切代價的要製你於死地?”

    “沒什麽,那些人隻不過是覬覦拜月教主的地位罷了,這些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的東西在有些人眼裏卻是至寶。世人對虛無的權利聲譽如此癡迷,我又能乃之若何呢?”星聖女平淡地說道。

    迪森特正準備走之際,星聖女忽然開口說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說吧,畢竟你已經救了我兩次。”

    忽然記起此行的目的,迪森特說道:“你是否在月宮中見過一個叫蕭隱的和你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

    “蕭隱,好像在哪裏聽過,她是你朋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一下。”星聖女說道。

    看著天快破曉了,迪森特說道:“好吧,那你就先休息吧,我該走了。”

    說完,迪森特便飛身離去,清冷月光下更展現出一種神秘的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幻星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簫芷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簫芷夏並收藏幻星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