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得經與徐氏再次向沈楠道謝。


    沈楠說:“伯父伯母,不用客氣。明天我會與父親商量,一切安排好之後,六郎就可以去書院讀書。”


    譚得經夫婦再次表示感謝。


    六郎滿懷興奮之情,也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琪哚隨口問沈楠在書院的學習情況:“楠哥哥,你在書院學習辛苦嗎?我想了解一下,以便照顧六郎。”


    沈楠溫和地迴答:“明年我要參加鄉試,學業變得有些緊張,但我並不覺得辛苦。書院的師生都友好和善。然而,最近書院有個不學無術的學生入學,會引起麻煩。六郎去的時候最好遠離他。”


    琪哚有些不解,她問:“如果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學生,為什麽會被允許進入書院呢?”


    沈楠解釋道:“據說他並不願意讀書,隻是被家人逼迫進了書院。然而,他具有出色的才智,如果他用心讀書,將來可能會有所成就。但現在他隻是在書院鬧事,有些可惜。”


    琪哚感慨地說:“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太多了。”


    徐氏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沈楠繼續說了一些話,然後遞給琪哚一張寫有購買蓮藕的同窗家地址的紙條,讓她明天按照上麵的地址送蓮藕。然後,他告別了一家人。


    琪哚想起上次沈楠提到的荷包,她主動拿出已經繡好的荷包遞給了他。


    沈楠接過荷包,欣然接受,然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荷包的細膩繡工令人印象深刻,可以看出繡這個荷包的人是心靈手巧、技藝高超。


    然而,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冷靜,然後他抬起頭來,問琪哚:“這是你親手繡的嗎?”


    琪哚有些緊張,輕聲答應:“是的。”


    沈楠生氣地罵了她一句:“騙子。”然後將荷包遞還給她,“如果你不願意為我繡,就別拿別人繡的東西來糊弄我,我不需要。”


    他的聲音低沉,似乎感到非常委屈。


    琪哚翻了個白眼,然後反駁:“你怎麽知道這不是我自己繡的?上麵又沒有標記。”


    沉楠瞪著她,說:“你上次明明說不會繡,現在幾天工夫就繡得這麽好,你以為我傻嗎?”


    琪哚無奈地扁扁嘴。


    她接過沉楠遞過來的荷包,但沉楠卻冷哼一聲,扭頭就要走。


    “等等。”琪哚隻能叫他迴來。


    沉楠扭頭看她。


    琪哚把手伸進另一隻袖子裏,掏出一個寶藍色的絲質繡花荷包。她尷尬地遞給他,說道:“這個,這是我繡的,雖然不太好看,但至少還算像樣。”


    沉楠從她手裏接過錢包,眼睛一亮。他看著上麵的繡花,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眉頭微微揚起。


    這個錢包的設計和之前的一樣,隻是縫線有點歪,沒有那麽整齊,看起來有點別扭。


    琪哚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感到有些尷尬。她被妹妹良菊逼著學刺繡。她不情願地跟著做了,最終創造出了這個不太完美的錢包。


    “我知道這樣不太好。”琪哚承認道,感覺有點難為情。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還給她。而是堂堂正正地將它掛在腰間。他又看向琪哚,道:“我們迴去吧。”


    說完,他腰間掛著那個繡著別扭的荷包,高高興興地走了。他似乎並不介意它不完美,並準備向世界展示它。


    琪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惱怒。她真心擔心有人問他錢包是從哪裏來的,又不想讓他透露錢包是她繡的,怕被人嘲笑。


    以前她還像譚桂花一樣取笑別人,現在看來,她自己也快要成為笑柄了。


    “啊,這孩子!” 琪哚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然後拿起了門邊的燈籠。她關上院門,進了屋。


    裏麵,她的兩個妹妹二花和良菊正坐在床上做針線活。眾人見琪哚進來,都對她笑了笑。


    “小可愛,你把錢包給沉南了嗎?” 二花調皮地笑著問道。“是的,我給了他。”琪哚點頭。她鬆開了頭發,柔滑的黑發垂到腰間。


    “嗬嗬。”六桔與二霞狡黠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忍住了笑聲。


    看到他們笑得怪怪的,琪哚心裏有些不安。她脫掉外衣,上了床,皺著眉頭看著兩個姐姐:“你們怎麽笑得這麽奇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噗!” 二霞努力忍住笑聲。


    “傻笑!” 六橘卻沒那麽溫柔,笑聲如鈴鐺一般。


    “你們兩個……”琪哚嘟著嘴,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笑成這樣。


    二霞見她一臉惱怒,連忙忍住笑意,輕輕拍了拍六橘,道:“橘,別笑了。”


    “朵,我們怎麽不能笑呢?嗬嗬。對了,你把荷包給沉南的時候,他有沒有誇獎你的刺繡手藝?” 六橘眨了眨眼,語氣中帶著戲謔的問道。


    看著二霞和六橘一臉妖豔的樣子,琪哚突然明白了什麽。她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她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她在想什麽?不可能是這樣的。


    “不,你們在逗我,明天,我要告訴媽媽!” 琪哚瞪著兩個妹妹說道。然後她爬到毯子下麵,蓋住頭。


    “嗬嗬,小可愛,我們不是逗你的,你是在害羞嗎?” 六桔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不顧七議,開始給琪哚撓癢癢。


    “啊……咯咯……”琪哚忍無可忍,哈哈大笑起來。她隻得從被子裏鑽出來,還給六橘撓癢癢。


    六桔跳起來躲避攻擊,琪哚卻想給二霞撓癢癢。


    二霞迴應給六橘撓癢癢,三姐妹嬉戲地互相撓癢癢,滿室歡聲笑語。


    第二天,譚得經去把蓮藕送到沉南的同學家裏。


    與此同時,琪哚、六桔、二霞去地裏摘菜。他們在蘆花坡附近開始準備午餐。雖然他們每天從鎮上購買肉類,但所有的蔬菜都是在他們自己的花園裏種植的。


    三姐妹各挑了一車蔬菜迴家。到了那裏,就看到三輛馬車停在門口,院子裏有人聊天。看來他們有客人來了。


    琪哚不禁起了疑心。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徐氏有這樣的反應,無論是在春風悅府的事情上,還是在徐佑軒的事情上。確實很奇怪。


    就連已經習慣了母親這種反應的二霞和六橘,也好奇地看著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了她這種反常的反應。


    譚得經臉色慘白,似乎陷入了沉思。忽然,他神色幾變,嘴唇緊抿,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他叫什麽名字?” 徐氏催促道。


    ”琪哚答道:“顏思鴻。


    徐氏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但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她趕緊用手帕捂住嘴,衝進了裏屋。


    房間裏傳來她壓抑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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