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隨後詳細告知了藥方的使用方法。


    譚老爺子拿著藥方,望曾宛榮也沒有在意譚老爺子內心的真實想法,她拿起筆墨和紙,認真地開始寫藥方。


    “字寫得真好。”譚老爺子接過藥方,看著上麵工整秀美的字跡,不禁誇讚道。


    “譚老爺子過獎了。”曾宛榮,準向屋內的眾人備讓人去配藥。


    “爹,讓我去給娘抓藥吧。”楊氏迫不及待地插嘴說道。


    “爹……”覃得財張了張嘴,伸出的手又放了下來,似乎不願與楊氏爭搶。


    譚老爺子看著楊氏,眉頭微微皺起。


    七朵走上前,輕聲說道:“爺爺,還是讓爹去吧,他腳力快,娘早點用藥,早點擺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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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爹,我讓三郎去,他年輕,平時手腳利索,肯定不會出差錯。”楊氏又開口說道,同時伸手準備拿起藥方。


    “嗯,老大,那你去吧。”譚老爺子看了楊氏一眼,眸子微微一動,將藥方遞給覃得財。


    覃得財小心翼翼地接過藥方,小心地收好,然後接過譚老爺子遞來的銅板,匆匆地朝外走去。


    他迫切地希望趙氏的病能夠早日康複,這樣就不必送走七朵了。


    “爹,等一下!”七朵大聲喊道,然後小跑過去追趕覃得財。


    覃得財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七朵。


    “七朵,怎麽了?”他用溫柔的語調問道。


    “爹,我想和您說幾句話。”七朵輕聲說道。


    “嗯,你這個小機靈鬼,爹都知道了。爹又不是傻子,知道怎麽辦,好了,你去吧。”覃得財笑著輕輕揉了揉七朵的頭發,語氣充滿寵溺。


    哼,你真是個傻瓜,被人輕易耍弄,一點察覺都沒有。


    七朵看著覃得財的背影,暗自嘲諷。


    楊氏則恨恨地跺了跺腳,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溜迴了自己的房間。


    “情況如何?”覃得貴一見楊氏迴來,急忙問道。


    “哼,那個曾宛榮裝模作樣,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她還對爹說,她肯定能治好娘的病。


    至於藥方,我本想把它拿迴來給你看看,但爹把藥方交給了大哥,我沒有看到。”楊氏迴答道。


    覃得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突然,他的表情恢複平靜,發出冷笑:“放心,我仔細想了想,那個曾宛榮隻是想阻止七朵被送走,才用這一招來拖延時間。


    她根本就不會醫術,要是真有能力,當初七朵失聲時她為何無法治愈。”


    楊氏的表情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覃得貴說得有道理,但仍然心存疑慮。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得多留一個心眼。這麽辦,到時候藥交給我來煎。”楊氏轉動著眼珠說道。


    然後她挑了挑眉,對覃得貴露出一個有意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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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得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笑著捏了捏楊氏的圓臉,誇讚道:“好辦法,可行,你的主意真是不少。”


    “你這個壞蛋。”楊氏摸了摸被捏痛的臉,撒嬌般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覃得貴的肩膀。


    她的聲音充滿了嗔怨和撒嬌。


    曾宛榮在診治完趙氏後,並未馬上離開,而是前往了七朵的家。


    “譚大嫂,你們是不是打算把七朵送走?”曾宛榮看向徐氏,神情不悅地問道。


    她的臉色有些不好。


    徐氏臉紅了,連忙擺手解釋道,“沈夫人,請您不要誤會,我們怎麽會舍得送走七朵。”


    她的眼眶也泛紅了。


    “哼,不舍得嗎?


    要是真的舍不得,遇到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派人去縣城找我?


    幸虧有菩薩庇佑,七朵命大,才沒有出什麽意外。否則,你們就等著後悔吧。


    七朵這麽優秀的孩子,你們居然不懂得珍惜。如果你們真的對她不好,我可要把她接走。”曾宛榮的聲音提高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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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人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緣分,就像譚家這些姑娘,偏偏曾宛榮對七朵特別鍾愛。


    而七朵對曾宛榮的情感也並非母女關係,卻勝似母女之間的深情。


    以前每當她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或者受了委屈,她總是會去找曾宛榮尋求安慰。


    七朵心中的感激之情,如同流淌的小溪,悄悄地從心頭湧出,感謝曾宛榮對她的照顧和關愛。


    “不,不,我們從來沒有嫌棄過七朵。如果真有嫌棄之心,早就答應她奶奶了。”徐氏的眼淚再次湧現。


    譚德六郎端著小臉,認真地說道:“沈伯母,爹娘對三姐也很好,他們不是壞人。他們去求爺爺奶奶,是為了不讓三姐走。”


    “對,沈伯母,我們一家人沒有嫌棄過七朵,我們都喜歡她。”譚德二霞摟住七朵的肩膀,輕聲說道。


    曾宛榮看著徐氏滿眼淚水,還有三個真摯的小臉,她的心不禁軟化了。


    她的語氣變得溫和,“譚大嫂,隻要你們不嫌棄七朵就好,我剛才說得重了一些。


    女兒就像是娘親的肉,哪個當母親的不會疼愛女兒呢?


    唉,七朵的命運曾經多舛,現在總算是走出了苦境,你們一定要珍惜她,不要被別人的無謂言語毀了她的幸福。”


    盡管徐氏是七朵的親生母親,但趙氏作為徐氏的婆婆,是她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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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氏的話,徐氏和覃得財如果不聽從,就是違背了孝道。


    曾宛榮有意通過這番話來敲打徐氏,她擔心徐氏因為孝道而將七朵送走。


    徐氏擦了擦眼淚,“沈夫人,您放心,就算我們要豁出去,也不會讓人將七朵送走。其實我們之前也想過去找您,但是怕給您添麻煩,而且我們本以為能夠說服爺爺奶奶,結果……”


    曾宛榮穩定了情緒,擺了擺手說道,“譚大嫂,別傷心了,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會保護好七朵,等譚老夫人的病好了,看看還有誰會相信那些荒唐的話。”


    她並不像一般村民那樣輕易相信算命之類的言論,何況關乎七朵,她更不會輕信。


    對於覃得貴之前的言論,以及楊氏的反應,她心中有些不滿,懷疑覃得貴的動機。


    然而,隻是懷疑而已,沒有其他確鑿的證據,所以她不能隨意亂說。


    七朵眨了眨那雙漆黑的眼睛,疑惑地問道,“娘,二叔要把我送去哪裏?”


    她對覃得貴的動機抱有懷疑。


    之前隻是有一點這樣的想法,而剛才覃得貴死活不願簽字,讓她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不是毫無根據。


    然而她不確定覃得貴這樣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希望能從徐氏的話中找到一些線索,解開這個謎團。


    七朵的問題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徐氏抿了抿唇,“好像是你大梅姐的大姑奶奶家,她們家在河西府,沒有孩子。”


    “怎麽會這麽巧合,大姑奶奶有什麽好處給了我們家?”七朵繼續追問。


    徐氏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有什麽好處,你二叔說過,在這種情況下,人家肯要就已經是非常感激了,怎麽還能指望其他好處呢。”


    七朵卻勾起唇角,不屑地說道,“我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這麽簡單。”


    她的直覺告訴她,覃得貴不會輕易地做出沒有好處的決定。


    曾宛榮拉了七朵的手,“七朵,不管別人怎麽想,我決不會讓他們把你送走。走吧,去我家吃晚飯,我還買了點心,剛才忘了帶出來。”


    七朵心裏思慮重重,搖了搖頭,“伯母,我不能去,我父親很快就會迴來,我得幫奶奶煎藥。”


    曾宛榮輕笑著責備道,“傻孩子,家裏這麽多人,不至於讓你煎藥吧。”


    七朵扭頭看了看院子,低聲說道,“伯母,我不放心其他人煎藥,要是奶奶出了什麽問題,就會給其他人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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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懷疑覃得貴動機以來,她變得更加警惕。


    如果覃得貴真的有其他打算,那他現在一定不希望趙氏的狀況好轉。所以這藥絕不能由他們這家人來處理。


    隻有親自煎藥、親自喂服趙氏,她才能放心。


    除非藥材本身有問題,或者藥方不適用,不然趙氏肯定會康複。


    曾宛榮的冷靜和自信感染了七朵,七朵相信她能治好趙氏。


    曾宛榮輕輕點頭,對七朵投以欣賞的眼光,然後對徐氏說:“譚大嫂,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自從七朵能說會道後,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思維更縝密。”


    徐氏聽到曾宛榮稱讚七朵,終於露出笑容,“嗬嗬,似乎確實有些變化。”


    “沈伯母,您可能不知道,在之前的事情中,七朵成功地逼得二叔無言以對,真的是了不起。”六桔自豪地說道。


    “真的嗎?還有這檔子事?”曾宛榮開心地笑著問道,“六桔,快告訴伯母聽,我想親眼看看我們的七朵是如何逼人的。”


    七朵無奈地看著六桔,搖了搖頭,“二姐,你就別在伯母麵前賣弄了,讓伯母聽了也是笑話。”


    “嗬嗬,哪裏是在賣弄,伯母聽了肯定會高興的,繼續講吧,六桔。”曾宛榮急切地說道。


    徐氏也跟著笑著聽,六桔把那件事情娓娓道來,生動有趣。


    盡管曾宛榮臉上依舊掛著滿滿的笑容,但她內心的疑惑愈發加深。


    覃得貴既然不敢簽署字據,這就意味著他心裏肯定藏著什麽。


    鄭嫁如堅定地如此想著。


    “七朵,你要小心你二叔和二娘,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情況,馬上告訴我。有些事情如果沒有確鑿證據,在你母親麵前我也不好明說,但如果不提醒你,我心裏也放不下。記住。”七朵送曾宛榮出門時,曾宛榮輕聲叮囑道。


    “好的,伯母,您也覺得二叔他們有問題嗎?”七朵忙問道。


    “聽六桔說的那些,你二叔的行為確實有點奇怪。他明明口口聲聲說得很有把握,為什麽又不敢在文件上簽字呢,這明顯讓人覺得他有所隱瞞。當然,這隻是我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我們誤會了。”曾宛榮分析著。


    七朵點點頭,這與她自己的想法相符。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覃得財匆匆從鎮上趕迴來,太陽已經斜斜地藏進了雲層,周圍的天空被餘暉映照成金色。


    他將藥物緊緊地護在懷裏,這不僅關乎著他母親的病情,還涉及到女兒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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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否謹慎一些呢?


    “爹,我迴來了。”覃得財走進了屋子。


    譚老爺子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諮詢其他醫生?他們怎麽說?”


    覃得財點了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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