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聊的盡興,鶴守瞅了瞅時辰,已經子時過半,卻也沒有打擾他們興致。


    無妨,晨練若是起不來,大不了他也賴幾個時辰的床。


    白君隻是陪著白盞,難得除了家裏還能與別人交談的如此歡快,直到醜時,白盞體力不支在白君懷中睡去,眾人才察覺到時辰已晚,結伴向著宿房而去。


    江綰綰筋疲力盡,青龍也打起了唿嚕,沈星辭在周圍設立了一個守護結界,確保無人打擾。


    她神識海大開,肆無忌憚的吸收著靈氣,瘋狂的穩定自己的境界。


    她早就可以突破了,隻是一直壓製著。


    被她吸收來的所有的天地精元,絕大部分,都是經過她的身體,洗髓之後,通通沒入了神識海中的一塊拇指大的石頭當中。


    神識海的靈力在她的控製下,慢慢的開始勾勒出形狀,形成一個複雜的陣法。


    這個陣法很難,難到她繪製了三年多還沒完成。


    今日又添兩筆,也算是離成功又近了一步吧。


    收了守護結界,她進入了混靈界。


    “於我而言這並非難事,隻是......你到底有什麽計劃,真的不能告訴我嗎?”白杉遞過幽羅紫府仙石,眼底是藏不住的擔憂。


    每一次沈星辭來找她,她的精神力都萎靡不振,就連魂體都若隱若現,可她明明沒有受傷。


    “養的靈獸多了,就力不從心了唄。”沈星辭輕描淡寫的開口,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迴事。


    看她這樣,白杉氣不打一處來。


    “沈星辭!”


    “知道了知道了!”沈星辭粗暴的按在她頭頂,大力揉搓了兩下,“富貴險中求,等我成功了,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白杉肉眼可見的煩躁起來,每次她問,她就用下次告訴她來敷衍,她就這麽不可信嗎?


    目送沈星辭離去,她扭頭往神獸林走去,帶著三分怨氣。


    片刻後,淒厲的獸吼傳遍整個神獸林,讓旁人不敢靠近十丈之內。


    沈星辭需要更多的幽羅紫府仙石,她能做的,就是幫她準備更多。


    次日午時......


    按理來說龍骨的作息是日出必起,可今日早起的隻有關寧一人,他看著空蕩蕩的一片空地,心下不解。


    今天,沒有特訓嗎?


    終於在午時過後眾人才悠悠轉醒,個個大唿不妙,手忙腳亂的洗漱完畢集合在廣場等待挨罵。


    可是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見鶴守姍姍來遲。


    他假裝打了個哈欠,隨後十分不爽的罵道:“一群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覺,要不是本教頭今日也遲了,這龍骨台階城牆,你們今日怎的都得拿著布條子給我一階一階抹幹淨了!”


    經過昨晚的暢談之後,好像鶴守的威嚴降下了許多,有幾個膽子大的已經敢直視他了。


    眾人也意識到,隻要服從安排,這樣的鍛煉不但可以助自己更好的突破,也是想在戰場上保命的根本,這樣一想,那羈傲的心也都收了迴來。


    今日依舊是枯燥的十圈,按照鶴守的話來說,什麽時候十圈下來不大喘氣了什麽時候通過。


    讓人意外的是,白盞竟然真的加入了訓練,她這個小身板自然支撐不了十圈,依舊像昨晚那樣,兩圈結束後給大夥抬水。


    不過並沒有再找其他將士幫忙,那一桶一桶的水,是她一人一點點慢慢挑過來的,雖然是慢悠悠的一桶灑半桶。


    白盞觀察了幾圈之後發現沒有看到關寧,一邊咂舌埋怨不公平,一邊慶幸終於擺脫了他的魔爪。


    此時龍骨值守的,正是那日見著的神將唐人。


    他一會兒看看遠處的魔霧,一會兒看著這些跑的半死不活的世家公子哥們:“突然想起來,我當年就是這麽被騙過來的。”


    鶴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老唐,你這麽說就不內疚嗎?自己過的慘兮兮,就把我一起騙過來。”


    唐人輕輕咳了兩聲,解釋道:“這不是瞧著你小身板弱,一起曆練曆練嗎?”


    “喲嗬~”鶴守可不愛聽這話,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人還怪好的哩~”


    唐人最受不了他這樣了,粗糙的拳頭,賞了他一拳:“像什麽樣子?咱得給新來的孩子帶個頭。”


    鶴守性子急,唐人一說他不正經,他就吹胡子瞪眼。


    拳頭都已經舉起來了,唐人瞬間嚴肅,立正站好,提醒道:“將軍來了。”


    鶴守也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鬧,什麽時候要嚴肅,雖然唐人經常用將軍來了騙他,但寧可被騙也不能被將軍逮住,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這一次,他賭對了,唐人沒有騙他。


    大姑娘白鸞和關寧並肩而行,身後跟著白君和鳳承君。


    四人走近之時,唐人和鶴守筆直站好,大喊一聲‘將軍好’。


    白鸞隻微微點頭算是迴應,她麵色嚴肅,像是剛剛商討完什麽大事。


    但是對他們來說,大事隻有龍骨外的魔種了,莫非?


    鶴守暼向同樣疑惑的唐人,四人已經越過兩人,向著上頭的了望台走去。


    “嘿......老唐。”鶴守用肩膀撞了一下他,“你去打聽一下?”


    “你怎麽不去?”


    “嗨~我這不是不敢嘛~”鶴守幹笑兩聲,一點也不覺得丟人。


    唐人忍不住心裏咒罵了一聲,你不敢我就敢啦?


    但麵子上還是保持著鄙視他的樣子:“將軍們商討好了自然我們都會知道的,你瞎操心個什麽勁?”


    被懟了的鶴守頓感無趣:“切,不敢就說不敢,像我一樣直白不好嗎?我還不了解你啊?”


    唐人眉毛一豎:“鶴守!”


    “咳咳......將軍們下來了!”鶴守假裝正經,唐人也不敢迴頭去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下來了,隻是習慣性的站好。


    可是等了一會兒沒動靜,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氣的他想抬手打他,可鶴守早就跑到另一頭。


    長鞭淩空一聲巨響,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嗬斥著跑圈的修士們:“跑快點,沒吃飯嗎?再給你們一炷香,跑不完的就不用吃飯了!”


    了望台上,關寧順著白鸞手指的方向望去,魔霧沒有幹擾到他的視線。


    他鄭重的頷首:“嗯,妖魔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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