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榕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平丘月旦在擔憂什麽,立直了身體,笑眯眯地說道:“我們已經結盟了,你現在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哦!”


    端木榕是在故意氣平丘月旦,她偷聽不到蕭蘭兒和軒轅玄離說話,平丘月旦又膈應她,她不能衝進去光明正大地聽,隻能在平丘月旦身上撒氣。


    平丘月旦卻像是個沒脾氣的,仍舊一副淡然的神情看著端木榕,一本正經地迴道:“我沒說我要後悔。”


    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自然說不上好,端木榕氣得快要吐血,還不得不保持微笑,她心累得不行。


    端木榕看著平丘月旦,笑著道:“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兩杯,好不好?”


    平丘月旦和端木榕不算熟悉,但他也能感受到端木榕笑容之下的確藏著一顆不快樂的心,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


    都說一醉解千愁,因為一直沒有人陪他喝酒,他都不知道醉是什麽滋味,更不知道醉了是不是真的會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平丘月旦心裏藏了太多事,肩膀上負擔著的也是過於沉重的壓力。


    作為平丘家族傾盡一個家族之力造出來的“天才”,作為本屆天秀賽最大的奪冠熱門,他卻以毫無爭議的結果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蕭蘭兒。


    雖然他對結果心服口服,但他不敢去想平丘家族其他人得知他輸了的消息之後的表情,他這幾次見到熟識的人,也不願意多談比賽結果的事。


    他在逃避,可他也隻能逃避。


    醉酒是什麽滋味,他平生第一次想要好好嚐一嚐。


    端木榕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壓力,一上桌就讓店小二上了兩壇子酒,給自己倒了一碗,又給平丘月旦倒了一碗。


    平丘月旦有些詫異:“不是用杯子的嗎?”


    端木榕臉上不再掛著她標誌性的眯眼笑,而是一種極清極淡的笑容:“杯子是給那些故作風雅的人用的,我們今天是來澆愁的,得用碗才帶勁。”


    平丘月旦第一次見端木榕這樣笑,晃了一下神,旋即點點頭。


    平丘月旦端起酒碗:“碰個碗嗎?”


    端木榕笑著和平丘月旦碰了碗,看著平丘月旦一飲而盡之後,也跟著一飲而盡。


    兩人喝得十分沉默,一向喜歡挑事同樣話也多的端木榕沒有多說話,隻在兩壇子酒都喝完之後,讓店小二又拿了兩壇子酒過來。


    平丘月旦喝得很平靜,表情也很平靜,就像是在喝水一樣,好似完感受不到酒的辛辣。


    如果不是無暇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如果不是一向清澈的雙眸裏多了兩分茫然,沒有人看得出來平丘月旦醉了。


    端木榕看到平丘月旦臉上的紅暈和他眼睛裏的霧氣,驀然笑了。


    端木榕的手支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著平丘月旦喝酒。


    端木榕其實也已經有些醉了,不過她很清楚自己的界限,在自己將醉未醉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其實也想像平丘月旦一樣大醉一場,但她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她不能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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