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彩青如此開朗的樣子,蕭蘭兒有些羞愧:“你……還沒有表白吧?”


    秦彩青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眼軒轅玄離:“他離我太遠太遠了,我隻能仰望著他。”


    蕭蘭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才能安慰道秦彩青。


    但秦彩青似乎也不用蕭蘭兒安慰,秦彩青沒有再笑,嘴角的弧度收斂,整個人端的是高山雪蓮的冷豔絕美:“其實仰望的姿態也很好,他永遠高高在上,而我用自己的視角看著他,在留白的地方可以盡情揮灑我的想象力。如果離得近了,發現他也有著其他男人的庸俗品性,我反倒會覺得失望。”


    “距離產生美嗎?”蕭蘭兒看了看台上的軒轅玄離。


    秦彩青輕輕點了點頭:“可以這樣說吧。我姑姑曾經很愛一個男人,後來如願嫁給了他,但成親不過兩三年,姑姑就厭倦了他。離得遠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優點。離得近了,哪怕他身上隻有一個微不足道的缺點,也會被無限地放大。”


    蕭蘭兒覺得自己能夠理解秦彩青的這種心理。


    她曾經看到過一個故事,一個男人費盡心思娶了一個女人,娶迴家之後發現這個女人並不是她想象中高高在上的女神,也要吃喝也會撒拉,兩人很快就離了婚。


    秦彩青的姑姑就和那個男人一樣,隻適合遠遠地眺望,並不適合和對方親密地相處。


    “我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能看得如此透徹。”蕭蘭兒真心實意地說道。


    秦彩青迴過頭,有些好笑地看著蕭蘭兒:“你年紀還沒有我大,怎麽叫我小姑娘呢?”


    蕭蘭兒看著秦彩青,有些好奇自己在秦彩青這個年紀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從有意識起,就被靈魂深處的東西催促著前行,她沒有時間去思索愛情,也沒有真正想過去愛誰。


    可看著秦彩青一心愛慕軒轅玄離卻不求迴應的執著,她忍不住對這種感情感到好奇。


    軒轅玄離說君無意喜歡她,她也知道君無意的確為她做了很多事。


    所以愛是無私奉獻嗎?


    可秦彩青也沒有對軒轅玄離付出什麽。


    反倒是因為仰慕軒轅玄離,秦彩青和她初見時的冷然然不同,臉上多了很多笑容。


    認真說起來,秦彩青似乎才是受益者。


    因為她得到了快樂。


    那愛是自娛自樂?


    蕭蘭兒覺得愛情真是一個複雜的東西,連受益者都無法明確。


    蕭蘭兒對著秦彩青笑了笑:“你就是小姑娘。”


    秦彩青沒有和蕭蘭兒糾結誰大誰小的問題,看向了賽場:“比賽開始了。”


    在軒轅玄離宣布比賽開始之後,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是王欽溪打破了沉默:“我認為無論是修道之人,還是世俗凡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我們今天討論的事修道之人。”杜毅淡淡道,“我知道王兄你曾在凡俗世界生活過,那裏的人因為壽命很短,所以將成親生子看得十分重要。但我們修行之人,將就的事萬物不沾身,唯有不沾因果,才能成就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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