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敵人不簡單,請您小心應對!”


    “無妨!觸之者,即逝!”


    南宮鳳的嘴角微微翹起,原本惺忪的雙眸眨眼間開始變得有神,飛雪在這一刻仿佛開始靜止,無數灼熱的翎羽在他的背後飛舞著,羽翼汲取了周圍一切的高溫,少年的手指在空中輕點,身側的雙槍隨即飛舞到了他的雙手之中,而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仿佛世界也隨之靜止,傲世的鳳凰重新伸展了羽翼,赤紅的流光從頭頂開始蔓延,漆黑的雙眸宛如灌入了鮮血與火焰,隱約泛著白焰的血色長發在背後飛舞,猩紅色的十字輪迴開始在他的周身旋轉,化作輪迴的圓盤。


    “開始吧!在莫斯科前抵擋的最後一個人!”


    風雪逐漸變大,辰的身體不時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代表著堅韌的土黃色在胸口凝聚,一把水刃出現在手中。


    “我是不會死的!我是…不死的!”


    南宮鳳看著麵前一臉篤信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地翹起,他是第一次看到敢在不死鳥的麵前稱唿自己不會死的人。


    “不…你錯了,人終將會死!沒有什麽事不死的!”


    南宮鳳的身體在下一刻俯衝而下,手中把握著輪迴之圓,鋒銳的切割力與從槍口中飛出的深紅色子彈將一切的焚燒。


    辰的左臂瞬間雪化,雪凝而成的長刀與圓環相切,刀鋒在下一秒所化而成水刃與南宮鳳周身的圓環切割,一根赤紅色的翎羽在身邊劃過,火焰穿過辰麵前的水壁,將一切灼燒!


    “不滅之火?笑死!我根本不會死,你永遠都無法殺掉我!”


    辰手中的水之流環開始置換,金屬開始置換。


    戰鬥開始上演!


    ………


    戰鬥結束的往往很快,在少年抽出長劍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已經注定!


    一柄華麗的長劍自虛空中飛出赤紅色的流光渲染了整柄長劍,劍身之上,絢麗的鳳凰浴火而生,百鳥銜珠,萬尊朝拜著端坐於高雲之上的帝王,不,與其說是帝王不如說是仙人,高懸於高空之上,卻又俯身而下的少年。


    “我之劍,為意氣之劍,生平隻為世界之敵而揮,隻為心中正義而斬!劍技—落星河!”


    天中銀河宛如流光,一閃而下,辰的人生就猶如一道辰光,一瞬間消逝!


    “危險解決了!我們…也該進城了!你一個走可以嗎?”


    南宮鳳轉頭看向,依舊呆站在那裏,站立在風雪中的kit問道。


    “我一直覺得,也許她一直就在這風雪之中,靜靜地等待著我!”


    kit伸手接住自空中飛來的雪花,隨後緊緊握著,忍受著來自身體的揪心之痛!


    南宮鳳沒有迴答,也沒有道歉,隻是陪著她沉默著,悼念著!


    kit看著風雪,她們的團體,一直以來,都是來自於那個實驗室的人,沒缺少一個人,就意味著她們永久的失去了一個朋友,一個……親人。


    “鳳帝!”


    “嗯?”


    “人情還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走的越遠越好!”


    kit在原地蹲下,雙手緊緊懷抱住胸口,南宮鳳看了眼kit,轉身離去!淡淡地迴了句。


    “好!”


    kit抬起頭,看著逐漸遠去的車輛,不留痕跡地歎了口氣。


    “我們…其實並不討厭你,但是…因你而死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想要再受到傷害了,鳳帝!”


    ………


    “冕下,我們是不是…被討厭了?”


    克索看著麵無表情地駕駛著汽車的冕下,內心試探地詢問著,畢竟在戰鬥中懷有心事的人是很容易有危險的!


    “沒有!”


    “那為什麽?”


    “哪來那麽多為什麽?”


    克索敏銳地察覺到南宮鳳情緒的低沉,不再言語!


    “這個世界上沒有討厭與喜歡這種東西,隻是有了因為我們而死去的人,才被討厭了!”


    ……


    “你現在依舊不相信神明的降臨會帶來奇跡嗎?”


    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踏著腳步,走進地牢之中,站在一位臉色略有蒼白的中年人麵前,戲謔地說道。


    中年人抬起頭,長時間的囚禁讓他的頭發沾滿了油汙,眼中甚至沒有一絲靈光,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身上依舊帶著領導者特有的威嚴!


    “我承認麵前的神靈的確算是一個奇跡!但是那是人類所希冀的奇跡嗎?你為什麽不知道,那是人類的災難呢?科爾茲斯!”


    “首長!哦,應該叫你前首長!”青年收起笑容,左手輕輕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刀,在他的臉上劃過,“就算神明的到來會給人類帶來死亡,那也是絕美的死亡,不是嗎?哈哈哈哈哈!”


    看著麵前表情愈加癲狂的青年,老首長的眼角不由自主地留下眼淚,一切都是自己的孽緣!


    ……


    “我感覺到了!”


    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一名容貌俊秀的年輕人正坐在本屬於教皇的高座之上,把玩著手中那縮小的吊墜,白金色的流光不斷從其上閃過,為劍形吊墜增添了一絲神聖。


    “冕下,您感覺到了什麽?”


    “危險即將到來,通知馬克斯,盡快將祭祀儀式進行,父神已經給予了我們提示,阻力即將要來了。”


    “明白了,我馬上去通知教皇冕下,盡快開始紅場的祭祀儀式!”


    高坐於皇位之上的少年,用手輕輕繞過散落在耳邊的金發,滿意地看著匆匆離去的紫衣主教,用低沉的身音自語道。


    “你可盡快,就算是聖子的身體,也無法長久的支持天使的降臨,聖殿所能起到的不過是延緩。如果你無法成功,神的怒火也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起的,凡人!”


    ……


    “冕下!來自熾天使的提醒來催促我們了,”


    紫衣主教從主殿迅速趕來,將腳步邁入大殿之內,這裏是教皇的起居室,即使是紫衣主教級別的存在也沒有資格隨意踏入,除非…教皇的允諾。


    他放緩了步伐,將目光注視到那個背對著他戰立的身影,白金色的高冠襯托著威嚴,中指上的權戒之上,代表著平等與和平的十字星正熠熠生輝,他的右手握緊了矗立在一旁的權杖,圓珠形的寶石在半空中閃爍著,蒼白的長發之下,一雙蘊含著智慧的雙眸微微眯起,訴說著代表神明的權威!


    “說!”


    聽到教皇的命令,紫衣主教暗中送了口氣,來自教皇的威壓較之以往已勝數倍,即便自己是他多年的朋友,也隻能在這威壓之下喘息。


    “熾天使說,危難即將來臨,需要我們盡快進行祭祀!”


    “熾天使?”,教皇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鄙夷,“通知現在的俄羅斯首長和戰斧左黨:熾天使言,神明預,危難將臨於人間,如需實現當年之願,需於三日之內,在紅場展開十萬人之祭,以召天之使!”


    “以教皇的名義?”


    紫衣主教的眉眼微下垂,有些害怕的開口問道。


    “怎麽可能,以米迦勒的名義!”


    “冕下,這…是否有損神的威名?”


    “神的威名?別搞笑了,我們是為了什麽才走到現在這一步。切爾斯,我們可不是為了神明的威嚴,而是我們的心願。”


    “馬克斯,你變得陌生了!”


    切爾斯看著麵前的教皇,仿佛感慨般地歎言。


    “我沒有變,切爾斯,正如我們當初所看到的一樣,至今我依舊的那個憤恨著俄羅斯軍方與黑幫的人,軍方將淘汰的武器賣給黑幫,黑幫再對軍方提供大量資金,毒販以及走私,將所有的人民如同畜牧一般圈養,隻為榨取更加高昂的利潤,無論信仰與否,我仍舊信仰神明,卻不願親近。”


    “我…懂!冕下在位期間,民眾的生活變得更好,教會內部減少了很多行跡惡劣的人,剩下的都是精英!”


    “但願如此,去做吧!我想知道,到底是由神明來審判這個世界,還是由人類來裁決神明!這個世界正如那晚所見的女孩,是存活還是凍死就猶如薛定諤的貓,未知且不可思議!”


    位於俄羅斯莫斯科外的一處莊園之中,在基由紅木而成的青銅之門上,一道身影在壁火的印照之下,緩緩舉起手中的酒杯,邁過鎏金色的地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杯中的紅酒杯緩緩傾下,攜帶著淡淡的普洛斯芳香,就算是沐浴在紅酒之中的玫瑰也帶上了一絲彼岸才有的氣息。


    “sea,你不喝也不要這麽浪費啊!這紅酒很貴的!珍藏了至少八十年呢!”


    “這個酒很貴嗎?”


    “要不然呢!反正如果你不請我喝櫻酒我就不會原諒你了!”


    sea愣了一下,抬起眉看向把頭扭在一邊,一臉生氣模樣的克勞倫,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不就是貪圖彼岸之酒嗎?我們的關係,直接說不就好了,何必繞彎子呢!”


    克勞倫見狀也扭過頭,擺了擺手,一臉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個問題,怎麽能直說呢!下屬向首領要東西肯定要委婉一點了!”


    “真虧你說的出來呢!彼岸之酒,在這次任務結束之前,你想怎麽喝就怎麽喝!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sea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眼眸看向克勞倫,“怎麽,我對你不好嗎?練這種問題也要問我!”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不過,最近有一個消息,聽來自教堂的消息,熾天使米迦勒要求在俄羅斯的紅場聚集十萬人,看來他們說準備畢工於一役了!”


    sea的雙眼盯緊了那朵開始泛著紅酒逐漸枯萎的花朵,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而克勞倫也沒有催促,反而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sea終於開口。


    “花朵之所以會枯萎正是因為紅酒之中的酒精,而越是光明的地方就隱藏著越深沉的黑暗,所以……那裏就交給他吧!”


    “你確定嗎?這恐怕……會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吧!”


    “沒關係,南宮一家在臣服之前曾自我許諾,他們要保佑自己的國家華夏,如果這次俄羅斯的情況處理不好,華夏也難逃其禍,所以相信他!畢竟是我的弟子!先接受一些這個世界的黑暗吧!”


    ……


    南宮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上空,他原以為在自己進入莫斯科後,會得到來自師傅的通知,但結果卻沒有一點消息,甚至是蓋亞的通訊也被阻斷。


    克索手中的黑炎在指尖遊走,內心的忐忑使黑炎時隱時現,眼簾微微垂下,一抹寒意在眼中閃爍。


    這個客房陷入了一片寂靜之地,悄然間,窗外的一聲整齊劃一的踏步聲打破了南宮鳳的沉思,他將窗簾微微拉開,縫隙之外,俄羅斯的軍人正邁著高傲的步伐行走於莫斯科的大道之上,胸前的徽章熠熠生輝。


    南宮鳳握緊左拳,直覺告訴他,決戰的時刻已經到來,來自於天使米迦勒的威脅,不能讓他坐視不理。


    “克索,你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有八成,因為影炎可能還能有一成!”


    “很好,我想交給你一個任務,不知道你能否完成!”


    南宮鳳將右手搭在了克索的左肩上,雙眼緊緊地盯住克索的眼睛,雙眸中的銳意閃爍,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冕下,直說!”


    克索毫不避諱地抬起頭,與南宮鳳直視,雙眼中所擁有的不僅是真誠,還有勇氣!


    “好!”


    南宮鳳將手鬆開,背過身,開口道。


    “俄羅斯支教在各種情況下,已經開始著急,他們開始要求軍方參與,大概打算利用這數萬人完成整個儀式,你需要準備兩套俄羅斯軍裝,我們混入軍隊,當儀式開始時…我會去直麵天使,你則負責幫我擋住所有人!”


    “所有人?”


    “沒錯,除了高台之上的所有人,你都要擋下,而且隻有你一個人!我們沒有援軍!”


    南宮鳳的最後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妥協!


    “那…能救出少爺嗎?”


    克索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淒涼,同時南宮鳳也聽出了僥幸。他沉默不語,眼眸緩緩垂下,開口道。


    “may be!”


    “好!冕下,我現在就去準備!”


    克索轉身開門離去,南宮鳳依舊背對著他,隻是眼中的那股不甘心卻更加強烈。在執行部的所有記錄之中,從來沒有一位聖子在被天使所附身之後,還可以活著迴來的,當天使無法下來時,他們是天使的軀殼,總有一天會因為承受不住來自天使源源不斷的力量而徹底死亡,當天使降臨之時,他們就是天使與這個世界所固定的錨,隻有殺掉他們,天使才會因為世界的排斥性而離開,即便是追究本源,殺掉天使,也需要滅掉承載體,因為他們在作為媒介時,體內本身就開始蘊含了一部分天使的能量,這股能量甚至侵染了靈魂乃至本源!所以…無論南宮鳳決定選擇那種方式,克裏斯提必死無疑!


    “克索,原諒我,帝王一諾也不及生者一世!人總歸還是有點希望才能走的更遠,我不敢考察你的人性,隻能欺騙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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