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我們現在的目的地是哪兒?”


    “找個網吧,我要上網。”


    “哦!克索帶路,去最近的那個城市。”


    克裏斯提隨手將手上的頭盔扔給侍者,自己戴上了另一個。


    南宮鳳活動了一下身體,從車行老板那裏接過雪地摩托車的頭盔,戴在頭上,抬腿跨上一旁的雪地摩托車,幹淨利落,灼熱的空氣自氣管中排出,融化了下方的雪,他抬頭看向遠方,陽光自空中灑下,懸浮在在空氣中的冰淩、雪花與微小的浮冰將陽光漫射,於白雪之下,散發出漫天的虹光。


    “真的很美,希望未來也一樣。”


    南宮鳳微微勾起嘴角,擰住把柄一聲轟鳴後,追向前方的兩個人,現在離他起來還沒過多久,至於距戰鬥時間,過了大約四個小時。時間有點緊了。剛醒後就碰到遊輪靠岸,跟著克裏斯提上岸再走了一段時間後,就碰到了車行,克裏斯提當機立斷地用從船上拿來的錢買了三輛雪地摩托車,至於為什麽不買汽車,那是因為摩托車更適合越野,並且速度更快。


    “對了,你要去網吧幹什麽?”


    克裏斯提稍微提高摩托車的速度,使之與南宮鳳的車並駕齊驅,當然,依舊在克索之後。


    “去查資料,了解之後的任務,到時候,你其實可以不跟著我了。”


    南宮鳳的眼神冷傲,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整個人像是一頭從冰原奔出的孤狼。


    “hi,兄弟,你開玩笑呢吧!”


    克裏斯提的語氣有些慌張,他也不清楚為什麽,僅僅片刻的交往,不到一天之內,自己會對麵前這位少年產生如此巨大的依賴,少年仿佛有種王的氣質,讓人追隨。


    “沒有,我接下來麵對的情況無法保護你們,你們.....可能會死!”


    南宮鳳猶豫了一下,迴答道。他尚且不知會麵對什麽,但莫斯科必定會是自己的目的地,那裏也一定會是與教皇對峙的場麵,在那時,自己的性命都不會有保證,更何況他們。


    “你們中國有句話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也有讓人要知恩圖報,更何況,我跟著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說來聽聽。”


    南宮鳳挑起了眉,似乎有些感興趣了。


    克裏斯提看到南宮鳳對此頗感興趣,心中便鬆了口氣,繼續說道。


    “現在的戰斧應該是被我的大哥克爾斯特握在手中,但他掌握的人員一定不超過五分之一,我對十分之一的人還有掌握權,但這裏麵並沒有太多的武裝力量,甚至還不如對麵,唯一的好處就是情報部門全部都在我們這邊,當然不排除被肅清的可能性。我想殺掉左右黨魁,奪迴戰斧,成為新一代的教父。”


    南宮鳳沉思了一會兒,抬起眼簾問:“那你的大哥呢?你準備拿他怎麽辦?”


    “我們之間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多半不會亡,也不甘心,所以多半是他死。”


    克裏斯提思索後,果斷迴答道,在黑道中,兄弟情義固然是主旋律,但血腥和殺戮卻永不缺席.....


    “停車吧!”


    南宮鳳活動了一下身體,將頭盔扔到了車上,用帶著皮手套的右手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十字輪迴,左手中出現一枚火紅色的子彈被他按入槍膛。


    他邁步向並不遠的少年走去,每走一步,手中的槍械便變紅一分,其上仿佛又火焰升騰,少年並沒有閃躲直到他走到麵前。


    “你確定要臣服於我嗎?”


    少年並沒有立即迴答,反而抬起了頭,用那雙黝黑的眼眸盯著他,克索靜靜地站在一旁,並未上前打擾,少年忽然嘴角輕揚,便於雪地雪地中單膝跪下。


    “克裏斯提於今日臣服於南宮鳳,在下必將永遠追隨王的身影,遵循王的意誌,直到死亡。”


    南宮鳳看著少年垂下的頭顱,歎了口氣,將十字輪迴對準他的額頭,扣下了扳機,轉身向摩托車走去,同時開口說道。


    “歡迎加入赤之輪迴,戰斧的貴公子,銘血第九十三號:冰火的銀狼(銀狼代表著智慧)。”


    【妖化每位帝王有著不同的方法,比如是sky的是刀柄,櫻花印記,而鳳帝的則是十字輪迴,鳳紋。】


    原地,被驚慌的克索扶起的克裏斯提睜開了雙眼,一雙銀色的狼耳出現在他的頭頂,耳中灼燒著赤炎,銀色的狼尾自腰後伸出,尾部灼燒著冰焰,眼眸中紅與藍不斷轉換,形成一雙異色瞳,額頭印著火紅色的鳳紋。


    “今後定將遵從您的命令,王。”


    克裏斯提衝南宮鳳一拜,便讓克索再次前去領路,自己則收起妖化,跨上摩托,一起駛向遠方。


    ....


    這裏是俄羅斯處於平原之上的一個小鎮,馬恪,瑪蓮娜今天起了個大早,到花店將剛進的鮮花放在門口,都是些不畏寒的,室內則把那些畏寒的花朵在室內放好,花束則一捧一捧地放在貨架或插在花瓶中。


    她笑盈盈地歡迎人們前來,又目視他們離去,閑暇時便拿出醫學書來看,享受一下學習的樂趣,距她離開學校已有月餘的時間了,因為母親生病,無力照看花店,所以才讓她暫時休學,幫助母親照看這裏,也幸及她在醫科大這段時間並沒有忘記怎麽工作,也幸好這花店她一個人照顧的來。


    這樣想著19歲的瑪蓮娜不由得聳了聳肩,做出一副可愛的模樣。


    時間在她不知覺間來到了傍晚,到了花店關門的時候了,她本以為平常的一天就這麽過去了,可上天卻總是喜歡在人們自以為是的時候給了他們措不及防的驚喜。


    瑪蓮娜將門鎖住,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可她卻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她家門口的道路上躺著一個男子,衣衫雖有些淩亂但卻並非不整潔,與那些醉漢和流浪漢有著明顯的不同,而且長得很帥啊!瑪蓮娜好奇地湊過去看,卻發現他的左臂、腹部以及在大腿處各中了一發子彈,身上還有好幾處砍傷,可周圍鄰裏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助,有可能是剛剛才倒下來。


    瑪蓮娜知道自己不應該救治他的,但醫生的天性卻讓他不能見死不救,躊躇了一下後,瑪蓮娜一跺腳,似自暴自棄一般的將他拉入自己的房子裏,放在客廳中央,從臥室裏拿出了急救箱,先將酒精與鑷子取了出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進行生平第一次手術。


    她先將男子身上的西服與襯衣解開,露出傷勢,腹部傷口離內髒較近,不易打麻藥,可這裏的子彈卻是必須要先進行拔出,否則等子彈將體內血管僵化,形成供血不足的話,極有可能導致傷勢惡化,而且還有可能致死,可她的醫術成功率可以低的忽略不計,卻也不能叫醫生,這種火拚後,再次告密捕獲頭目的話,可以得到重金,她不敢篤定來者的人品。


    瑪蓮娜於是咬了咬牙,將探照燈聚集在傷口處,左手將皮膚像處微張,盡量不使血從其中滲出,右手在空中用鑷子抓住酒精,先在周邊擦拭一遍,除去病菌,隨後,便放下棉球,將醫療箱中早早準備好的醫用紗布和棉布放在一起,上麵塗上有利於恢複傷勢的藥。


    做完這些瑪蓮娜輕唿一口氣,心神放鬆了幾分,用手絹擦拭完臉上的汗水後,又再次拿起了鑷子,進行最關鍵的一步,取子彈,瑪蓮娜睜大了雙眼,唿吸微喘,顯然是有些緊張,右手卻沒有抖動,反而向下迅速一插,金屬的尖端沒入血肉中,她的手把持在末端,保持著外科醫生最基本的素養,手沒抖,感覺差不多後,她捏住了兩邊,夾住子彈的尾部,可昏迷中的男子卻傳來一聲悶哼,顯然很疼,瑪蓮娜慌亂之下,亂了手腳,在將子彈與鑷子丟去一旁的瓷盤上後,便用棉花匆忙地為他擦掉鮮血,迅速貼上醫用紗布,用綁帶綁好,期間不經意靠近所聞到的男子的氣息讓她有點春心蕩漾。


    瑪蓮娜在做完這些後,並未休息,反而她再次為男子將處在肩膀和腿處的子彈拔出,扔在一旁。


    瑪蓮娜出去的較往日早了許多,她先將自己的左手手背割傷,用棉球按著傷口,來到了鎮上唯一的醫用商品店。


    “瑪蓮娜,你怎麽了?”


    “哦!玻爾大嬸,我的手不小心割傷了,能給我一些藥用物品嗎?”


    “好的,你自己挑吧!醫大的學生總該比我們這些人有文化。”


    “您說笑了!”


    瑪蓮娜衝玻爾大嬸一笑,便邁步走了進去,開始挑選自己和他需要的商品,大刀與小刀所造成的創傷需要的藥品不同,大刀砍傷有可能會造成皮肉翻卷,傷口化膿並且有可能會傷到骨骼或骨骼肌,而小刀因刀刃麵較薄,易生鏽,鐵鏽也可能掉到血液中造成創傷,也有極小的概率患上血液病的可能。但兩者也同樣會造成細菌進入體內。


    “瑪蓮娜你拿這麽多東西幹什麽?不就隻是一個小傷口嗎?”


    “嗯.....你拿得迴去嗎?”


    “放心,我可以的。”


    瑪蓮娜衝玻爾大嬸笑了笑,轉身衝入這漫天飛雪中。


    路旁,一個下象棋的中年人隨意的向旁一瞥,看到拿著大量醫用物品的瑪蓮娜,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伸手按下了左耳邊的耳機,嘴唇微動不知在說什麽......


    .......


    依娜坐在咖啡店裏,輕輕敲打著鍵盤,她僅僅十六歲,算是一位剛上高中的女孩子,現在還是高中的上課時分,但她的學校卻讓學生們自主學習,隻要將知識學完,便可自由進行生活安排,進行公益活動或選擇成為誌願者,亦或者進行打工,而依娜正在為一所會計所打工,賺取自己的日常開銷,這裏是風伊,與馬恪相距很近的另一個小鎮。


    這裏的天氣狀況倒並非很好,可能是相隔很遠的緣故,這裏也下起了小雪,並在逐漸變大,但依娜並不擔心,她的家距離咖啡廳很近,就是鄰邊的公寓樓,而且這裏還備了一把傘,雖然不大,但卻已經足夠擋雪了,並且這家店的老板就是看著她長大的。


    “叮當!”


    咖啡店的門被人撬開,擺在門邊的風鈴被寒風吹動,發出嘩啦啦地響聲,蒼翠、清麗,風正巧掠過依娜的位置,吹得她有些發冷,不由得向上提了提自己的毛衣領,衝門口看去。


    走進來的是一位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容貌異常俊美,黑發被飛雪沾濕,柔順地貼拂在額前,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有幾處似乎偏向於黯淡,倒不如說是像血凝結後的顏色,眉眼的冷傲中卻又幾分疲倦。


    殊不知,依娜在觀察他的時候,南宮鳳也在觀察她,他們三個人在路上被衝散了,他沒有料到那個以己苦修的老切克居然會將自己最終的後手留在路邊,店老板所用的全球範圍性定位器,導致三人在路上被戰斧所組成的戰隊狙擊,三人分離,對於自己的安危,他到是不擔心自己與科所的安危,自己除了有所疲倦之外倒還是無礙,而克索能自戰斧眾多人們中突出,成為克裏斯提的護衛,實力自然不凡,但他是最先被狙殺的人,在戰鬥時就已受傷,沒有能力保護克裏斯提。


    想到克裏斯提,南宮鳳的臉不由得開始陰沉,在他們分開前,克裏斯提便已身中數槍,雖然沒有命中要害部位,但若非南宮鳳之前對克裏斯提進行妖化,大幅度提升了他的自愈能力,使彈殼被新生的血肉逼出,恐怕他早死了。


    所以南宮鳳此刻最主要的任務便是通過電腦,鏈接上學園的人工智能“蓋亞”小姐,而他又沒有正規的身份證明,在俄羅斯無法進入正規營業的網吧,隻能另辟蹊徑,借別人的電腦一用了。


    南宮鳳觀察了一下少女,便走了過去,坐在了她對麵,依娜也被對方的舉動嚇了一跳,內心卻並沒有泛出什麽粉色的泡泡,縱使她對自己的容貌相當自信,但有些人是碰不得的,她很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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