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小美的帶領下,趙雲柯三人來到了三樓。


    三樓,有四個上百平米的vip包間,分別叫風、林、火、山。


    “你們經理到有幾分文藝和大將氣質,莫不是一個巾幗英雄?”


    趙雲柯的話讓小美入墜雲霧中,後者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是微笑示意。


    “他怎麽知道經理是女的?這人真神奇!”


    小美疑惑的推開“火”字包間。


    包間中間有一張大圓桌,四個人正如火如荼在詐金花,旁邊還有十來個保鏢、小三、服務生之類的人。


    因為是每把的贏家發牌,賭場不下場,所以沒有荷官和配碼,隻有每把負責抽頭的服務生。


    金花100美刀的底,美刀封頂,悶一走二,一千,三千,五千的喜,“八”通“發”,所以正常情況下每八把換一次撲克,賭法常規,在2000年,這個玩法非一般人不敢玩。


    “打擾各位老板一下,有新客到!”


    小美先是禮貌的朝四個賭客鞠躬,見沒人反對,而後才拉開一張椅子示意趙雲柯坐下。


    “沒有荷官,隨機台,自由局,怪不得是豬玀,隻是四個人真的都是賭客?賭場就沒安排一個暗燈嗎?”


    能做暗燈的,基本都是高級或以上等次的老千,他們是賭場安排在暗處的鷹眼、毒蛇,負責抓老千,帶節奏,破壞賭客氣運等,這種人大多手段厲害。


    抽了一口雪茄,趙雲柯開始打量起四個華人麵孔的賭客。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得體,氣質斯文人,身後坐著兩個保鏢,麵前堆著五六十萬美刀的籌碼。


    一個年輕男子,身穿貂皮大衣,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手上帶著三個金戒指,叼著一支大雪茄,身上掛著一個穿著性感暴露的美女,身後站著三個黃毛華人,麵前的籌碼怕有一百多萬美刀。


    一個穿著長相氣質普普通通,大概有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不過他麵前的籌碼最多,接近三百萬,也帶著兩個保鏢。


    最後一個是白淨的帥小夥,二十五六歲,一身名牌西裝馬甲領帶,頭發梳得能摔死螞蟻,一副米國上層人士的打扮,有兩百萬美刀左右的籌碼。


    一般情況下,既然賭客們到賭場開隨機自由局,那就不會拒絕新客,所以四人並沒有反對趙雲柯的加入。


    “嘿,不知道有沒有老千。”


    趙雲柯內心期待,表麵不動聲色,一直中規中矩,直到......


    於此同時,天後賭場監控室裏,柏山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美女正調看著錄像。


    “柏哥,我已經把慢放倍數放到最大了,那人的手好似真的沒有動。”


    一個年輕的技術員一邊擺弄著電腦,一邊疑惑的對柏山說道,都慢放幾十倍了,他不相信人的手速有那樣快。


    “我敢肯定他動了,隻是我們都沒發現而已,不然,我袖子裏怎麽會多出一顆玻璃棋子。”


    柏山斬釘截鐵的說道,隱隱作痛的咯吱窩以及袖子裏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玻璃棋子騙不了人。


    “柏山,我們是不是搞錯了方向,出手的會不會是那兩個黑人中的一個。”


    年輕女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會是那兩個黑人,”柏山沉思著,突然雙眼一亮,“小姐,其實這樣的情況我們曾經也在錄像上見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你是說......賭聖趙凱文的無敵必勝手,在兩百分之一秒完成一次換牌的超絕千術?”


    年輕女子驀然睜大雙眼,有些激動的大聲道。


    “如果他會無敵必勝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用一顆玻璃棋子破掉我的千術,甚至是連幾十倍慢速的監控都發現不了,那些千王、賭王、賭神等宗師就能做到這一步,而師父也勉強能達到這種程度,並且,他的手勢,像極了賭聖趙凱文的無敵必勝手。”


    柏山一邊思考,一邊堅定的說道。


    “那年輕人,是一個少年宗師?”


    年輕女子滿臉疑惑。


    “少年宗師不一定,但他起碼是大師級老千,並且千術一定在我之上。”


    柏山激動著。


    “那年輕人行為乖張,不怎麽像是一個少年大師該有的言行舉止,他......”


    年輕美女皺眉。


    “小姐,剛才我打電話問了在天悅酒店的朋友,據說他在一小時之前真的打敗了無影手李青鬆和灣灣小芸,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在找金主。”


    柏山說道這裏略作沉思的繼續說道。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老千,出手毫不留情,我怎麽看都覺得他在選金主,不然的話,沒有金主在背後撐腰的少年老千,就算千術再怎麽超絕,想要憑一己之力進入拉斯維加斯上層賭局,那需要很多年。”


    “小姐,我建議等會你親自出馬和他談一談,如可能的話,讓我師兄和他賭一場,如果他勝了,我們一定要盡力把他留住,畢竟那件事情迫在眉睫,而我和師兄毫無把握!”


    柏山的話讓年輕美女陷入了沉思。


    vip包間裏。


    “跟悶1000!”


    趙雲柯話音落下,劉易斯連忙押出一千美刀的籌碼,這一把趙雲柯是尾家,剛才上把贏家洗牌的時候,他就記住了牌序,根本沒用千術,切牌時,他很自然的給自己切了一手黑桃a、k、6的金花,另外四人,兩個散牌,一個梅花j大的金花,一個紅桃k大的金花。


    “上把我是贏家,提個價,2000!”


    戴金絲眼鏡的男人麵帶笑容,剛才幾把,他贏迴來十幾萬,心情正高興,趙雲柯記得這廝的牌是紅桃k的金花,心中突然升起半絲同情。


    “跟悶2000!”


    緊接著,老男人,貂皮男子,帥氣小夥紛紛跟悶兩圈,不過沒人漲價。


    “我不要。”


    第四圈,老男人看牌後選擇棄牌。


    “看牌?我是不可能看牌的。”


    貂皮年輕男子囂張的說著,身邊的美女直接下丟了2000的籌碼在桌子上,口中魅惑的說道:


    “虎哥霸氣。”


    “這算什麽,虎哥在床上才是最霸氣的,哈哈!”


    貂皮虎哥摸了美女的翹臀一把,張狂的笑著。


    “j大的金花,等會看你能不能笑出來。”


    趙雲柯吐了一個煙圈,圈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笑。


    “我也棄牌!”


    帥小夥文質彬彬,不疾不徐的看完牌,動作斯文的把牌扣上。


    “悶2000!”


    趙雲柯成竹在胸。


    “已經贏了兩把,莫非要來個三扣?我再加個價,5000!”


    金絲眼鏡直接封頂了。


    “5000!”


    虎哥不可能看牌。


    “悶!”


    趙雲柯更不會主動看牌了。


    如此,三圈之後,金絲眼鏡終於穩不住了,紅著雙眼開始搓牌。


    七八秒鍾之後,金絲眼鏡慢慢放下三張撲克,他的表情很正常,眼中也沒有多餘之色,隻是他的手剛才非常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這種情況,多半是大牌,不過除了趙雲柯,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半決賽了,完成常規任務,我上一手!”


    金絲眼鏡看牌下注。


    “那我也完成常規任務,悶三圈再說。”


    虎哥稍微收斂了一點,不過臉上卻露出了興奮之色,畢竟詐金花就是有人悶,有人看牌下注,如此才讓人期待。


    經常玩詐金花的人都懂,一般隻剩三家的時候,第一家提牌後多半要下注,這不關牌的大小,講的就是一個氣質,以及一個“詐”字。


    同時,一人看牌下注,另外兩人或多人最多可以悶三圈,不然就有套毛子(幾打一)的嫌疑。


    當然,當桌上隻有一個人悶,另外一個或者多個人看牌下注的時候,悶牌那個人想悶多少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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