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有點意外,沒想到安芷能想得那麽通透,「好,我裴闕從不和人許諾,今兒和你承諾,成婚後,不管什麽事,都會站在你這邊。」


    「這可是你說的哦。」安芷轉頭,俏皮地沖裴闕笑了下。


    裴闕是軟玉在前,幫安芷按摩的掌心熱得發燙,忙收迴手,可被安芷這麽一笑,仿佛心間抹了蜜一樣,目光停在安芷的紅唇上,下意識地舔了下嘴唇。


    安芷見裴闕愣住了,幹脆轉身看他,方才得了裴闕的許諾,她心裏是很高興的,「你怎麽傻愣住……」


    沒等安芷說完,裴闕飛速俯身,在她唇上如蜻蜓點水般點過。


    兩人如觸電一般,又迅速移開,快得安芷差點以為是錯覺。


    可她再次抬頭看去時,瞧見向來鎮定的裴闕竟然紅了耳根子,就知道裴闕方才真的親了她。


    這個浪蕩子!


    不對,好像又不能這麽說。


    安芷這會的心情複雜極了,說生氣吧,心裏又是願意的,可說不生氣吧,又覺得很害臊。總結起來,就是非常變扭。


    「你……你幹什麽呢?」安芷拽著袖子,不敢再去看裴闕,小小聲地嗔了一句。


    裴闕這會,緊張到能聽到自個兒的心跳,他還是第一迴 做這種事,方才真的沒多想,就是覺得眼前有朵花,想要吃掉它。可他又怕那朵花會不高興,所以隻是短暫地停留一瞬,不敢太貪戀。


    要問剛才是什麽感覺呢,裴闕現在真答不上來,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好像再咬一口。心裏有個聲音。


    「沒幹嘛啊。」裴闕抿了下嘴唇,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你那嫁衣重得很,我已經交代下去,誰也不許鬧洞房,所以等拜堂後,你就把鳳冠那些都摘了。咱們之間,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安芷聽裴闕突然正經起來,好似方才孟浪的不是他,心想這人怎麽可以那麽淡定,難不成以前常做這樣的事?


    光是這麽一想,安芷的心就酸得厲害。


    她輕點下頭,「我知道的,你若是沒事的話,就先迴去吧,左右沒幾日了。」


    裴闕搖頭卻太久了,「當初我就該把日子提前一點,我等得也太久了。」


    安芷聽裴闕說得這樣直白,又聯想到方才地一吻,覺得這個人越發達到,側過身子,假裝生氣了,「你快別說了,這些話若是讓別人聽去,我要被人笑死了。再有十幾天就好了,又不是十幾年。」


    從裴闕的角度,看到的是安芷的側臉,麵色緋紅燦如桃花,喉結滾動下,再次後悔同意把婚期定在那麽遲。


    「那我先走了哦。」裴闕道。


    安芷點頭說好,過了會,沒有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不懂裴闕有沒有走,忍不住迴頭看去,正好看到高高立在跟前的人,小聲催,「你怎麽還不走呀?」


    「因為想再看你一眼。」裴闕淺笑道,「這迴真走了。」


    「嗯,走吧。」安芷的視線,正好在裴闕的手上,他的手修長且骨結分明,一看就很有力量。


    裴闕見安芷迴答得簡短,心裏有點小酸澀,他都說了那麽多,怎麽安芷就這麽點迴應,可話到嘴邊,又覺得現在問這種東西太墨跡,便轉身走了。


    安芷看著裴闕離開的背影,心跳驟然加快,突然有些不捨得,臉頰也是燙得驚人。


    她不由地,又迴想起來裴闕的那個吻。


    她該罵他的,可心裏又有個聲音,在勸她說馬上就要成婚了,而且她也是心儀裴闕的,既然願意,那就別罵他了。


    哎,心思這麽轉了又轉,安芷最後咬著唇喊了冰露,讓冰露給她端來一盆涼水,她要好好洗把臉。


    ~


    裴闕從安府離開的時候,還在後悔,不應該那麽快分開的。


    而且那個小丫頭,一副急著要趕他走的模樣,真真是讓他氣到了,也讓他有點心慌。


    看到走過來的順子,他咳了咳清嗓子,問,「順子,你有沒有輕薄過姑娘?」


    「爺,您把小的當什麽人了,小的又不是那些放蕩的小混混,隻有下三濫才會幹那種事。」說到這裏,順子突然發覺主子的麵色有點不對勁,突然想到什麽,顫巍巍地問,「爺,您該不會是……」


    「迴去吧。」裴闕不想再聽順子多說,憨貨一個,他和那些下三濫才不一樣。


    順子確認主子黑了臉,心裏後悔多嘴的同時,又很好奇主子到底幹了什麽,有沒有惹安小姐生氣。可這些問題,就是借他八百個膽子,都不敢問。


    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街道上,沒過多久,身後就有馬車聲傳來,最後停在裴闕的跟前。


    馬車裏伸出一隻手,掀起簾子,是李達,「裴闕,好久不見呀。」


    第276章 發作


    對於李達,裴闕確實許久不見。


    看李達的眼底浮著淺淺的青絲,聯想到下的毒藥,裴闕不動聲色地道了句五皇子,再沒其他敘舊的話。


    但李達這麽大的一個馬車在路中央,難免吸引不少路上行人的注意力。


    「裴闕,這段日子,你倒是忙得很,我幾次派人給你遞帖子,你都不迴我,看來你是真的要把事情難道最絕。」李達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裴闕聽到。


    裴闕覺得李達再說這種話,就是自找沒趣,他們都拔刀相見了,還要什麽表麵功夫,所以連喜帖都沒給李達送,就是為了和眾人說明,他已經和李達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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