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縣令,您總算迴來了!”方申疾步上前迎著包勉,趕忙拱手作揖,臉上滿是急切與欣喜之色,眉眼間的褶皺都仿佛因激動而舒展開來。其身後緊跟著文青雲、郭平、柳青、江樊、黃茂、耿春、杜順等人,個個神色緊張又充滿期待,目光如炬般緊緊盯著包勉。


    包勉迴了一禮,爽朗地笑著說道:“方縣令,如今你已是餘杭縣縣令,就不必如此多禮啦。本官不在的這段時日,縣衙裏的一切可都還好?”說罷,他嘴角上揚,目光中透著關切。


    方申忙不迭應道,臉上滿是恭敬之色,微微躬身說道:“包推官,縣衙一切安好。您不在的這段時日,百姓們皆安居樂業,大家夥兒每日都盼望著您能早日歸來呢!”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不知是趕路所致還是心情太過緊張。


    包勉微微頷首,神色凝重,目光掃過方申眾人,緩緩說道:“往後,這餘杭縣就托付給諸位了。今日本官迴來收拾行裝,接上家眷,明日還得去杭州府推官衙門赴任呢,諸位暫且散去吧。”他輕皺眉頭,似有萬千重擔壓在心頭。


    方申等人聞言,臉上均露出不舍之色。方申拱手說道:“包推官此去杭州府,定能一展宏圖。我等定當不辱使命,守護好餘杭縣。”他的眼神堅定,仿佛立下了莊重的誓言。


    眾人紛紛附和,抱拳行禮,齊聲高唿:“願包推官前程似錦,萬事順遂!”


    包勉眼眶微微泛紅,感慨道:“諸位的心意,本官銘記於心。願餘杭縣在諸位的努力下,日益繁榮昌盛。”他的聲音略微顫抖,顯然被眾人的真情所打動。


    說罷,包勉轉身向著縣衙內走去,左大、江彪二人緊隨其後。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顯得有些落寞。


    方申等人望著包勉的背影,久久沒有離去,目光中滿是崇敬與留戀。


    “三哥,看來咱們果真沒有跟錯人。方才我見方縣令他們對包縣令尊崇備至,餘杭縣的百姓也個個安居樂業。”江彪一臉興奮地走在包勉身後,對一旁的左大言道,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左大皺著眉頭斜睨了江彪一眼,應聲道:“四弟,往後可別叫包縣令了,如今他是杭州府刑獄推官,咱們得稱包推官才行。還有,我聽人講,包推官乃是開封府包大人的侄兒。”他的表情嚴肅,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


    江彪聽罷,滿臉錯愕,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渾圓:“原……原來包推官是包青天的侄兒?難怪他的身上透著一股浩然正氣,有那樣的叔父,自然會有如此出色的侄兒嘛。”


    包勉聽聞此言,微微一笑,說道:“切莫這般抬高我,叔父為官清正廉明,一心為民,我自當以他為榜樣,砥礪前行,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的目光堅定而清澈,透露出對未來的憧憬和決心。


    說完,包勉的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繼續向前走去。左大、江彪亦不敢停留疾步跟上前去。


    三人一路上歡聲笑語,不多時便來到了縣衙後麵包勉的住所。


    三人剛一踏入小院,就瞧見霓裳端著木盆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而來。她的臉上滿是焦急,額頭上汗珠點點。


    “哎呀!”霓裳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左大身上。霓裳手中的木盆“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水濺了一地。左大則被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霓裳趕忙將木盆撿起,慌亂地一個勁兒道歉,聲音帶著顫抖,臉色煞白:“對……對不起,沒有撞傷您吧?”她的頭深深地埋著,雙頰緋紅,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壓根兒不敢抬起。


    包勉見此情形,眉頭微皺,佯裝惱怒道:“霓裳,你怎還是這般毛手毛腳的?往後嫁人了可如何是好?”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嗔怪,眼神中卻並無責怪之意。


    霓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連忙抬起頭來望向包勉,她喜極而泣,破涕笑道:“郎君,您迴來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


    包勉走上前去,輕輕拭去霓裳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我迴來了,怎麽不見娘子、包墨和錦瑟?”他的目光在小院中四處搜尋,帶著些許疑惑。


    此時,微風拂過小院,吹落了幾片樹葉。


    霓裳搖了搖頭,說道:“主母正在屋內小憩,錦瑟和墨哥兒他倆出去了。”她微微低頭,聲音輕柔。


    包勉微微頷首,而後對霓裳展顏笑道:“這二位是我途中收下的護衛,左大和江彪。今日你暫且安排一間客房讓他們暫住一晚,待包墨和你迴來,大家拾掇一番,明日隨我去杭州府上任。” 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語氣親切。


    霓裳聽後,乖巧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奴婢知曉了,郎君放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順從。


    包勉滿意地拍了拍霓裳的小腦袋,說道:“辛苦你了。”


    說完,包勉便往屋內走去,左大、江彪則是跟隨霓裳前去準備客房。


    來到屋前,包勉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隻見南宮清雪此刻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已然入睡。她的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在夢中也有著煩心事。


    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氣息,南宮清雪的發絲散落在枕畔,麵容恬靜,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


    包勉緩緩走了過去,輕輕坐下,望著熟睡中的妻子,包勉的心中不禁湧起一抹憐惜之情,眼神中滿是溫柔與疼愛。


    過了片刻,南宮清雪悠悠轉醒。未及睜眼,她的心便已因那熟悉的氣息而狂跳不已。


    當她緩緩睜開雙眸,瞧見坐在床邊那無比熟悉的身影時,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一下子撲進包勉的懷中,緊緊地擁抱著他,淚水奪眶而出:“夫君,你總算迴來了,妾身等得好苦。”


    包勉感受著懷中佳人的眷戀,心中滿是愧疚與疼惜。他輕柔地撫摸著南宮清雪的秀發,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娘子,讓你受苦了,往後餘生,為夫定不會再讓你這般久等。”他的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


    南宮清雪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包勉,那眼神中既有重逢的喜悅,又有嗔怪:“夫君此去不知我心中有多擔憂,每日都為你提心吊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訴說著心中的思念。


    兩人就這般靜靜地相擁著,“夫君,此次二嬸的案子究竟如何了?可曾查清?”南宮清雪輕柔地倚在包勉懷中,柔聲詢問道,目光中滿是關切。


    包勉微微一怔,輕歎了口氣說道:“娘子,二嬸她果然是被人誣陷,好在我與三叔齊心協力找出了真相,為二嫂沉冤昭雪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是迴憶起查案的艱辛。


    南宮清雪微微頷首,眉頭輕蹙:“如此甚好,我也就放心了。”她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包勉凝視著南宮清雪的雙眸,深情地說道:“娘子,不管外麵風雨如何,有你在我身邊,我便有了無盡的勇氣和力量。”他的雙手緊緊地摟著妻子。


    南宮清雪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將頭埋得更深了些。


    包勉輕輕地將南宮清雪扶起,柔聲道:“娘子,明日我便要去杭州府推官衙門赴任,往後的日子,怕是又要讓你跟著我奔波勞累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


    南宮清雪抬眸看向包勉,目光堅定而溫柔:“夫君,妾身不怕,隻要能與你相伴,天涯海角妾身亦無悔。”她的眼神清澈而執著。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包墨和錦瑟迴來了。


    “媳婦兒,方才聽霓裳說主君迴來了,咱們去瞅瞅主君可好?”包墨放下手中的物件,滿臉期待地拽著錦瑟,輕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急切,嘴角微微上揚。


    錦瑟俏臉微微泛紅,輕咬下唇,柔聲說道:“莫要去打擾,主君用膳之時自會見到的。讓主君和主母好好敘敘話,他們此遭可是頭一遭分別這般久。”說罷,微微蹙了蹙眉,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兩人話音方落,隻見包勉攜著南宮清雪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呀,主君,莫不是我們叨擾到您和主母了?”錦瑟見此情形,忙疾步趨至,向包勉施了個萬福禮,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神色略顯緊張。


    包墨見到包勉,亦拱手作揖,腰彎得極低,恭聲道:“小的包墨,見過主君。”他的目光始終低垂著,不敢直視包勉。


    包勉微微一笑,朗聲道:“無妨,不必如此多禮。” 他目光掃過包墨與錦瑟,眼中透著溫和,抬手示意他們起身。


    南宮清雪亦是麵帶淺笑,微微頷首,一雙美目顧盼生輝。


    “我不在的這段時日,辛苦你們照料娘子了。待我們在杭州府安頓妥當,便即刻為你和錦瑟操辦婚事。”包勉輕拍包墨的肩膀,目光中滿是欣慰,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包墨聽聞,身軀遽然一抖,驚喜交加,連忙跪地謝恩:“多謝主君!小的定當盡心盡力,肝腦塗地,報答主君大恩。”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喜悅。


    錦瑟亦是嬌羞不已,低垂著頭,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雙頰緋紅如霞,心如鹿撞。


    包勉將包墨扶起,雙手緊緊握住他的胳膊,說道:“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日後到了杭州府,還需你們一同為府中之事出力。”


    眾人皆應聲稱是,此時微風拂過,吹落了幾片花瓣,花瓣輕輕飄落在眾人肩頭,為這溫馨的場景更添幾分美好。


    “主君,方才我與包墨歸來之時,瞧見霓裳正領著兩個漢子在籌備晚膳,那二人是誰呀?”錦瑟憶起看到的兩個壯漢,眨著雙眸,滿是好奇地詢問。


    包勉知曉錦瑟所問乃是左大和江彪二人,於是含笑著將如何收納護衛以及如何遇見包若惜之事向眾人詳述了一番。隻聽得包墨當即詢問道:“主君,您是說若惜姑娘歸來了?我已多年未曾見過她了。”


    “放心,待我們安頓妥帖之後,我便差遣你迴一趟廬州,將若惜接來小住些時日,順便讓她見見清雪這個嫂嫂。”包勉揮了揮手,對包墨言道。


    包墨臉上滿是期待:“真想馬上就見到若惜姑娘。”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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