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與南宮清雪一同來到了對對聯的攤位之前,周遭好似炸開了鍋一般,人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上聯。


    “春風送暖花千樹這上聯著實太難了呀,我都思索半天了,還是毫無頭緒。”一個書生一邊搖著頭,一邊唉聲歎氣地說道,那聲音裏滿是無奈和困惑。


    “是啊,這出上聯的人必定是個高手啊。”另一個書生隨聲附和著,語調裏透著欽佩。


    包勉凝視著上聯,微微蹙起了眉頭,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宮清雪則在一旁輕聲細語道:“夫君,你肯定能夠對得出的,我相信你。”她的眼眸中滿是期待與鼓勵,那眼神仿佛能給包勉注入無盡的力量。


    包勉在心中暗暗思忖:“這上聯雖說艱難,然而卻也並非毫無破解之法,我絕不能讓娘子失望啊。”


    過了良久,包勉方才提起筆來,在那宣紙上緩緩寫下“夏雨催荷綠滿塘”。那筆觸堅定而有力,仿佛帶著他的決心。


    周圍的人望著包勉寫下的這一句,不住地頻頻點頭,其中一個書生說道:“好,公子這對下聯對得真是精妙啊。”那讚歎聲在人群中格外響亮。


    攤主也禁不住由衷地誇讚道:“公子啊,您這下聯對仗極為工整,意境亦是十分相契合,當真是精妙絕倫啊!”他的聲音裏滿是驚喜和佩服。


    包勉十分謙遜地微微一笑,說道:“過獎了,僅是一時的靈感突發罷了。”他的笑容溫和而謙遜。


    南宮清雪則是笑意盈盈地望著包勉,眼中滿是驕傲之色,那目光如春日暖陽般溫暖。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高聲唿喊:“諸位仁兄啊,眼前的這位可是咱們餘杭縣新上任的包縣令以及他的夫人呐。”隨後,有白天曾見過他們的人將這二人給認了出來。


    此言甫出,眾人皆展露出驚喜之神色,紛紛朝著包勉和南宮清雪行禮並致以問候。包勉麵帶微笑,向著大家拱手示意,那動作優雅而大氣,而南宮清雪則略顯羞澀地躲在了包勉的身後,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一位老者邁步走上前來,無比恭敬地說道:“包縣令啊,今日能夠在此處與您相遇,實在是我等百姓的莫大幸事呀。您剛來此地,還望對我們這些百姓多加關照啊。”那聲音裏滿是誠懇和期待。


    包勉趕忙扶起老者,和緩地說道:“老人家您過謙了,本官定然會全心全意為百姓主持公道的。”他的話語堅定而有力,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周圍的百姓們聽聞之後,皆紛紛頷首稱讚,現場的氛圍變得極為熱烈。那讚揚聲、歡笑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曲和諧的樂章。忽然,有個書生提議道:“包縣令這般有才華,不妨讓他再為我們展示一番其文采,大家覺得如何呀?”眾人齊聲高唿叫好,那聲音震耳欲聾。


    包勉略感有些難為情,然而在大家的熱忱邀請之下,最終還是點頭應允了。攤主旋即迅速地拿出紙筆,包勉則低頭陷入沉思:“究竟該寫些什麽呢?”


    突然間,包勉的眼前一亮,開口說道:“有了”,接著便在宣紙上寫下“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包勉所寫的乃是後世明朝於謙所創作的《石灰吟》,這也恰好向百姓們展露了他的遠大抱負。


    眾人看著包勉寫下的這首詩,先是一陣寂靜,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隨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唿聲。那掌聲如波濤洶湧,歡唿聲似山唿海嘯。百姓們對包勉更是敬佩不已,眼中滿是讚賞和期待。


    南宮清雪含情脈脈地看著包勉,心中滿是驕傲和自豪。她知道,自己的夫君不僅才華橫溢,更是有著一顆為百姓著想的心。她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


    這時,那老者激動地說道:“包縣令,有您這樣清正廉潔、才華出眾的父母官,真是我們餘杭縣百姓的福分啊!”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包勉謙遜地笑了笑,說道:“這都是本官應該做的,隻要能為百姓謀福祉,我便心滿意足了。”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


    夜色也漸漸地深沉了下來,包勉緩緩地抬起頭望向那夜空,輕聲說道:“娘子,你看這夜涼如水,咱們還是趕緊迴去吧,莫要著了涼。”那聲音裏滿是關懷。


    南宮清雪微微頷首,應道:“好,夫君。”隨後,兩人在百姓們的送別聲中,手挽手緩緩離去。他們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得長長的,宛如一幅美好的畫卷。


    迴到縣衙,包勉細心地為南宮清雪披上一件披風,兩人坐在燈下,迴憶著今日的種種。


    包勉感慨道:“今日與百姓們的相處,讓我更加深知自己責任之重大。”他的聲音低沉而深沉。


    南宮清雪溫柔地看著他,迴道:“夫君定能成為百姓們愛戴的好官,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旁支持你的。”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


    望著南宮清雪那令人迷醉的容顏,包勉輕柔地伸出手,緩緩抬起她的麵龐,而後將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了南宮清雪那嬌豔的朱唇之上,接著便將她溫柔地橫抱起來,邁步走向床邊……


    次日辰時,天空方才泛起魚肚白,熹微的陽光透過窗戶絲絲縷縷地映照進房間。


    包勉悠悠地睜開眼,望了一眼身旁尚在酣睡之中的南宮清雪,接著便俯身輕柔地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隨後便起身下床,開始穿衣洗漱。


    “包縣令,不知您是否已經起身了呀?縣衙之外,百姓們正等著您去升堂呢。”恰在包勉洗漱的當口,縣丞方申來到了屋外邊輕聲地詢問道,那聲音裏帶著幾分急切。


    包勉聽到此言後,趕忙加快了洗漱的節奏,隨後應聲說道:“我即刻就來。”他的話語簡潔而果斷。


    包勉極為迅速地完成了洗漱,而後又飽含著無盡柔情地望了一眼依舊在甜甜酣睡的南宮清雪,緊接著便戴上那烏紗展翅襆頭,換上了那件青色的圓領官袍,係好了黑色的革帶,穿上朝靴,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待見到方申之後,包勉的神色瞬間變得格外莊重嚴肅,低沉地說道:“走,我們馬上前往公堂。”他的聲音充滿威嚴。


    二人一同來到公堂處,隻見堂前已然是擠滿了熙熙攘攘的百姓,那嘈雜的聲音猶如洶湧的海浪。公堂內的縣尉江樊、快班捕頭耿春、主簿文青雲以及三班衙役都已經等候許久了。


    隨後,包勉與方申快步踏入公堂之中,包勉邁著穩健而沉著的步伐緩緩走上高台,而後端坐在公堂之上。而方申則坐在公堂之下。


    “升堂!”伴隨著包勉手中驚堂木的猛然拍響,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三班衙役整齊地以堂棍觸碰地麵,齊聲高唿道:“威——武!”那唿喊聲氣勢磅礴,震人心魄。


    包勉的目光威嚴而莊重,緩緩地掃視著堂下的眾人,一臉正色地說道:“諸位鄉親們,今日乃是本官首次升堂理事,在此,旁聽之人切不可擾亂公堂秩序,亦不可在公堂之上肆意咆哮,倘若有違反者,本官定然不會心慈手軟,絕不姑息,你們可都聽明白了?”他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堂外的百姓們齊聲迴應道:“我等明白,必定謹遵包縣令之命。”那迴應聲整齊劃一,響徹雲霄。


    包勉微微頷首,而後接著言道:“那甚好,若有含冤的百姓,盡可當堂進行陳述,本官必定會為其主持公道。”他的話語堅定有力,給人以信心。


    就在這時,兩個年輕男子邁步走入公堂之中。那瘦子身板單薄,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臉上滿是惶恐和不安,他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似乎在極力掩飾內心的緊張。


    而胖子李坤則大搖大擺地走著,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臉上寫滿了傲慢,眼神中透著不屑,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二人行至堂上後,拱手作揖道:“草民拜見包縣令,還望包縣令能為草民主持公道啊。”


    “你二人究竟姓甚名誰?又有何冤情要訴?”包勉目光凝視著堂下的二人,出聲問道,那聲音嚴肅而冷峻。


    那瘦小的男子開口道:“草民名為高大膽,特來狀告身旁的這位李坤,他強行搶走了我的羊皮袋。”他邊說邊委屈地癟了癟嘴,身子還微微顫抖著。


    “迴包縣令,草民李坤要狀告這高大膽霸占了我的羊皮袋。”李坤昂著頭,大聲說道,那聲音裏滿是囂張。


    接著高大膽著急地說道:“包縣令,這羊皮袋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一直隨身攜帶,周圍的鄰居都可以為我作證啊。”他說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停地用袖子擦著眼角。


    李坤則不甘示弱地說道:“大人,他這是信口胡謅,這羊皮袋明明是我花了不少錢財買的,我也有證人可以證明。”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包勉聽後言道:“高大膽,本官來問你,你平日裏是靠何營生的?”


    “迴包縣令,草民平日裏是以販賣陳醋為業,這羊皮袋實則是草民用來裝錢的袋子呀。”高大膽趕忙迴答道,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


    包勉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又將目光投向李坤說道:“李坤,那你又是從事何種營生呢?”


    李坤趕忙拱手迴應道:“迴大人,草民乃是一名生意人,平日裏經營著一家當鋪,這羊皮袋乃是草民從一位當主手中購得的呀。”他說話時,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包勉不禁皺起了眉頭,麵色沉重地說道:“你們雙方各執一詞,都聲稱這羊皮袋是自己的,這可真是讓本官為難了,究竟該如何決斷才好呢?”


    此時,公堂外的百姓們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這可不好斷啊,誰知道誰說的是真話。”


    “我看那瘦子可憐巴巴的,說不定真是他的。”


    “也不一定,說不定那胖子有後台呢。”


    包勉沉思片刻後問道:“那麽,這羊皮袋今日可曾攜帶至此?”


    “迴包縣令,羊皮袋作為證物在此。”說著,主簿文青雲起身行至堂前,雙手恭敬地將羊皮袋呈遞上來。


    包勉瞧了瞧那羊皮袋,心中已然有了盤算,而後對文青雲說道:“文主簿,本官命令你仔細地聞一聞,看看這羊皮袋究竟散發著何種味道?”


    文青雲依言將那羊皮袋緩緩湊近自己的鼻子,輕輕嗅了嗅,而後說道:“迴包縣令,這羊皮袋之上有一股極為濃鬱的陳醋味道。”


    包勉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把目光投向高大膽和李坤,說道:“這下真相已然大白了。高大膽啊,你乃是以販賣陳醋為業,這羊皮袋上有陳醋味,這顯然與你所說的情況相吻合。然而李坤,你一個經營當鋪的人,又怎麽會讓這羊皮袋沾染上如此濃烈的陳醋味呢?毫無疑問,這羊皮袋顯然就是高大膽的。”


    李坤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青一陣白一陣,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卻也隻能沉默不語,找不到任何言辭來反駁。


    而高大膽則是麵露欣喜之色,激動得“撲通”一聲跪地磕頭,大聲說道:“多謝包縣令您明察秋毫,為草民討迴了一個公道啊!”那磕頭聲砰砰作響。


    隨後,隻聽得包勉猛地用力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堂下之人聽判!李坤,你竟敢強占他人財物,本官依據《宋刑統》,判你五十刑杖,對此,你可心服?”那聲音如雷霆萬鈞。


    李坤縱然心中仍有不甘,然而他也知曉事已至此,已無任何辯駁的餘地,隻得緊緊咬著牙關,艱難地說道:“草民心服。”


    包勉微微頷首,繼而說道:“來人呐,將李坤帶下去即刻執行。”


    幾個衙役聞令立刻上前,將李坤拖拽了下去。那拖拽的動作幹淨利落。高大膽再次磕頭謝恩,包勉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待眾人都離去之後,包勉獨自坐在公堂之上,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這世間的諸多事宜,真假難辨,確實還需仔細去甄別啊。隻希望今日的這一判決能夠讓百姓們對官府更加信服,也讓這一方土地變得更為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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