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首先來到明法的房間,包勉率先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進去,目光如炬,仔細地觀察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白瑞緊跟其後,說道:“這房間看起來倒也平常,不知能發現什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眉頭微微皺起。


    張山甫一邊觀察,一邊說道:“兇手既然能夠在趙推官的飯菜和茶水中下毒,那麽他一定有自己的作案手法和動機。我們要仔細尋找,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他的眼神專注而犀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眾人聞言,紛紛開始在房間內搜索起來。明法則站在門口,身體微微顫抖,緊張地看著眾人。


    包勉走到床邊,蹲下身子,伸手在床底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突然,他摸到了一個盒子,拿出來一看,竟是一個黑色的木盒。


    包勉拿著木盒,轉頭看向明法,問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明法,帶著一絲質問。


    明法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不是我的。”他的聲音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白瑞湊過來,看了看木盒,說道:“這木盒裏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如打開來瞧瞧?”他的表情充滿了好奇和懷疑。


    清月道長走上前,說道:“明法,你可要如實交代。”他的聲音嚴肅而莊重。


    明法急得滿臉通紅,說道:“真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在床底。”他的眼神慌亂,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張山甫皺著眉頭,說道:“先別著急下定論,也許這木盒能成為破案的關鍵線索。”他的語氣沉穩,試圖穩定局麵。


    包勉輕輕打開木盒,隻見裏麵躺著一隻成人手指粗細的蜈蚣。包勉看到蜈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驚叫道:“這是怎麽迴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隻見那蜈蚣通體呈暗紅色,身軀上布滿了細密的黑色斑紋,宛如神秘的符文。它那長長的觸角猶如兩根纖細的黑線,不停地晃動著,仿佛在感知周圍的危險。眾多的步足有序地擺動著,每一節都帶著尖銳的倒刺,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白瑞也嚇了一跳,說道:“這蜈蚣看起來好生怪異,莫不是有毒?”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明法臉色煞白,顫抖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怎麽會在盒子裏!”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雙腿發軟。


    清月道長神色凝重,說道:“此蜈蚣或許與那下毒之事有關。”他的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


    包勉盯著那蜈蚣,聲音發顫地說道:“道長,依您之見,這蜈蚣怎會出現在此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清月道長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這蜈蚣甚是罕見,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以此來擾亂我們的視線。”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張山甫緊鎖眉頭,說道:“明法,你再仔細想想,近日可有什麽異常之人接近過你的房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明法,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明法咬著嘴唇,努力迴憶著,說道:“張知府,我真的想不起來啊。”他的眼神迷茫,顯得十分無助。


    白瑞在一旁踱步,說道:“這可就奇了怪了,難道這蜈蚣是自己爬進來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就在這時,悟塵突然說道:“我在明法師兄的衣櫃裏發現了這些東西。”說著,悟塵便將衣櫃裏的黑色包袱拿了出來。


    白瑞趕忙湊過去一看,瞬間笑了笑,隨後雙眼緊緊盯著明法道:“還說你不是兇手?這些可都是製作人皮麵具的東西。”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充滿了憤怒。


    明法眼神閃躲,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聲音帶著哭腔喊道:“這真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他的聲音近乎絕望。


    包勉目光如炬,厲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那這包袱為何會出現在你的衣櫃?”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響亮。


    明法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結結巴巴地說:“包公子,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呀。”他的身體搖搖欲墜。


    張山甫上前一步,怒目而視:“明法,證據確鑿,你別再裝了!”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


    明法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突然他像是崩潰了一般,大聲吼道:“是我,是我殺了他!可那趙推官罪有應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你……你並非明法?你究竟是何人?真正的明法師侄又身在何處?”清月此刻麵如死灰,手指著假明法,厲聲喝問。他的聲音顫抖著,身體也在微微晃動。


    突然,假明法的聲音變了,變成了一個滄桑而嘶啞的聲音:“那個可惡的臭道士已經被我推下懸崖了。正好我想殺掉姓趙的,所以就借用了他的身份。”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白瑞應了一聲,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假明法的雙臂。包勉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捏住人皮麵具的邊緣,緩緩揭開。


    隨著人皮麵具被揭開,一張陌生的麵孔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人臉色黝黑,相貌平平,左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來十分猙獰。


    “哼,李千,果然是你!”當白瑞看到假明法的真實麵容時,瞬間叫出了他的真名。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憤怒。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齊聲驚唿道:“這人不正是白瑞所畫的殺母案死者的兒子嗎?”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包勉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震。他想起了白瑞之前所畫的殺母案的嫌疑人畫像,與眼前這人的相貌確實有幾分相似。


    “李千,你為何要殺害趙推官?”包勉厲聲問道。他的目光如劍,直刺李千的內心。


    李千冷冷一笑,說道:“哼,趙明遠斷案不公,害死了我的妻子,我要為她報仇!”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恨。


    包勉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李千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麽迴事?我隻知道是趙推官判了我妻子死刑,讓她含冤而死!我要讓他血債血償!”他的聲音近乎咆哮。


    “我知曉其中緣由。這李千乃鎮江府人氏,父親早亡,由母親獨自撫養長大,後來他娶了妻子張氏。隻因李千之母年事已高,不幸染上怪病,痛苦不堪,李千四處延醫診治,然眾醫皆束手無策。一日,李千之母趁李千外出之時,央求兒媳殺了自己,以求減輕痛苦。但張氏雖手持利刃,卻始終不忍下手。李母無奈,為免成為兒子和兒媳的累贅,竟自行撞上利刃。,當場身亡。趙推官接到報案後,率領捕快勘察現場,發現案情與張氏所言相符。然而,趙推官秉持殺人償命之原則,判處張氏死刑,並上報刑部。刑部將此案呈報陛下,陛下親自下旨,三司會審,最終仍判決張氏死刑。”


    白瑞望著明法房間內的眾人,沉思良久,方才將整個殺母案的緣由娓娓道來。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悲慘的故事。


    包勉聽聞此事,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想到了自己的三叔包拯,一生為官清廉,公正執法,為了百姓的利益不惜得罪權貴。


    他深知,作為一名官員,必須要有一顆公正的心,不能因為個人的情感而影響到案件的判決。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像父親一樣,做一名公正無私的好官。


    張山甫則是一臉的震驚,他沒想到這起看似簡單的殺母案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複雜的情感糾葛。他不由得對李千產生了一絲同情,同時也對趙推官的判決感到有些不滿。他認為,趙推官雖然是按照法律判決的,但是卻沒有考慮到人情世故,沒有給張氏一個機會。


    悟道和清月則是一臉的悲痛,他們都是出家人,深知生命的可貴。他們為李千的遭遇感到難過,同時也為張氏的命運感到惋惜。他們認為,這起案件是一個悲劇,無論是李千還是張氏,都是受害者。


    李千聽聞白瑞已將自己殺害趙明遠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不禁淚流滿麵,“婉兒,你可知我已將趙明遠殺掉,我為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李千突然感到喉頭一陣哽咽,隨即放聲大哭。


    說著,李千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黑色小藥丸,正欲送入口中,包勉見狀,急唿:“快,攔住他,他還沒說出是如何殺害趙推官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


    眾人隨即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李千已將藥丸塞入嘴中,吞了下去。


    李千服下黑色小藥丸後,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意。他望著包勉和白瑞,緩緩道:“我已報仇雪恨,死亦無憾。”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解脫。


    言畢,李千的身體開始戰栗,口中白沫湧出,隨即倒地不起。包勉與白瑞趕忙上前查看,卻發現李千已氣絕身亡。


    盡管趙明遠被殺一案的真相已然大白,但李千究竟是如何潛入房間、怎樣利用蜈蚣下毒、又如何殺死趙明遠的具體過程,卻隨著李千的離世而深埋地下,永遠無法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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