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暮顯然有些受寵若驚,他不善表達,但聞言一直緊緊盯著林秋,仿佛在探究這件事情的真假。


    “上來吧。”林秋看著凇暮因為瘦削而突出的肋骨,隻想好好照顧他,讓他盡早恢複以往的神采。


    凇暮一邊盯著她,一邊小心翼翼地上了林秋的床。


    林秋見他這樣子有些不忍,便主動按著他躺下。


    凇暮躺在屬於林秋的獸皮床上,眼直勾勾地盯著林秋。


    “砰、砰、砰。”


    林秋似乎聽到了凇暮胸腔中心髒跳動的聲音,他的眼神令她也渾身發燙。


    林秋眨眼避開凇暮的眼神,起身要走,卻被凇暮拉住:“你要去哪?”


    他眼神中全是慌亂,充斥著棄犬害怕再次被拋棄的忐忑和不安。


    “我一會兒就迴來,上個茅房。”


    “茅房?”凇暮欠了欠身。


    “就是去尿尿。”林秋飛快地說完,凇暮卻道:“我跟你一起去!”


    林秋一噎,她現在可不想讓一個雄性看著她上茅房。


    伸出一隻手指來,點著凇暮的額頭,按著他重新躺好:“不許動,我自己一個人去。”


    她說完便跑出了山洞,心裏惦記著洞裏的大貓,很快就迴了山洞,見凇暮果然緊緊盯著洞口在等她。


    山洞裏還有沒吃完的甜果,林秋在旁邊的石盆中洗了洗便吃了起來。


    凇暮在獸皮褥子上靜靜躺著,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林秋。


    林秋正在琢磨著如何將這甜果利用起來,沒有注意到凇暮的注視。


    “小秋。”


    凇暮見她盯著甜果一直看,以為她還想要吃掉卻因為是最後一個舍不得吃。


    “怎麽了?”凇暮出聲,林秋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你不舒服嗎?”


    “不是,”凇暮坐了起來,他其實現在已經不怎麽需要休息了,“我去給你摘一點甜果吧。”


    他現在的狀態不能狩獵,但在部落中給林秋摘幾個果子還是做得到的。


    雖然正如淩昀所說,他現在是個沒用的雄性,但他也不能讓自己的雌性連個果子都吃不到。


    “你的身體可以嗎?”


    “可以。”


    凇暮已經起了身,他步伐很穩,雖然身體瘦削但並不虛弱了。


    “那你可以多采一些迴來嗎?嗯,要三十個吧。”林秋伸出三根手指。


    凇暮沒有多問,甜果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林秋想要多少他都可以弄來。


    凇暮找了一個獸皮袋子拎著出去,他們洞穴旁邊數百步就有一個甜果果樹,他隻用人形就爬上了樹,挑著顏色鮮豔果型飽滿的給林秋摘了三十餘個,便下了樹。


    正好遇上準備出去狩獵的巴爾,虎族部落中大部分雄性的獸形是橙黃色,夾雜著黑色的條紋,巴爾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之間沒什麽特殊的交情,凇暮急著迴家,越過他便走了。


    巴爾變成了人形,頭發也是金色的,他在後麵急衝衝地叫住了凇暮:“凇暮,林秋真的不會離開我們部落了嗎?她以後打定主意在這裏生活的話,現在有沒有找其他雄性的想法?”


    凇暮聽出了巴爾話中的意思。


    部落中的雌性最少也有六個雄性,如果不是林秋不喜歡他們虎族獸人,也不可能隻有他們兄弟兩個。


    雖然凇暮知道這是常情,但他還是不想這麽早就和別人一起分享林秋。


    “沒有。”


    凇暮冷冷地迴了巴爾一句。


    “凇暮,你不要這樣嘛,馬上就要到雨季了,等到了寒季,你跟淩昀兩個雄性,怎麽照顧得好林秋?”


    巴爾不死心地追著凇暮,雄性如果連臉皮都豁不出去,那還追求什麽雌性。


    凇暮眯起了眼睛:“我與淩昀足夠,不需要別人。”


    “你真是太自私了!凇暮,別以為你跟林秋交配過有什麽厲害的,你這樣子小氣,雌性是不會喜歡的!”


    巴爾衝凇暮喊著,凇暮一時有些惱怒,轉過頭盯著巴爾:“那也不關你的事。”


    “你想打架嗎?”巴爾也被激怒了。


    凇暮將手裏的獸皮袋子放在了一邊的石頭上:“那就試試。”


    “嗬,你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以為我會怕你嗎?”


    凇暮以前確實是部落中最強壯的雄性,巴爾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凇暮現在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敢挑釁,巴爾就想抓住機會教訓他一番!


    兩人瞬間變作獸形,一黃一白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即使瘦弱,但凇暮的骨架依舊比巴爾大上不少,竟然能打個勢均力敵。


    雌性的爭奪對於雄性而言,和狩獵沒什麽兩樣,巴爾有些紅了眼,下手狠了一些,凇暮以牙還牙,也沒有手下留情。


    對於他們打起來,部落中其他人也是見怪不怪,他們本來就是擅鬥的種族,雄性之間打一架和吃頓飯一樣尋常。


    淩昀在森林中,狩了一隻成年野彘,這種獸雖然樣子醜陋,但肉質很好,林秋不知怎麽改了口味喜歡吃肉,淩昀自然要滿足她。


    一隻成年野彘足有四百多斤,夠他們三個吃上兩天了。


    淩昀對於自己的獵物十分滿意,畢竟這樣的野彘,別的雄性就算兩人一起合作也抓不到,但對他而言,卻是輕輕鬆鬆。


    他稍一用力,便將這隻野彘扛在了肩膀上。


    淩昀心情很好,大步闊斧地往部落中走。


    誰知快到家了,看見凇暮正在與人打架,還傷痕累累的,隱隱有要輸的跡象。


    淩昀覺得丟人,簡直是沒眼看。


    本來想繞過去,又想到林秋到時候看到凇暮肯定又要可憐他,淩昀的腳步停了下來,等兩隻老虎打完,兩敗俱傷,他才上前拎著凇暮後脖頸的虎皮,把他拽著拖迴了家。


    林秋隻聽到家門口有人打架,但沒想到是凇暮,畢竟凇暮身體剛好,隻是摘個果子怎麽會跟人家打起來。


    誰知道淩昀迴來時,一邊的肩上扛著一隻巨大無比的野彘,另外一隻手則拖著傷痕累累的凇暮,一迴來,就把兩側的東西都給扔到了洞口。


    “這應該是他給你采的甜果。”淩昀隻把獸皮袋子遞給林秋。


    林秋嚇壞了,衝凇暮跑過去:“他這是跟誰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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