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察覺不到東嘉於對待她的變化,她隻是不想去驗證,同時貪戀著作為朋友的東嘉於帶給她的溫暖和好。


    而這種貪戀造成了她沒有下狠心去斬斷和東嘉於之間的紐帶,落在東嘉於眼裏,竟然成了欲拒還迎的勾引。


    這個理由讓東嘉於覺得好笑,再次深感宋冷的天真。


    他低頭去舔吻宋冷眼角流出的熱淚,「你想和我做朋友,我隻想和你做愛。」


    淚水鹹澀的發苦,東嘉於舔幹淨後,轉而去吻宋冷的唇。


    從前他忍著沒越線,便沒碰過宋冷的唇,今天嚐了,甜的他上癮,就想把從前沒吻過的次數全補迴來,肆意一次。


    東嘉於吻的兇,宋冷反應生澀,根本抵抗不了他的頂咬吮吸,被吻的眸子裏的霧氣起了一重又一重,眼淚變得斷斷續續,臉頰變成了緋紅色。


    東嘉於這才放過宋冷的唇,她便立刻開始大口唿吸,東嘉於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宋冷,你第一次接吻?」


    宋冷變得有些失焦的眼神瞥向他,「你說,你接近我是想跟我做朋友的。」


    這麽對待宋冷的如果是個稍微心軟一點的男人,此刻一定會因為她的單純埋頭懺悔,自愧不如。


    可她遇上的男人偏偏是東嘉於。


    東嘉於半點都不會心軟,知道她是初次接吻後,又用著那副勾他上火的哭泣模樣質問他,隻會讓他變本加厲。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男人的話不能信。」東嘉於埋頭連片逐吻,「還有,別期待我再變迴以前的樣子,我一直都是這樣,隻是你不知道……」


    宋冷不斷蜷縮身體躲避,掙紮間,忽然就被東嘉於按住了身體,緊接著肩膀上一涼。


    東嘉於之前雖然給宋冷換過衣服,但那是因為宋冷生病。他當時腦子裏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匆匆瞥過一眼之後,就給宋冷換上了衣服。


    但這次,和之前半真半假的做戲撩撥都不一樣。


    她穿著黑色的蕾絲麵料,肌膚卻和雪一樣白皙,黑白分明的顏色格外刺激人的視野。


    宋冷帶著哭腔抗拒,長裙在她的拚命躲藏下被她的雙腿擠的越卷越高,「東嘉於別,我不想這樣,我不要。」


    東嘉於的另一隻手從後腰一路摸上她纖細的脊背,指間輕輕一動,輕薄的布料就好像失去了生命力,輕飄飄的搭在她身上。


    東嘉於隻覺得頓時被燒紅了眼,笑著說了一句:「風景真好。」


    宋冷徹底失聲:「東嘉於別……」


    她還想去擋,卻再一次被東嘉於吻住了唇,讓她發不出一點拒絕的聲音。


    宋冷有些絕望的閉上雙眼,偏偏東嘉於還不肯放過她,拉下她被束縛住的雙手往自己衣服上按。


    宋冷嚇的睜開了眼,東嘉於隨即親吻她眼角,啞著嗓子,在她耳邊嘶啞著聲音喊:「宋宋……」


    宋冷驚恐的眼淚雙滾,看見他被血霧染紅的瞳孔,聯想到他歌裏唱的紅瞳惡龍,又氣又怕,下唇被自己咬的見了血,也不肯鬆開。


    東嘉於看見了她唇間的這抹紅,眸子裏有了一絲清明,開口哄誘道:「鬆開,別咬了。」


    宋冷卻咬的更緊,東嘉於低頭去舔她的唇,舔吻了好一會兒,她也沒有鬆開的跡象,掌心從她裙子裏滑出來摸上她下唇,「鬆開,我不做到最後。」


    宋冷神情戒備的看著他,他有恃無恐的在她下唇上來迴摩挲,「我給你機會了,還是你想讓我做到最後?」


    宋冷立刻就鬆開,露出下唇上的一排牙印。


    東嘉於把眼底的情緒藏了去,拉過她的手又往他衣服上貼去,「還有這裏。」


    宋冷頓覺被欺騙,委屈氣憤同時湧上來,幹涸的淚又開始不爭氣的掉,「你騙我……」


    東嘉於清明了一點的腦子又因為她這幾滴淚被勾出來,他捉住她一隻腳踝,把她的腿往上提了幾分,「不願意?那我選另一種讓我更舒服的方式。」


    宋冷踢了幾下腿沒有甩開他的手,反而腳踝被他拉的更高,裙子都快遮不住大腿根。


    窗外忽然有電光閃過,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傾盆大雨忽然就落了下來,落地窗沒關,窗簾被外麵夾雜著雨絲的狂風吹的嘩嘩作響。


    她今晚註定逃不了,不管是迴國,還是逃離這間房,逃離東嘉於。


    宋冷臉頰上的緋紅慢慢消退,慘白色暈染她精緻的臉,她啞聲說:「……你把燈關了。」


    東嘉於沉默了幾秒後,沒問原因,照做了。


    他還不想在今晚就撕裂宋冷所有的底線,他和她還長,今夜隻是一個開始。


    啪嗒一聲,唯一的燈源沒了。


    臥室的視線變得昏暗,窗外的狂風驟雨聲便顯得格外刺耳。


    東嘉於背靠床頭,在黑暗裏將宋冷抱進自己懷裏,抓著宋冷的手搭在自己的衣服上。察覺到她想後縮的手指,東嘉於用力包裹住她的手掌,不讓她躲避,催促著說:「我要沒耐心了……」


    宋冷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東嘉於有些不耐煩的按住她的後腦,低頭,在她脖子上再次啃咬起來,她低泣了一聲,伸出了發抖的指尖。


    歌裏的惡龍用謊言欺騙了公主,而歌外的惡龍,用了長久的偽裝,終於在今夜撕開了他的假麵。


    今夜的雨夜,足夠漫長。


    宋冷在床上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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