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舒韞嫁過去後,就趕上了過年,兩人這段時日都沒怎能說話,今晚既是遇上了,姐妹倆自然想要一起逛一逛。


    於是溫言就發了話,“既是如此,走吧,人多還熱鬧一些呢。”


    祁鈺再意見,那也沒用,畢竟他也得聽王妃的。


    一行人往前麵走去,今日元宵,不少賣燈籠的商販搞出猜燈謎的遊戲。


    這些小攤前都圍著不少人,祁鈺等人自然不會和這些百姓擠來擠去,一行人走到抱月樓門口。


    抱月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酒樓前麵是一片空地,這裏雖也有不少人,但不似小攤前那樣擁擠。


    且出題人就站在二樓窗口處,從窗台上放下字謎,再由底下的人去猜。


    溫言姐妹倆走過去湊熱鬧,祁鈺和明風也跟上他們。


    “園中小月賞窗前,打二字節日。”抱月樓的掌櫃念道。


    ”園中小月,窗前賞月,莫不是中秋。“


    ”不對。“


    ”不是中秋,那是,元宵。“


    ”不錯,恭喜這位郎君。“


    “下一個,紛紛青子落紅鹽,正味森森苦且嚴。待得微甘迴齒頰,已輸崖蜜十分甜。打一果子”


    \"什麽果子又苦又甘的?“


    “李子?”


    “李子是酸,哪裏苦了?”


    “那是黃杏?”


    “黃杏是甜的。”


    底下一群人都在猜測著。突然一道女聲道:“是橄欖,橄欖初嚐時有些微澀,入口後迴味有些迴甘。”


    ”不錯,正是橄欖。“


    “下一個,樹雄信心,改舊貌。打一字。”


    方才那女郎思索了下又道:“樹雄心,雄字中間是一個人字,改舊貌,那就是改掉原本的樣貌,舊字改掉樣貌是個旦字,合起來便是個帶著人的但字。”


    “恭喜這位女郎,猜對了。這位女郎,您已經猜中本店的兩個字謎,按照規矩,連續猜中五個謎底,便能得到本店今年的燈王。”


    溫言看向那位女郎,是個認識的人,正是右相家那位二娘子。


    那位二娘子顯然也看到他們,笑了下,微微屈膝行了個禮。


    溫言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掌櫃的要接著出下一個燈謎,眾人都屏聲靜氣的聽著。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打一個自然天象。”


    這道比起前麵那些明顯就難了不少。


    符家二娘子眉心微擰。


    溫言想了下,能開二月花,這說明是在春天,能讓葉子掉落,卷起江山的千層浪,把青綠的竹子吹的東歪西倒,那是······“


    溫言眼睛一亮,揚聲說道:“是風,春風送暖,二月花開,同時大風吹落葉,風打的竹枝歪斜。江水上浪花滾滾,這些都是因風而起。”


    掌櫃的笑著道:“這位女郎,恭喜你,猜對了,本次謎底正是風字。”


    那掌櫃的又看向符二娘子,遺憾的道:‘這位女郎,你這道沒猜出來,那就隻能能重新開始了。“然後又看向溫言這邊,”這位娘子,咱們店的規矩想必您方才也聽到了,你現在答對一題,接下來要是連對四道,今日的燈王就歸你了。“


    符二娘子看了眼齊王那邊,微微一笑,”無妨。掌櫃繼續吧。”


    溫言也莞爾一笑,是示意掌櫃的繼續。


    掌櫃的點頭,“下一道,化妝完人顯俏,依舊是打一個節日。”


    “元宵。”


    溫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符二娘子有些懊惱,竟被她搶先了一步。


    “酉時一到自然醒,打一字。”


    “星辰的星。”溫言又道。


    “飛書錢塘春已去,打一成語。”


    溫言頓了下,說道:“鴻江之下。”


    “下一道,忘字,打一成語。”


    “是生亡心死。”符二娘子搶在溫言前頭將謎底說了出來。


    符二娘子一副勝券在握,還挑釁的看向溫言,“對不住了,齊王妃,這題我先猜中了。”


    溫言也不生氣,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


    舒韞從小就是溫言的跟屁蟲,見這個符二娘子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就很來氣,“這位娘子你別急啊,掌櫃的還沒說你猜對了,你就在這得意,這要是猜錯了,豈不是打臉的很。”


    “你”符二娘子見齊王殿下看向這邊,忙製住要說的話,笑道:“我知道我截了王妃的謎語,惹得王妃不高興了。是二娘的不是,王妃放心,等下二娘拿到了燈王那個,就把她送給王妃,就當是二娘向您賠罪了。”


    舒韞都給氣笑了,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嗤笑道:“我說這位符二娘子也不怕說大話閃著舌頭呢。”說完跟嫌棄什麽似的忙撇開眼,而是看向抱月樓掌櫃的,問道:“掌櫃的,這位娘子猜的可是正確的謎底。”


    眾人也都好奇的看向掌櫃的。


    符二娘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裝作不經意的撩了下頭發,朝著祁鈺拋去一個嫵媚的眼神。


    祁鈺像是被什麽毒蛇盯到了,惡寒了一下。


    溫言也看到了,頓時對這位符二娘子就有些不滿了,不過祁鈺的表現她還算滿意。


    掌櫃笑了下,道:“不是生亡心死,這位女郎,你沒猜對。”


    符二娘子臉上的笑意僵住,“不,這不可能,掌櫃的,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掌櫃的頓時臉上的笑意就沒了,但還是很客氣的與她解釋道:“這位女郎,這些謎題都是我們東家出的,謎語也是我們東家親手抄下來的給我的,絕對不可能搞錯,是這位女郎你猜錯了。”


    符二娘子一臉無不可置信。


    舒韞當即哼笑道:“哎呀,符二娘子,都跟你說了不要得意的太早,你看,這不猜錯了,臉怪疼的吧?”


    舒韞說完捂嘴笑了起來。


    邊上的人也都指著她說起來,“現在的小娘子,還真是沉不住氣,這都還不知道猜的對不對呢,就在別人跟前得意洋洋,這下打臉了吧。”


    “也不知道她得意什麽呢,就算她猜對了,燈王也不會馬上就是她的。“


    ”可不是,還敢挑釁人家王妃,也就是人家王妃大度,不與他計較。“


    方才符二娘子叫溫言王妃,這些人都聽見了,隻是見王妃不願聲張,這才沒有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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