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是敬國公府嫡孫女的洗三日,一些親近一些的姻親人家都過來了。


    舒府自然也來人了。


    溫言從去行宮到現在 ,已經快兩個月的沒見到舒韞了。,


    舒韞和明風的婚事已經定下了,就在臘月裏。


    明府老中青三代齊上陣,硬是在舒家上演了一場大型苦情戲,熱惹得舒老夫人和高氏這樣理智的人都淚眼涔涔,然後就稀裏糊塗的就給應了,等到婆媳二人反應過來不對勁,驃騎大將軍府的聘禮都已經送上門了。


    隨同聘禮一起送過來的是明家二夫人,張口閉口就是親家祖母,親家母的。


    偏舒氏婆媳倆昨日才答應了人家,張嘴訥訥半天也說不出個反駁的話來。


    偏那明二夫人還誠懇的很,嘴上倒是時間倉促,擔心這聘禮有些單薄了,委屈了姑娘,舒氏婆媳心裏冷笑,嘴上也隻能道一句無妨,其實心裏慪的要死。


    洗三禮結束後,溫言拉著舒韞去了自己的汀水居,這汀水居是溫言未出閣時的閨房,她嫁出去後,敬國公就發了話,這院子是給女兒留著的。


    汀水居每日都有人打掃。


    姐妹兩個坐在繡榻上,“聽說這幾個月舅母讓你在家好好做女紅,都不怎麽讓你出來了。”


    溫言道。


    “可不是,今日若不是祖母見我老是在府裏待著,怕我憋壞了,才讓母親帶著我一並來姑母這裏。”舒韞許久不出來,總覺得人都要發黴,了 如今來了敬國公府,倒像是鳥兒被放出籠子一般,猛吸幾口新鮮的空氣。


    溫言見她這樣笑了起來。


    “對了,你的及笄禮就要到了,明家的幾位夫人應該是要來的吧。\"


    親事已經定下了,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郎君,舒韞沒有什麽羞澀之意,聞言點了點頭,“明風的母親要來觀禮的,我娘本來是想請姑母做及笄禮的正賓的,但明夫人與我母親說了,她太喜歡了,想親自加簪,我娘應了。”


    明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又有舒韞這未來婆母這層身份在,由她來作為舒韞及笄禮的正賓自然是使得的,看來這明家是相當滿意舒韞這個兒媳,明夫人此舉是要告訴所有人,舒韞這個兒媳他們明家很滿意,就是明夫人這個婆母對舒韞這個兒媳婦也是很喜歡的。


    “看來你未來婆婆很喜歡你嘛。”溫言調侃道。


    舒韞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我這麽好的女郎,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了,何況光是我喜歡明風,明風也喜歡我這一點就完勝一切了。”


    這話雖然有些大言不慚嗎,但也是事實。


    溫言是發自內心的替她高興,從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跑的妹妹也有自己的歸宿了。


    “韞兒也長大了,不過就算韞兒嫁了人生了孩子,依舊是我的小妹妹,明風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讓你姐夫給你出氣。”


    舒韞撇撇嘴,“你想怎麽出氣,是想讓姐夫揍明風一頓嗎?”舒韞一副護犢子的架勢,“不行,明風是我的人,隻有我能欺負,別人都不能欺負他嗎,姐夫也不行。”


    “呦呦喲,這還沒嫁過去了,明風就是你的人了,還真是女生外向啊。”


    溫言戲謔道。


    舒韞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頭。


    溫言與她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姐妹,見她這樣,也猜到了一些。


    “你和明風婚事定了後,是不是私下有往來?”


    舒韞有些懊惱大人迴頭看著她,“就知道瞞不住你。”


    溫言嘿嘿樂笑了,“那是,我可是你姐姐,你眼睛一轉,我就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咱們小時候,做過那麽多壞事,要不是咱們姐妹默契 ,怕是要被舅母抓住了。”


    舒韞想起兩人小時候的頑皮也笑了起來。


    “明家要與你定婚事的時候嗎,我就問過你姐夫關於明風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你姐夫這人那張嘴毒的很,但他說起明風的神情做不了假,明風這個人品行還是不錯的。”


    溫言說這話的時候,祁鈺正抱著哭的小臉通紅的璟哥兒進了汀水居。


    至於她說的的話,嗯,祁鈺不多不少,該聽見的都聽見了。


    另一邊跟著過來的素青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殿下的神色,祁鈺的臉有些黑,素青有些擔心,殿下會生氣,糾結著要不要出聲提醒一下。


    溫言在自己的院子裏,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擔心她們的話會傳出去,所以門也是大剌剌的敞開著,這也叫祁鈺聽了一清二楚。


    裏麵的姐妹二人毫無察覺,舒韞聽了她的話,笑道:“姐夫眼光還u算不錯 。明郎是個很好的人,且他立身端正,守身如玉,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哪個房裏沒幾個美姬豔妾的,這樣也更顯得出明郎的潔身自好來。”


    溫言笑著點了下她的鼻子,“行了,誇一下就得了,搞得好像就你家明郎是個潔身自好的,你姐夫難道就不是了。”


    說起這個嗎,溫言心裏對祁鈺又滿意了幾分,“你姐夫那還是陛下和皇後娘娘的嫡幼子呢,堂堂親王,硬是維持著童子之身直到與我大婚,而且啊,我與你姐夫成婚一年了,也不見他有納妾室的念頭,隻一心一意的守著我和孩子,這才是頂天立地的好兒郎,你與明風還沒完婚呢,興許等他開了葷,心裏會滋生出別的想法也不一定。”


    溫言一副過來人都餓口吻,聽得舒韞這個待嫁女郎聽得一愣一愣的,“啊,那他要是成婚後,變心了可怎麽辦呐?”此刻的舒韞對自己的明郎也不是很信得過嘛。


    畢竟喜歡沾花惹草是男子的通病,整個天下能有幾個像姐夫這樣的男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


    溫言眼睛一轉,示意舒韞靠過來有一些,舒韞會意,耳朵往她那湊了湊。


    溫言低聲道:“我跟你說啊,這男人都是賤骨頭,你別看你姐夫在外麵威風凜凜,人模人樣的,但越是這樣的,你越不能順著他 ,這男人啊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你越是順著他,給他好臉色,他就越發得寸進尺,認為你對他的溫柔小意都是理所當然,這樣到了最後,受委屈的總是你,所以你要時不時的冷著他,刷耍耍小脾氣,讓他也坐坐冷板凳,這樣他反倒越巴著你,哄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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