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看著這一屋子的大大小小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梅花鹿,眼裏也不禁泛起笑意。


    而那梅花鹿也終於在祁兆鍥而不舍的用力下,拉了過來。


    “咩~”


    琛哥兒和璟哥兒聽著聲音,抬頭看了過去。


    “咩!”


    溫言一愣,饒是見多識廣的祁鈺聽著兒子這一聲咩也唬得不行。


    夫妻兩個眼神短暫的交匯了,雙方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龜裂。


    “啊~”幸而兩個小家夥沒再發出咩的叫聲。


    祁兆則是很開心的拉著梅花鹿與兩個弟弟打招唿,還示意乳母將他們抱的低一些。


    祁兆摸了摸梅花鹿的鹿角,甚至還想讓弟弟們也摸,但顯然梅花鹿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配合,給他摸了一下就往旁邊竄開了。


    幸而這繩子並不長,祁兆將繩子一拉緊它就隻能在原地跳腳了。


    溫言和祁鈺坐在一旁,看著三個孩子和一隻梅花鹿玩了半天。


    祁鈺時不時的看向溫言,而溫言這是一副冷豔高貴,閑人勿近的架勢。


    搞得祁鈺幾次想要主動交談都戛然而止。


    祁鈺悻悻然的,


    溫言不是沒察覺,不過她今天脾氣也是上來了,昨天你對我愛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就這樣到晚上,祁鈺始終殷勤的很,吃飯的時候就給溫言夾菜,渴了就給她倒茶,就連藥都恨不得一口一口給她喂到嘴裏。


    這會溫言沐浴完,正坐在梳妝台前,素秋和素桃一個給她擦頭發,一個給她上藥。


    祁鈺則是坐在她的貴妃榻上,手上拿著一本書,不過半天也沒看進去,心思都在梳妝台前的女郎身上了。


    素秋和素桃兩個自然是察覺到了,但是沒有王妃的示意,他們也不敢自作主張。


    還是溫嬤嬤發現了兩人今日在別苗頭,找了個由頭就把素秋和素桃都打發出去了。


    一時殿內隻剩小夫妻二人。


    祁鈺心中倒是對溫嬤嬤的識趣賞識了幾分,看了眼梳妝台前的王妃,祁鈺放下手中嘟得書冊,走了過去,拿起方才她的丫鬟放在桌邊的帕子,繼續給她擦她沒擦完的頭發。


    溫言倒是沒說什麽,而溫嬤嬤敢這樣做,也是看出來她有這個意思,


    祁鈺手上動作溫柔小心,時不時的還要問一句可有弄疼你。


    溫言覺得他今晚有些囉嗦,隻隨意的應了句“尚可。”


    祁鈺看她沒有什麽不適,就按著這個力道來。


    半炷香後,總算把溫言的一頭青絲擦拭幹淨了。


    溫言又拿起梳妝台上的香膏給自己的手塗上。


    “王妃塗的這是什麽香膏,好香。”祁鈺鼻尖湊到溫言的耳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麵,溫言覺得有些癢,但手上剛塗了香膏,實在是不便。稍稍偏了下頭。


    “玫瑰花膏,妾身一直用的都是這個味的。”


    溫言淡淡的說道。


    祁鈺仿若沒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


    “嗯,很香。”


    祁鈺一副沉醉的語氣道。


    溫言塗抹完香膏就站了起來。


    也不理身後的祁鈺,徑直往床榻走去。,


    祁鈺跟個大尾巴狗一樣也跟了上來。


    床帳一拉,床榻內氣溫逐漸身升高,怡人的玫瑰花香盈滿整個床帳內。


    狂風暴雨疾疾而來,打在帶刺的玫瑰花上。夏日的暴雨一陣一陣的,雨水衝洗過的玫瑰花的更顯嬌豔,花蕊上那欲落不落的雨珠鑲嵌其中, 仿若白玉珍珠。


    花香四溢。


    次日,素秋和素桃兩人先走了進來,將淩亂的床榻收拾好,才讓宮女們進來伺候。


    寢殿內彌漫著羞人的花香,不過素秋幾個早已經能夠麵不改色了


    溫言身上倒是幹淨清爽,不過潔白的酮體上布滿豔麗的花骨朵,倒像是玫瑰花綻放在她身上一般。


    溫言麵色酡紅。


    素秋和素桃拿過衣裳給她穿戴好,這才扶著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溫言看著銅鏡裏的自己,雖有些疲倦,但容色甚佳,就連眉心那顆紅痘也消散了不少。


    “王妃,你額頭上的痘痘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來胡太醫這藥還真是不錯。”


    素秋笑道。


    溫言笑笑不說話,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怕是自己昨日的任務完成的好,係統給的小獎勵。


    溫言梳洗完畢後,先是去偏殿看了三個孩子,兆兒已經起來了,琛哥兒和璟哥兒還在睡。


    兆兒跟著小嬸嬸出來。


    花廳裏,祁鈺已經打完拳換過衣裳了,這會正坐在桌前等著她們。


    溫言牽著祁兆落座,然後才在祁鈺身旁坐下。


    “來了。”祁鈺道。


    “嗯。”


    兩人就是這麽簡單的兩句對話嗎,就讓伺候的宮人們察覺出齊王夫婦之間相處的溫馨,倒有一番歲月靜好,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祁鈺給溫言盛了碗粥,也給祁兆盛了碗。


    祁兆有些受寵若驚的,倒是溫言目光平靜,可見這男人今日心情極好。


    溫言態度如常,也沒有太給祁鈺什麽好臉色,但祁鈺就是自覺得不行。


    溫言嘴角冷笑,這男人就是賤,溫柔小意的待他,他也沒給好臉色,如今倒是冷著他了,他自己就巴巴的湊上來。


    不過這也正合了溫言的心意,她也不是那等溫柔小意,任勞任怨伺候自己夫君的小娘子,偶爾換換口味嚐個鮮也就罷了,要是讓她日日如此,她能把齊王府的屋頂都掀了。


    祁鈺當然是不知她所想,不過身側之人不是別人 ,是他明媒正娶娶進來的王妃,幫他打理王府中饋,孝順父皇母後,一應的人情走動也都是她在操心,如今還給自己生下了雙胞胎兒子,他一出門,哪個不說他有福氣,就連軍營裏的那些個兵,看他的眼神更是敬佩不已。


    畢竟一舉得男那不算什麽本事,但是一舉得倆兒子那就是他的能耐了。


    男人都是好麵子的,尤其是祁鈺這樣的身份的,以前晉王他們總是說他連個女人都沒碰過,暗地裏沒少笑話他不行,現在可不一樣了,幾個兄弟裏,就屬他最出息。


    男人嘛,在外麵的麵子給足了,迴了家妻子就是他的好賢內助。


    祁鈺這個齊王殿下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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