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一陣頭疼,出聲打斷了他的臆測,“二哥誤會了,方才是康王幾人在此處與我一起,並不是二哥想的那樣。”


    溫霽明一愣,“那他們呢?”


    “他們坐著無聊,便去那邊與女郎們說話去了。”祁鈺迴道。


    溫霽明狐疑的看著他,“既然幾位王爺都去花園那邊了,你為何不一起去,反而一人在此獨酌?”


    祁鈺解釋道:“本王不喜那些脂粉的味道,便沒跟著去。”


    “額這,這樣啊。”溫霽明沒想到是這麽個理由,頓時有些尷尬,梗著脖子道:“那你為何不早些解釋。”


    祁鈺掃了他一眼,“二哥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啊!”


    溫霽明悻悻的摸了下鼻子。


    祁鈺看著他衣角處有些褶皺,挑了下眉眼,“二哥方才為何如此慌張,你不是與那些女郎們在一處嗎?”


    說起這事,溫霽明先惡寒了一下,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許是因著方才誤會祁鈺了,也沒忘記給他也倒一杯。


    溫霽明一杯酒再次下肚,才道:“那些個女郎,一個個生猛的很,上來就直接表達愛慕之情,還有那些個大膽的,竟然說著說著就動手動腳的。你看看我這衣裳,好好的被扯成這樣。”


    溫霽明這話屬實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女郎們是開放了些,言行舉止也主動了一些,但也是想沒有溫霽明說的如此恐怖如斯。


    祁鈺溫聞言眉心擰起,道了句,“京城的女郎的確大膽的很。”


    溫霽明見他這麽說,也是想起這人先前的遭遇,安慰了句,“殿下那都是過去了,況且人家林娘子如今嫁給了她的表兄,殿下也娶了我妹妹這樣溫柔善良的女郎為王妃,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祁鈺:········


    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但祁鈺還是明白自家王妃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看了眼倒著酒的二舅哥,“二哥可有看中哪家小娘子,若是二哥不好意思主動跟人家小娘子招唿,那不妨與我說說。”


    溫霽明腦子一想都是那幾個女郎圍著他嘰嘰喳喳的樣子,有些惡寒的搖了搖頭,”沒有。“


    祁鈺見他這樣衣一副對女郎欲避之而不及的樣子,愣了愣,旋即又皺起眉心。


    心道這人怎麽迴事。


    祁鈺這會顯然忘記當初的自己也是這副德行。


    不過既然二舅哥自己沒有看上的,祁鈺也不可能陪著他去相看。


    剛好溫霽明今日來了王府,還沒被去看過兩個小外甥,便道:“跟那些女郎們有什麽好相處的,還不如去陪琛哥兒和璟哥兒玩,妹夫去不去?”


    他走了,祁鈺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也不是事,於是頷首。


    ***


    花園那邊,年輕的郎君和女郎們都聚在一處玩耍。


    晉王是個好風月的郎君,最是喜歡玩些有趣的。


    便道:“春色漸晚,難得我等還能在齊王府中一睹百花齊放芳滿園的盛景,豈能辜負了這番美景,不如咱們來玩點有意思的?”


    “晉王殿下想玩什麽,飛花令?“


    便有那太師府千金符香音出聲道。


    晉王搖了搖手手上的折扇,“這飛花令雖好,但玩久了也有些膩了換個新穎些的。”


    符香音見自己的提議沒被晉王采納,隻覺得麵上有些不好看。


    晉王這個京城玉麵郎君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自然知道小娘子麵皮薄,被自己拒絕了會尷尬。


    “符娘子能第一個提出建議,可見其思維敏捷,不愧是符太師之女。”


    果然符香音一聽到晉王殿下如此說,原本有些難看的臉色也有些紅了。


    羞澀的朝晉王福了一禮。“殿下過獎了。”


    晉王給她拋了一個微笑的眼神。


    “既然晉王殿下覺得飛花令膩味了,那不如我們來投壺?“有郎君提議道。


    晉王笑著搖頭。


    “那骰子令?”有女郎道。


    晉王依舊搖頭。


    “那,射覆如何?”


    晉王還是搖頭。


    “拇戰?”


    一連幾個樂子都被晉王否決。


    在場的女郎和郎君們都有些不解了。


    “好了,四郎,你就別吊著大家了,說說你有什麽點子.\"康王看了眼在場有不少郎君和娘子已經有些不耐了,便開了這個口。


    晉王先是神秘一笑,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在場的諸位自幼精通君子六藝,那不如今日咱們就來個才藝比拚。”


    “晉王殿下這個提議不錯,不過此處怕是不好施展。”右相府的郎君道。


    “是啊,四郎,不若換個別的。”恭王道。


    晉王擺了擺折扇。


    “諸位莫急,既是才藝比拚,但主要還是以玩樂為主,咱們呢,就用擊鼓傳花,傳到誰,就讓誰來展示才藝。”


    “擊鼓傳花,那是怎麽個傳法?”有小娘子問道。


    晉王微微一笑,隨手摘了隻花,”這個簡單,等會讓人蒙著眼睛擊鼓,鼓聲一停,這花落在誰手上,就由那人上前展示才藝。大家盡可隨意發揮,展示自己最為拿手的就行。”


    晉王話音一落,底下立馬有人附和道:“這個玩法好,既符合今日這賞花宴的本意,又能讓大家盡興,還是晉王殿下會玩。”


    “是啊,這個遊戲好,那擊鼓的人蒙著眼,也不怕作弊,很是公平呢。”


    “這個好,我最擅長跳舞,但若讓我吟詩作對,怕是為難我了,這個樂子還挺善解人意的。“


    溫言是王府當家主母,她立即就吩咐人去將場地布置出來。


    既是才藝比拚,那自然要有彩頭。


    溫言是今日宴會的主人,當即就拿出了一套南湘閣的胭脂水粉出來。


    貴女們瞬間就被素秋手上的胭脂盒子吸引了去,前些日子,她們為了參加此次的宴會,可是掙破了腦袋也想要得一盒這樣的胭脂水粉,但南湘閣的胭脂本就是限量,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所以京中的女郎都以得到南湘閣的胭脂而感到自豪,甚至將它視為一種身份的象征。


    貴女們看著那胭脂水粉,眼睛都亮了。


    溫言笑了笑,“這是南湘閣這個月新出的山兮係列胭脂水粉,整套都在這,本王妃便把它拿出來作為今日的頭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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