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兆聞言不樂意的撇了撇嘴。


    皇後見狀,沒好氣的瞪了溫言一眼,”你看看你,都成婚了,竟比兆兒還要嘴饞,還是兆兒乖巧懂事。”


    皇後懷裏的祁兆見祖母這麽誇自己,小耳朵動了動,嘴巴也不撇了,乖的坐好,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皇後嘴角噙起笑意。


    太子妃也捂嘴輕笑,


    倒是溫言,看著這個小家夥,嘴巴撇了撇,這才多大啊,就跟個小人精似的。


    “再過幾日,陛下應當會下旨說去西山行宮避暑的事,往年也都是這個時候去的。”


    皇後道。


    “想來行山那邊也是和往年差不多,兒臣迴去讓人準備。”太子妃笑道。


    皇後頷首,太子妃這邊她是不擔心的,倒是溫言,今年她才剛嫁進來,有些事都還不熟悉。


    “你也不必太操心了,行宮那邊東西都有,帶些常用的就好。”皇後對溫言道。


    溫言頷首,”兒臣曉得,往年也跟著父親和母親去過,倒還算熟悉,再者,崔嬤嬤和符總管總會幫著兒臣的。“


    皇後一想也是這個理。


    太子妃東宮那邊還有事,皇後便讓她帶著皇孫先迴去了。


    方才太子妃在的時候,溫言還不覺有什麽,這會與皇後兩人獨處,溫言總覺得怪怪的。


    “洵舟在大婚前身邊沒有過其他女子伺候,他是習武之人,如今又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自然也就放縱了些,言兒你多體諒一些。自然,若是他實在太過分了些,你也莫要縱著他,到底還是以你的身子為重。”


    皇後拍著溫言的手親昵的說道。


    這話就是自己的母親也說過,不過從皇後這位婆母口中說出來,就有些難能可貴了。


    溫言溫婉的笑了下,”兒臣明白,多謝母後體諒。”


    皇後不以為意,說道:“自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本宮這輩子沒能生個公主,總覺得有些遺憾,如今有你和太子妃兩個兒媳,本宮也是拿你們當女兒看待的,本朝因為太祖皇後的緣故,女郎的地位得到了提高,就是在夫婿麵前也不用矮一頭。”


    皇後自己就是將門虎女,若非當初與還是太子得到陛下有了婚約,隻怕她這會已經憑借戰功成為本朝的女將軍了。


    溫言認同的點頭,有些遺憾的道:“從前兒臣就聽聞母後出身將門,英姿颯爽,性子不拘小節,隻可惜兒臣生的晚了,未能親眼一睹母後英姿。”


    皇後笑了笑,“這有什麽,你瞧瞧你夫君那樣,就能想象母後年輕時的模樣了。”


    溫言溫言倒還真認真的想了下,祁鈺這人不張嘴的時候,其實還是很完美的,出身尊貴,又生的儀表堂堂,驍勇善戰,皇後年輕時·······


    皇後見小兒媳還真的當場想象起來,笑問道:“如何,可能想象的到?”


    溫言頷首,“陛下溫文爾雅,臣女先前總覺得殿下與陛下性子上不像,不曾想竟是隨了母後。”


    皇後想起自己兒子,祁鈺那張嘴那叫一個損的,惡寒的搖了搖頭:“他那狗脾性,本宮可不背鍋,不過他的樣貌和驍勇善戰倒是隨了本宮。”


    啊這!


    溫言有些哭笑不得,皇後這,還真是有些自戀了。


    皇後說完了,就看向溫言。“洵舟有時候說話是有些不中聽,你也不必順著他,隻要你站得住理,咱就不必怕他。”皇後說著想了想,“當然了。若是不占理,那也沒關係,你就反駁迴去,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與你一個女郎計較那麽多。”


    溫言聽完忍不住笑了出來,皇後瞪了她一眼,然後自己也笑了起來。


    等笑完了,皇後才想起來件事,看向王嬤嬤。“嬤嬤,去把我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是。”


    王嬤嬤很快拿著一個包袱出來。


    溫言猜測裏麵興許是一些綾羅綢緞?或是一些吃的?


    皇後拿過包袱,放到兩人中間的小幾上,“你們小夫妻仗著自己年輕,自然不會想的太周到,母後是過來人,這無論郎君還是女郎,那事後都得補補身子,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個,等你再過幾年就能知道這藥的好處了,這可是太醫院的上一任院正留下來的好東西。”


    溫言看著那一個大包袱,驚訝的問道:\"這裏麵的是藥?”


    “嗯。”皇後點頭,“這裏麵本宮都讓人給你配好了,你迴去讓你的丫鬟煎了,六碗水煎成一碗,事後的時候喝下,這個最是能滋陰補陽,等你喝段時日,本宮保你臉色紅潤有光澤,肌膚如同牛奶那般順滑。”


    溫言原本聽著那句滋陰補陽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當她聽到了這藥能讓容顏煥發,肌膚順滑,那股羞澀瞬間就沒了。


    笑道:\"那兒臣就收下了,多謝母後。”今日跟著溫言進宮的正是素秋、素青。


    素秋上前拿過那個包袱。


    皇後很滿意兒媳這般率性,喜歡就是喜歡,也不矯揉造作的勁兒。


    溫言在皇後這邊說了會話,皇後留她用過午膳了,才放她迴去。


    祁鈺去了京郊大營,要到傍晚才能迴來。


    迴到鬆筠院,溫言換了下那套親王妃的服飾,摘掉頭上的發飾,然後就去了寢殿後麵的餓浴室泡澡。


    今日進宮,雖然大多時候都在皇後宮裏待著,但從皇後宮裏到宮門口也有一段很長的路,溫言出了些汗,她這個人喜潔,自然受不了身上的粘膩。


    溫言泡在浴池裏,上麵灑滿了一池子的玫瑰花瓣,她一身肌膚賽雪,紅色的花瓣襯得她人比花嬌。


    溫言泡了半個時辰,才從浴池裏站起身來。


    溫言洗完澡就打算午睡一會兒,身上隻穿了件薄薄的絲質寢衣。


    寢殿內還放著幾個冰盆,倒是有些涼快。


    祁鈺今日迴來的早。


    他去了前院的書房,還問道:“王妃呢?可迴府了?”祁鈺是知道溫言今日要去宮裏給皇後請安的。


    “王妃午後就迴府了,然後就去午歇了,這會應當也醒了。”


    符管家道。


    祁鈺頷首,他今日迴來軍營裏沒什麽事,想著今早皇帝的話 ,索性就迴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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