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聽居二樓雅間,幾個女郎正聚精會神坐在雅間品茶說話。


    不一會兒,街上突然躁動了起來。


    女郎們聞聲朝著樓下望去。


    坐在中間的少女見狀也稍稍坐直了身子,脖子稍微向前傾,目不轉睛 的看著街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男子正騎在黑色的高頭大馬身上,一雙鳳目微揚起,注視著前方,絲毫不被邊上的叫喊的姑娘們所動。


    忽而,馬上到 男子似是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朝樓上看來,眼神凜冽,幾個女郎被他這眼神驚道,連忙別開眼,


    除了那坐在中間的粉衣少女,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


    男子的視線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再抬眼望去,方才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已經消失在視線裏,彷佛剛剛那一幕隻是幻覺。


    幾個女郎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唿出一口氣。


    又彼此對視了一眼,這才看向粉衣女子,目光有些複雜,帶著些許嫉妒、憐惜,還夾雜些嘲諷,。


    粉衣女子被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嘴,道:“時辰不早了,家裏母親該擔心了,就不陪著幾位姐妹逛街了,我先迴去了。”


    粉衣女子說完,就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她的幾個丫鬟也急忙抬腳跟上。


    屋子裏的幾個女子見她就這樣離開了,愣了一下,倒也不意外,誰讓這位大小姐一直都是這個性子呢。


    “哼,這溫言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竟就這樣得陛下賜婚給了那位王爺,齊王殿下這般英俊高大的郎君,以後就成了她溫大小姐的夫君了。”黃衣女子乃是戶部尚書家的千金,名喚李湘琴。


    也不怪李娘子這般陰陽怪氣的,滿京城誰不知道齊王殿下貌勝潘安,是大魏朝的玉麵郎君呢。


    “李姐姐也莫要氣惱,齊王殿下容貌出眾,身份又是那樣的尊貴,但也正因為如此,齊王殿下眼光頗為挑剔,那位林家小姐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麽。”


    杏色衣裳的女子捂唇意有所指的說道。


    此女是太師府的千金,名喚符香音。


    她這一說,在場的小娘子們也都想起了一年多前,林尚書府的那位大小姐在一次宴會上,當眾向齊王表明心意。


    “臣女才疏學淺,自知配不上齊王殿下,隻是臣女對殿下的傾慕之情,宛若磐石般堅定不移,且經年累月,未曾有絲毫動搖。”


    大魏民風開放,貴族男女更甚,男女之間若有瞧對眼的,便可互表心意。


    所以那日林大小姐向齊王當眾表達愛慕後,在場的小娘子們握腕歎息,都隻惱恨自己行動慢了一步,才讓林宛兒搶了先。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她們慶幸自己晚了一步,不然丟人的就該是自己了。


    齊王原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喝著美酒,賞著舞蹈,結果一個女郎突然走到他的跟前,說什麽心儀他,還含羞帶澀的。


    齊王殿下隻覺得大好的興致都被這女子敗壞了。


    再一眼掃過在場的人,都是一副看戲的神情,齊王更覺得自己這會像個猴子一樣任人觀看,


    齊王冷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接過女郎手中的荷包,打量了一眼。


    林婉兒見齊王殿下收了她的荷包,一顆春心怦怦直跳。目希冀的望著這位玉麵郎君。


    下一刻,女郎臉上的人笑意就僵住了。


    祁鈺看了眼荷包,嫌棄的將其扔到女郎身上,不客氣的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才,匹配不上本王,就不要妄想。”


    女郎聞言隻覺羞愧難當,泫然欲泣。


    祁鈺最煩女郎們哭哭啼啼的,見狀煩躁的很,“別在本王麵前哭,哭的妝都花了,嘖,真難看。”


    女郎不可置信,沒想到她心儀多年的齊王殿下竟如此說她,當下羞憤欲死,抬起袖子捂著臉跑開了。


    其實林宛兒也是個美人,方才也不過就是淚光閃閃,並沒有哭花了妝容,反倒是梨花帶雨的,正常郎君見了,定會心疼不已,可惜她麵前的是樣貌出眾的祁鈺。


    在場的女郎們雖然嫉妒林宛兒,但也被祁鈺這出嚇得半死。


    日後也沒哪個女郎敢再對他示愛。


    陳家女郎想起這事也是唏噓不已,“方才姐姐們許是沒看到,齊王朝咱們這看的那一眼,眼神淩厲,仿佛咱們像是那蠻夷一般,恨不能生啖其肉,我迴想起來都覺得心驚膽戰呢?”


    “陳娘子說的是,這齊王殿下真是嚇死我了,溫娘子這嫁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齊王殿下虐待呢。”王娘子也跟著說道。


    在場的幾個女郎這會也不羨慕溫言,反倒覺得她有些可憐。


    齊王殿下雖然身份尊貴,又生的好,可是京城這麽多郎君裏頭的獨一份。


    可偏偏這郎君好看是好看了些,但他嘴巴實在是毒辣,又不體貼,再加上生的人高馬大的。


    嘖嘖嘖!


    女郎們不由歎息,怎麽偏偏這樣好的郎君,卻有這麽大的缺點呢?


    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季娘子默默翻了個白眼,且不說這是陛下欽賜的婚事,人家溫言生的那樣好看,才貌出眾,那林宛兒哪裏能同她比。


    不過這話倒是沒有同她們說,這兩個打小就與溫言不大合的來,因著這樁婚事,京城裏不少與聞言關係不親近的人對她又是嫉妒,又是嘲諷的。


    眼下溫言走了,她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聽她們說三道四,於是開口說道:“我也該迴去了,告辭。”


    說完也不等她二人說話,站起來就往外走了。


    留下來的幾位娘子們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這季娘子怎麽就要走了。


    敬國公府汀水居。


    溫言想著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眉心不由著擰了起來。


    素秋看著從在醉聽樓迴來到到現在一直麵色不太好看的 小姐,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試探的問道:“小姐可是覺得齊王殿下長得太過威猛,被嚇到了?”


    這話一出,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樣,溫言瞪著她,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誰被嚇到了,好你個素秋,仗著本小姐平日寵著你,說話都沒大沒小了是吧。”


    素秋見小姐這樣,簡直就是死鴨子嘴硬,但她還是知道小姐的脾性的,討好似的笑道:“小姐莫生氣,是素秋說錯了,是那齊王長得太醜了,辣到小姐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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