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這樣喂!


    也不知道是水都餵完了還是秦逾燼覺得餵得差不多了,阮湫聽見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時間心裏還有些遺憾。


    但還不等他遺憾太久,秦逾燼忽然又吻了上來。


    阮湫:!


    隻是這個吻一觸即分,似乎是在印證什麽。


    「醒了?」


    阮湫被眼皮遮蓋的眼珠子亂轉,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哪裏露了陷,但是又怕是秦逾燼這個傢夥在詐自己,幹脆繼續閉著眼睛假裝昏迷。


    秦逾燼拿起他的手,將他緊攥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阮湫感覺到有一道唿吸猛地靠近了自己,他忍不住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真沒醒?」


    「那我就要……」


    就要怎麽樣?


    以阮湫敏銳的聽覺,他自然是聽見了秦逾燼解開金屬扣子時發出的摩擦聲響。


    阮湫又忍不住抓緊了自己的手指。


    這是要做什麽?


    秦逾燼垂眸看著阮湫又蜷成一團的手,唇角忍不住挑起一抹笑。


    他挽起自己的袖子,修長的手指落在了阮湫的衣領上。


    剛迴宮的時候他隻是幫阮湫隨意清理了一下手上的泥土,但淋濕的衣服還沒來記得換,就直接把人塞進了被窩裏。


    現在麽……


    秦逾燼自然是認得出阮湫身上穿著的還是自己的襯衫,眼眸中深沉的紫色現下又沉了幾分。


    他解開了阮湫身上的第一枚衣扣。


    察覺到阮湫已經是繃不住想要動了,秦逾燼開口,淡淡道:「睡著的人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會反抗。啾啾,你說對不對?」


    阮湫:……


    秦逾燼看見阮湫揪著床單的手,長睫輕顫,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就連語氣裏都染上了幾分愉悅的意味:「真乖。」


    乖你個頭!


    阮湫當即睜開眼睛,抓住了秦逾燼接著扒自己衣服的手:「你在幹什麽?」


    秦逾燼擰幹了一條毛巾,給阮湫擦了擦額頭上還未消退的汗。


    擦完,他揶揄地看著阮湫,似笑非笑道:「不裝了?」


    阮湫才不肯承認自己為了幾個親親裝昏,隻是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問:「裝什麽?」


    秦逾燼的視線落在他發紅的耳垂上,也不繼續深究,怕把人惹毛了跟自己鬥氣。


    他微微靠近了阮湫,手指撫上了他的後腦勺。


    阮湫隻感覺自己被蜻蜓點水一般地親了一下,還沒咂摸出個味,秦逾燼就退開了。


    「……」這人是故意的吧?


    這可真是冤枉了秦逾燼。不管再怎麽說,他也不能對還在發高燒的阮湫做什麽事情吧?自然是淺嚐則止了。


    「先吃飯,然後乖乖吃藥。」秦逾燼自然是看出了阮湫的不滿,安撫似的揉揉他的後腦勺,「等你病好了,想幹什麽都可以。」


    阮湫忍不住臉紅了一下,不過他現在還發著高燒,臉上本來就泛著病態的潮紅,所以才沒被看出來。


    他哼哼唧唧了好一會,才從鼻音中漏出一個「好」來。


    「先把衣服換了。」


    阮湫拿著手裏明顯比自己大一號的襯衫,又看著規規矩矩背過身不去看自己的秦逾燼,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人。


    「如果我剛剛繼續裝著,哥哥是不是會親自給我換衣服?」


    秦逾燼沒有答話,但阮湫看見了他開始變紅的耳朵尖。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繼續裝下去。」阮湫的語氣染上了幾分愉悅的笑意,笑得秦逾燼耳熱,「現在想想,我真是虧大發了。」


    沉默中,衣物摩擦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中被無限放大。


    秦逾燼仿佛不可承受般閉了閉眼睛:「粥送到了,我出去拿。」


    阮湫看著alpha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秦逾燼拎著一個保溫桶徑直走了進來,他瞥見阮湫已經換好了衣服,正靠在床頭小憩,略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這口氣鬆得早了一些。


    「手沒力氣了。」阮湫雙眸無辜,「要餵。」


    秦逾燼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抵不過阮湫的眼神攻勢,低聲道:「好。」


    他用手指碰了碰碗沿,覺得還有一些燙,便舀了一勺吹了吹。


    阮湫看他照顧自己的動作比起四年前來倒是熟練了很多,忍不住將一個疑問問了出來:「你說,我要真的是你的童養媳,你會怎麽對我?」


    秦逾燼隻看了他一眼,將已經吹好的粥遞到他的唇邊。


    粥是小米粥,阮湫瞧著裏麵還放了一些紅棗和桂圓,不過他現在還發著高燒,什麽味都嚐不出來,也沒什麽胃口。


    他乖乖吃完,見秦逾燼還沒有迴答自己,下一口就不肯吃了。


    非要秦逾燼給他的迴答不可。


    「也不對。」阮湫忽然想到兩人曾經的身份,補充道,「再怎麽說,也是我把你撿迴來,讓你當我的童養夫才對。」


    「秦首席現在長得這般好,小時候也一定很可愛,我一定是一眼就能看上的。」


    「你怎麽知道小時候你就沒有看上過我呢?」秦逾燼不動聲色地拋出一個爆炸性的論點來。


    阮湫一愣,似乎是被這句話勾出了什麽記憶,但又記不太住了。


    「曾經有人把我從角鬥場裏救了出來。」秦逾燼趁著阮湫呆住的片刻餵了一口粥進去,他眼睫低垂,「那個人說我的眼睛很漂亮,還說要帶我迴去做他的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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