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阮湫這副模樣給嚇到了,連忙往窗外看了一眼。


    「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升起來的嗎?」


    阮湫恨恨將筆一摔:「你在嘀咕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是你在幹什麽呢?」拉斐爾湊上前看了一眼,「你怎麽突然做起了微積分?」


    阮湫磨牙:「還不是秦逾燼要我做的,還說沒做完就不準我去見他。」


    拉斐爾捂嘴,勉強擋住了自己要露出的笑意。


    「不許笑。」阮湫臭著臉威脅了一頓,看著對方眼底的青黑,問,「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昨晚上沒睡好?」


    提起這個,拉斐爾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還不是奧古斯塔,他看見你跟秦逾燼接吻之後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拉著我說了一晚上的話。」


    「都說了些什麽?」


    「弄死秦逾燼的一百種辦法。」


    「……」


    拉斐爾看著阮湫,認真問:「你真的決定好了?」


    阮湫莞爾:「當然了。」


    「我跟他已經錯過四年了,人生苦短,又有幾個四年呢?當憐取眼前人啊。」


    「更何況他的精神海……」


    拉斐爾打斷了他剩下的話:「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修復好他的精神海的。」


    「嗯。」阮湫頷首,問,「那你不好好休息跑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拉斐爾一拍額頭:「我確實有事找你,醜角提供的線索有新進展了。」


    阮湫一目十行地看過光腦上發來的消息,若有所思。


    這條信息很簡單,隻有兩個部分。


    一個是提塔利克星上尋雙君後當年居住過的地方並沒有被毀掉,但具體要實地深入調查才行,而且他們獲得了一份疑似毀掉秦逾燼精神海的藥劑配方。


    另一個消息則有關秦逾燼的身世。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一批人也在調查秦逾燼的身世。


    阮湫看完消息就將其徹底銷毀了。


    「怎麽了?」拉斐爾觀察他的表情,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沒什麽。」阮湫皺皺眉,「我總覺得醜角的舉動很奇怪。」


    對方很明顯與阮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自己作為阿斯坎尼亞家族的一員,又對對方一無所知。


    而且在知曉秦逾燼的身份可能有異常的時候,對方對秦逾燼的態度似乎又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但是秦逾燼的身份這麽多年來都沒有人質疑,醜角又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


    「能查到另外一批在追查秦逾燼身世的勢力來源於哪裏嗎?」


    「帝國內部,疑似是這幾個侯爵。」拉斐爾又給出一份名單交給阮湫。


    阮湫隻看了一眼名單便認出了對方的來歷:「是樞機卿。」


    「樞機卿?他們怎麽也摻和進來了?是醜角透露給他們的消息?」


    「不,我懷疑醜角也不過是一個被人操縱的棋子,這背後一定還有人在。」阮湫敲了敲桌子,淡淡道,「對方的局布得很大,秦逾燼的身份就是一個餌,對方要將我們所有人都拖下水。」


    拉斐爾眼裏閃過一絲淩厲的光:「你打算怎麽做?」


    「將計就計,引蛇出洞。」阮湫閉上眼睛,把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整理一遍,輕聲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傢夥在背後搞鬼。」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對了,諾亞和阮魚這兩天要從聯盟迴來了。」拉斐爾指了指秦逾燼的房間,問,「要隔開嗎?」


    「沒事。」阮湫想了想,「他們兩個本來就隻是阿斯坎尼亞家族旁支,當年的事跟秦逾燼又沒什麽關係。」


    「非要說的話,他們也是被我跟小叔叔連累的,要怪也應該怪到我的頭上才是。」


    「阮湫。」拉斐爾意味不明地叫了他一聲。


    「派人把他們的房間掃一掃。」阮湫彎起一個笑來,「等他們迴來準備一桌他們喜歡吃的……」


    拉斐爾打斷他拙劣的、轉移話題的喋喋不休:「當年你才十九歲。」


    「換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有你做到好。」


    秦逾燼的房間裏,勞倫斯?在收拾治療用的機械,秦逾燼也剛剛吃完藥。


    夔縱敲門進來,照常來匯報工作,但今日他的表情格外溫吞了一些,似乎在猶豫什麽:「陛下,城主剛剛走的模樣特別生氣。」


    您這是又幹了什麽把人惹生氣了?


    秦逾燼神色一僵:「那都是他自找的。」


    自找的?夔縱不敢多問,看勞倫斯已經離開了,才開始低聲匯報:「康斯特布爾公爵那邊有異動。」


    秦逾燼眼睫微動。


    「他們突然對陛下的身世十分有興趣,一隻在尋找當年的知情人。」


    「有趣。」秦逾燼冷笑,「我還以為他們真趁著我不在的檔口安分下來了,現在看起來是想再找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胡攪蠻纏。」


    「他們的進展如何?」


    夔縱稟告:「當年的知情人都被先帝殺了,現在看來他們還是毫無頭緒。」


    秦逾燼曲起食指,指節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去查查他們哪裏來的消息。」


    「康斯特布爾公爵是樞機卿的一員,自我登基之後在各個方麵與他多有衝突,他想要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身為寒門的一員,夔縱對這種冥頑不靈的老貴族們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隻不過是趴在帝國上吸血的寄生蟲罷了,隻不過是讓他吐出一些利益出來勻給平民,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跟他一道的樞機卿也一樣短見,蠢得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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