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訂婚了,和你的弟弟長安。”


    就在他們忘我的時候,突然應可心的話,就像是冰水一樣,瞬間將兩個人的熱情澆滅。


    “什麽?你瘋了嗎?”時宴緊緊地抓著應可心的胳膊,推開她,盯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我們一直待在一起,突然發生什麽事情,你居然要和長安訂婚,你以為我時宴是這種讓你隨意擺布的人嗎?”


    “……”


    應可心看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算是時宴抓著她的胳膊用力到好像能將她捏碎一樣,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應可心,你沒有心嗎?”


    “適可而止吧!”


    “哈!”時宴聽到這句話冷嗤了一聲。“又不是非你不可,我時宴別的沒有,女人多的是。”


    適可而止!


    這種話,從來都是他對糾纏他的女人說的。


    但在應可心這裏,他已經聽到不止一次了。


    “今天打起精神來。”


    突然後背上一個很大的力道,像是拍醒他一樣,迴神。


    這幾天,總是時不時的迴想起那天的對話。


    什麽時候,一個逢場作戲的女人,能擾亂他的心智了?


    什麽時候,一個打賭的女人,他要去在乎了?


    “知道了,你說多少遍了?”


    他不耐煩的迴複著。


    長平眉頭皺了皺,說:“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我是擔心你,你一大早就笑的很難看。”


    “我?”時宴感覺懷疑,笑了嗎?他根本沒笑,何來難看一說。“你確定不是你旁邊的弟弟笑得更難看了。”


    說著話,兩個人都看向長平旁邊的長安。


    “是嗎?我看起來有點緊張嗎?”


    長安問。


    他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一個簡單的會議而已,有什麽好緊張的,這種事情不是早就經曆過很多次嗎?更何況,公司裏麵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多長時間沒有參加過公司的會議了,所以我心不在焉的又何妨?”


    麵對長安的笑容,他說話的語氣,就不自覺的帶著刺。


    尤其長安嘴角帶著的笑意,讓他覺得很難看,似是嘲諷。


    “對了,那就說點兒別的事情緩解一下吧,我訂婚的時間確定了。”


    時宴一愣。


    長安笑了笑,說:“下個月六號。”


    “恭喜你!”


    明明是雙胞胎,卻隻是客氣的一聲。


    “兩個哥哥,你們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做的更好。”


    “我會竭盡全力的。”


    時宴聽著他們的對話,腦袋一瞬間的空白。


    他猛然地站起來,板著臉,問:“你愛應可心嗎?”


    長平和長安互相看了一眼,才同時看向站起來的時宴。


    視線落在時宴的身上,長安注意到他緊緊握拳的手,還有手腕上的手鐲。


    他見過的。


    很有印象。


    那天和應可心吃飯,看著她用手捂住手腕,當時沒問,但是現在看來,是一樣的手鐲。


    當初撞到了應可心,就感覺她很熟悉。


    現在看來,是真的熟悉,似乎和時宴有點關係。


    “就……那樣吧……”


    這是沉默了片刻之後,長安的迴答。


    “你都不愛她,還和她結婚,對方知道還會同意和你訂婚嗎?”


    長平不知道怎麽迴事,他驚訝地看著激動的時宴,站起來,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時宴,你在說什麽?你瘋了嗎?這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長安倒是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說:“人要往前看,所以我們的事,不勞你操心了。”


    “我們”的事。


    時宴冷笑了幾聲。


    “反正時家總部的事情跟我關係也不大,這個會我不開了,我不是都已經被踢出時家的行列了嗎?還有我待下去的必要嗎?”


    說完這句話的時宴,直接轉身走出會議室。


    “時宴!”


    長平喊他。


    時宴卻頭也不迴的離開。


    長平不明所以地歎口氣,看向長安,問:“他怎麽了?”


    長安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地坐了下來。


    幾天後。


    時宴和時家人沒有聯係,甚至和應可心都沒有聯係。


    到底長安和應可心之間怎麽樣,他也不知道,假裝不去關心。


    今天是雙胞胎的生日,被長平拉了出來。


    在包廂內,幾個之前會一起出來玩的人,聚在一起,給雙胞胎過生日,隻是長安一直遲遲沒出現。


    他一個人,坐在角落內,周圍酒杯喧鬧聲相互交錯。


    “長平,祝你生日快樂!”


    “你送了什麽禮物?”


    “反正送什麽禮物對時家來說都是一樣的,不知道也沒關係。”


    幾個人說著,突然有人點名時宴。


    “時宴,你也來了。”


    “我下了50注,賭他不來的,結果輸了。”


    時宴還沒有離開南湖的朋友,和之前的他一樣,好賭。


    “但是為什麽臉色不好?”


    似乎有人注意到了他鐵青的臉色。


    時宴沒說話,獨自一個人喝著酒。


    “對了,長安呢?他今天不是也過生日嗎?怎麽還沒來?”


    終於,有人提起了另外一個主人公。


    長平給自己倒著酒,解釋:“他還有事情,要晚一些才來。”


    “聽說他要和應可心訂婚了?”


    這句話,是段宏偉問出來的。


    “沒錯,我也是看了報道才知道的。”


    “哇,真的是嚇了一跳。”


    大家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段宏偉冷嗤一笑,“應可心,真了不起,兜兜轉轉還物色了個大人物。”


    “不過她不是在和時宴交往嗎?大少爺,該不會是不要她了吧?”


    說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時宴。


    “……”


    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拿起酒杯,喝掉杯中的酒。


    長平的眼睛眯了起來,視線一直落在時宴的身上。


    這才明白,為什麽那天會議室,時宴看起來像是瘋了一樣。


    段宏偉一看時宴也沒能搞定應可心,更是用著嘲諷地語氣說:“難不成是應可心腳踩兩條船,還同時都是時家的人。”


    “別瞎說。”


    一直沒有開口的時宴,冰冷地吐出三個字。


    “你這什麽表情?之前還說拿下她,原來你被拿下了。”


    說完,段宏偉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夠了!”


    時宴突然站起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瞬間碎了一地。


    “那不是長安和應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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