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到的是段宏偉,身後還站著兩個人,當然具體叫什麽名字,想不起來了。


    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人。


    “不會忘記了,那隻是打賭的事情吧。”


    段宏偉冷笑地說完這句話,往前走了兩步。


    “明目張膽說這樣的話,應可心還在呢?給留點臉吧。”


    段宏偉旁邊的其中一個男人說。


    “還在乎那些嗎?”段宏偉臉上似乎寫著冷嘲熱諷。“什麽高傲的人啊!什麽沒有男人啊!這還不是和別的女人一樣,床上的功夫應該還不錯吧,是吧,時大少?”


    “閉嘴!”


    時宴咬牙切齒地說。


    他恨不得現在要衝過去打段宏偉一段,但是應可心麵無表情地轉身,似乎完全沒聽到段宏偉的話。


    就算是聽到了,也是那副一如既往的表情。


    時宴快走幾步拉著她的手,將她塞進車內。


    在迴去的路上。


    車內的氛圍有些凝重。


    時宴看了看看著窗外的應可心,問:“你不生氣嗎?”


    “什麽?”


    “剛才……”


    “你粗暴的對待我,還是你拿我當賭注?”沒等時宴把話說完,應可心就打斷了他,緩緩地轉頭看向時宴。“反正我也沒有想過你是真心的。一見麵就約睡覺的人,有什麽真心可言的嗎?”


    見麵時,說過的話。


    南湖中,時宴的傳聞。


    應可心不是什麽心存幻想的小姑娘。


    時宴看向她。


    為什麽總是那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幹脆生氣或者頂嘴。


    這樣安靜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真覺得是什麽關係也沒有,什麽勾當都不算。


    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車子最終停在了應家樓下,時宴才說:“沒錯,我把你當賭注了,第三次見麵的時候讓你屈服的人獲勝。”


    應可心手抓著開門的把手,看著他。


    時宴歎口氣,解釋:“那時候太過分了,我喝了酒,很情緒化,所以我想說的是……”


    “別想那麽複雜,我們算什麽?托你的福,我也玩的很開心。”


    時宴一愣。


    為什麽?


    別人不糾纏,他會覺得一身輕鬆,但是應可心說出這種話,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這不是他想要的話,可應可心就是不一樣。


    應可心打開車門,頭也不迴地離開。


    時宴一直盯著應可心走進房子的身影,眼睛一眨不眨。


    說實話,是不明白。


    他怎麽了?


    翌日。


    “應可心,你的快遞。”


    到藝術館上班的時候,突然同城快遞送過來一束鮮花,不算很大,但有九十九朵百合花。


    同事立刻就圍了上來。


    “天啊,是誰寄來的?男朋友?”


    “啊,不是,我也不知道。”


    應可心確實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花。


    “真羨慕啊,我什麽時候能收到那樣的東西呢?”


    會是誰呢?


    難道是時宴?


    不可能!


    應可心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抱著花放在桌子上,看到花籃上的紙條,才知道原來是長安。


    上麵寫著地址和時間。


    應可心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翻出昨天的名片,便離開撥打了電話。


    “我是長安。”


    “我是應可心。”


    “我知道。”長安的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個紳士,隻是憑聲音,就能感覺是個好人。“收到了嗎?”


    “我收到你寄來的花籃了。”


    “別的呢?”


    “當然卡片我也看到了。”


    應可心能聽到電話內的長安笑了一下。


    緊接著,聽到他問:“怎麽樣?時間還可以嗎?”


    “嗯。”


    那是一個周日,地點也是離應家不遠的餐廳。


    他想得很周到。


    “有特別喜歡吃的食物或者特別討厭的嗎?”


    “我不挑食。”


    “那這樣的話,我就隨意的安排了。”


    “好的。”


    “那到時候見吧,祝你好運。”


    “你也是。”


    說完這句話,應可心掛了電話。


    深唿吸,緩緩地看向窗外。


    果然就像說的那樣,他是一個好人。


    那一瞬間,想起來時宴。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突然一閃而過他的麵孔。


    不!


    他絕對不是。


    因為那樣的人,衝動且肆意妄為。


    應可心清楚的知道,短暫的越軌是一個愚蠢的選擇,是不能有所期待的。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工作。


    下班時,手中拿著長安送的花籃,在藝術館的大門口看到了時宴。


    他和那次一樣,靠在車身上,口中叼著煙。


    “應可心。”他喊了一聲,“每次下班都這麽晚嗎?別人早走了。”


    “有事嗎?”


    時宴低眸,看到她手中拿著的花籃,問:“那是什麽?”


    “你不用知道。”


    時宴眼睛微微一縮,命令:“把那個扔掉。”


    “什麽?”應可心一愣,“瘋了嗎?這是我收到的禮物。”


    時宴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過去,並說著:“有規定收到的禮物不能扔掉嗎?”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應可心的麵前,從口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應可心。


    “什麽?”


    應可心隻是盯著,沒有接過來。


    “把你手中的東西放下。”


    “……”


    應可心沒說話,甚至沒動。


    “是自己放下,還是我給你丟掉。”


    好吧!


    時宴確實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就算是這個花籃是長安送的,他也會毫不留情的丟掉。


    應可心知道他的品性,便聽話地放下了手中的花籃。


    他手中拿著的盒子,繼續往應可心的麵前遞了遞。


    “什麽?”


    時宴漫不經心地迴答:“這是能綁住你的東西。”


    應可心接過來,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是一個手鐲,螺紋花紋的手鐲,下麵還有一把鑰匙,好像戴上之後,沒有鑰匙,是無法將這個手鐲打開的。


    應可心抬眸,問:“這是什麽意思?”


    “禮物。”


    “什麽?”


    時宴伸手,修長的手指將盒子裏麵的手鐲拿起來,下一秒,拉過應可心的手,就將手鐲戴上去。


    “時宴,你這是什麽意思?”


    應可心著急地問。


    卻無法阻止,時宴將手鐲戴在她手腕上的行動。


    “很適合,不是嗎?”


    “時宴!”


    “枷鎖!”


    “什麽?”


    時宴將手鐲戴上的下一瞬,將鑰匙丟進了旁邊的下水道內。


    “套住你的東西,所以,這輩子都不要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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