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的眼睛炯炯有神,時染清楚地記得那雙眼睛。


    前世,每當時宴欺負時染、打時染時,每當時染痛苦地哭泣、恐懼時,就會興奮地笑起來的眼睛。


    果然人不是容易改變的。


    時染再次確認了千古不變的真理,把手伸進了口袋。


    然後一把抓住裏麵的東西,扔到了一步步靠近時染的時宴臉上。


    “啊!這是什麽!咳咳!”


    突然撒下像顆粒一樣的粉末,一開始嚇得咯咯作響的時宴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開始嘲笑時染。


    “哈!隻有這些……嗬!這種粉末………哈哈哈!“


    太吵了,還是挨打吧。


    不停地撒在時宴的臉上,連說話的工夫都沒有。


    “好,夠了………”


    時染把剩下的粉末仔細地撒在時宴的身體的每個角落。


    “我說好了!”


    直到口袋裏麵完全沒有了,時染才停了下來。


    “這個瘋丫頭!幹什麽呢!”


    “呀,時宴,你知道那個粉末是什麽嗎?“


    “我怎麽知道啊!你死定了……”


    “聞聞味道吧?灑在你身上的。”


    聽了時染的話,時宴聞到了胳膊沾在衣服上的顆粒的味道,並撚起一點仔細的看。


    “這是小米,玉米……”


    “猜對了,這是各種糧食混合在一起的,你知道多好吃嗎?”


    “什麽,什麽意思?”


    時染往後退了三步,笑著說道。


    “什麽意思?就是鳥兒們非常喜歡的穀物。”


    時染突然吹了幾聲口哨。


    撲棱撲棱


    遠處傳來越來越近的翅膀。


    “啊!”


    時宴似乎也聽到了,臉色開始發白。


    “對,你怕尖嘴動物,尤其是鳥。”


    這是時宴一直想要掩蓋的弱點之一。


    這家夥很怕尖嘴動物。


    嚴重到連餐桌上的雞肉都不敢吃。


    “不行!”


    看到飛向時宴的鳥兒們,本想逃跑,但腿已經無力了,不堪入目地在路上打滾。


    “你要去哪裏?我費了多大的心思才把你做成鳥食,感謝我吧!”


    “救命!”


    撲騰!撲騰!


    在附近的樹上休息的幾十隻鳥一下子撲向時宴。


    “啊啊啊啊!”


    時宴蜷縮著身子想盡辦法避免,但鳥兒們沒有慈悲心,它們隻想吃到食物。


    嘰嘰嘰!


    咕咕咕!


    各種雜鳥橫行霸道的樣子真好看啊!


    在時宴的衣服間隙和手、頭發間隙,鳥兒們仔細啄食,在散落的糧食用盡後,毫無留戀地飛走了。


    時染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極為狼狽的時宴。


    此時的他,頭發被撕得亂蓬蓬的,最高級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臉上滿是淚水和鼻涕。


    “嗚嗚嗚……嗚嗚嗚……”


    “時宴,就算是比我高又如何,你沒有腦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和我鬥,不夠格。下次見到我,乖乖滾開,別等著我收拾你,不自量力!”


    時宴被時染戲弄的話嚇壞了,動彈不得。


    時染走近時宴,用冷冰冰的目光俯瞰那倒在地上的家夥,就像那個家夥對時染嗚嗚哭著一樣。


    時宴的眼睛裏閃過恐懼。


    時染最後輕蔑地瞪了那個家夥,本來想要再說一些警告的話,但是沒有說出口,就轉身走了。


    這個樣子的時宴,估計怕的更聽不進去她的話,再多說,都是浪費口舌。


    時染走迴自己的房間。


    腦海中是時宴狼狽不堪的模樣,心情無比舒暢。


    啊,好爽!


    前世,時宴也是這樣欺負時染的,今世,讓他全部都還迴來。


    天氣慢慢的變涼了,時染也開始穿起了保暖一些的衣服,爸爸的服裝店上了新品,每天都絡繹不絕的客人,南湖的很多人都喜歡爸爸的設計,和傅老夫人的合作也很順利,已經在別的地方開了分店。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時染也在想該找個合適的時間多出現在社交場合了,雖然才十幾歲,過年之後就十四歲了,再出去,就要別人看到她就知道是時家的小姐,不敢招惹。


    “糧食收購計劃怎麽樣了?”


    時染看著礦場的季度報表問。


    “已經弄好了。”老師很平靜地說:“接下來要做什麽?”


    “賣出去,比收購的價格再低一點的賣出去。”


    “嗯?”


    老師臉上明顯寫著不解。


    “就隻賣給同一個人就可以了,現在正在瘋狂收糧食的,也就隻有一個人罷了。”時染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認真的看著老師,解釋:“南方因為洪澇的原因,今年秋天的收成不好,我估計南湖的領導會有所行動,但是宋當家是一個很貪的人,搞慈善,不可能。他一定會以慈善的名頭去搞自己想要的利益。”


    “我明白了,這就去做。”


    時染點了點頭。


    “證據!一定要留好!”


    “好!”


    關於這件事情,時染自然要幫助宋當家,這可不是為了宋當家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想要用輿論讓每個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值得支持的人,想要進一步往上走,但又不想以完全慈善的方式。


    時染可以利用這次,手中掌握著證據,若是有什麽事情,完全可以威脅或者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宋當家後來是怎麽下來的,時染已經記不清,印象中,反正不算好。


    等到她注意的時候,宋肆辰已經成為了南湖首富。


    時染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深唿吸。


    再次睜開的時候,自言自語:“宋肆辰應該不會生氣吧?雖然和前世不一樣了,但是為了我自己的目的,我可不在乎別人的想法,生氣就生氣吧!”


    打了一個哈欠!


    伸了一個懶腰!


    “迴家嘍!”


    之後的幾天,事情都在朝著時染的預料發展,糧食都被時染賣給了同一個人。


    然後,某天。


    時染在天黑之後,猛然推開奶茶店的大門,緊隨其後的是冷靜的老師。


    “怎麽了?”


    奶茶店老板吃驚的問。


    “為什麽?到底是怎麽迴事?唐棠今天在課堂被帶走了,我問爺爺,爺爺什麽都不說,到底是怎麽了?”


    “你不知道嗎?”


    老板反問。


    “什麽?”


    “唐家出事了,唐家的人和公司的骨幹二十多人全部都被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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