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近來發生了一件引人討論的大事。


    前些天有一個小豪門楚家破產了,這家的千金也不知所蹤,有人說她在牢裏瘋瘋癲癲的,有人說她已經死了。


    原本楚家在帝都上層圈子裏算不了什麽,破產就破產了,激不起什麽水花。


    但據說針對楚家的是先前與之交好的溫家溫朗,還有一位——傅斯年。


    溫朗是近些年在商界嶄露頭角的人物,可以稱得上是憑借一己之力讓溫家在帝都變得有頭有臉。


    先前還傳出過溫朗要和楚家千金聯姻的消息,但現在卻完全相反,毫不留情地針對起楚家了。


    而傅斯年也針對楚家才是真正讓人討論的原因。


    畢竟傅家與楚家毫無交集,誰都想弄清楚傅斯年這麽做的原因。


    有人說很久之前楚瑤就得罪過傅斯年,還有人說是楚瑤得罪了傅太太,傅斯年是一怒為紅顏。


    眾說紛紜,唯有小部分人猜測是不是和傅太太在宴會上落水一事之前有關。


    不過,經此一事,楚家在帝都徹底銷聲匿跡,更沒有人在意楚瑤的下落。


    傅氏集團大廈。


    “總裁,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楚家已經宣告外界破產了,楚瑤那邊也送到了一處關押兇殺犯人的牢裏。


    還有參與了此事的侍者,已經查清他是收受了楚瑤的一筆巨款,所以才把太太引到了監控死角。”


    孟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傅總,這個侍者要怎麽處理?”


    傅斯年靜靜聽著孟衍的匯報,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桌麵。


    他淡淡地說道:“按老規矩辦,雖然不是主謀,但該受的苦不能少。”


    “是,總裁!”


    孟衍恭敬地應道。


    傅斯年心不在焉地吩咐完這一切,關心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的老中醫有說什麽時候可以去就診嗎?”


    孟衍說道:“迴總裁,這位老中醫知道是您找他後,說您隨時都可去找他。”


    傅斯年微微點頭,沉吟了片刻。


    “既然這樣,和老中醫預約後天下午的時間,我會帶太太去就診。”


    “好的,總裁。”


    之前葉清允建議傅斯年可以找個中醫給薑檸看一看,養好身子的時間可能更快。


    傅斯年便讓人去找最權威的中醫,找到了一位在帝都很有名氣的老中醫。


    隻不過對方已經好幾年不出診,無數上門想要診治的人都被拒絕了。


    聽說這位中醫姓袁,和傅霆文有過不小的交情,難怪知道是傅斯年後便願意出診了。


    過了幾天。


    薑檸穿著厚外套,戴著頂毛絨的貝雷帽,被傅斯年抱上了車。


    她隻知道今天要去看中醫。


    出門前,在傅斯年的監督之下,她穿的衣服格外保暖。


    車裏還開了熱空調,十幾分鍾後,薑檸覺得有點熱了,想脫一下外套卻被傅斯年阻止了。


    他按著她的手背,低聲道:“寶貝,穿好,小心著涼了。”


    薑檸嘟著嘴巴,不開心地說道:“可是我有點熱嘛,都快要出汗了。”


    傅斯年怔了一下,“熱嗎?”


    薑檸點點頭,“熱。你穿的比我少很多,當然不會覺得熱嘛。”


    她為了證明自己,拉過傅斯年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脖頸後麵。


    傅斯年指尖觸碰到了她的頸後肌膚,細膩又嬌嫩。


    他的確感覺到她好像出了細汗,看來是真的熱了。


    他隻好說道:“空調調低一點就行,不用脫衣服。”


    薑檸哦了哦。


    對於傅斯年不讓她脫外套的堅持有了新的認識。


    一方麵覺得暖心,一方麵又覺得有點無奈。


    到了中醫館,傅斯年特地確認了一眼薑檸還老實地穿著外套,然後才牽著她下車。


    中醫館裏有幾名年輕一點的中醫在坐診,看到傅斯年和薑檸走了進來,猜測又是非富即貴的人要找袁老中醫。


    本來以為這次和之前無數次一樣,袁老中醫會拒絕他們。


    哪知袁老中醫居然派了身邊的學徒來接兩人。


    這還真是自以為猜到結局的人大跌眼鏡。


    傅斯年牽著薑檸,跟著小學徒見到了袁老中醫。


    對方正坐在位置上等著他們,年約六七十,麵容慈祥,精神矍鑠。


    袁杜仲見到兩人,笑容和藹地說道:“你就是霆文老兄的兒子?哈哈哈,比他年輕時候長的俊多了。”


    傅斯年禮貌地道:“嗯,袁叔,以前就聽父親提起過您。”


    袁杜仲又看向一旁的薑檸,“這位是你太太?她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是,我太太前些日子剛出月子就落水了,擔心落下病根,便帶著她來找您。”


    傅斯年看著薑檸,憐惜地摸了摸她的頭。


    袁杜仲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暗道傅家出情種,父親是,兒子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說道:“行了,既然你叫我一聲袁叔,我當然得給你太太看看了。”


    “麻煩袁叔了。”


    袁杜仲望聞問切之後,又詢問了薑檸一些事項,隨後他不急不慢地在旁邊的紙上寫下了什麽。


    薑檸坐在傅斯年旁邊,有些緊張地握著他的手。


    傅斯年自然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輕聲道:“寶寶,不用擔心,袁叔是在開方子。”


    薑檸嗯了嗯。


    袁杜仲放下筆,將紙張遞到兩人麵前。


    “帶著這張方子去前麵抓藥,一天喝一次藥,半個月後再過來複診一次。”


    傅斯年收下藥方,“多謝袁叔。”


    兩人和袁杜仲告別,之前帶他們過來的學徒又帶著他們去到了中醫館前堂。


    傅斯年將方子給了抓藥的大夫,因為是半個月的量,要等挺久時間。


    因為有袁杜仲坐鎮,來中醫館裏看病的人很多。


    薑檸穿的本來就多,這會兒感覺這裏麵悶悶的。


    她拉了拉傅斯年的衣袖,道:“老公,這裏太悶了,我去外麵等你。”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腦袋,“好。”


    薑檸出了中醫館。


    在路邊等傅斯年的時候,有個酒氣熏天的酒鬼色眯眯地看著她。


    “美女,你一個人啊?要不要和我去喝喝酒啊?”


    酒鬼晃晃悠悠地朝薑檸走過來,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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