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


    謝礄跟著謝無量一同進來,坐在李承澤對麵,斜角就能瞅著人。


    “呦!這不是前兩日被打成豬頭的郭公子嗎?”


    謝礄靠在祈年殿的柱子上,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開口悠悠嘲諷郭寶坤。


    “你說你,吵也吵不過,鬥也鬥不贏的,也不知道蹦躂個什麽勁的,一天兩頭沒個消停的!”


    郭寶坤本就和範閑賭氣,一口氣喘不上來,這會卻是直接被謝礄氣暈過去了。


    郭悠之連忙扶住自家不爭氣的兒子,看了眼謝礄。


    謝礄擺手。


    “郭大人,你在場可看到了哈!我可沒動手啊!我總共才說了兩句話,這令公子的身體不行啊!還是得多管管,流連花叢的身子都給掏空了可不行啊!”


    直到看見郭悠之的臉同樣黑如鍋底謝礄才離開。


    謝礄在場上轉著,一圈下來幾乎將所有人得罪了個遍,謝無量也不管,樂嗬嗬的看著,甚至還幫著搭腔。


    “你也知道小兒頑劣,等長大就好了!”


    謝無量的臉皮也是夠厚,讓在場官員都很是想吐槽。


    你兒子都多大了,小兒,沒記錯的話,還比二殿下大點吧!


    溜了一圈被謝無量抓住摁在座位上,謝礄才算消停。


    筷子在桌子上扒拉著,也沒個喜歡的菜。


    確實,宮中開展宴會也不是為了吃席的,大多都是廚房提前擺好樣子,端上來的時候都冷了。


    謝礄對著對麵的李承澤悄悄對口型。


    李承澤自然是看見了,嘴角帶笑。


    他看見了,謝礄說晚上帶他去吃好吃的。


    隨著莊韓墨的登場,再來是慶帝。


    但謝礄注意到了,莊韓墨看向範閑的神情可不算太好,而且上麵長公主可隱秘的算計著什麽?


    種種跡象都表明,長公主怕是要對範閑反擊了。


    謝礄樂的看戲。


    但當範閑祈年殿開始背詩時,一首首驚才絕豔,舉世無雙的詩文流露,詩文詞藻,氣勢磅礴,宛若文曲星下凡,疑是銀河九天懸掛,謝礄看著祈年殿中奪目的範閑將李承澤的心神全部勾走,甚至趴在李承澤的桌前當麵“勾引”。


    謝礄那被李承澤安撫住的自卑一下子湧現,謝礄看不下去了,他不想見到李承澤滿眼都是範閑的樣子,更不想迴憶那段黯淡無光的臆想中。


    謝礄的貿然離席並未引的任何人關注。


    李承澤下意識尋找謝礄的身影卻是一空,他知道謝礄怕是介意了,也顧不得自己的位置有多顯眼,當即起身離席。


    李承澤在祈年殿的角落中尋到了謝礄,昏暗的燈光罩在謝礄身上讓人看不清神色。


    李承澤緩步上前靠近,卻是抱住謝礄。


    在昏暗的角落中,無人注意。


    範閑作詩百餘首,手中酒壺傾倒入喉,餘光在殿中掃視,那些人眼中驚豔,讚歎,欽佩。


    範閑一鼓作氣準備再戰。


    然而,下一刻範閑手中酒壺掉落,整個人也愣在原地,一雙眼睛直直的望向某處。


    在場官員都翹首望著範閑,等著下一句詩文,但見範閑癡癡的站著,像是看到什麽不可置信的畫麵,呆愣當場,不免同樣好奇,順著範閑的視線望去,隻見祈年殿的一角,昏暗的陰影裏,兩人正緊緊的抱在一起。


    有眼尖的大臣已經注意到了呢被擋住身形的一片一角,緋色的衣擺,今日宮中也怕是隻有那一人,隱隱露出的側臉更是佐證了這一猜想。


    在場官員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立馬扭頭,但一下子就對上了二皇子空空如也的位置,急忙往另一邊瞥,又正巧對上謝礄空空如也的位置,急忙往下麵低頭。


    在場奇觀,所有官員的腦袋第一時間扭的是如此的整齊。


    李雲睿,李承乾同樣看過去,但因著身份原因卻是沒動作。


    隻餘範閑還呆呆的望著那個位置,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兩人是在擁吻,並且他已經認出那兩個人是誰了?


    謝礄和李承澤!


    難怪兩人這麽親密原來是這種關係。


    範閑瞬間反應過來,立馬將腦袋扭過來,看向在場局麵。


    在場不止有南慶官員,還有北齊的使團,太子和李雲睿眼巴巴的瞅著那邊,範閑抬頭正好看見慶帝黑沉的麵色。


    範閑心底被刷屏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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