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是李承霖出現,同時李承霖還查到了點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十幾年前京都遭到清洗,而時間剛好是這位範閑的年齡,這讓李承霖不得不多想些什麽?


    李承霖篤定,範閑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李承霖拿小刀戳戳在陽光處晾曬的小木雕,發現顏料已經完全曬幹了,拿著畫筆繼續上色。


    “範無救呢?”


    謝必安靠在旁邊是門框上,邊守著李承澤,聽見李承霖問話,迴答道“還沒迴來?”


    “嗯?好看嗎?”李承霖拿著小木雕在眼前觀看。


    “好看,殿下,這雕的是什麽?”謝必安看著那隻花色的貓,抱著那串晶瑩剔透的紫皮葡萄。


    “看不出來嗎?這是承澤啊!”李承霖的手像是想伸出去摸那隻小貓,可意識到上麵的顏料是剛刷的,又堪堪將手收迴去了。


    謝必安盡管抱著僥幸心理,但聽到李承霖的迴答時,懸著的心還是死了,就是別讓另一個殿下聽到,不然要鬧了。


    “範閑出街了?”李承霖的手拿起畫筆沾上紫色顏料給葡萄在上色,話詢問著謝必安。


    “應該是吧!”


    上色的手一頓,看向謝必安“應該?”


    謝必安連忙改口“和範家姐弟一起出街了。”


    李承霖重新沾上白色顏料給葡萄畫高光的地方。


    “盯住了範閑”李承霖下著命令,不同於李承澤半死不活的,也不在乎任務完的成完不成。


    李承霖就完全相反,李承霖極其看重細節成敗,下達的命令也是重要的。


    因為謝必安和範無救知道,李承澤的任務完不成沒多大事,可李承霖的任務可各個都是重中之重,必須要完成的。


    李承霖重新給木雕刷上一層定色的反光塗層,就將木雕放在陰涼的地方風幹。


    “走吧!換身衣服,去見見這個所謂的範閑了。”李承霖將手放入旁邊的銅盆中清洗,顏料被一點點洗掉,重新露出原本白皙修長的手指。


    接過手帕將水漬擦幹淨,隨手一扔到桌子上,就轉頭走。


    謝必安伸手將紅寶石指戒遞給李承霖,李承霖隨手拿起,在手中轉了一圈,繼而重新套在指間。


    李承霖閉目坐在馬車中,腦海裏的李承澤和他對話。


    李承澤(你在想什麽?為什麽要盯著這個私生子。)


    李承霖(他的身份可比你想到的更複雜。)


    李承澤(行吧!聽你的就是了,感覺承霖好厲害。(語氣嬌嬌的誇獎))


    李承霖嘴角微揚(我和你是一起的,想出來嗎?)


    李承澤(可以嗎?最近沒有什麽大事吧!)


    李承霖走路的姿勢一頓,晃晃腦袋,下一刻,再睜眼的就是李承澤了。


    “必安,我們現在去哪裏呀!”


    剛出來的李承澤還不知道現在要去哪裏,謝必安在仔細看過李承澤的眼神後確認是換人了。


    “殿下,剛剛有說到範閑出街了。”


    李承澤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爬上馬車,簾子掀開一角,李承澤打量外麵的風景,思考剛才在腦海裏和李承霖說的話,範閑嗎?


    一石居對麵的茶樓上,李承澤手裏把玩著杯子,輕晃杯中茶葉,青綠色的茶水被晃落出來,沿著杯口流出。


    李承澤看著樓下的場景,對旁邊的李弘成道“你下去幫忙解圍”


    “啊!我。”被李承澤指到的李弘成訥訥道。


    李承澤自己一個人喃喃道“會武,會文,還會醫毒,真有這般全麵之人。”


    李承澤知道這樣的人很少,除非特殊情況,比如他自己,李承霖會的東西就很多。


    “沒有嗎?”旁邊的謝必安反問迴李承澤。


    反正在謝必安眼裏李承霖什麽都會,強大,神秘的。而李承澤恰恰相反是那種文弱的,需要保護,帶點嬌嬌的。


    上次的顏料也是李承霖在裏麵聞到了不該有的東西,才給查出來的。


    “阿霖不算”


    “哦!”謝必安老實的迴了個難搞的表情包,說起來好像李承霖會武,但李承霖不讓李承澤知道。


    謝必安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李承霖一身血色夜行衣迴到二皇子府,將守夜的謝必安給嚇壞了,李承霖兇狠的對著謝必安威脅他不許告訴李承澤他會武。


    謝必安自覺的,還幫忙隱瞞,而且李承霖和李承澤是同一個人,又不會害李承澤,但謝必安疑惑了,為什麽李承霖和李承澤用同一個身體,李承霖會武,而李承澤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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