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範銘迴到屋中就知道被人進入,立刻尋到床底下的一塊木板看去,並沒有被觸動,心下放鬆,好在密道沒被發現。


    其餘的範銘都一一檢查,隻有少了那幅畫,範銘猜到了是誰?


    範銘並沒有去找範閑,現下不宜打草驚蛇。


    前院氣氛融洽,桌上關係和睦,範銘依舊神色淡淡,但看向範閑的眼中帶著深思,是誰告訴範閑的?


    範銘腦海中很快就定格在那天和範閑交談的陳萍萍身上,人找著了。


    陳萍萍不愧是暗夜之王,老狐狸一個。


    “範銘!範銘!”


    範銘抬頭看向眾人,“何事?”


    整桌的人看著他,上首的範建叫了他兩聲,他迴神道。


    “銘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柳如玉關心道,她是真把範銘當親生兒子對待,在抱月樓之後是感激的,更是讓範思轍沒事就往範銘那裏跑,也希望人以後能護住範思轍。


    “無事,今日胃口不佳,我便先離開了。”


    範銘放下碗筷就準備離開。


    “等等,你吃完了就去書房等我。”範建發話了。


    上次有範閑這次就他一個。


    範銘站在窗前觀望,書房昏暗,僅點一盞燭火,火光明明滅滅的將範銘的一半麵容藏在陰影裏。


    範建進來了,將書房緊閉,餘兩人待在房間中。


    “過來坐”


    還是棋盤,範銘執黑棋,範建執白棋,棋下的很快,但這一會是範建輸了,範建抬眼看向範銘的麵容,麵容冷淡疏離,眼中毫無半分感情。


    這種認知讓範建站起身後退一步,棋局呈現頹然一勢,範銘棋招詭譎亂中有序,聯想到最近的局勢,範建試探的開口“最近京都局勢是你的手筆。”


    “不是,我隻是在其中摻和了一點。”


    億點,沒錯,京都局勢是陳萍萍算計的,慶帝織的網,他隻摻和了一點,就是把長公主牽扯進去了而已。


    真的算億點點。


    範建不知信或不信,“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範建的話不確定範銘知道了多少,或許是不敢麵對真相,燭光看不清範銘的麵容。


    但在陰影中,範銘的話堅定。


    “全部”


    嚴家在葉瑜,範建該想到的。


    “是陛下透露的”


    範銘很好奇,當真相露出水麵,當範建和範閑心中有隔閡,感情是否一如既往。


    範建養著慶帝的兒子,而慶帝卻離間範建和範銘的父子關係,範建會不會恨呢?


    “你……”範建說不出所以來,範銘覺得沒意思極了。


    “若無要事,我便先離開了。”範銘行禮離開,留在陰影中的範建,也不知道心裏想什麽。


    範銘手中無趣,隻是摩挲著手中的藍寶石戒指,範銘抬起頭來將戒指對月映照,藍色的寶石耀眼。


    範建早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的,用範銘和發妻的命換範閑活著的時候,就該拋棄感情的,誰料到那孩子竟然活著,可他卻舍不下所謂的父子情,當初本就抱著人必死的打算,在活下來後,竟是懼怕,範銘在見到所謂的親父的時候就看出了他的冷血和虛偽。


    對其他人來說範建是嚴父是慈父,但對範銘來說,範建是冷血的利益者。


    範銘的性子遺傳了範建的冷血,甚至因為自身經曆,更加冷血和無情,對所有的一切利用居多,他和範閑永遠是對立麵,永遠不可能正式相處。


    因為範閑欠範銘一條命。


    哪怕他隻是個嬰孩,一切都是範建安排的,但既得利益者無權評論,既然享受了利益,相應的代價自然要付。


    月色皎潔,範建在書房中待了一夜,白發潦生,範建和範銘的關係越發冷淡,誰也無言,僅留表麵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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