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銘說著,說著又開始癲狂起來,直接站起來指著範府的方向,開始狂笑“就是為了範閑那個私生子,嗬!範建還真是裝的好啊!為了那個都不是他親兒子的範閑,將我送去死。範建你還真是心狠啊!”


    李承澤完全控製不住範銘,如今的範銘真氣開始暴亂,將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掀翻。


    李承澤急忙出去找謝必安,救命,現在的範銘已經開始吐血了,真氣暴亂直接將李承澤掀翻。


    “謝必安,清越,範銘失控了。”


    好在清越就在旁邊的小廚房偷吃,率先聽到聲音,立刻趕過來,一來就看到了範銘麵上七竅流血,雙眼猩紅。


    “殿下,你先離遠點。”清越率先將李承澤安置在安全地方,要是李承澤真的倒在範銘的手下,範銘估計會更瘋狂。


    清越不敢動長釺,長釺的殺傷力太強,而此刻隻能赤手空拳和範銘搏鬥“殿下,去找謝必安。”


    清越實際上隻有八品,加上長釺才能和九品的謝必安打個平手,力氣上是絕對比不上強悍肉身的範銘。


    謝必安趕來的時候,清越被掀翻在地,在晚來一步的範銘就要對著清越動手了。


    劍鞘作劍,迎上範銘的攻擊,而清越也同樣從地上爬起來,和謝必安一同對付暴怒的範銘。


    李承澤將桌上的琉璃杯摔在地上。


    “銘,醒醒。範銘,你給本王醒醒。”


    李承澤的聲音讓範銘動作一頓,謝必安眼疾手快,劍鞘直接敲上範銘的後頸,範銘成功被製服。昏倒在地上,同時清越和謝必安壓在範銘身上,防止突然醒來或者沒完全被打暈。


    清晨醒來的範銘頭昏腦脹的,手想摸上後腦勺,才發現現在自己被五花大綁著。


    床邊靠著休息的李承澤晃晃悠悠的醒來,警惕的看向範銘,見人正常才放心下來。


    範銘昏倒他也不敢請醫師來看,二皇子府眼線眾多,昨晚範銘發狂,他還特意處理了一批眼線。


    “你沒事吧!”李承澤伸手去摸向範銘的麵龐。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嚇到範銘。


    範銘麵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幹淨,白淨的麵龐,連同毫無血色的嘴唇顯得範銘虛弱。


    “殿下,幫我解開吧!”範銘沉默,明顯是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範銘抱住李承澤,上下查看昨天自己失控有沒有傷到他。


    “你沒事吧!抱歉!昨晚我失控了。”


    “銘,我不害怕,我們是唯一,我說過不會放棄你,對我來說範閑從來就不上你,但他絕對不是你,而我從來不用選擇,你是唯一。”


    “殿下,昨晚皇宮遇刺。”謝必安門匯報道,隻是看向正在吃早膳的範銘眼中的幽怨都快溢出來了。


    範銘嗆咳兩下,將手中的碗放下。“範無救還有幾天就迴來了。”


    安撫完謝必安,隨即和李承澤商量,雖然昨晚範銘發瘋,但他還記得李承澤沒有解釋昨晚和長公主的謀劃。


    “殿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範銘端正要李承澤給他解釋,但一心吃飯的李承澤哪裏還記得有什麽事瞞著範銘。


    見李承澤茫然無辜的眼神看向他時,範銘還是心軟給他點提示“莊韓墨”


    李承澤這才想起昨晚他設計範閑成為來年春闈主考官時,範銘並不在席間。


    “長公主就是讓我推舉範閑成為春闈主考官,想把範閑架到火上烤,隻是沒想到範閑一戰成名,我覺得這是小事,就沒和你說。”


    “那上次呢?牛欄街刺殺呢?”範銘一聽火大,就長公主那瘋女人能幹什麽小事,怕不是算計他家笨笨的殿下。


    “我也不知道姑姑玩這麽大啊!”李承澤越說聲音越小,更是不敢看範銘幾乎要噴火的眼神。


    “李雲睿,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範銘怒其不爭。


    “長公主兩方扶持你和太子,不就是雙方下注,可我看長公主起碼有三方,慶帝有設計長公主,殿下能不信長公主就不信他。”


    李承澤的政治能力敏感,隻是一些事陷入死胡同,有時候考慮不清,範銘總是一句話把人敲醒。


    李雲睿利用李承澤,李承澤同樣利用李雲睿撈錢,但難就難在信息不對等,長公主算計李承澤就跟玩一樣,一不小心就給人下套去鑽了。


    範銘也是無奈,幾次給人收拾尾巴,將那些坑一個一個的給填了。


    “殿下,我等會要迴範府,昨晚範閑夜闖皇宮,我必須迴去看看。”


    李承澤點頭,其實昨晚範銘發瘋時的那句話讓李承澤聽見了,範閑不是範建的兒子,那是誰的孩子,能讓範建幫他養著。


    範閑的身份唿之欲出,慶帝的私生子。


    李承澤心裏冷笑,還真是好算計啊!那範銘為什麽恨範建的答案,可能就是範建用範銘換範閑活著,可惜範銘還活著,所以範銘和範府有種詭異的平衡感。


    “燕統領,這是?”範銘攔住燕小乙。


    “昨晚皇宮遇刺,京都排查。”


    理由充足,範銘將人往後院查去,隻是燕小乙卻看向範銘。


    “殿下,說有空想見見你。”


    範銘思慮萬千,燕小乙是長公主的人,這聲殿下是誰可就明了。


    範銘行禮道“有空自會拜見長公主。”


    一番有驚無險下,範銘詫異範閑竟然沒受傷。嘖,看向範閑的眼中帶著放別。


    “唉!範銘我說有時候你真的很巧啊!上次也是,這次也是。”範閑翻個身,玩笑道。


    “確實挺巧的,每次有事就碰到你的事,今日上職我要遲到了,就先告辭了。”


    範銘轉身的麵色沉重下來,也不知道範閑是真看出不對還是試探。


    “若若,今天要上職嗎?”範閑問旁邊的範若若。


    “要啊!每月今日吏部都要上述情況統一匯報。隻不過今日的二哥晚出門了一刻鍾的時間。”


    “巧合吧!”


    範閑不覺得有這麽多巧合,而且在範閑看來有股違和感在範銘身上,是心理上的違和感。


    範閑也不知道是不是範銘的心理疾病,還是單純是偽裝,但心裏覺得範銘有病的占重更大。


    想著有機會去給範銘看看,雖然他是個文科生,學的醫隻能治外傷,但是他還是想看看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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