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銘緩了半刻鍾,在將雜念壓下去,將地上李承澤的裏衣撿起,放在旁邊的屏風上。


    李承澤縮在靠窗的小台子上,手裏拿著紅樓,沉醉其中,本就是特意引進的溫泉,此屋比別的院子的溫度更高點,範銘特意讓人修的這個小台子,李承澤窩在上麵像隻嬌貴的小貓。


    “殿下,下來,我幫你把頭發烘幹。”


    李承澤才慢悠悠的從小台上下來,小台子距離有些高,到範銘的胸口,也不知道李承澤是怎麽爬上去的。


    範銘伸手準備接住李承澤的,但李承澤好像不是這麽打算的,開始倒爬著,伸腳像是在試探的踩什麽地方。


    但看的空落落的,範銘還是將人給抱下來了,他怕人直接一個倒仰給摔著。


    範銘用真氣裹著李承澤的頭發慢慢烘幹,熱熱的很舒服,讓李承澤眯起眼睛開始享受起來了。


    李承澤仰躺著直接又睡過去了,要是平時睡就睡了,但李承澤還未用膳,範銘抱著人直接把人帶去用膳。


    謝必安和範銘上演起眉眼官司。


    謝必安:殿下怎麽了?


    範銘:睡著了。


    謝必安:你幹的?


    範銘:不是?


    over,眉眼官司結束,誰也搞不懂什麽意思。


    範銘將人給搖醒,“殿下,先起來用膳,等會再睡。”


    李承澤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就聽見範銘說的用膳,直接張開嘴要投喂。


    範銘用筷子將早點給夾碎,一點點喂給李承澤,等到李承澤徹底醒了,睜眼看著冷臉的謝必安杵在他旁邊,差點給他嚇死。


    李承澤接著反應過來的羞惱,從範銘身上起開,自己開始用膳,李承澤感覺剛才從謝必安眼裏看到了白眼,當然不是對他的,而是對範銘的。


    謝必安白眼一翻,你就寵著吧!


    範銘攤手,表示他願意寵著。


    李承澤埋頭吃完早膳也沒心情繼續睡下去了,繼續找個地方窩著,早上那個小台子就不錯。


    範銘是親眼看到了李承澤是怎麽上去的,兩腳一蹬,踹上旁邊的牆壁,雙手這麽一把拉,腳往上一抬,就這麽給上去了,看的範銘生怕哪裏沒做好就會摔下來。


    李承澤慢慢悠悠的看紅樓,範銘就坐在一旁幫李承澤算賬本,一頁一頁的,賬本翻動著,帶著算珠劈裏啪啦的上下翻滾。


    歲月靜好,李承澤很享受這樣的時間,很寧靜很悠閑,沒有紛爭,沒有陰謀算計,愛人陪伴身側很好,很好。


    另一邊的範閑在審問司理理,同時想要殺了北齊高手程巨樹,奈何檢察院一處主辦朱格處處阻撓,範閑一個空降檢察院提司壓根就不管用。


    還是言若海幫忙才勉強夠到人,範閑決定另辟蹊徑派王啟年去偷文書,被當場抓了個著,擱職查辦。


    範銘將湯盛給李承澤,讓人趁熱喝了。“這個對你有好處,把湯喝了。”


    “你覺得範閑能殺的了程巨樹嗎?”李承澤捏住鼻子一口悶了,連忙往嘴裏塞糖塊。


    “能,北齊和南慶即將開戰,範閑殺了程巨樹怎麽看都是有利的,而且我感覺有人推著範閑在往前走。”


    範銘的手中在幫李承澤剝蝦,隻有臨海才有蝦賣,運往京城中途損耗巨大,價比黃金,範銘底下的一個鋪子就是專門賣海貨的,用特殊手法運來,海貨送到時都是新鮮的,卻也專供貴族。


    “記得我說過,範閑的身份有異,他在儋州的時候就有人盯著,迴來後同樣盯著範家,範閑的一舉一動都好像有一隻手在推著範閑往前走。”


    李承澤嘴裏嚼著新鮮的蝦肉,“你是說有人算計範閑?”


    “是,我猜是陳萍萍,或者上麵那位?”


    範銘將剝好的蝦仁放在李承澤麵前,手在旁邊的盆中清洗,拿手帕將手指根根清理幹淨。


    “怎麽可能?”李承澤被範銘大膽的假設嗆到了,但也沒有反駁下去。


    “背後人不會想要範閑站隊的。”


    “你想讓我放棄拉攏範閑!”


    李承澤拿著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範銘給他剝的一小堆蝦仁,也沒心情繼續吃了。


    “是,拉攏不了,示好,起碼不能交惡。”


    李承澤望向範銘的眼神中清泠泠的,其中什麽情緒都沒有,像一副沒有靈魂的軀幹。


    範銘將人摟過來,用筷子夾起蝦仁遞到李承澤的唇邊“殿下,你還有我,我不喜歡看到殿下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李承澤扭過頭去不想吃,隻是轉過身去,撲倒範銘的懷裏,範銘也半摟著人,伸手去將李承澤的碗拿過來,將其中的剩飯扒拉兩口吃完了,動作熟練,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手環住李承澤的腰,將人往後帶帶,調整好位置。


    “殿下”


    範銘坐的稍微遠離桌子,讓謝必安將餐桌清理掉。


    “殿下,難過不是這麽個難過法。”


    範銘也順著嬌氣的李承澤一點點安撫,這些年,李承澤是被範銘嬌養的無法無天了,謝必安每次見到此,都會用一個白眼表示都是範銘給慣的。


    “我家殿下是個可愛,傲嬌的嬌氣包,有臣寵著,那是無法無天。”


    李承澤被範銘的話給逗樂了,眼神看向範銘的眼中帶著愛意,在範銘臉頰上親了一口,就退出來,小腳踩著地板就跑迴房裏去了。


    “謝必安,我今晚估計要迴去,你多看著點殿下,估計最近因著範閑遇刺的事,上麵肯定會針對殿下,怕到時候出事,還是多護著點。”範銘還是囑咐好謝必安一些注意的事。


    今天下午的奏折也是範銘在看,大部分都是在上奏牛欄街刺殺一事,其中有一半的消息牽扯到李承澤,範銘也確實擔心李承澤,不是擔心他在此事中受到的波及,而是李承澤的精神近年來不太好,有種即將破碎的感覺。


    他在後麵縫縫補補,慶帝在前邊摧枯拉朽的,整的李承澤支零破碎的,氣的範銘想弄死慶帝的心蠢蠢欲動,要不是現在實力不允許,他定要砍了那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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