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承澤就被慶帝召見,為的就是範閑遇刺一事,而李承澤利用謝必安救人和司理理北齊暗探的身份,反將一軍,將自己洗幹淨了。


    李承澤一離開皇宮就癱軟在範銘的懷裏,渾身疲閥的一點都不想動彈。


    範銘將人抱到馬車上,讓人跨坐在他的腿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樣的李承澤才感覺自己還活著,感受範銘還在護著他。


    “殿下,累了就休息吧!臣一直都在,殿下,臣會護著你的。”


    話語輕柔卻透出堅定,讓李承澤感覺到心安,一點點的,李承澤昏睡在範銘的懷裏。


    李承澤很累,很討厭皇宮,慶帝的每次壓迫都讓李承澤難以抗拒,他不想按照慶帝的壓迫走向那條不歸路,但慶帝用他的母妃堵死了所有的活路,一點一點的,他親眼看著自己踏上那條路,那條漆黑看不見光亮的不歸路。


    範銘就像黑夜中突然出現的一點亮光,李承澤費力抓住它,讓他的那條不歸路多了點亮光,但足以他慰藉,依靠。


    慶帝打壓的越重,他對範銘的依賴就越強,對範銘的感情越深。


    他不會放手範銘的,那是他的微光。


    範銘將人抱到床上,仔細幫人清理一下身子,蹲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李承澤還在蹙眉,輕柔的在蹙起的眉頭上落下一吻。李承澤似有所感,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


    範銘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門,門外是已經迴來的謝必安。


    “謝必安,你看著殿下,我迴趟範府,等會處理完了再過來。辛苦你了。”


    謝必安的神情自若,隻是行禮道“殿下待人極好,我也願意守護著殿下。”


    範銘借著密道迅速出城,終於在不遠處處的地方看到了範府的馬車。


    範銘一鑽進去,裏麵的扶風差點嚇到。“二公子,怎麽今日這般晚了。”


    扶風迅速將麵上的妝容擦去,開始換衣服,旁邊的範銘也同樣開始整理自己的儀表。


    “今日出了點事,所以才耽擱了,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有一件,就是遇見了梅家小姐,京都府尹梅執禮死了,據說是馬匪趁亂殺的人。”


    “慶帝派人殺的人,迴府後,你悄悄傳出去今天發生的事,確保一定要傳進範閑的耳朵裏。”


    “是”


    馬車緩緩往範府而去,範銘迴院裏時碰到了範建身邊的人。


    “二公子,老爺在主院等著,讓二公子前去。”


    範銘也沒故意晾著人“知道了,我這就前去。”


    “父親”範銘恭敬行禮道,沒有一點破綻。


    “發生何事了?”範銘看著房中沉重的氣氛,演的什麽也不知,不解的看向旁邊的柳姨娘和範閑。


    “你今日不在京都?”範建背對著門口,反問道。


    “父親這話何解?”


    同時也看向旁邊的柳姨娘,柳姨娘也意外。“老爺,你忘了嗎?銘兒他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神廟的。”


    範建的神情一頓,原本胸有成竹的模樣,頓時變得不確定起來。


    “是嗎?怎麽今日迴來的晚了?”


    “今日出府較早,天色昏暗,府裏下人估計是沒認真檢查馬車,迴程路途馬車損毀,在路上耽擱了時間,故而迴晚了。”


    旁邊的範閑同樣出聲作證道“確實,今日我出門時,滕子京還因為馬車的事,臨時裝配的。”


    範建點點頭,表示知曉了。


    範銘不解所以,反問道“可是今日發生什麽事了?”


    “範閑今日遇刺。”


    範建神情一直關注著範銘,試圖看出有哪點不對的地方。


    但範銘的神情太自然了,自然到太像平時的範銘,關心,但不多。


    “你在懷疑我?”範銘似乎是才察覺到範建的試探,看向範建的眼神中帶著點點不可置信和失落。


    範建看著範銘的臉想起了他的發妻,範銘的臉長的有七分像範夫人,還有三分卻不像範建,但眼神像極了範建,同樣精明,算計,讓範建差點分不清想象與現實了。


    “老爺,你怎麽懷疑銘兒呢!”柳如玉同樣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範建,不可置信他竟然懷疑這件事和範銘有關,明明什麽證據都沒有就對範銘懷疑。


    “爹!”範閑同樣是不讚成的看向範建。


    “我就是問一下。”範建晃晃腦袋,他怕不是糊塗了,怎麽會去懷疑範銘,整件事情壓根都跟範銘搭不上邊。


    但看著範銘的眼睛,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還有昨晚的那盤棋,讓他今日作出不理智的想法來。


    “行了,你迴去休息吧!”範建揮揮手,讓人迴去了。


    範閑看著不對勁的範銘和範建的氣氛沉默了,範銘和範建的關係冷淡,不是沒有原因的,當爹的懷疑兒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每月初一十五的下落,姨娘都能脫口而出的事,範建竟然不知。


    柳如玉見範建要和範閑談事,也沒有多待,和範銘一同離開了屋內。


    “銘兒,沒事吧!老爺他……”柳如玉也想不出給範建開脫的話。


    “姨娘,沒事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迴院裏休息了。”範銘嘴角強扯出笑容,看向柳如玉道。


    範銘轉身眼神變得冷漠,連嘴角的笑容都消失了。範建還真是人老成精了,果然敏銳。


    柳如玉看著範銘的背影,眼中的範銘背影蕭瑟,身形孤單,渾身的氣息低迷,明顯深受打擊。


    柳如玉雖然是後嫁進來的,當時的範夫人剛離世一年,範若若也有這麽大了,後來生了範思轍,在範思轍三歲時,範銘被找迴來,可以說範思轍是纏著範銘長大的,而他也把範銘當親兒子的,她是看著範銘從最初的不發一語,到如今的年少成名,心中的欣慰感一點都不亞於自己的親兒子成才少。


    如今範建不發一語的懷疑範銘,甚至連證據都沒有的,她也是氣憤的,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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