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範閑來了。”謝必安一直都是麵癱臉,對誰都是冷言冷語的,但這次是明顯的怒氣,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


    雲葉整理著手上的賬目,手指劈裏啪啦的撥動著算盤,頭都沒抬“範閑來做什麽?”


    沒看錯,雲葉在看賬本,雲葉不止要充當護衛,還要兼職賬房,沒辦法,殿下會撒嬌,雲葉也不想看到堂堂皇子殿下在地上打滾,就因為不想算賬,雲葉無奈,隻能接手。這就造成雲葉在辛辛苦苦敲算盤,李承澤懶人躺在椅子上,嘴裏還叼著葡萄,滿臉享受。


    謝必安說道範閑一臉嫌棄還是恭敬行禮道,“範閑說是給殿下帶了禮物賠罪,但是我看著隻有一破桶。”


    李承澤想起身去看看,雲葉發話“坐下”


    隨即對著謝必安說“把東西抬進來,範閑,打出去。”


    謝必安得到消息,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範閑殺去,在門口等著的範閑,沒看著二皇子的臉,隻看到謝必安帶著兩個下人氣勢洶洶的朝著自己走來,隨即倆下人準備搬著桶就進去,謝必安則是對著範閑,迅速出劍劈去。


    範閑急忙閃躲,對著謝必安就叫喚“謝必安啊,停手,我可是來給殿下送禮的,這會不會誤會吧。”


    “殿下的命令,範閑,打出去。”謝必安冷臉,尤其是前不久給殿下下毒,範閑是怎麽有臉來找殿下的,不由得加重手中的動作。


    雲葉看著那一桶水,用腳將這一桶水踢到李承澤的麵前,讓李承澤好好看看,“這是小範大人給你準備的歉禮,殿下看清楚寫。”雲葉不明白為什麽李承澤這般看中範閑,在雲葉看來,李承澤從沒真正看透範閑,範閑在她看來有種不符合的突兀感覺,尤其是他的詩文和他的本人性格不太符合,對一個人來說,可以從他的詩文裏看清一個人的性格,但那些詩文跨度太大了,有的明顯是女子所做詩文。她也是相信了最初的那句話,那些詩文確實不是範閑所做的,而是來自仙界,雲葉必須讓李承澤意識到這一點,範閑對李承澤來說太過特殊了,特殊到屢次為範閑改變計劃。


    李承澤看著麵前這桶水,還有雲葉戲謔的笑容,他的話誇獎的話確實是違心的誇不下去。“許是弄錯了吧!”李承澤還是給範閑開脫。


    雲葉站起身,撣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那就去見見吧!”


    等到李承澤到門口時,範閑已經被謝必安碾的到處亂竄,累的像條狗了。


    李承澤倒是裝起來了,對著謝必安佯裝驚訝,隨即訓斥道“必安啊,怎麽能這麽對待我們小範大人啊。快,快,把劍收起來。”


    “唉,必安就早該把劍收迴去了。”範閑雙手撐著膝蓋,喘氣道。


    謝必安白了範閑一眼,才老老實實把劍收迴去。


    “範閑,剛才雲葉說你送的禮物呢?”


    範閑看著那桶被抬進去了,現在尷尬了。不過範閑是誰?臉皮那不是一般的厚,“我想著殿下這麽金尊玉貴的想著帶著殿下去抓魚。”


    李承澤的語氣是好奇的“什麽魚?”


    但範閑沒看到的是在說這話時李承澤的眼底是冷的。


    “雲夢魚啊,這可是透骨鮮啊。”


    李承澤啊的一聲,隨即問道“那小範大人的歉禮呢?不是說來道歉的嗎?這一沒歉禮,二來還想著空手套白狼啊!”


    雲葉對李承澤的改變很滿意,李承澤雙眼低垂,仔細打量自己的手指,隨即還吹了口氣,漫不經心開口道“我還以為小範大人這是連本皇子都不放在眼裏了呢!”


    範閑此刻是尷尬的隻能繼續把這場戲唱下去,李承澤沒讓範閑說話,就已經開口道“我倒是想看看小範大人想唱的哪出戲?”


    範閑鬆了口氣,本來他準備借著送禮引出雲夢魚,借此查驗貪汙腐敗,隻是他沒想到會出這樣一場變故,二皇子一開始就沒露麵,搞的現在這種僵局,不過好在目的達成。


    李承澤跟雲葉在一旁看著範閑的一係列舉措,查驗賬本引出貪汙,直接當眾收取賄賂。


    李承澤和雲葉壓根不在乎他們哪點在檢察院貪汙或者做手段的人,有錢賺的早就把人散出去了,就這幾個歪瓜裂棗他還不必保。


    雲葉和李承澤對視一眼,以身入局,那就坐山觀虎鬥,等到範閑和李承乾幹的差不多了,他們再出來摘葡萄,不用擔心兩人幹不下去的,有老金頭父女還有史家鎮上千條性命在,以範閑的性格,兩人必鬥的你死我活。


    隻是沒想到範閑給他搞了波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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