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間,在鵝縣,有一位叫做餘富貴的員外。這位餘員外可謂是樂善好施,常常拿自己的銀子去救濟窮人,和修繕寺院,鵝縣的百姓們都覺著他是個好老爺。


    隻不過,最近,已經年過五十的餘員外,卻是把一個才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子給娶迴了家。


    這很讓鵝縣的百姓們憤憤不平,你個一隻腳都要棺材的人,還要去禍害人家小姑娘,真是惡心!


    但瞧著那才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子,天天笑吟吟的,陪著餘員外四處去做善事,鵝縣的百姓們也就漸漸沒啥話說了。


    畢竟,一個願嫁,一個願娶,他們這些外人也就不好再說些啥。


    而自從餘員外娶了那位女子後,餘家的少爺餘占棋,就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餘府,據說是去遠方找高人求學去了。


    就這樣才過了三年,讓人瞧著身子骨很是硬朗的餘員外,卻是突然就死了。


    在得知餘員外去世了的消息後,和餘員外有過一麵之緣的道人張道洪,就讓他的小徒弟張曲,替他往鵝縣吊唁去了。


    張曲臨行前,道人張道洪放心不下這個心思木訥的孩子,就拉著他,又說了一大堆東西。


    “阿曲,你的師兄們,都已經下山自成一派,但你心思木訥,為師放心不下,不讓你下山,你別怪為師。”張道洪說道。


    “師父,你現在不就是要放我下山了嗎?”張曲說道。


    張道洪聽了張曲的話,大笑了起來道:“阿曲,以前是師父錯了,我們修道之人,不入世曆百般滋味,助百般人,光修我們自身的道,那這道修來又有何用呢?”


    不待張曲言語,張道洪又接著道:“阿曲,你此次下山,雖說會有些機緣,但其中的危機也是不少。你記著,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讓這枚銅錢離開你的身邊。”


    張道洪說著,便把一枚用紅繩給係著的,古樸而又暗淡無光的銅錢,戴在了張曲的脖子上。


    “師父,阿曲一定不會把這枚銅錢給取下來的。”張曲說罷,給張道洪磕了三個響頭後,就提著他的行李離開了。


    “阿曲,此行下山,你必會見識些醃臢之事,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那些事,而壞了道心啊!”望著張曲離去的背影,張道洪站在原地呢喃道。


    足足趕了三日的路程,張曲才到了餘員外家。到了餘員外家,走完吊唁的所有流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


    正當張曲要離開餘府,去往鵝縣客棧湊合一晚時,餘員外的遺孀白蘭竹叫住了他。


    “您是張道洪張道爺的弟子是吧?”白蘭竹問張曲道。


    “是的,夫人,在下張曲。”張曲說著,目光便飄忽了起來,他不敢正視美豔的白蘭竹。


    “我家老爺常常提起您家師父,說他是如何的神通廣大。小師父,這天都黑了,您去住店也不方便,要不您就在府上湊合湊合吧。要是您在府上,我守夜時,便就沒那麽害怕了。”白蘭竹說道。


    “好...好吧...”張曲被白蘭竹給瞧得麵紅耳赤,心裏沒了主意,隻得慌忙答應了下來。


    “哈哈,府上有了小師父,我心裏都鎮定了不少。”白蘭竹說著,便笑吟吟的拉著張曲的手,把他帶到了一個房間裏。


    夜裏,平生第一次和女人這麽親近的張曲,渾身燥熱,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


    “唉,算了,還是出去走走,透透氣吧。”張曲想著,便翻身起了床,往屋外走去。


    在張曲路過一個房間時,他聽見了白蘭竹的聲音。


    “你個廢物,辦點事都辦不利索,還想碰老娘?”


    “唉,你是不知道,餘占棋的那個師父有多厲害,別說我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想殺餘占棋也不容易。不過,不瞞你說,我可真好奇,當初你愛餘占棋愛得死去活來的,咋現在就這麽想殺他呢?”房間裏,一個男人的聲音如是說道。


    “哼,我勸你,不該你打聽的,就別打聽!”白蘭竹說道。


    “我都足足忙活了三天,你卻一點不讓我碰!”房間裏的那個男人說道。


    “你個廢物,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我要去守夜去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白蘭竹說道。


    “白蘭竹啊白蘭竹,你別忘了,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幫忙的啊!”男人的聲音落下的同時,響起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要幹什麽!”白蘭竹慌張的說道。


    聽到這裏,張曲腦子一熱,就衝了進去。剛一進屋,張曲便瞧見一個男人,正壓在白花花的白蘭竹的身上。


    張曲見此,一把扯開了那個男人,用被子蓋在了白蘭竹的身上。


    “白蘭竹,你可真是有一手的啊,不僅餘家小子老子被你給拿捏住了,就連這小娃娃,都被你給迷得神魂顛倒的啊!”那個男人說道。


    張曲先是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白蘭竹,再轉頭看向了那個男人,問道:“你是誰?”


    “你是張道洪的徒弟吧,脖子上的銅錢不錯。”男人如此說道。


    張曲沒有再說話,隻是站了起來。


    “我叫石天,你別激動,我可不想傷著你。”男人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去幫你守夜。”張曲說罷,也離開了。


    到了餘員外的靈堂,張曲先是檢查了一番靈堂的布置,確定無誤後,張曲便盤坐在了餘員外的棺材前,閉眼念起了淨心咒。


    待天明,一位俊逸非凡的男人,衝進了餘府,跪在餘員外的棺材前就哭道:“爹,是兒子不孝,父母在,不遠遊!兒子就不該跑那麽遠去求學的,爹,是兒子不孝!”


    “餘公子,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你是出去求學,是好事,餘老爺不會怪你不孝的。”張曲說道。


    但餘占棋並沒有理睬張曲,而是繼續跪在地上,哭喊著。


    “小師父,你別介意,占棋就是這個臭脾氣。”餘夫人安慰張曲道。


    餘夫人說話間,張曲在她的眼中,看見了一些異樣的東西。


    “餘夫人,時日不早了,在下要啟程返山了,昨日多有得罪,告辭。”張曲說道。


    “誒,這位是?”正當張曲要走時,餘占棋卻突然起身,走了過來問道。


    “在下張曲。”張曲望著餘占棋臉上的淚痕說道。


    “你師父是不是張道洪張道人,我知道你師父,他很厲害的,比我師父還厲害。”餘占棋像是想到了什麽,頓了頓,才接著道:“你這是要迴山裏去?”


    張曲聞言,點了點頭。


    餘占棋走到了張曲的身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瞞你說,我師父告訴我,我爹是被人給謀殺的!”


    餘占棋看了看張曲,突然放大的瞳孔,接著道:“家父與令師,雖隻有一麵之緣,但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幫幫我,畢竟,我隻是一介書生,查不什麽真相來。”


    “對啊,小師父,你就再住幾日吧,有你在,我可要安心不少。”白蘭竹也上前勸說道。


    “那,在下,就再住幾日吧。”張曲看了一眼白蘭竹,說道。


    隨即,張曲便在餘占棋的帶領下,開了餘員外的棺。雖說這是大不敬,但張曲在瞧見餘員外遺體的第一眼時,就覺得,開棺很有必要。


    因為躺在棺中的餘員外,指甲和牙齒都在變長。


    “餘少爺,恕在下直言,咱們恐怕要盡快讓餘老爺入土了。”張曲說道。


    “不,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父親嘴裏還含有一口怨氣,不為他解怨,哪怕是讓他入土,他也會破土而出傷及無辜。”餘占棋神色凝重的說道。


    “那,晚上,我試著招魂來問問?”張曲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好!”餘占棋說著,把棺給蓋上了。


    但就在棺材合上的那一瞬間,張曲好像瞧見餘員外的遺體動了一下。


    待到晚上,張曲準備好招魂工具後,卻是怎麽也找不到餘占棋和白蘭竹。沒有親人在身邊,招魂成功的幾率就很小,所以張曲又再找了找,但仍然沒找到人。


    迴到房間,張曲點上燈,望著早已在屋內等候他多時的石天,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枉你說什麽都是白費,你走吧。”


    “張道爺那麽個豁達開朗的性格,咋教出這個悶葫蘆了呢?”石天打趣道。


    眼見張曲的臉上浮現了些怒色,石天趕忙接著道:“今日返迴餘府的那個餘占棋有問題,你看出來了嗎?”


    不過張曲並沒有搭話,而是起身,一副要趕人的樣子。


    “我說的實話,我告訴你,雖然我是個壞人,但我知道些好歹,張道爺救過我命,我是不可能害你的,你不信?喏,你瞧瞧這個!”石天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丟給了張曲。


    張曲接住了玉佩一瞧,這玉佩上的“張道洪”三個字,確實是張道洪親筆寫的,入木三分,他不會認錯的。


    張曲把玉佩給拋了迴去,問道:“為什麽說今日的那個餘少爺,有問題?”


    聞言,石天想了想,說道:“我說不上來,但我總感覺他不是人。”


    瞧見張曲是一臉鄙夷,石天嚴肅了起來,說道:“我是個殺手,前幾天我去刺殺那個餘占棋,和今日的這個餘占棋,大不一樣,我敢肯定!”


    “我有個法子,你現在就去找真的那個餘占棋,你把他給帶迴來,我們一起戳穿這個假餘占棋。”張曲玩笑道。


    “行!”石天頓了頓,又接著道:“我不在的日子,你除了要小心那個假餘占棋,還要小心白蘭竹,那個女人不簡單。她昨晚把你給留下來,就是為了用你來防著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去找真餘占棋吧。”張曲一臉不耐煩的催促道。


    “行,你保重,我會盡量早日歸來的!”石天說罷,便一臉嚴肅的離開了。


    “師父你還說我木訥,你瞧,忽悠人這一套,我還不是手到擒來?”張曲得意洋洋的說道。


    石天離開的第一天,天明,張曲找遍了整個餘府,還是沒找見餘占棋和白蘭竹,但他沒多想,而是直接到了餘老爺的靈堂裏,守在了棺材前。


    下午時分,張曲終於見著了餘占棋,但此時,餘占棋卻說不用招魂了。而白蘭竹,應和著說不用再招魂了。於是,張曲便沒有進行招魂。


    石天離開的第二天,餘占棋安排著把餘老爺給下葬了,這讓張曲有些不解,但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石天離開的第三天,下午時分,在後院,無意之間,張曲聽見了這樣的一番對話。


    “大哥,我聽別人說,咱家的這個夫人,原來是外縣的一個花魁,手段高明著,這是不是真的啊?”一個矮胖的男人問道。


    “那可不嘛,嘿嘿,不瞞你說,我以前也試過她幾迴,你自己想想,一個能把老爺和少爺同時給迷住的花魁,試起來有多爽!”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牛,大哥!那夫人現在,還能把你給認出來不?”矮胖的男人問道。


    “唉喲,你真是蠢啊,她現在都貴為夫人了,咋還能把我給認出來!”高壯的男人說著,往矮胖男人的頭上,打了一巴掌。


    石天離開的第四天,正當張曲要離開餘府,餘占棋卻著急忙慌的找到了他,說道:“張道爺,蘭竹出事,您去救救她吧!”


    聽聞是白蘭竹出了事,張曲便趕緊讓餘占棋帶他過去。


    “魂魄不全,這是被驚嚇到了,需趕緊走陰橋,把她走丟的魂魄給拉迴來。”張曲簡單查看了一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白蘭竹,如是說道。


    而後,張曲便在白蘭竹的床前,放了一根長板凳,又在長板凳下放了一盆水,再點上了兩根燭,上好貢品。


    “餘少爺,過陰河拉魂魄極其危險,就由我去吧。你隻需候在這板凳周圍,別讓這燭滅了就行。”張曲說罷,又與餘占棋交代了一些細節。


    確定一切無誤後,張曲念了段口訣,便躺在白蘭竹的身旁,靈魂脫殼而去。


    “張道洪怎麽會教出你這麽個蠢貨呢?”餘占棋說著,便把那長板凳周圍的燭給一腳踢翻。


    “九帝銅錢,是個好東西,有了它,想必我就能破開那餘占棋的護身符,殺了他報仇了!”餘占棋說著,大笑著把手給伸向了張曲的脖子,一下就將那枚銅錢給扯了下來。


    “傻冤家,你就好好的,在下麵陪你的美人吧!”餘占棋說罷,便拿著張曲的銅錢揚長而去了。


    餘占棋拿著張曲的銅錢,在餘府裏左拐右拐的,竟到了一處隱蔽的密室。


    而密室之中,正躺著一個,和他餘占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哈哈哈,餘富貴,你劍斬我兄弟而得勢登高,我便要你和你兒子給我兄弟償命!”餘占棋說著,便搖身一變,露出了它那猙獰的真麵目。


    “哼,畜牲就是畜牲!柳全,當年你弟害死了多少無辜婦女,你心裏就沒點數嗎?餘老爺他劍斬你弟,是為民除害!”不知何時,石天已經來到了密室門口。


    但那麵目猙獰的柳全,卻不迴石天的話,它隻是念動口訣,然後就將那枚銅錢,一下給砸在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餘點棋的身上。


    銅錢砸在了餘占棋的身上,響起了一道刺耳的聲音。而餘占棋的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應聲而破了。這讓麵目猙獰的柳全,大笑了起來道:“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柳全說罷,便手變爪,抓向了餘占棋的咽喉。


    “混蛋!”石天說罷,展露出殺手本色,一個衝刺,便搶在了柳全下手之前,把餘占棋給拖開了一些距離。


    見失了手,柳全便惱羞成怒,向石天衝了過去。但石天不愧是一等一的殺手,就算帶著個累贅,柳全也是絲毫碰不著他。


    幾番戲弄之後,石天帶著餘占棋,還有張曲的那枚銅錢,逃出了密室。


    而後,石天又在餘府幾番折騰,才終於找著了昏迷不醒的張曲。


    “叫你小心一點,你偏不聽,這下吃虧了吧!”石天說著,往張曲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拿命來!”柳全追了上來,且一爪抓向了石天的脖頸。


    “還好老子運氣好,要不然大家都得玩完!”石天說著,便把那枚銅錢放入了張曲的嘴裏,然後,他再把張曲給遞向了柳全抓過來的爪。


    奇怪的是,柳全一碰到張曲,就呲牙咧嘴的收迴了手。


    “嘿嘿,知道疼了吧!”石天說著,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劍,塞在了餘占棋的手裏。


    “餘老爺能斬你弟,餘占棋便能斬你!”石天說著,把一張符給貼在了餘占棋的腦袋上。


    而就在石天把符,貼在餘占棋腦袋上的一瞬間,餘占棋便猛然翻身而起,且口中大喊道:“害人性命,虧損天道,畜牲,拿命來!”


    餘占棋閉著眼,拿劍就斬,那柳全雖是萬分驚恐,卻是一點動彈不得,被餘占棋一劍,就斬去了腦袋。


    “也就小爺命大,不然,你早死八迴了!”石天說著,拍了拍張曲的臉。


    而後,石天便拿出了張曲師父給的符紙,分別貼在了餘占棋和張曲的頭上。


    待餘占棋和張曲都醒了過來後,石天便說起了整件事的經過。


    那年,家財萬貫的餘富貴,還隻是一個小乞丐。但在機緣巧合之下,餘富貴參了軍。


    一次,餘富貴被調去護送一位官家小姐迴京,途經鵝縣時,他們便遇見了色膽包天的柳全弟弟。


    當時,柳全的弟弟一見了那位小姐,就想把她給擄走。萬分危急之時,護衛之中,隻有餘富貴一把將那位小姐轎子上的,一把劍給拔了出來,斬向了那柳全的弟弟。


    因為那把劍是皇上賜給那位小姐的,所以餘富貴隻是把劍給揮了一下,便將那柳全的弟弟給斬殺了。


    到了京城,餘富貴因護衛有功,那位官老爺便偷偷的把那柄劍送給了餘富貴。


    後來,餘富貴立下了好些戰功,那位官老爺便順水推舟,把餘富貴送去了他想去的鵝縣,做了員外。


    在柳全得知弟弟被斬後,就一直想找餘富貴報仇,但奈何餘富貴有那柄寶劍護體,它一直都近不了餘富貴的身。


    於是,柳全便潛到了一位道人身邊,偷學法術,等待著時機。


    此幾年間,餘富貴的兒子餘占棋,已長大成人。餘富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讀書考取個功名,再不濟,去參軍也可。


    但餘富貴妻子的死,對餘占棋的影響很大。自母親死後,餘占棋便越加的墮落。


    一次,餘占棋跟著些狐朋狗友,去了外縣逛青樓。隻一眼,他便迷上了花魁白蘭竹。而後,再經白蘭竹的一些花言巧語,餘占棋便想把白蘭竹給娶迴家。


    但餘富貴不同意這門婚事,而餘富貴為了不讓餘占棋娶了白蘭竹,他竟直接先餘占棋一步,將白蘭竹給娶了迴來。


    餘富貴的一係列舉動,讓餘占棋十分憤怒,於是,餘占棋便收拾行李,往遠處求學而去了。餘占棋臨走前,餘富貴不放心,便把那柄劍也讓餘占棋給帶走了。


    第一次離了家門遠遊的餘占棋,受盡欺負,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遇見了一位隱世高人,那位高人收留了餘占棋,並帶著餘占棋遊曆人間,教了餘占棋許多的道理。


    在得知餘富貴的寶劍,被餘占棋給帶走後,柳全就潛入到了餘府,害了餘富貴。而餘富貴死後,白蘭竹心生了獨占家產之念,於是,她就找到了殺手石天。


    接到任務後,石天就找到了餘占棋。但石天就沒想過要刺殺餘占棋,他隻是想占占白蘭竹的便宜而已。所以,石天隻是在餘占棋的身邊待了一天,就返迴了餘府。


    而石天在與張曲商量後,出了餘府,並沒有傻乎乎的去找什麽真餘占棋,而是直接去找了張道洪。


    在石天對張道洪說出了他的猜測後,張道洪就給了石天三張符,並告訴石天,隻要張曲口含銅錢,便可萬邪不侵。


    以及,其中一張符貼在餘占棋頭上,再持餘富貴的那柄寶劍,便可斬殺柳全,還有剩下的兩張符,它們的作用是,可把遊離在外的魂魄給強行拉迴。


    拿到那些寶物後,石天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周府,救下了眾人。


    “對不起,是我錯了!”聽完一切後,張曲有些愧疚的說道。


    “爹,是兒,爹!”但還沒等石天開口,餘占棋就哭跪在了地上,自己抽自己的臉。


    “誒,別看著他了,趕快去白蘭竹,你再晚一會兒,她可能就迴不來咯。”石天說道。


    過了陰河,拉迴了白蘭竹的屍體後,張曲又帶著餘占棋,去處理了一下餘富貴的屍體。


    “喏,這給你,別的,都歸我了,你別瞪我,那是你師父答應我的,他說,柳全的蛇心可開你的心竅,必須給你,別的我就自己看著辦。”石天說著,把一顆血淋淋的心髒扔給了張曲。


    “誒,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張曲接下了那顆心髒,問餘占棋道。


    “我爹最大的願望,是要我讀書考取個功名,但書我實在讀不進去,就算了罷。我爹第二大的願望,是要我去參軍,這我可以接受,過幾日,我去拜別了先生後,就去參軍!”餘占棋說道。


    “那你家的那些銀子呢?”石天問道。


    “銀子就散給百姓吧,我爹以前就是這樣做的。”餘占棋說道。


    “糟蹋,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給散了,糟蹋!”石天大叫著離開了。


    “銀子散了好,參軍也好。”張曲說罷,也轉身離開了。


    而餘占棋就一直那樣,跪在餘富貴的墳前。跪了許久,餘占棋才起身離開。餘占棋把寶劍送給了那位高人,然後,他就去參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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