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在上隴村,有個吃百家飯長大,叫做曆百程的跛腳木匠。


    曆百程的木工手藝十分精湛,但他有個怪癖,那就是每次做完木工活,都要喝些酒,不喝就會渾身難受。


    這天下午,做完木工活的曆百程,又在上隴村附近曲縣的一家酒樓裏,喝起了酒。


    就在曆百程美滋滋的喝了口酒,夾起菜來吃時,有三人在他的左邊一桌落座了。


    這三人,分別是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一個滿臉委屈的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夥子,一個白白淨淨但沒了意識,被放趴在桌上的,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


    那清醒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後,滿臉委屈的小夥子先開口了,“爹,你別把她賣了好不好,我想娶她做媳婦。”


    “哼!”漢子冷哼了一聲,才開口,“我倒是想把她給賣,但是你看見了,誰會買她,大家都是買些豐腴的女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會喜歡這個幹幹瘦瘦的小娃娃!”


    聽了漢子的話,小夥子立馬喜笑顏開的道:“好,爹,咱不賣她了!”


    有人來上菜了,那漢子沒搭話,待菜上完後,漢子才壓低了聲音道:“你個瓜娃子,咱們幹的是販賣人口的買賣,被抓住是要被殺頭的,這小拖油瓶必須處理掉,不能讓她連累咱們!”


    漢子的眼神兇狠,不止是曆百程看出來漢子要做些什麽,連那小夥子也看出來了。


    隻見小夥子痛哭流涕的道:“爹,兒子是真的喜歡她,你就把她留在我身邊吧!”


    漢子喝了口酒,越發的冷冽了,“你喜歡她?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不會把她給拐走了,你不過就是圖她的麵皮罷了,在你老子我麵前裝什麽裝!”


    大概是被戳穿了真相,小夥子低下頭去吃菜,沒再說話了。


    耳目靈敏的曆百程,見那大概是父子的兩人,不再說話,他思量了一番,便起身倒了一杯酒,坐到漢子那桌,最後的板凳上去了。


    曆百程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在下曆百程,敬兄弟一杯!”


    漢子瞥了一眼曆百程,沒說話,也沒迴敬。曆百程也不覺尷尬,喝了酒,就坐了下來。


    “老兄,你生了個北人南相,是要大富大貴的,怎現如今這般落魄了啊!”曆百程又搭話道。


    “嗬嗬,怎麽,你還懂這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再加上出門在外,漢子也不樂意惹些麻煩,便冷冷的迴曆百程道。


    “哈哈,老兄你瞧。”曆百程說話間,一隻小木鳥便從他手中飛起,在空中轉悠了一圈,然後又落在了曆百程的肩上。


    這下,漢子和小夥子都打量起了曆百程。


    “魯班術?你是...程木匠?”漢子的話語中,多了些熱情。


    “正是在下。”曆百程說罷,又倒了酒,敬向了漢子,這次漢子沒拒絕,迴敬了曆百程。


    “不知,程木匠找我這閑人是有何事?”漢子問道。


    “我想要買了這娃娃。”曆百程指了指,那個還在昏迷的女娃娃說道。


    “爹,咱不賣好不好!”小夥子哭著求道。


    漢子二話沒說,直接給了小夥子一個耳刮子,把他抽得不出聲了,才對著曆百程說道:“您看出來了?”


    曆百程點了點頭,“我手頭沒證據,報了官也奈何不了你們。”


    隨即,曆百程又指了指那個女娃娃,“她命裏克你們,你要是信得過我,就把她賣給我。”


    漢子也樂得擺脫那累人的拖油瓶,盡管小夥子是一臉的失神,但漢子還是在曆百程,給了他個滿意的價錢後,把那個女娃娃給曆百程了。


    交易完成,漢子起身要走,這時,曆百程卻道:“以後別做那勾當了,損陰德,會死的很慘的!”


    聽了這話,漢子的臉立馬陰沉了起來,但他沒說什麽,去付了錢後,就出門離開了。


    曆百程帶著女娃娃迴到了自己的桌前,待女娃娃醒來,吃過了飯後,曆百程才背著女娃娃往家裏去了。


    路上,曆百程問道:“你怎麽不怕我?”


    “怕你做什麽,我爹說了,耳高於眉者,大福也,大福者,大善也,你雖說是個跛腳,但你生的眉清目秀,肯定是個好人,我才不怕你呢!”女娃娃的語氣很輕快。


    “不愧是名門之後,好膽識。對了,我叫曆百程,你叫什麽?”


    “我叫李憐星,以後我就叫你百程哥吧!”


    “行,李憐星,你知道你被拐賣了嗎?”


    “我知道...”


    “那你知道你家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啊,我再也見不著我爹,我娘,還有我哥了...”


    女娃娃李憐星說著說著,在曆百程的背上大哭了起來。曆百程沒有安慰她,他也不會安慰人。


    雖然曆百程這些年,沒存下什麽錢,但好在他修有個不大不小的房子,足夠他和李憐星住。


    迴到家後,曆百程給李憐星騰出了個房間,然後把已經睡著了的李憐星,抱進了房間,再關好門,才迴了自己的房間。


    而後,李憐星又大哭了幾天,才完全接受了以後的日子裏,就跟曆百程一起生活了。


    曆百程每次出門,都會帶上李憐星。而不出門在家的日子裏,曆百程或讓李憐星識字讀書,或帶李憐星上山打獵。


    一眨眼,十年過去了。這十年間,曆百程脫去了原先的眉清目秀,成了個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


    而李憐星,則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像個將軍一樣英氣十足的同時,又生的白白淨淨豐腴得很。


    大概是曆百程的原因,村裏乃至縣裏的青皮流氓,沒一個敢調戲李憐星的。


    倒也有許多戶人家來跟曆百程提親的,但曆百程一戶也沒答應。


    一來,是李憐星見過了那些男子後,自己說的看不上。


    二來,是曆百程覺得,他沒資格幫李憐星決定婚事,她自己決定就好。


    看上李憐星的男子很多,但看上曆百程的女子也不少。


    就說那村東頭的張寡婦,她可是想要曆百程想許久了,哪怕是她小了曆百程三四歲,她也不在乎。


    曆百程不答應她,張寡婦就時不時的自己弄壞家具,然後讓曆百程去她家,幫她修修家具。


    這不,大晚上的,張寡婦又來找曆百程了。


    “百程啊,我家衣櫃壞了,你去幫我修修唄。”張寡婦拉著曆百程的手,就要往她家去。


    吃百家飯長大的曆百程,實在是不好拒絕張寡婦,在他跟李憐星說了句不用等他,早點睡後,就隨著張寡婦去她家了。


    到了張寡婦家,曆百程在一邊修衣櫃,張寡婦就在另一邊,給曆百程準備一會兒要喝的酒。


    隻見張寡婦在準備酒時,先是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再偷摸的掏出一包藥粉,往酒裏倒去,然後攪勻。


    邊攪勻,張寡婦邊興奮的說:“百程啊百程,你可別怪我。不過待會啊,你可別把腰給閃斷!”


    做完木工活,照例,曆百程喝起了張寡婦給她準備好的酒。但這次,曆百程越喝越覺得不對勁。


    “百程啊,這麽晚了,就在我家睡了唄!”張寡婦說著,坐到了曆百程的懷裏。


    張寡婦身上的香氣,直讓曆百程全身發熱。


    “請你自重!”大概是意識到是怎麽迴事了後,曆百程忍著難受,一把推開張寡婦,二話不說,往自己的家裏去了,完全不顧張寡婦在他身後的唿喊。


    到了家,關好門,曆百程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但一推開了房間門,卻響起了李憐星的聲音,“百程哥,是你迴來了嗎?”


    聽見了李憐星的聲音,曆百程清醒了一分,“是我,就過來看看你睡了沒,既然睡了,你就好好睡吧。”


    待曆百程正要走時,一陣輕風拂過,接著,少女特有的香味,一下充斥在了曆百程的腦中。


    曆百程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撲在了李憐星的身上,“我救了你一命,你給我生個兒子吧!”


    還沒意識到是怎麽迴事,一臉嬌羞的李憐星,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得到了允許後的曆百程,開始撕扯起了李憐星的衣物,但他粗暴的動作,還是弄疼了李憐星,隻聽李憐星嬌羞的道:“百程哥,疼!”


    一瞬之間,曆百程停下了動作,氣喘如牛,“我真是個王八蛋!”


    在連抽了自己好幾個耳光,跟李憐星道了歉後,曆百程把門關好,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曆百程就滿臉陰沉的劈起了柴。李憐星起來了後,曆百程自覺尷尬,沒有和李憐星搭話。


    待做好了飯後,李憐星主動過來叫曆百程過去吃飯。


    “憐星,對...對不起,昨晚……昨晚是我被張寡婦給下藥了,真是……真是對不住你了。”曆百程一臉的尷尬。


    “沒關係,百程哥,再說了,你又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好了,咱們快去吃飯吧,待會還要去縣上做木工活呢!”是李憐星一臉嬌羞的,把曆百程拉過去吃了飯。


    吃過了飯,曆百程便帶著李憐星,去縣上做木工活了。


    下午,做完木工活時,有一隻木鳥飛來停在了曆百程的肩上,並嘰嘰喳喳的給曆百程說了些什麽,曆百程越聽越高興。


    李憐星問他怎麽了,曆百程也不答,但是在下午喝酒時,他明顯多喝了很多,喝得酩酊大醉,還是李憐星扶他迴去的。


    又過了一天,一大早,曆百程就收拾起了行李,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李憐星問他要去哪裏,曆百程不答,隻是說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但不會帶李憐星,這讓李憐星一陣不快。


    臨走之前,曆百程給李憐星,找了一條雄赳赳氣昂昂的狗。


    那狗跟著曆百程的時候,一臉的無趣,但一見著了李憐星,就高興的滿地打歡。


    除此之外,曆百程還叮囑了李憐星,小心村西頭那個落榜秀才,那人是心有小善,也有點小才,但卻控製不住心中的欲望,遲早要出事。


    還有就是,曆百程讓李憐星在他迴來之前,盡量少去縣上。


    曆百程又叮囑了許多,才帶著行李,離開了。


    曆百程離開後,李憐星有些失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但那狗卻是滿心歡喜的圍著李憐星打轉,逗李憐星高興。


    漸漸的,李憐星習慣了沒曆百程的生活,卻愈發的想念他了。


    大概是過了半個月的樣子,村子開始出現了一些流言蜚語,大家都在談論,曆百程好像是死在了外麵。


    而李憐星則是依舊我行我素,沒有理會那些流言蜚語。


    又過了一個多月,還不見曆百程迴來,這下,有些人開始打起了歪主意。


    一天,李憐星外出迴到家中,發現家中晾曬的貼身衣物不見了,沒經曆過這種情況的她,一下羞得哭了起來。


    那條被曆百程叫做貔虎的狗,見李憐星哭了起來,頓時就上躥下跳,狂吠不止。


    “走,貔虎,我們去把那些東西給拿迴來!”不願吃這種虧的李憐星,一聲令下,帶著呲牙咧嘴的貔虎出門去了。


    貔虎的嗅覺極其靈敏,它也熟悉李憐星身上的味道,所以不用多久,貔虎就帶著李憐星,找到了那偷衣物的人。


    原來是鄰村的一個青皮無賴,叫錢二,李憐星見過他。


    “錢二,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李憐星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什麽東西?是那個嗎?”說罷,錢二淫笑了起來。


    “你個青皮流氓,還不快把那些東西,通通都還給李姑娘!”是村西頭的那個落榜秀才鄭武。


    “哈哈,好你個鄭武,不去給你家鄧公子把門,來這裏充什麽英雄?小心那家漢子迴來,打死你家鄧公子啊!”錢二說著,笑得更肆無忌憚了。


    而鄭武,則是被嗆紅了臉,不再說話了。


    還不等李憐星如何發話,貔虎一下就跳到了錢二的臉上,一爪把錢二的鼻子給打歪,把他撲倒在了地上。


    然後,貔虎就邀功般的看向了李憐星。


    “哼,你個偷衣賊!”李憐星說著,上前惡狠狠的,往錢二的襠部,踢了一腳。


    “唉喲,姑奶奶,算我錯了,讓你這什麽貔虎,就放過我吧!”錢二說著,把一個包袱,丟給了李憐星,然後道:“姑奶奶,你的東西都在裏麵呢,您就饒了我吧,姑奶奶,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憐星拿起了那包袱,打開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貼身衣物,沒由來的又是一陣羞憤,“貔虎,你給我好好的折磨折磨他!”


    得了李憐星的命令,貔虎就放開了錢二,然後如貓玩耗子一般,捉弄起了錢二。


    待心滿意足後,李憐星才貔虎放過了錢二,然後帶著貔虎就要迴家,但在這時,鄭武卻叫住了李憐星。


    “李小姐,曆叔他……可能是真的迴不來了...”


    “他迴不迴來,關你什麽事,好好讀你的聖賢書吧,大秀才!”李憐星還記得曆百程的話,要小心鄭武。


    經過了錢二一事後,又有了幾個青皮流氓來自討沒趣,然後就是無一例外的,都被貔虎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又過了十天,曆百程還是沒迴來。不過,倒是有個外鄉人,在本地買了個房子,住了下來,且那個外鄉人住的地方,離李憐星家不遠。


    “鄧公子,老爺要見你!”管家找到了鄧公子,且道。


    鄧公子一聽,便放下了手中事,笑著隨管家去見自己的父親了。


    若是曆百程在場,他肯定認識,這個肥胖不堪,躺在巨大太師椅中的男人。


    鄧公子到了,先行禮,再道:“父親,何事?”


    “唉,最近的貨,越來越不行了,是好看女子已經被我們給擄盡了嗎?”鄧老爺一說話,那滿臉的橫肉,都隨之動了起來。


    氣氛詭異,鄧公子不敢搭話。


    “換了個縣令,你知道嗎?”鄧老爺說著,端起旁邊的碗,喝了一口裏麵的東西。


    但沒等鄧公子說話,鄧老爺就一把將碗甩在了地上,怒道:“什麽破爛貨,拿來應付我!”


    隻聽啪的一聲,管家就立馬跪在地上,邊磕頭邊顫聲道:“老爺,隻有那一人有奶,別人都沒有了!”


    “別人沒有?你那剛生了孩子的嬌娘,也沒有嗎!”鄧老爺的語氣中帶著淩厲的殺氣。


    管家看了鄧公子一眼,但鄧公子不敢幫著求情,低下了頭。


    那管家見狀,絕望的冷笑了起來,“我的妻兒早被我轉移走了,鄧有為,今天我就和你拚了!”


    管家怒吼著,衝向了鄧有為鄧老爺,鄧公子見狀,隻是悲哀的搖了下頭。


    待管家臨近鄧有為,他才露出了早準備好的短刀,一刀揮向了鄧有為的脖頸。


    隻見鄧有為一下,便捏住了管家的脖頸,管家被捏的,失了力氣,短刀哐當掉落在地。


    “連你也背叛我了。”管家在鄧有為的手中,慢慢的就不掙紮了。


    隨後,鄧有為就把管家丟在了一旁,惋惜的搖了搖頭。


    “鄧闋,換了個縣令,你知道嗎?”鄧有為又看向了鄧公子鄧闋。


    “迴父親,知道,那新來的縣令,一不嫖,二不賭,三不斂財,四不見人,架子忒大,忒可惡。”鄧闋道。


    “嗯,那新來的縣令,確實難琢磨,你待會下去,讓那些人停停手,休息幾天,別讓那縣令抓著把柄了。”


    “是。”鄧闋領命道。


    隨後,鄧有為揮了揮手,鄧闋就退了下去。


    待天明,鄧有為正在後院賞花,卻有一黑衣人過來,在其耳邊說了些什麽。


    黑衣人說罷,鄧有為暴怒,卻沒有發作,隻是對其道:“你去準備準備,咱們提前一下,今晚就行動!”


    晚上,鄧有為站在了鄧府的一處暗室中。而在鄧有為的身前,站著許多的死士。


    “朝廷的眼線已經來了,我們得要收手了,在今天晚上之內,你們必須去把那李憐星給我拿迴來!”鄧有為厲聲說道。


    “是!”上百人的死士齊聲應答,氣勢恢宏。


    接著,那些死士便一個接一個,從鄧有為的麵前離開了。


    “曆百程啊曆百程,你可真是眼光毒辣啊,那麽個女菩薩般的女子,那麽小就被你給相中了。隻不過可惜,今晚之後,她就是我的了。”鄧有為說罷,一臉淫邪的大笑了起來。


    上隴村外,鄧有為的死士正有序的集結,準備著兵器,和作戰計劃。


    畢竟曆百程設下的魯班術,可沒那麽簡單,他們不準備充分一點,說不定可能會全軍覆沒。


    但盡管那些死士盡可能的隱蔽了行蹤,他們的行動計劃,還是被那個臨時在一旁方便的錢二,給聽了去。


    待那些死士離去後,錢二才滿心驚悚的,往李憐星家跑去了。


    此時,李憐星的屋前,喝醉了的鄭武,正發著酒瘋。


    “李小姐,怎麽你和跛腳的程木匠可以在一起,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啊!”鄭武醉的躺在了地上,大聲的吼了起來。


    “虧你還是個秀才,喝醉了比錢二還不如,你給我滾!”實在忍無可忍的李憐星,終於開了門,出來罵道。


    而貔虎也在一旁,示威的狂吠著。


    “李小姐!”鄭武見李憐星出來了,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李姑娘,你快迴屋裏去,鄧家的死士來抓你來了,你快迴屋裏去!”


    這時,錢二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就要推著李憐星往屋裏去,卻被貔虎一下給嚇退了。


    “哎呀,李姑娘,我說的那可是千真萬確,咱們快迴你那屋裏去,你屋裏有程木匠設下的機關,有了那些機關,他們才拿不住我們啊!”錢二焦急的道。


    “你個酒鬼,喝醉了就在家裏呆著,跑出來做甚!”是那外鄉人,他一出現,就一腳把鄭武給踹倒了。


    “我可以作證,他說的是真的,鄧家的死士真的來了!”外鄉人走到了李憐星的麵前道。


    “你竟敢踹我,你知道嗎,我可是秀才!”鄭武搖搖晃晃的不滿的又站了起來。


    但不等有人迴答鄭武,便有一箭射來,射中了鄭武。隨後,鄭武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不知死活。


    意識到鄧家死士確實是來了,李憐星便嚴肅的道:“走吧,咱們趕緊進屋去。”


    但此時,外鄉人卻道:“迴屋裏,那隻是負隅頑抗,鄧有為的死士,一個接一個的堆,終會抓到我們的。但如果你們跟著我跑,那便還有生還的可能性。”


    眼見沒人相信他的話,外鄉人便拿出了一塊隻有一半的雙魚玉佩。


    見到了這個,李憐星滿臉訝異的道:“你怎麽會有這個?”


    “你以為你是誰啊,拿個破玉佩出來,我們就得相信你?別吹牛了,咱們趕緊進屋去吧。”錢二不耐煩的道。


    “哼哼,我叫李驃騎,你說我是誰!”那個外鄉人說著,冷冷的看向了錢二。


    “當朝將軍,李驃騎!”聽見這名字,錢二直接嚇軟了。


    “知道我是誰了,那就跟我走吧!”那外鄉人李驃騎說罷,自顧自的離開了。


    死士臨近,李憐星猶豫了一會兒,便帶著貔虎,和錢二一起,跟著了上去。


    李驃騎等人,一直跑到了一處山坡上,李驃騎便讓眾人停下了腳步。


    “然後呢?你不是李驃騎嗎,你的軍隊呢!”見死士越來越近,錢二焦急的道。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看在你來報信的份上,我就把你一起給砍了!”李驃騎怒道。


    貔虎也跟著狂吠了幾聲,見狀,錢二便識趣的閉了嘴。


    死士追了上來,迅速布開陣型,發起了衝鋒。


    隻見李驃騎不慌不忙的,放出了一隻木鳥,卻見那木鳥往地上一啄,扯著一張巨大的皮,往天上飛去了。


    接著,地上便顯露出了李驃騎的軍隊。


    箭在弦上,混戰一觸即發。


    “曆百程的東西,還真好用,這障眼法可真是厲害!”李驃騎感歎道。


    “你到底是誰?”李憐星問道。


    “我是你哥啊,憐星,你不記得我了嗎?”


    看著李憐星滿臉的不可思議,李驃騎頓了頓,從十年前說起了。


    十年前,李憐星被心生歡喜的鄧闋拐走後,時任朝中重要官員的,李憐星的父親李友諒便一蹶不振,被政敵打壓的退隱了山林。


    隨後,李憐星的哥哥李驃騎,便參了軍,花了十年的時間,做了將軍。


    而那天曆百程收到的好消息,便是他找到了李驃騎,但他不是很確定李驃騎是不是李憐星的哥哥。


    於是,曆百程便收拾行李,去找了李驃騎。


    經過了一係列的確認後,剛好領命要前來,徹查販賣人口之事的李驃騎,便帶著軍隊來到了上隴村。


    再經過了幾日的調查,李驃騎這才確定了李憐星確實是他妹妹。


    而那鄧有為,大概是察覺到了李驃騎的到來,最近是收斂了手腳的。


    但在得知曆百程已經不在上隴村後,舍不得放過李憐星這樣一個美人的鄧有為,冒險啟用了死士,前往去捉拿李憐星了。


    鄧有為死士的出動,沒有逃過李驃騎的眼線,所以李驃騎就設下了這一陷阱,等那些死士來鑽。


    眼下,鄧有為私自組建的死士,哪裏抵得過正規的軍隊。不需李驃騎如何的排兵布陣,鄧有為的死士,便被全部拿下了。


    在鄧有為失去了武裝力量後,那個一直高高掛起的縣令,出現了。他拿著大量鄧有為販賣人口的證據,找到了李驃騎。


    “下官懇求將軍大人,秉公執法!”見到李驃騎時,縣令是這樣說的。


    一番了解後,李驃騎才知道,原來,縣令也是人口販賣的受害者。


    他便是經由鄧有為的手,被販賣的,隻不過他和李憐星一樣,遇見了好人家,這才有機會走上了仕途。


    他前幾日高高掛起,便是在等李驃騎和鄧有為的爭鬥,要是李驃騎占不了上風,或是李驃騎也被鄧有為同汙化了的話,他是不會帶著那些證據現身的。


    拿到了有力證據後,李驃騎便開始了徹查人口販賣之事。


    最後,在各種證據下,李驃騎處鄧有為以淩遲,及相關人員或以死刑,或以流放,並給予了相關提供證據者,及錢二適當的封賞。


    處理完了一切後,李驃騎便帶著李憐星和貔虎迴家了。


    在迴家的路上,李憐星突然問道:“哥,百程哥他,怎麽不和你一起來呀?”


    “他不敢見你唄,他說,他年紀大了,怕配不上你。”李驃騎打趣道。


    “他怎麽可能會配不上我啊!”李憐星扭扭捏捏的道。


    待到家後,在李驃騎和李家二老的撮合下,曆百程和李憐星舉辦了婚禮。


    之後,兩人又搬出了李家,經營了一點生意,幸福的生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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