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一定一臉吃癟的模樣。


    我笑得更放肆了。


    每次看到他吃醋的樣子,我就覺得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們這視頻到底演了些什麽?大家這麽愛呢。”老順著網線就著醋就翻到了我的最新一個視頻。


    “其實呢,我勸你,別去看,眼不見心不煩嘍。”


    我沒阻止,隻是更好奇他的反應了。


    “別掛電話啊,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現在這些小姑娘都喜歡些什麽?”


    我聽著他敲擊鍵盤的聲音,放下手機的聲音,打開瓶蓋的聲音。


    我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睛看著視頻評論,但耳朵卻在聽著他的一舉一動。


    “怎麽,你開了一瓶酒嗎?”


    我活像個吃瓜一線的人,聽著他發出的信號,無端地猜測著。


    老許刻意地對著電話歎了一口氣,聲音明顯就離電話近了,剛才還覺得信號不好,聽不清他那邊的聲音了,結果下一秒,“是啊,我得借酒消愁啊。”


    “那我給你打個預防針,可別太傷心了,你知道的我們都是演戲。”


    我活像個渣女,發言說著。


    “你們不是真打吧,是借位嗎?”


    老許一邊放著視頻,一邊問我。


    “如果是真打,你會心疼我嗎?”我沒直接迴答,反倒拋出問題,想聽聽他的答案。


    我挺愛他次次都把我放在心上,細致入微地照顧著我的情緒,我很愛這樣。


    似乎這種反複從他嘴裏說出來的關心我,心疼我的話,可以加深他愛我的印象。


    老許語氣變得低沉下來,帶著滿口自責的語氣,迴顧和反思起自己的不對。“當然心疼啦,難怪上次見你覺得你臉頰紅紅的,我都沒問問你怎麽了?”


    “害,這也算是我的工作,主要是借位,我們幾個的情緒都不到位,所以就隻有真來了嘛。”


    上次拍攝的時候我也確實挺不開心的,但是我現在已經消化了,看這老許如此認真地擔心我,我也就不忍心繼續嚇唬他了,所以也說了些讓他心安的話。


    老許思考了半響,停頓了一下,“下次再遇到這種,能改就改改,不靠這個巴掌,難道就不能展示出情緒的高潮了嗎?”


    我對著電話,給他比了個讚,一個隻有我自己能看見的讚。


    “欸,我是呢,還得是老許,你這腦袋瓜就是好使。”這才意識到,我也總愛時不時地把他像個小孩子那般看待,也學著哄哄他。


    我低頭注意到自己這動作,沒忍住笑了出來。


    “哎呦,還擁抱了。”老許跟我通著電話,時刻對視頻發出點評。


    如果不是今天這樣一個時刻,我還真不知道他是這麽一個酸溜溜的小男生。


    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他可愛,“我想我有點喜歡你了。”


    本是在心底默念,卻未曾想脫口而出,更糟的是,他還在電話那頭。


    “你說什麽?”


    老許反問。


    我鬆了一口氣,卻不覺得高興。


    “沒聽見啊,那就算了嘛。”我想想在電話裏說也不是什麽好的時機,既然他沒聽見,那就繼續等待,下一個時機,到那時候再告白吧。


    咳咳,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咳嗽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句讓我心顫的話:“我也喜歡你!”


    我,我,我想著電話那頭的人,“見麵吧,就現在,我來找你。”


    下一秒,我就站到了鏡子前麵,瞧著自己的模樣,整理了頭發,還擦點口紅,腮紅和眉毛,不對不對,還差一件戰袍。


    我對著鏡頭喃喃自語。


    “在嗎 ?小文?”老許喊了我幾聲,我隻聽清了最後幾個字。


    聽到他的表白,我才發現自己的唿吸早已亂了節奏。


    “你在家等著,我來找你。”


    “好。”


    我無意識地答應了下來。


    繼續打扮著自己。


    時間滴答滴答一秒一秒地轉動著,我坐在沙發上,麵對著黑屏的電視。


    電視裏映照出我坐得端正極了的影子,我手乖巧地搭在雙膝之上,不住地抖動著。


    雖然在自己家裏,卻覺得坐立不安。


    我掃視著周圍的物品,“這兒不對,我給它挪個位置。”


    “這個也不行,我先把你藏起來哈。”


    “不知道他喜歡喝什麽?”


    “他要不要吃水果啊?”


    我讓忙起來,似乎心才沒這麽慌張了。


    可下一秒,就打破了玻璃杯。


    趁著玻璃碰撞地板發出“嘭”的一聲的同時,門鈴響了。


    我小跑過去,在開門前,看了一眼鏡子,把頭發撥弄到耳後,深吸了一口氣。


    門擺手轉動,我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門一開,一張英俊的臉龐就出現在我麵前,我盯著他長長的睫毛,細長的丹鳳眼,耳尖帶著的紅暈看得入迷。


    “不請我進去嗎?”老許目光如炬地盯著我。


    我被這雙桃花眼看得入迷了,甘願墜入和他相愛的深淵,隻想把他占有,即使他什麽都沒說,我也願意。


    “請進。”我站在門邊靠著門框,隻留下很小的縫隙,雖然嘴上說著邀請的意思,但行動上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老許從身後拿出一束玫瑰花,活脫脫有99朵的規格。


    我隻顧著看他了,根本就沒注意到他身後還藏著一個驚喜。


    “見麵禮。”老許捧著花遞到我麵前,我環抱著花,接了過來,猛嗅了幾口,“好香啊。”


    老許站在門口,我依舊倚著門框。


    一步,一步,一步,他朝著我一點點靠近,那橙子的氣息把我一整個包裹住。


    我往後退了幾步,他又貼著我不斷往前。


    “我喜歡你,非常喜歡的那種,我們的相識比你以為的早太多了,我覺得好幸運,最後還是遇見了你。”老許把遞給我的花從我們兩個之間拿開了,這花太大,實在是影響了他的發揮。


    騰出手後,他繞著我的腰,雙手扣在一起,跟隨著我的腳步,走進我的屋子。


    把我抵在牆角,愛意滿滿地看著我。


    “所以你的迴答是?”


    我看著他那雙很會愛人的眼睛,沉淪了。


    我帶有侵略性的吻便是我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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